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外的救星
父母把他帶到了我這裡,他在我身上胡亂摸了一把:「沒錯,的確是那東西乾的。」
我爹疑惑的問:「到底是什麼髒東西?」
中年男子道:「一隻男鬼,弔死鬼!」
聽到這話我差點憋出內傷,如果不是我動不了,這會兒腹肌都快笑出來了!把我弄成這樣的是小心肝兒,她明明是個母的。我就知道三嬸兒找來的人一定不靠譜,只是來騙錢的而已。
只可惜我現在沒法揭穿他。
我媽焦急的問:「這可怎麼辦啊?」
中年男子說道:「別擔心,有我在。」說著拿出了個鈴鐺在我面前晃了晃。
然後在我身上噴了點不知名的液體,那味道腥糟爛臭的。
但這玩意兒好像有點用,我竟然可以睜開眼睛了。只是還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當我看清楚男子的樣子時,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因為他竟是那下巴長痣的大叔!
他嘆了口氣,說:「那東西太厲害了,你兒子一時半會兒的還治不好,得帶到我那兒去。」
我爸說:「只要能治好我兒子,在哪兒治都行。我去給你找車。」
乞丐托羅祺福跟我說過,這大叔不是什麼好人,讓我以後躲著他點。
「你們千萬別把我交給他啊!」我在心裡不停的掙扎著。
但父母哪聽的見我的心聲,最後還是把我抬上了車。
下車以後大叔讓我爸媽先回去,不用為我擔心,等我好了自己就回家了。
「這...」我爸有些不放心。
大叔笑道:「他又不是個大閨女,我還能把他賣了不成?再說了,你家的那個親戚又不是不認識我,你怕個啥?」
老爹尷尬的笑了笑:「好吧。」看了我一眼,就回去了。
老爹走後,大叔瞥了我一眼,得意的笑了笑,然後把我背了起來。他笑的我心裡發毛,他想把我帶到哪去呢?
我看了看周圍,這條路很眼熟,好像是...是去陳秋生家的路!
他要把我帶到陳秋生家去,乞丐還說過,陳秋生是個吃人靈魂的怪物...
不過轉念一想,乞丐還不一定是好人呢,縱使羅祺福說他能站在太陽底下,但我畢竟親眼看見過他的屍體,或許這大叔才是好人,他把我帶到陳秋生那裡是為了救我。
當下我手無縛雞之力,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誰曾想走了沒多會兒,這老混蛋就原形畢露了,一鬆手把我扔在地上,摔的我眼淚都掉出來了。
他大口的穿著粗氣,罵道:「媽的!累死老子了。」罵完還不解氣,在我腦袋上狠狠踢了一腳,把我踢的整個身子轉了一百八十度,腦子嗡嗡作響,眼前不停的有星星飛過。
他抓著我的頭髮,把我揪了起來,惡狠狠的說:「你個小王八犢子,讓你自己去你不去,還得讓老子多跑一趟腿。」越說越來氣,接二連三的扇了我十幾個耳光。
這老癟犢子下手賊狠,幾乎每一巴掌都是用盡了全力,我被打的頭暈目眩,兩個臉蛋火辣辣的疼,鼻血順著嘴巴流了下來。
我想動動不了,想喊喊不出。
這輩子還從來沒有人這麼打過我。
他擺明了是沒把我當人看,乞丐說的對,他跟陳秋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個老烏龜,今天你最好弄死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把這頓毒打十倍奉還給你。
打夠了,他就拽著我的腿,把我朝陳秋生的家拖去,任由我的後腦勺在地上磨。我的頭就磨破了皮,加上他剛的那一頓毒打,疼的我幾乎昏厥。
突然間。
「砰」的一聲悶響,老烏龜接著一頭拱在了地上。
而他眼前站著一個拿著棍子的人。
是乞丐!
