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場外援助

女孩很喜歡這麼叫，就像系統現在很喜歡叫她諾娃好親親似的，【我發現我真的很需要你，你不在一天我就過的那麼艱難……】

而後她就給系統講了遍他不在的這十二個小時里她的經歷。

複述的過程很艱難。因為那終究不是什麼美好回憶，痛苦的東西沒人願意重溫，將癒合的傷口重新揭開可比被傷害要痛苦的多。

系統聽完后沉默了：【……你還好嗎？】

他猶豫了半天要不要問出這個問題，但在看到諾娃的神情后還是決定問了。

【不怎麼好。】諾娃苦笑著回答，【我感覺我都心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它要碎成兩半了。】

系統說道：【這算我的問題，我不應該在那個時候升級的，我應該推遲一段時間。】

諾娃搖搖頭：【不，統統，即使你能提醒我這樣的局面也很難避免。】

【你的檢測功能不是只能在他們生命垂危的時候檢測到嗎？】

【這是爆炸，爆炸留下來的時間少的可憐。等你檢測到的時候我也來不及了。】

系統只得嘆口氣：【是這個理……】

諾娃又說：【總之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再說什麼也沒用，只不過是提醒自己的錯誤有多大罷了。】

【就算我要指望，我也只能指望主系統大發善心，但統統你也知道那不可能。】

時空局本身就不是做慈善，不可能不求回報地幫助一個人。她和時空局之間頂多算是僱員與僱主的關係。

而眾所周知，幾乎沒有站在僱員角度思考問題的僱主，不是一個階級甚至連一個種族都不是為什麼要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呢？

系統試圖說些輕鬆話來緩解凝重的氣氛：【諾娃好親親，你要看看我的新功能嗎？我覺得它很棒。】

諾娃也順著系統的話問了下去：【好啊，都有什麼功能呢？】

系統一一列舉：【首先是小地圖，它可以最多顯示你周圍一千米範圍內的敵友。】

【哇哦。】第一個功能就讓諾娃驚嘆了下，【這是防滲透神器啊！有了它完美辨認敵友。】

不知為何，諾娃想到的關於這個功能可以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揪出神盾局裡的九頭蛇。

難道是這件事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嗎？哦，果然神盾局留下的印象都不怎麼好。

【第二個就是隊友功能。】系統接著說道，【它可以幫你查看隊友狀態——就是之前的具象化版，但狀態更多了些，比如什麼中毒、心跳異常、受控制等等。】

聽系統這麼說諾娃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個可能：【……我是說如果，如果之前就有這個功能它是不是能提醒我迪克陷入了危險？是不是迪克就不用感受死亡了？】

諾娃不清楚自己是期待有還是期待沒有，她的大腦只是被這一個問題填滿了。

系統瞬間就明白了諾娃在想什麼，而這也讓他再一次懊惱自己為什要麼在這個時候提起：【是的。】

諾娃又一次嘆氣：【果然，果然啊……】

這有些諷刺，在事情過去后她有了那麼多辦法解決爆炸，有了那麼多辦法可以從源頭上制止。而當時卻只有那一種她能做到的辦法。

系統繼續說道：【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功能，我就不細說了，它們沒有什麼明顯地表現，你需要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諾娃應道：【嗯。】

女孩接著在窗邊坐了會兒，看著窗外的美景。她的手指無規律地敲打椅子。她從白晝看到了落日。

這裡也是個欣賞落日的好地方。落日時天先是變成淺青色，然後再變成黃色，太陽附近的天在此時會變成紅色，像火一眼耀眼。奪目。而有些太陽附近的天空則呈現粉紫色，將雲朵染成了不同風味的棉花糖，讓人忍不住嘗上一口。

而這就是落日之美的巔峰了。之後就是黑夜的主場，它散發另一種魅力。天漸漸地暗下去，什麼紅的黃的粉的最後全都變為深藍色，像是被混在了一起，在最後一絲光線消失后再變成黑色，徹底暗了下去。

