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交代
晚上的時候,忠信有限公司的高層在洛湖大酒店訂了個包間。
加上這次,算是第二次大家一塊吃飯。
上次有彪哥跟陸劍,這次多了幾個新面孔。
趙忠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大家也刷的一下跟著站了起來,他道:「召集大家一塊吃個飯,沒別的大事,就是吃個飯而已。還有就是宣布一件事,我要去讀書了,以後可能會不像現在那麼有空天天鵬城香島到處跑。有什麼事,遇到什麼難題,在自己解決不了的時候,多跟其他人商量,真的商量不出好辦法解決,再來找我。
大家都知道,我的文化程度是硬傷,也被你們在背後沒少膈應。
這次,我一定要讀個博士或者專家的學位回來打你們的臉,堵你們的嘴。
忠信有今天的規模,離不開大家的共同努力。
當然,現在離我心目中的期望還遠遠不及,我們還需要繼續努力。
來,為了美好明天,乾杯。」
一杯而盡。
趙忠壓了壓手,「都坐下,該吃吃該喝喝,氣氛別搞得那麼壓抑,一個個綳著臉,像什麼樣?」
「老闆,是你把氣氛整的如此壓抑的好嗎?本來你去讀書,我們大家都沒意見,可你非得說的跟臨危託孤一樣。放心,我們都會加倍努力,加倍小心,事事爭取大家一塊商量后再做決定,你就安安心心踏踏實實的讀你的書,拿你的博士學位專家稱號。不過,我糾正一點哈,博士學位,不是上個大學就能整回來的,還得考研究生、考碩士、最後才是博士。」曾開陸嘴賤的潑冷水過去。
趙忠怒道,「你管我,我買個博士位你咬我啊?」
眾人大笑,除了張萍之外。
自從陸劍被切之後,張萍就沒有笑過,她認為,自己把陸劍的上半生耽誤了,現在,下半身又因為自己而被害了。
那東西被切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是致命的打擊,哪怕只是被切了三分之二。
萍姐的悶悶不樂,趙忠都看在眼裡。
他舉起酒杯,道:「公司目前的大方向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接下來,你們自己商量,在鵬城也好,在羊城也好,選個地方,建一所私立醫院。錢不怕砸,健康是革命的本錢,假如將來大家哪天生病了,而且還是國企醫院治不好的病。而我們自己的醫院卻有辦法解決。
人,要有自信,外國現在換五臟六腑的技術都有了,我們為什麼不能有更大膽一點的想法呢?
肉白骨起死回生的那種傳說,可能不存在,但是,缺胳膊斷腿橋接技術,還是可以大膽去想的。
手指斷了,可以接回去,其它東西斷了,為什麼就不能呢是不?」
這話,他是說給萍姐聽的,意思是說那啥雖然別切了,可萬一研發出新技術,也是可以移接的。
他這話不是異想天開,事實證明是可以的,在現代,彎島就有公布個新聞,說事主嫌那啥太小,於是在某州找了個捐那啥的人,再花了很多錢,最終還真的移接成功,效果還不錯。
如果這種技術可以提早研發出來,他覺得萍姐應該可以早日釋懷,不用把一切罪責往她身上攬。
聽到忠弟說這話,張萍眼神一振,她知道忠弟說的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她沒有當面詢問那啥被切了,是不是也可以移接。
宴會結束后,各回各家。
趙忠則跟張萍、雲小冰回惠城。
「忠弟,剛才吃飯的時候,你那些話,不是安慰我的吧?」路上,張萍問。
趙忠很確定的點頭,「不是。確實有這種可能,別問我為什麼那麼自信,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萍姐,相信我,這一天會到來的,而且我相信以我們的財力,用不了多久,慢則三五年,快則一年半載。」
「老闆,背後有輛車從在洛湖大酒店我們車子啟動到現在都跟著,要不我去解決?」從後視鏡里,肖傑看到身後的那輛車還跟著,雖然隔著幾十米。
「不用,他對我們沒有惡意,隨他。」趙忠怎麼會不知道自從關展鵬康復后,就一直躲在萍姐附近天天跟著。
男女間的事,趙忠他自己的一團糟,哪有資格去建議萍姐該怎麼樣怎樣。
對於關展鵬的人品,算是好的了,出身名門,一不在外沾花惹草,二到目前為止沒有娶妻生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沒有查到,但從查到的資料顯示,這些年,關展鵬就只有一個女人,一個長得跟萍姐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
