第 58 章 理性客觀
無它，諾娃巨大的翅膀比她整個人還有大兩倍，剛才在行走時已經觸碰到了很多東西，在封閉的空間里哪怕沒有東西也很不方便。
「哦哦，當然可以。」諾娃說著就將翅膀收了起來。
老實說翅膀是不能收起的，她只是將翅膀這個部件撤了下去，但看上去效果相同就可以了。
「讓我想想我們應該說些什麼。」托尼摸著下巴思考著，「……有了。」
「既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那我們就按照標準流程來吧。」
「天使小姐，你的名字是什麼？」
「名字啊。」諾娃一副好久沒人這麼問了的神情，好像在努力回憶著。
「安吉拉(Angel)。」
「……這就是你的名字？」托尼不敢相信。
「為什麼不呢？」諾娃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它只是和我的種族名一樣而已。」
托尼無奈地撤嘴笑了笑。當然，這沒有什麼不好，只是沒有哪個正常人會這麼干。有誰會把人類這個單詞當做自己的名字呢？
「好吧，名字這件事就先過去，現在該我自我介紹了。」托尼聳聳肩。他想天使小姐可能是不願意說真實名字，對於魔法側的生物來說真名的意義很特殊。
而他剛準備再說話就被諾娃搶了先。
「我既然是來守護你的自然了解你。」
諾娃依舊保持著微笑，那種充滿神性的微笑。
「你是鋼鐵俠。」
「你是安東尼·愛德華·斯塔克。」
托尼愣了愣：「現在很少有人這麼叫我。」
「當然，大家都親切地把你稱為托尼·斯塔克，尤其是紐約的各種報紙。」
托尼笑笑，不置可否。
本來托尼只是個昵稱，但叫的人多了一些人就把這個當成他原本的名字了。問一些自認為很了解他的人可能都不知道。
托尼的視線從諾娃轉移到旁邊的照片上。照片是他年輕時打高爾夫照的，那時一切都還安好，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時候。
「你不像個天使。」
「我已經在人間生活了一段時間。」諾娃如此回答。這會方便解釋她熟悉世俗東西的原因，「網路是了解事情的好東西，它讓我了解的速度提高了很多。」
「我曾經聽過其他天使談論人間，他們說的最多的就是信息傳遞之慢。我想現在的人間可和他們說的大不相同了。」
「任何信息，只要需要，一天之內全世界的人都能知道。」
「你為什麼會下來？我的意思不是守護我這個理由。」
托尼不可能真的相信諾娃說的這種話。
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好到讓一個天使、或者天使之上的什麼東西無視信仰差距，專門來保護他。地球上有價值的人多了，為什麼就是他呢？
而且托尼自認為不是個好人。他造了很多軍火，他的武器在戰場上穿梭，他引以為傲的造物摧毀了無數個家庭。他們失去了他們珍貴的一切，他們流離失所。
好人可不會做這些，不是嗎？
「尋找其他的天使。」諾娃面不改色地說，好像這就是事實一樣，「唉……我沉睡時他們都還好好的，我醒來時他們就都不見了。」
「有什麼變化在不知不覺中發生，天上和人間都大不一樣了。」
這句話既解釋了托尼提出的問題，又解釋了為什麼沒有其他天使。反正現在只有她一個，自然是她想怎麼說就這麼說，畢竟沒用求證的途徑。
托尼見諾娃落寞的神情就沒在就這個方向問下去。在需要的時候他可以變得十分善解人意，所有人都會感到如沐春風般的溫和。
當然，他很少這麼做就是了，因為很少有人值得。只有朋友和親人才會讓他這麼做，而這兩者……
都很少。
「你看起來並不大。」托尼換了個話題。
諾娃回答：「我們都會定格在自己最希望停留的年齡。」
雖然這麼說著她心中也在思考為什麼自己看上去仍然一副或許還未成年的樣子。
主系統是對孩子有什麼意見嗎？像黑鴉馬甲一樣成熟一點不好嗎？善良馬甲就一定要孩子氣嗎？
不過好在她現在不是人類，不管外表是什麼年齡真實年齡不會是這個就對了，就算是也沒人會相信。
年齡問題沒什麼好聊的，托尼很快就說到了別的方面：「既然你到人間有一段時間了，那你對它有什麼看法沒有？」
諾娃轉動了下她藍色的眼眸，她在猜測托尼是什麼用意，因為正常聊天中可不會問『你對世界有什麼看法"。
而她猜測不出來，所以決定自然回答。
「就那樣唄，有好有壞。」諾娃攤手，「我曾經聽過其他天使介紹過人間，他們說人間是一個充滿死亡與傷痛、但卻有著更多的美好的地方。」
