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番外(43)
雲離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索性沉默不語。
有人說一個人要是一直主動,九十九次之後,就不會再主動了。從來都是雲珏嚷著喜歡雲離,要嫁給他,從來都是她主動,現在見到雲離這樣的反應,她突然開始覺得有種挫敗感,就好像瞬間被壓垮了一樣,沒有勇氣再往前一步,其實她不喜歡過去一直主動的自己,相反,很討厭,像個討厭鬼一樣,雲離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其實她心裡還介懷一點,雲離是世人皆知修為高深一等一的美男子,而她,只是見不得光不應該存在於世間的血瞳妖孽,她自卑,很自卑,她甚至覺得雲離實際上特別討厭她,只是礙於過去的情面沒有發作罷了。
最終雲離還是走了,要是以前的話雲珏一定會哭鬧,可這次沒有,彷彿一夕之間長大了一樣。
第二天雲珏起床該幹嘛幹嘛,收拾屋子,出去修行,按照以前的日常去做,只是少了雲離的陪伴而已。說她賭氣也好,怎麼都行,她就是不想再每次用撒嬌和哭鬧逼著雲離妥協了,也不想再主動了。
懸崖上的風掀起了長發,雲珏抬手接住了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空氣清醒,鳥語花香,心情壞不起來。
雲離站在遠處看著雲珏的一舉一動,沒有上去打擾,她的反常他不是看不出來,從前她總粘著他,今天完全沒有。
雲珏站在花叢中與蝶起舞的樣子宛如精靈一般,本來就生得不似凡物,她臉上那朵玉靈花是獨一無二的。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雲珏還在懸崖邊的花叢里打坐,沒有要回去的意思。雲離走過去輕聲說道:『走了,回家。』
雲珏就裝作沒聽見,沒做出任何反應。
等待了片刻雲離自己走開了,這一刻雲珏心沉了下去,好像換了種關係和方式相處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因為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了。
她身上那股子倔勁跟譚香菱一個樣兒,硬是打了一晚上坐,第二天雲離再拿著烤雞來的時候,雲珏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烤雞都不吃了,看來是真的長大了,你說在跟我生氣么?嗯……小丫頭也有脾氣了。」
雲珏哼了一聲:『你不是一直把我當小孩子嗎?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雲離嘆了口氣:「你是在跟我過不去還是跟你自己過不去?走了,回去了。」
雲珏起身股子往前走,雲離跟在她身後邊笑邊走:「哄不好了還是怎麼著?你這脾氣隨誰啊?」
「隨我爹娘,肯定不隨你!放心,我以後不會纏著你的,也不會跟你鬧小脾氣,我是大人了,不能再那麼任性。你甭管我,自己該幹嘛幹嘛去,我們以後要以大人的方式相處!」
看來她這是較真了,雲離也依著她:『行,都聽你的。』
一進門雲離突然將她摁到牆上,嘴角還掛著一抹邪笑,這姿勢太過曖昧,讓她羞紅了臉:「你……你幹什麼?」
這樣的雲離她從未見過,從前雲離在她生命里扮演的是長輩的角色,將她一手養大,給予她一切想要的,也從未對她如此『輕浮』過。
雲離挑眉道:「你不是要以大人的方式相處么?怎麼?害怕了?這就是大人相處的方式,喜歡么?要是不喜歡,那就到此為止,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雲珏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不……這樣挺好的,就要以大人……的方式……相處……」
雲離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她後背貼著冰冷的牆壁,前面貼著雲離緊緊相逼火熱的軀體,這就是大人相處的方式。
似乎是帶著懲罰性,在雲珏被吻得七葷八素找不著北得的時候,雲離將她打橫抱起拋向了床榻,隨即欺身而上,動作談不上溫柔,也算不得粗魯,恰到好處。
雲珏猝不及防驚呼了一聲,不過聲音被雲離給堵回去了,他捧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吻得很深沉,隨即騰出一隻手扯開她的衣襟將手探了進去……
雲珏心裡泛起了一陣陣漣漪,雙眼迷離,臉色緋紅,如果說洞房花燭夜那晚是青澀的嘗試,那現在,就是她成為女人徹底的蛻變,眼前的雲離不再是之前那個對她一板一眼嚴厲又疼愛的男人了,而是跟她毫無界限毫無距離的夫妻,至少這一刻她感覺得到他們是平等的,平行的,沒有相差著幾千年的光陰。
「雲離……雲離……」
她呢喃的輕語讓雲離釋放了本性,他也終於把她當成女人了,而不是那個他一手帶大的小丫頭片子。
瘋狂之後她微張著嬌艷欲滴的唇喘息,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可她心裡很歡喜,尤其是看見雲離在她面前毫無顧忌的光著身子,她知道,這個男人徹底是她的了。
「嘖嘖,每一次都要重新換被單,又抓破了……不氣了吧?嗯?」
雲珏不好意思的轉過身背對著他:「哼……你又不是買不起,吝嗇鬼……」
雲離從身後抱住她:「以前習慣了你跟個孩子一樣,突然間成了我的女人,只是有點沒緩過神來而已,我感覺到了……你是長大了……」
最後一句話聽得雲珏面紅耳赤:「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壞尼?在我面前老裝得一本正經,現在暴露本性了吧?」
雲離沒有否認:「算你沒說錯,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浪費了良辰美景……」
雲珏還沒從剛才的餘韻中緩過勁來,下意識的併攏雙腿:「再等會兒!你讓我歇會兒……」
雲離輕笑出聲,笑聲清脆又富有磁性,即便是雲珏也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笑,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失了神,不由自主的仰起頭覆上了他的唇……
……
長白山曲家,老八在堂口最近無事可做,就回來了。
進門的時候撞見了重陽,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番:『喂,你站住。』
重陽只是曲家的下人,他見過老八幾次,知道老八是誰,立刻惶恐的停下:「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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