他把棍子抗在肩上,對我笑了笑,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破舊的帳篷里。
帳篷中間,點了一堆火。
這是乞丐的住所嗎?帳篷本身就不大,點個火堆在帳篷里也不怕失火。
就在這時,我驚喜的發現自己可以動了,身上的傷也都被處理過了,一股子碘酒味。更驚喜的是我被鬼砍傷的那隻手也好了。我爬起來四處看了看,那個老烏龜被五花大綁的扔在角落裡,唯獨不見乞丐的蹤跡。
我走出了帳篷,發現這帳篷是安扎在河邊的。
此時,已近黃昏,太陽之剩下半邊臉,天邊被燒的通紅,河面上則是黑蒙蒙的一片。
乞丐正坐在河邊,獃獃的望著河面,臉上的表情複雜多變。時而喜,時而悲,時而憂。但不管他臉上表現出什麼,每隔一會兒他都會「咯咯」發笑。讓人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喲,能走了。算起來這是我第三次救你了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他又開始發笑了,笑夠了才起身走回了帳篷:「那老小子差不多醒了,我們去看看他。」
我跟著他一起走回了帳篷,老烏龜果然醒了,正在不斷的掙扎。他一看到乞丐,就像發了瘋一樣,拚命的掙扎著、嘶吼著。
乞丐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他旁邊,咯咯的笑了起來:「別白費力氣了,這繩子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是掙脫不了的。」
老烏龜冷笑道:「想當年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怕是忘了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步田地,還敢多管閑事?這小子已經活不長了,而又跟你非親非故的,你這又是何苦?」
乞丐的態度比老烏龜的笑還要冷:「人家能活多久是人家的事情,你沒有資格決定。我還就告訴你了,這小子的事兒管定了!」
這一席話聽得我熱淚盈眶,原來真正想幫我的人,是這個乞丐啊!
他拿出一個鏡子遞給我:「孩子,你好好看看你自己。」
「艹!」我接過來一看,差點氣暈了。我這張英俊的臉,此時此刻腫的跟豬頭一樣,差點沒認出來這是我自己,是之前被老烏龜打的!
我把鏡子一扔,一個健步衝到老烏龜面前,對著他腦袋就是一腳。我說過了,如果他不弄死我,我就會把他那頓毒打十倍奉還。
我學著他的樣子,hāo著他的頭髮,一頓狂扇。
打了一會兒,乞丐拉住了我「別打了,你這樣打不行的。」
我一想也是,萬一把他打死了,是要償命的。我的命換他的命不划算。
誰知道我剛冷靜下來,乞丐就遞給我了一根鋼管:「用手打你不疼嗎?用這個打!照死里打,千萬別客氣。」
我急忙推開他的手:「叔!用這個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乞丐拿出了一把匕首:「出人命?看好了啊,小子。」
我嚇了一跳:「你要幹啥啊?」
老烏龜嚇得直往後縮:「你個老不死的,別亂來!你別亂來啊!」
乞丐「咯咯」的笑了起來,拿著匕首走了過去。
雖然說老烏龜可惡,但那好歹是條人命啊,不能讓這件事情鬧的太大,急忙過去阻攔。
乞丐笑道:「放心吧,自由分寸。」
我這才半信半疑的鬆開了手,誰曾想我的手剛放開,乞丐猛的一刀插在了老烏龜的心臟上。
「啊!」老烏龜慘叫。
我當即看傻了眼,大腦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
殺人了....
殺人了....
乞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放心,他死不了,你看。」說著把刀拔了出來。
我驚愕的張大了嘴,刀明明在老烏龜的胸口上留下了一個洞,但是刀拔出來以後,卻一點血也沒有流。
老烏龜疼的齜牙咧嘴的,他罵道:「臭叫花子!你可真夠狠毒的!」
乞丐沒理他,回頭對我說道:「其實這傢伙早就死了,是陳秋生讓他復活的。」說著,拔出了刀。
然而刀只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個洞,從洞中能看見他的心臟是黑色的,已經被刺穿了,但卻一滴血都沒流出來「現在他只不過是一副行屍走肉,他要不斷的幫助陳秋生找合適的靈魂,陳秋生才會讓他繼續存活。只要陳秋生在,你就是把他剁碎了,第二天照樣活過來。不過他是有痛覺的,所以說別客氣,弄他!」
乖乖,死人都能救活,這陳秋生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乞丐救了我好多次,已經在我心裡樹立起了教科書般的威信,他的話我當然相信。
既然老烏龜不會死,而且還有痛覺的話。
我拿過了那根鋼管,慢慢的朝他走了過去,出來混可是需要還的!
老烏龜嚇得變了臉:「你個小癟犢子,今天你敢動老子一個試試。」
「砰!」的一聲悶響,我一棍子輪到了他的身上。
他疼的悶哼一聲,半天沒喘過氣來。
「小癟犢子,我要...」
「砰!」他話沒說完,我又給了他一棍子。都他媽落到我手裡了,你還敢囂張啊你。
「小癟犢子...」
「砰!」
「小癟...」
「砰!」
「別打了,我錯了...」
「砰!」
求饒也不好使,你之前打我的時候不是打的挺爽的么?我連續打了他一個小時,直到兩個胳膊酸軟以後才停下。
他的臉被我打的變了形,但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著。
這一頓打的別提多爽了,心裡暢快的就像是鼻塞突然好了一樣,我問乞丐:「這傢伙怎麼處理?」
乞丐笑道:「抬外面扔河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