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背後的陰謀

歐陽志準備再在京都呆上一天，來京都這麼久從沒舒心的在京都的接上逛過，脫離剛被罷官的痛苦，歐陽志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從沒有哪一刻，他的心如此平靜。歐陽志突然明白無事一身輕這個道理。雖然是被罷官，但只要能放得下，就能更快樂。

突然，歐陽志想起那個賣烏金軟甲給他的魯老，他還在那裡開店鋪嗎？歐陽志轉到那裡去，卻失望的發現這裡已經關門，魯老肯定也不在了。

繁華的京都熱鬧如昔，只是欣賞的心境不同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帶著一抹惆悵，一絲解脫的高興，歐陽志發現人們臉上的笑容，猛然發覺原來他們活得都很高興。

從沒有一刻，歐陽志如此自我，如此自由，小時候有父親，父親死後有李家，脫離李家後有元廣，現在，沒有了，再也沒有束縛自己的力量！

歐陽志完全解脫出來，他想高興的吶喊，但看到周圍龐大的人群，怕被當成瘋子，放棄了吶喊。

「別了，京都。」看著周圍變幻的人與物，歐陽志默默在心裡念道。時間已經很晚，他準備回家收拾東西，明天一早離開京都。以後可能會回來，但那是以後的事，他也不知道再次回來會是什麼心情，什麼身份。

回到家中，歐陽志突然發現家中來了三個不速之客，蕭神機、司馬宇，還有孫建。

除了許曠，這三個人算是歐陽志最熟識的了。在這段時間中三個人都陞官了，最猛的莫過於蕭神機，從一個庶民一朝之內成為三個人中官階最大的。為他的事最費心的絕對是孫建，從他進入兵部到現在，大部分事情都是他跟孫建商量然後再執行。最有義氣的那就是司馬宇了，今天在朝堂上幫他說話，雖然最後以失敗告終，但僅有他一人而已。

此時，三個人在一起的氣氛明顯不好，司馬宇挨著許曠，眼睛怒視蕭神機。蕭神機無可奈何，更是無視司馬宇的怒火，臉上淡淡的微笑，讓司馬宇想咬他一口。至於孫建，跟他們兩人都沒什麼交集，雖然久慕蕭神機大名，但也沒跟他套話，而是坐在旁邊獨自等待。

最先看到歐陽志的是許曠，見到歐陽志回來他臉上露出微笑：「大人，您回來了。」這才讓正在怒視蕭神機的司馬宇回過神來，蕭神機和孫建自然也就發現了歐陽志。

司馬宇道：「小志，回來了。」

蕭神機道：「回來了。」

孫建道：「大人，您回來了。」

三個人看到歐陽志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歐陽志心窩暖暖的，還是有關心自己的人。「我已經不是什麼大人了，大人這個稱呼就免了吧。」歐陽志淡淡的說道。

「在我心中，您永遠是大人。」許曠有恢復了古井不變的臉龐。

孫建淡然一笑，顯得無所謂。

「小志，今後準備去哪裡？」

「明天就離開京都，至於去哪裡暫時不定，走到哪兒就是哪兒，如果想到想去的地方再專程去一趟。」

司馬宇「哦」了一聲，然後瞪著蕭神機道：「這樣也好，免得呆在京都遭人迫害！」

蕭神機還是沒理會司馬宇的挑釁，淡然一笑。孫建看著歐陽志道：「決定了？」

歐陽志點點頭，孫建道：「一路順風。」再也沒說話。歐陽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想了想道：「祝你們官運亨通，還有什麼事嗎？」

孫建搖頭，轉身離開，司馬宇也說道：「沒事，就是怕你想不開，來看看你，現在看來你很好，這我就放心了。以後回到京都一定要第一個來找我。」說著看了蕭神機一眼繼續道：「我也走了，不像某些人，害了人還來裝好人，更可惡的是還想賴在別人家裡，真是無恥！」

歐陽志拉住司馬宇道：「慢，我已經不再是官，以後更是流浪漂泊，居無定所，你還是把許曠帶走吧，我不想讓他跟我一起受苦。他已經做得夠多了，我沒什麼給他已經很過意不去，再讓他跟我受苦就是狼心狗肺了。」

司馬宇眼睛微紅，拍著歐陽志的肩膀道：「好兄弟，我果然沒看錯你，不過我可決定不了許曠的人生，一切由他來定，跟不跟我走，你問他吧。」

「大人真心待我，我決定跟隨大人，而且我相信大人總有一天會重新站起來，一定會有一個精彩的人生。我的人生毫無色彩，在跟隨大人之後總算刺激了一把，我願意跟著大人讓我人生更精彩。對我來說落魄與死亡都不算什麼，只要活得精彩，有滋味，雖死無憾！我並沒有忠誠的心思，但對大人的武功，我服！朝廷不要大人，還有江湖，以大人的天資，闖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不是沒有可能。」一向吝嗇言語的許曠在這個時候也不禁說了很多話。