而跟這女人,沒有超友誼的關係,有,也是那種口的關係。
張萍道:「忠弟,我跟劍哥商量好了,把水泥廠的股份併購到忠信。這對水泥廠的前景,是最好的選擇。
我兒子還有親人,草包還不至於,但想更上一層樓發展,根本不可能。
別拒絕,好嗎?」
「行吧!」趙忠點頭同意。
……
幾天後,趙忠的新宅選好了日子入伙,全村熱鬧非凡。
在酒席上,哪能少得了趙忠的發言。他想是各種感謝,然後才道正題,那就是宣布他要去上大學的事情。
這話,毫無疑問引來村民的哄堂大笑。
尤其是村長趙青山,膈應道:「老二,你就拉倒吧,小學都沒畢業,還上大學。你真要去也可以,千萬別說是哪裡的。」
「趙青山,你什麼意思,合著我兒子就不是上學的料?他就算不是上學的料,沒有他,趙家村能有今天,你說這種話,良心不痛嗎?」趙田生當然要護犢子,這事要是擱以前,第一個跳出來膈應的肯定是他。
現在,趙家村在變,每個人也在變。
按照這發展速度,不用一年,趙家村必然能成為整個惠城最富的鄉村。
而每個人,從當初對趙老二的憎恨、厭惡,到現在的感激,驕傲。
以前,趙家村的人到哪裡,最怕別人提起,你村的那誰誰,真是個禍害。
現在,趙家村的人到哪都會說,我村的誰誰,那是如何如何。
曾經是恥辱,現在是顯耀資本。
「村長,你記住今天的話。等我學成回來,我一定會把博士證書以及專家證書呼在你臉上。」趙忠知道村長是開玩笑的,他傲嬌的道:「我要去讀農業大學,學種植技術,學養殖技術。學成后,在村裡或者鎮子上辦農業速成班,給大夥傳授種植的技術,傳授養殖的技術。有了這些技術,大家都能自己當老闆,自己搗鼓生意……」
趙忠的這次發言,費了一個多小時,全程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話,其他人靜靜的在聽。
起初只有趙家村的村民,後來前來看電影的其他村村民,慢慢的,他都要用話筒來發言了。
結束后,所有的人給他鼓掌,給他一個由衷的鞠躬。
基本上,趙忠差不多沒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唯一的不滿,就是老三還沒找到。
快兩年沒回家的老三趙祥,到底去了哪裡,沒人知道,除了發尋人啟事,任何途徑都用了,皆是音信全無。
酒席結束后,趙忠還是待在村口的大榕樹下。
旁邊的那個躺椅,已經空了很久。
梁胖子考察還沒有回來,這貨是真心想學炎夏沒有的東西,所以,從鵝聯考察結束后又飛到其他國。
「哥,能不能不去香島上學?」趙欣來到大榕樹下,她聲音很低,主要是怕。
了解了很多這位混蛋二哥的過往,她就越怕,她相信,別說打自己,就算是一言不合打殘自己也完全沒任何疑問。
所以,她在混蛋二哥面前盡量收起脾氣,不敢再像以前剛回來那樣,一口趙老二的叫著,高興就說幾句,不高興就罵。
「可以啊,去羊城。」趙忠示意老四坐下,「老四,你知道我的脾氣,我就是那麼的霸道,聽我的,大家都好。不聽我安排,哼哼。」
「可我從來沒上過學,我怕到了大城市,會被人笑話。」趙欣說出了自己的擔心,說到底,還是自卑,怕跟環境格格不入。
趙忠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你沒上過學就怕被人笑話,我呢?我女兒都快五歲了,還不是去上學,我有怕被人笑話嗎?學到的知識是自己的,不是二哥非得逼著你去上學。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沒有學歷,等將來社會進步了,周圍的人一個個最低學歷都是初中、高中、甚至大學生爛大街的現象。你一個二三十歲的人,居然沒有上過學,到那時,你就真成了笑話。」
「去羊城,爸跟媽一塊去嗎?」趙欣問。
「他倆去幹嘛?家裡的不用人看著啊?你也不指望惹了事有兩老在我就不敢削你,惹到我,誰護著也沒用。你若是真想反擊我,用成績來反擊我,只要你學習成績好,哪怕你拿著成績單呼在我臉上,我也會笑著承受。」趙忠看著小步跑過來的閨女,「以後少教唆我女兒,你自己像野丫頭是你自己的事,別把所有人都同化。」
「嘁。」
趙欣嘴裡啐了一聲,一臉鄙夷的走了。
一個月後,學校開學了。
趙欣在羊城荔灣小學讀六年級,趙苗苗在荔灣幼兒園上學。
而趙忠,則就讀於天河那個區的農業大學。
開學第一天,他在農業大學的試驗基地瞎逛。期間,在一處標有稻穀三害之一的牌子面前停了下來。
所謂的稻穀三害之一,就是小龍蝦。
看到在田裡打洞,甚至在禍害稻苗的小龍蝦,趙忠笑了。
又一個賺錢的商機浮現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