「我想，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
天使說話時的神情是那麼的認真，她一直都很認真，好像所有事情在她眼裡價值都是一樣的。
托尼不禁想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可能還沒有一個天使深刻。
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不是早就清晰地擺著嗎？
天使曾站在局外，所以能更加理性客觀的看待。
兩人就這方面不深不淺地聊了會兒。
諾娃突然想到了別的東西，就自己轉換了話題：「我需要在這裡待著，那麼我想我要支付些報酬。」
「這是人間相處的規矩吧？」
托尼的小動作她當然是注意到了：「不知斯塔克先生是否有興趣做一下科學研究？」
這個研究指的是什麼兩人都清楚，所以托尼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呼吸變得急促，同時快速問道：「你確定嗎？你不覺得——」
「當然，我不覺得。」諾娃打斷了托尼，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我知道你是科學家，我知道科學家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心有多麼強。」
再者而言她現在不自己主動提出這件事過後也會被檢測的，常見套路，她都習慣了。
「我很樂意為人類的科學事業進展做出一些貢獻。」
托尼也笑了笑，他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下來，緊繃的肩膀舒展：「你喜歡人類。」
「天使都喜歡人類。」諾娃老神在在地說，「我們是善良的種族，我們都喜歡幫助。」
於是托尼就帶著諾娃去了實驗室，實驗室——不是之前的實驗室，而是專門檢測身體的實驗室——離大廳有段距離，所以他們走了會兒。
托尼已經把他的盔甲撤了下來，行走的途中有由智能管家操控的機器人輔助，十分方便。
「安吉拉，我想你可以——啊哦，原來你已經做好了。」
托尼見諾娃的衣服太過於華麗不適合行走，就想問她是否需要換件衣服，沒想到剛一回頭人家已經換完了。
諾娃微笑著打了個響指：「一些小法術罷了，十分方便。」
現在從外表上看已經很難看出她是特殊的了，如果說過於純真美麗的神性面容不算的話。不過這個世界上好看的人很多，她的面孔也算不上絕世美麗。
穿白色的大裙子行動很是不方便，沒走幾步諾娃就感受到了，所以她便在卡池裡搜尋了下合適的衣服然後就換上。對外她可以解釋為天使的法術，反正也沒人知道天使到底會什麼。
現在她穿著一件普通的藍色襯衫和牛仔褲，非常標準的現代人裝扮，如果披散的金色波浪卷長發能被紮成馬尾的話就更標準了。
一進入檢測室諾娃就驚嘆了一聲。儘管她對此早有預料，但當東西真的出現在面前時她很難不激動。
「這就像科幻電影一樣。」女孩感嘆道，不禁伸出手比劃了下。
托尼走到虛擬屏幕前，手指上下滑動著，同時回答諾娃的話：「很多人都這麼說。」
「不過對於過去而言，未來都很像科幻電影。」
「我下來后看到了很多有趣的東西。」諾娃開始解釋她的行為，或者不如說她就是想發表下自己的看法，「電影就是其中之一。」
「人類把它稱作什麼——哦，第七藝術，我認為十分合適。」
「所以說電影會在全世界這麼流行。」托尼做好了準備工作，便將虛擬屏幕暫時推到一邊，「看看，都吸引了天使的注意力。」
托尼的調侃使得諾娃輕笑出聲：「人類是富有創造力的，他們總能創造出很多東西。」
「因為這點，他們登上了進化的頂峰。」托尼拉來了另一個光屏，他在檢查儀器的使用性能，這種事情他做過多次，所以不用很認真，「從遠古到現在，總是因為不斷地創造社會才得以發展。」
「我聽過一句話，我認為它很好地總結了這點。」諾娃說道。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
托尼的注意力暫時集中到屏幕上，所以回答只是隨口回答：「我好像也聽過這句。」
諾娃又笑笑，沒再說話。
托尼在處理完第二個光屏上的事情后就站了起來，帶諾娃走到裡面。裡面擺設的工具更多也更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