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周姨,你要說什麼?」蘇南錦知道周姨一定有事要說,並且是和王爺有關的,更切確的來說,是和王爺的母親有關。

周姨想了一下,依舊看著雲澈,說:「周然是我的妹妹,親妹妹。」

「啊?」蘇南錦驚訝的叫了一下,雲澈也是同樣震驚。周姨又開口:「不知王爺有沒有一條吊墜,白玉,上面還刻著然字?」她便說著邊掏出一條吊墜。

雲澈點點頭,從脖子上取下一條吊墜,固然是白玉,上面還刻著然字。周姨將自己手中的吊墜遞給雲澈,「我和然然的吊墜都是我家小姐也就是蘇夫人的父親給我們的」她梗咽了一下,

「我和然然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走了,我們姐妹兩無依無靠,流露街頭,相依為命。恰巧遇到了出府的周大人,他見我們二人可憐,便把我們帶回了府中,就這樣,我們二人自小就陪在蘇夫人身邊長大。」

「然後呢?」為什麼最後會這樣,我母親怎麼會入宮,並且生下了我。雲澈在看到吊墜的時候,可以說還是挺相信她的,或許看著她和善,或許,蘇南錦那麼的信任她。

「後來,然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並不喜歡她,而是喜歡另外一個女人,胡卿卿。」

「胡卿卿?」雲澈滿臉的不可置信。周姨繼續道:「當初蘇夫人和胡卿卿是至交,然然才認識了那個男人,呵。」周姨說道這冷笑了一下,可憐的妹妹,既然身為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本分,談什麼情愛。

「然然被人下藥,和那個男人睡在了一起,並且有了身孕。那段時間,她覺得自己難以見人,就離家出走了。我們都以為她死了,但卻又不曾找到任何線索。現在想想,也是,皇宮我們進不去,找了那麼多年,既然就在城內。」

「那個男人,就是我父皇,是嗎?」雲澈說道。周姨點點頭,「其實當初我們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後來胡卿卿進了宮后,我們才知道。」

雲澈覺得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的母親既然有這樣的一段過去,那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姑姑了?

周姨滿眼淚光的看著雲澈,輕輕的喚了一句:「孩子,我是你的……」姑姑

她沒有說出口,因為現在,雲澈可是皇子,堂堂靖安王,要是叫了她這個窮婆子作姑姑,豈不是有失身份。雲澈心裡頭悶悶的,很輕的叫了一下:「姑姑。」

雲澈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開心的是,自己又有親人了。難過的是,自己母親的不幸,不知道,母親到底有多難過,自己愛的男人不愛自己。

「哎!」周姨激動的應了一下,她開始並不奢求他能叫他一聲姑姑的。周姨給他們做了一桌子菜,離開時,雲澈看著破舊的房子,對周姨說道:「姑姑,要不你隨我回去吧!」

他不忍心自己的姑姑住在這樣的地方,周姨搖搖頭,欣慰的看著他,說道:「澈兒,姑姑我都已經在這生活了大半年了,孩子大了一些又一些,這裡就是我的家,我哪都不想去。」

是啊,她在這裡活了那麼多年,每每看到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都會帶回家。孩子大了之後,也都走了,孩子都會來給他送一些東西。

但周姨不想,蘇夫人曾經說過,孩子長大後會報恩是好的,但是她不想孩子來,她希望,孩子們長大就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把這些恩情,記在心裡,以後去幫助當初向自己一樣的孩子。周姨立下了規矩,凡是在這裡長大的孩子,都不能回來這裡。

雲澈大概猜得到周姨的想法,「那好,如果有需要,你都可以來找我,我雲澈只要能幫的都會幫。因為,你是我的姑姑」

周姨笑著點點頭,真是個好孩子。蘇南錦和小蝶道了別,就一起走了。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周姨眼裡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然然,對不起,如果當初我沒有給你那個男人下藥,你是不是就不會有如今的遭遇,或許,等自己長了,你就可以放下那個男人了?