雖然只是因為想跟著歐陽志在江湖中混，但他說的很有道理。「你為什麼不去江湖闖蕩？」歐陽志看著許曠。

「我不說話，但並不代表我笨。雖然在官場上我這種人有點用處，但投身於江湖我根本算不了什麼，我只會被眾多名聲淹沒，最後死也沒有誰能記住。但跟著大人就不同了，如果大人進入江湖，必定聲名顯赫，而我作為第一個跟著大人的手下，以大人的作為，一定也能讓人記住我！人活著要活得有滋味，也應該盡量讓人記住，甚至是威名赫赫，這就是我想要的人生。」許曠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下子又說了這麼多。

歐陽志點點頭：「我也不能確定我是不是會投身於江湖，不過既然你想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吧。」

司馬宇笑道：「既然你收留許曠，那就沒我的事了，記得下次來京都一定要第一個來看我喲。」說著就轉身離開。

只留下蕭神機和許曠，歐陽志平靜的看著蕭神機，蕭神機看著歐陽志也沒有說話，許曠知道這兩個關係複雜的人一定有話，轉身離開。

「為什麼要以我為踏板上位？」雖然心中已經放開，但歐陽志還是想知道原因。

「因為需要。」蕭神機淡淡笑道。

「誰的主意？」

「我們都同意。」

「你心安理得？」

「我問心無愧！」

「問完了？」歐陽志很久不再說話，蕭神機問道。

歐陽志欲言又止，閉上眼睛道：「小雪……為什麼不來？」其實在離開京都之前他最想看到的就是小雪，但她沒來。

「她來了，只是沒進來而已，等我出去她就會進來。」提到小雪，蕭神機也突然變得傷感起來。

「什麼意思？」歐陽志皺起眉頭，聽不懂蕭神機話中之意。

「正事談完了再說小雪。」蕭神機避開小雪，提起他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正事？」歐陽志一愣，隨即平靜道：「說吧，我聽著。」

「你需要闖蕩江湖。」

歐陽志看著蕭神機，半晌才道：「他的意思？」

蕭神機道：「我們都是這個意思。你聽我慢慢跟你解釋。」

頓了頓，蕭神機才繼續道：「讓你罷官是我和聖上經商議后決定的，你逃不過這個宿命。」

歐陽志心中一動：「聽說你會算命，有沒有給自己算過，有沒有跟我算過？」

「我很久不算命了。」蕭神機道，「聖上需要你去江湖闖蕩，為了你自己你也需要闖蕩江湖。天劍門門主野心勃勃，隨時都可能造反，聖上要你打探消息，同時拉攏人手為他效命，而你就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他要你闖蕩江湖。」

「你的底子太薄，在朝廷之中難有大作為，你也需要去江湖建立起勢力，然後才能大展身手。不要疑惑，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回到這個朝廷。」

歐陽志沉默半晌問道：「那今天在朝堂之上都是做樣子？」

蕭神機笑道：「當然了，不告訴你只是因為這樣你才能演得更像，不過司馬宇的事可是真的。他和孫建都很聰明，知道我來這裡一定有事，所以早早的走了。」

「他們這麼做會不會引起聖上的猜忌？」

「放心吧，聖上不會猜忌他們。」

歐陽志突然盯著蕭神機：「我需要聚集勢力，你呢？你沒有勢力怎麼跟趙論斗。不要跟我說你暗中隱藏了勢力，據我所知，你一直很逍遙，根本沒有暗勢力。」

蕭神機笑道：「這倒不用你擔心，正是因為我手中沒有勢力聖上才不會猜忌我，我才能活得更久。如果我有勢力，恐怕活不了幾天。至於趙論那裡不用擔心，聖上會派幾個人給我，由我來安排他們。但小雪的安全我並不能保證，所以我想讓你把小雪帶走，現在的你足以保護她，她也願意跟著你。」

「真的嗎？」聽到『她也願意跟著你』歐陽志的內心終於有了波動。

「當然是真的，我走之後她就會進來，明天跟著你一起走，一定要保護好她，絕對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我保證。」歐陽志笑了起來，來京都忙活了這麼久至少轉到了一點，值得高興。

「我走了，你要小心。」蕭神機道。

歐陽志點點頭，他曾經嚮往過江湖，但這樣被送到江湖心中實在是不能找到好的感覺。不過他還是決定去江湖上看看吧，這個江湖跟電視上的門派有所不同，有點新意。或許有一天會找到喜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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