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先「咬」你一口

抓來的魚當然進了小凡和丫頭的肚子里了，小凡在燒烤方面還是有一手的，吃的小丫頭直呼過癮，弄得滿臉滿手都是油。.

「你看你，也不注意點，弄的像個小花貓似的」小凡輕聲責備著她，還親昵的用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污穢。

「哦」小丫頭乖巧的接受小凡的動作，還眯起了她那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像很享受小凡親昵的動作；小凡也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麼與理不和，他們一直都是這麼隨意相處的。

小凡擦乾淨她臉上的油質，又幫她整理凌亂的衣裙；看到她小臉紅紅撲撲的十分可愛，小凡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嗯..嗯」小丫頭被捏了臉頰，讓她不是很舒服，忙用手排開小凡爪子，「小凡哥哥真壞」她嬌嗔著道。

「嘿嘿」小凡乾笑兩聲。「好了，我們回去吧，要不李夫子就要擔心了」李老師是村裡唯一的一個夫子，村子里孩子的啟蒙教育都是要靠他的；他家村裡開了一個私塾，說是私塾也只是在他家的院子里擺幾張桌子而已，那就是村裡孩子們求知的天地。李夫子原名叫李升，據說他考上了秀才，可是不知什麼原因，後來就不在參加科舉了，來到這個小村莊里居住下來；不過家裡還是有點積蓄，村子里就屬他家是大戶人家了，他也是一個十分和善的人，他教村子里的孩子都沒有收費，無償的教育孩子們，不但如此，村裡誰家有困難了，他都會幫助，在村子里受到大家的尊敬和愛戴。

小凡小時候也是在那裡學習的，還記得那時自己剛被老趙送去的時候，自己有些怕生，不太愛說話，不過小孩子心性很快就和其他人玩得很要好了；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這個纏人的丫頭；記得剛見面的時候，她可是狠狠的捉弄了小凡一把，現在他都記憶猶新。

這個丫頭叫李靈兒，是李夫子的女兒；李升中年的時候夫人就去世了，只剩下李靈兒這麼個寶貝女兒，所以她之小就受到李升的疼愛，很少會責罵她，也養成了她頑皮的個性；別人家的女孩都是文文靜靜的，就她老是到處跑，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樣子；這也讓李升倍感頭疼，不過由於太過溺愛她的緣故，很少責罵她，她都不怕李升，所以調皮依舊，沒人管的了她。

這個丫頭自小就對小凡很感興趣，老是纏著小凡陪她玩，記得小時候她像個棉花糖似的，整天跟著小凡後面跑，現在想起來倒是挺有趣的。

「哦，小凡哥哥送我回去」靈兒走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回頭催促小凡快點。小凡快步趕上去，和靈兒一起回到了她的家。

靈兒的家在村子里算是比較大的房子了，裝橫的也很文雅；看到靈兒進到了門口，小凡也想回去了「靈兒，你回去就行了，我也要回去了」

「哦」聲音聽起來，十分不舍小凡的離開，沉默了半會，「明天我去找你玩哦」

「好啊，正好明天沒什麼事」小凡笑道。

「小凡你來了，進來坐坐吧，你這孩子，好久沒來我這裡了」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凡轉頭看向屋裡，只見李升正從裡面走出來。

李升看起來是個四十開外的中年人，一身白色的儒衫長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臉帶微笑，平易近人，臉上雖有歲月留下來的痕迹，但還是可以看出他年輕時一定的歌俊逸的偏偏公子。

「這位年輕的後生，你是誰，怎麼跑到我老師的家中，而且是如此的俊逸不凡，難道是上仙駕臨」小凡驚訝的說道，好像從沒見過李升似的。

這弄的李升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苦笑道「你這孩子，還是這麼頑劣」不過也沒有責備小凡，只是用慈愛的目光看著小凡和靈兒。

「碰」靈兒抬起左手狠狠的給小凡一個爆栗，還用眼睛瞪著小凡。

「哎，疼」小凡假裝很疼的用手摸了摸頭，還用眼睛無辜的看著靈兒，「怎麼打我」

「哼，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小丫頭趾高氣揚的說道，無視小凡的可伶狀。

「是很年輕嘛，夫子還是這麼有精神，有魄力，怎麼能怪我呢...」小凡看到小丫頭又舉起了手，忙把後面的話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呵呵，你們這兩個小傢伙還是這麼愛胡鬧，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哦」李升笑呵呵的說道。