怡紅院,雲知棠一個人坐在包廂里大口大口的猛灌著自己。為什麼,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她,怎麼忘都忘不掉,雲知棠,你明知道她是五哥的女人,你怎麼可以喜歡她。

雲知棠想把自己灌醉,把蘇南錦從自己的腦海里忘掉,可怎麼喝,他都揮之不去。其實,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雲澈的女人,更是因為,他身為青雲閣閣主,絕對不能和外界有任何情絲牽連。

因為,一旦動了情,就相當有了把柄在別人手上,就如當初自己的母親一樣。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閣主之位,要不是外公出面,恐怕,如今的青雲閣已經不再是青雲閣了。

母親的路他不會在走,也絕不會再走。雲知棠喃喃道:「蘇蘇,剩下的這些日子,我想好好愛你」既然忘不掉,那就好好愛吧。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主子」雲昭的話響起,雲知棠收回思緒,淡淡的說:「進來。」雲昭推門進去,把門關上。朝雲知棠看了一眼,微微頷首:「主子,太子運往京城的貨物已經被我們在州夷攔截了下來,貨物現在藏在賭坊里。」

雲知棠淡淡的應了一句:「嗯,下去吧!」雲昭看了眼桌上的酒罈子,欲言又止,「是」

說完,雲昭就走了。以主子的樣貌還怕找不到好女人嗎?即使去搶,還不是手到擒來。

靖王府,雲澈蘇南錦回府後不久,蘇清墨就過來了。

「哥,你來了」蘇南錦開心地往前廳走來。蘇南錦看見了蘇南錦,寵溺的笑著活著:「嗯!」

雲澈看到蘇南錦坐下后,開口問向蘇清墨:「不知蘇大哥今日來可否有什麼事?」凡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瞞妹婿,我此次下山是奉師父之命,來尋找同門師妹,兮顏」蘇清墨說道,看向雲澈。

「兮顏,是蘇大哥的師妹,那不就是莫離山的弟子嗎?」雲澈疑惑的問道,早年,蘇清墨被莫離山山主收為名下弟子的事他也是有所耳聞。

莫離山可是當今數一數二的門派,在整個江湖,除了傳說中的青雲閣,無人能與之匹敵。

能入莫離山不知道是多少的嚮往,但是莫離山從不與皇家有任何瓜葛,所以當初,雲澈縱使天資聰穎,也沒有資格入門下的。

蘇清墨點點頭,說:「正是,幾年前,兮顏私自下山,一直沒有回來,師父便派我來尋她。」

「雲決,去找兮顏來」雲澈叫門外的雲決去找人來。「是」雲決受命后快步離開了。

「哥,要是兮顏不肯和你回去呢?她現在都失憶了,而且她」她好像還很喜歡王爺。

蘇南錦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但她感覺兮顏好像是真的對王爺有意思,不然幹嘛在王爺的面前做白蓮花。

說書先生說了,白蓮花也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綻放,一但遇到情敵,白蓮花就變成黑蓮花了。

幸虧我經常去聽書,看話本子,不然,我可能還傻傻的認不出白蓮花呢。

「要是她真不願隨我走」蘇清墨想了一下,「那就隨她去,師父的初衷也只是要我護她周全即可。」

「哦,哥,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然啊!」蘇南錦往雲澈瞥了一眼,又繼續說:「兮顏姑娘身子弱,風一吹就倒呢,真是可憐。」

雲澈意味深長地看著蘇南錦,淺淺的笑了,呵,她還挺記仇的。

蘇清墨伸手敲呢敲蘇南錦的腦門,笑著說:「好了,哪有人風一吹就倒啊,況且兮顏還從小就練武呢!」

兮顏自小習武,即使是真的失憶忘記了一切,體質怎麼說也都要比一般女子好的多。

「哥,就是嘛!竟然還有人又傻又笨的」蘇南錦挑釁地看向雲澈,大聲的說。

很明顯,就是故意說給雲澈聽的。雲澈的臉冷了幾分,這女人還真是會狡辯。

「王爺,兮顏姑娘來了」門外,傳來雲決的聲音。不一會兒,兮顏走了過來。

向雲澈和蘇南錦微微頷首,「王爺,王妃」又看向蘇清墨,也微微頷首。

雲澈從她進來時,就一直看著她的臉上的變化,即使失憶了,難道對相處了那麼久的師兄也沒有絲毫印象嗎?

兮顏看向蘇清墨的眼神儘是陌生感,蘇清墨亦是如此想。

「兮顏,這位是你的師兄,蘇清墨」雲澈向蘇清墨的方向指去。

蘇清墨一直目光放在兮顏身上,不知為何,他對兮顏的感覺是在是太陌生了就像是一個不曾遇見過的路人。

難道是她失憶的原因造成我的對她的這種感覺嗎?只是,真的太不像了,除了那張臉,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兮顏的影子。

兮顏順著雲澈指去的方向看,和蘇清墨四目相對。過了一會兒,兮顏開口,看向雲澈:「王爺,民女失憶后,不記得任何人,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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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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