「安吉拉小姐，你可以吃晚飯了。」智能管家的聲音在六點鐘準時響起。

諾娃這才從無盡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後才說道：「謝謝，我馬上下去。」

托尼的房子里提供的飯菜自然很美味。這棟房子了沒其他人，托尼不可能這個時候願意做飯，所以……

「J，你做的很美味。」吃完后諾娃讚美道。

智能管家的聲音依然溫柔：「我很榮幸得到你的誇獎。」

在每樣配料都極其精準的用量下很難將一道菜做的不好吃。一個頂尖的廚師最大的經驗就在於他能熟練掌握他擅長的菜的完美用量。

這時托尼走了過來，他見諾娃已經吃完便小小地調侃了下：「看來我是來晚了啊。」

「沒有，還有很多呢。」諾娃指著餐桌上的食物說道，「它們還都是熱的。」

智能管家則幽幽地說道：「先生，我提醒你了很多次，如果你再早些下來的話可以感受到更完美的食物。」

托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坐到椅子上，不大不小地哼了聲，用力地戳了下自己盤子里的菜。

諾娃在一旁偷笑，在托尼向她這邊看過來前又趕緊收起笑容，正色地咳嗽一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托尼吃飯沒有用多長時間，諾娃只是略微發獃一會兒，再次注意的時候就看到托尼從座位上站起來。

「我去練習飛行了。」見此諾娃對托尼說道。她可不能浪費時間。她要做一個勤奮的任務者。

「飛行？」托尼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諾娃。

他本來打算做些別的事情，但那事情也不算緊急重要，而觀看一個天使練習飛行的機會可不多，所以……

「我們一起上去吧。」

諾娃認真地看著托尼，托尼也認真地看著她。

「當然可以。」她慢慢地露出笑容，笑容十分真誠與欣喜。

然而女孩心裡卻在尖叫，驚恐的尖叫。

【為什麼要看我飛行啊！這不是公開處刑嗎？！托尼你是我本命你也不能幹這種事情啊啊啊！】

系統嘗試安撫諾娃：【安心，托尼他只是想看個熱鬧。】

諾娃依然很在意：【這個世界上熱鬧這麼多為什麼就看我的熱鬧？我不平啊！】

系統想了想，回答：【因為你是一個天使而且離他最近？】

諾娃：【……】

諾娃：【說正經的呢。】

系統笑了聲：【因為你和他關係不深，你還對他有善意，你是特殊的。】

【老實說原因是什麼諾娃好親親你不都清楚嗎？】

諾娃自然清楚，儘管猜測和托尼的真實想法不同但也八九不離十，只是她不喜歡把那說出來，很多東西自己明白就好了。

雖然有些羞恥，但這也是刷好感的好機會。不過今天好感度只能定格到三十了，再怎麼刷成效都只能在以後體現。

因為第一次見面好感度增長是有標準的，一般情況下三十頂天了，極個別情況才能突破三十，其概率相當於氪金的東西可以在某個閣當中免費抽到。

夜晚停機坪上的風很大，吹著讓人覺得有些涼。諾娃不自覺地拽了拽短袖，在衣櫃翻找一番后又給自己兌換個外套穿上。在氣溫突然變化時女孩還是很感激自己有換裝系統的。

「好了，在這裡你可以練習你的飛行。」托尼指著停機坪正中間說，而後又囑咐道，「別飛太高。」

諾娃露出瞭然的神情，點點頭：「我懂，太高了就會被拍到了。」

雖然她不介意被拍到，但至少等到任務進行到一半時再和官方扯上關係好。

眾所周知，和官方扯上關係就代表著麻煩麻煩和麻煩。縱使他們當中的有些人希望事情能變的簡單，但在利益的牽扯下任何決定都會扯皮很久和不太明智。

諾娃將翅膀再次裝備上。霎時間白色的羽翼從她后肩舒展，翼展達三米的翅膀能將她整個人籠罩住，看上去像是個柔軟羽毛做成的空心球。雙翅一扇就會產生巨大的風，風會拖住身體，將她往天空帶起。

諾娃思索了會兒飛行的基本要領，然後她——

她決定場外援助。

保險起見諾娃認為還是別自己嘗試，要是翻車她還得花更大力氣將這件事翻過去。她這不是沒膽量或者其它，她這是識時務。

【統統，你看給個支援可好？】諾娃賤兮兮地問，搓了搓手，【你這麼萬能肯定有飛行指導這種東西吧？】

【時空局辦了這麼多年了肯定也有其他任務者面臨過這個問題，沒有那麼多聰明人能在從未接觸過飛行的情況下短時間內無師自通。我相信人民群眾的偉大力量，大家一定能總結出經驗的。】

諾娃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系統也不可能拒絕：【有，我給你找找。】

有明確分類的東西在資料庫里總是很好尋找，幾乎是瞬間他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