「爹爹，人家已經長大了，不能說人家是小孩子」靈兒大發嬌嗔，跑到李升的懷裡撒嬌，小腦袋在李升的懷裡亂蹭，弄的李升哈哈地笑了起來。

「怎麼把衣服弄髒了」李升這時才注意到，靈兒的衣裙微亂，有幾處水跡，臉蛋也有點油質。

「嘿嘿」小丫頭不敢回話，只是笑笑，企圖矇混過關；「老師，剛才我和靈兒在河邊抓魚，烤魚吃了」小凡好像沒有發現小丫頭的臉色，回答了李升的問題。

「簡直是胡鬧，女兒家的怎麼能做這種事呢，一點也沒有女兒家的樣子」李升對著靈兒說道，不過口氣里似乎沒什麼威懾力。

小丫頭大眼睛一轉，狡猾的微笑閃現在她的臉上，「是小凡哥哥要我下水抓魚的」小丫頭惡人先告狀；聽完她的話，李升眼睛看向了小凡，好像真的相信了她的話；小丫頭還調皮像小凡吐了吐舌頭。

「誰說的，明明是我勸你不下水的，你還不聽現在反而賴我」小凡可不能讓李升認為他是罪魁禍首，雖說提議抓魚的是他。李昇平易近人，對小凡也慈愛有加；但是他就是太認真了，如果小凡犯了什麼錯，他就會教育，如果小凡臉上有什麼不服氣的表情，他就會一直說教，一說就能說一整天，搞得小凡很怕他這招。不過對於靈兒他就沒那個本事了，只要她一撒嬌，李升就沒辦法了。

「哼，是你說的，就是你..」小丫頭繼續告狀。

「好了好了，你這個丫頭我還不了解，肯定是你的鬼主意，如果你不想做的事，別人硬拉也拉不動你，下次要注意了，知道嗎」李升打圓場的說道。

「爹，怎麼能這麼說女兒呢」小丫頭不樂意了。

看著沒什麼事，小凡也想回去了。「夫子，我要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您吧」小凡向李升告別道。

「好，記得替我向趙老問好」李升笑道。

「知道了」小凡於是就向大路那邊走去。「小凡哥哥，明天我去找你哦」靈兒對著小凡的背影喊道。「我知道了」小凡向後揮了揮手，大步的走了。

李升看到靈兒興高采烈的樣子，估計她不把剛才的訓話放在心上，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裡是後面的山林，樹木鬱鬱蔥蔥，夕陽都照不到裡面，林里的光線不足，但是卻沒有給人壓抑的感覺，空氣清新宜人，眼裡進出都是綠色；卻是一個遊玩的好地方。小凡穿過一小片的樹林，就來到了一個水潭邊。

水潭沒有河水流入，西周都是陸地；但是它就是沒有枯竭，常年四季都有水在裡面，而且不是一潭死水，水面清澈見底，裡面生長著綠油油的水草，顯示著勃勃的生機；對面就是山壁，山勢十分陡峭，上面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只有沒有生氣的硬石頭，別說普通人想爬上去了，就是武林高手看了，也會望而卻步。

老趙此時躺在湖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睡覺，小凡走過去，看到老趙的身邊放著好幾個空的酒罈子，又有好幾個掉到湖裡，在湖裡飄蕩。

老趙發出呼呼的呼嚕聲，顯然是睡得很死，看來他是醉的人事不醒了；老趙的頭髮散亂在臉頰邊，有好些頭髮已經發白，看起來比剛才蒼老了很多。

「哎」小凡嘆了一口氣，老趙到底有什麼事不能和他說呢，說出來一起解決不就行了嗎，真搞不懂他。

小凡走到老趙的身邊蹲下，把老趙抱了起來，向家裡走去。夕陽的餘暉照到湖面上，給湖面圖上了一層金色。

回到家裡，小凡幫老趙脫去鞋襪，把他放到床上躺好，然後替他蓋上了被子，然後就出去了；小凡走後，本應該熟睡的老趙，此時一絲微笑正浮現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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