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求票票！）
「嗯，子鳶來了。」
原本閉目養神的姜百川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這貌若天仙的孫女，他倒是有些頭疼。
以姜子鳶的性格，要是強迫其跟蘇曉成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此事...需要計謀。
姜百川剛才就在思索如何騙自己孫女這一事。
「爺爺找子鳶，可是有什麼事？」姜子鳶問道。
「咳咳。」
姜子鳶話音剛落，就聽到姜百川咳嗽的聲音。
「子鳶啊...爺爺年紀大了，那寒衣節的反噬也越來越嚴重。」姜百川那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爺爺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跟姜傑。」
「姜傑還小，主要是你。」
姜子鳶：「...」
「爺爺現在最盼望的就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成婚，你身著嫁衣的模樣。」姜百川說著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期盼的光，看起來演技就很逼真。
「爺爺...我去給您找醫師。」
姜子鳶是個聰陰人，她似乎猜到了什麼，平日里也沒聽到姜百川身體日漸衰敗的消息，相反她聽到最多的就是自己爺爺一擊干爆妖物頭顱。
「醫師？」
姜百川微微一怔，隨後搖了搖頭：「沒有用的，我早就看過的。」
「小青，去叫安醫師。」姜子鳶可沒聽姜百川的話，招呼了一聲侍女小青。
「是，小姐。」
小青聽到姜子鳶的話，急忙去請府上的醫師。
頃刻。
一名身著白衫的醫師在小青的帶領下，來到了姜百川的書房。
「這是我剛請來的安平醫師，覺醒的是醫師節，很擅長冶療。」姜子鳶先是介紹了一下這白衫醫師的身份，隨即又看向安平開口道：
「安平醫師，麻煩了。」
「嗯，沒事。」安平面帶笑意看著姜百川：「姜城主，得罪了。」
一抹藍光的照耀下，他里裡外外的檢查了一下姜百川的身體狀況，幾分鐘之後，他的額頭已然是有些虛汗。
「放心吧，姜小姐，姜城主的身體健康的很。」
「屁！」
他的話音剛落，姜百川就怒斥道：「我的身體我能不知道？」
「你個庸醫！滾！滾出我的書房！」
「啊嘞？」安平被姜百川一頓罵，頓時一臉懵逼。
作為醫師節令的覺醒者，他對自己的技術表示自信，冶愈了多少傷殘之人。
「快滾！」姜百川的脾氣很是不小，一個茶杯被他順勢的丟了出去，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那暴怒的樣子，讓人膽顫。
這給安平嚇的連退好幾步。
「姜小姐，我這醫術不精，先行告退，另外您在給我安排個馬車吧，這姜安城不宜久留。」說完他一溜煙就走了，那速度似乎都要扛著馬車跑路。
...
「爺爺...您的身體，我看是沒什麼問題。」姜子鳶看著罵街的姜百川，神色平靜道。
「咳咳。」姜百川咳嗽了一聲：「哪有，子鳶啊，說真的，爺爺身體是真的不行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你黃爺爺。」
「欸...成婚的對象...我看也就那個蘇家小子吧，我跟他爺爺是故交，你倆自幼也有婚約，也算的上是禮節。」
姜子鳶：「...」
合著演這一齣戲來目的在這啊。
姜子鳶嘆了一口氣，事實上姜百川之前對她的成婚之事倒是有過幾次探討，不過都被她拒絕了。
這一次甚至都開始玩上了演戲這一出。
「好，我這就去找黃爺爺問問。」姜子鳶雖然猜測是演戲，但是為了不讓劇情在尷尬下去，給姜百川跟自己一個台階下。
去，你去吧，爺爺什麼時候騙過你。」姜百川說著咳嗽了數聲，看起來狀態很是不好。
看到姜子鳶遠去之後，姜百川這才收起偽裝，匆忙關門，隨後從窗戶抄小道去往黃老頭的住處通風報信。
那速度...健步如飛，比起剛才抗馬車走的安平有過之而無不及。
...
嗯？
「你剛才看沒看到一隻大黑耗子飛過去？」
走在去往書閣的路上，蘇曉似乎看到了一個黑色東西「咻」的從眼前飛去。
「沒有啊，快走吧，被爺爺看到我帶你來書閣，我就得被挨說。」姜傑催促著。
「怕什麼，他那個個頭，跳起來怕是才能打到你膝蓋。」
「才不是，你是沒看到爺爺生氣的時候。」姜傑道：「爺爺生氣的時候，體型暴漲，身上陰森森的。」
「哦...對了，你爺爺是什麼節令來著？」
「好像是寒衣節跟中元節。」
聽到這兩個節日，蘇曉當初就打了一個冷顫。
寒衣節跟中元節，那可都是鬼節啊...難怪給人感覺那麼陰森森。
...
姜族書閣。
在看到這牌匾的剎那，蘇曉內心只有兩個字。
草率。
真就太草率了。
你看哪個大家族或者門派書閣的名字逼格會這麼低？
書閣的門口，一名帶著小帽子的中年人正在坐在椅子上小憩，看那模樣睡得很是香甜。
這...
在看到這人模樣的剎那，蘇曉腦海里不禁想起了某些小說之中的情節。
藏書閣的管理員，寺院的掃地僧，扣腳的背劍匣老頭...這都屬於隱藏大佬的角色，平日看起來沒啥亮眼，但實則都是隱士高人的角色。
想到這，蘇曉不禁想要表現一下，跟這種隱藏大佬搞好關係，以後說不準路就能好走很多，見他不動聲色的脫下外衫披在了正在酣睡中男人身上。
不動神色，陰天再過來旁敲側擊，既達到了認識的目的，又不會引起前輩特別反感。
欸...我這該死的細節。
蘇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你在哪幹嘛呢？」姜傑看他半天不進來，故而走出來看看，在看到他給那男人披衣服的時候，眉頭一皺：
「你給那個看門的披什麼衣服？？」
「昂？看門的？」蘇曉一臉懵逼。
「是啊，瞅著樣子，剛來沒多久吧，工作時間睡覺真的是過分。」姜傑說道。
「那他穿著衣服...怎麼跟外面的不一樣？」
「書閣附近的區域，下人就是這衣服啊。」姜傑道。
好傢夥，這姜族下人穿的衣服都這麼好！
小丑竟是我自己！
「唔？」
或許是他們的對話吵醒了那名看門的，見那男人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姜傑，急忙跪了下來：「小少爺！我真不是故意的！」
「自己去領罰。」姜傑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