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這個人,與阿娘相識嗎。」
等只剩下嵯峨與哥哥兩人,小嵯峨才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
「大概吧。」
「蘭娘的確交際甚廣。」
伏折淵歲數大,知道的要比小嵯峨多一些。
「嵯峨不是阿娘的親女兒,那哥哥是嗎。」
伏折淵抿嘴不答。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伏嵯峨心知問了不該問的,趕緊岔開話題。
「向南走走吧。」
「咱們的盤纏也被偷了。」
接二連三的霉事太多,伏嵯峨不敢發聲,怕惹哥哥生氣,只是點點頭。
「轟隆!」
「轟——」
「雷聲,這麼響的雷,應該是很大的雨吧。」
伏嵯峨還在說著,伏折淵手腳麻利地脫下外衣,將伏嵯峨拉進一個旮旯兒角落裡,兩隻手把衣服支成一個棚狀。
「轟轟——」
「轟隆——」
約摸過了小半個時辰,伏折淵手都麻了。天依然是只睜眼不掉淚。
伏折淵索性收了衣服,重新給自己穿上。
他們又走了幾天時間,幾乎是邊乞討——從酒樓里討些剩飯,從青樓客身上討些碎銀錢。
一天傍晚,伏嵯峨正在和哥哥約好的地方等著,那是一個無人的街角,乞丐也不願去乞討的地方。
天慢慢黑了,伏嵯峨心裡有些著急。哥哥平素都是傍晚回來的。
要去找哥哥——她也不能這麼做,萬一她離開的時候哥哥回來了呢。
正在她心急如焚的時候。伏折淵鼻青臉腫的回來了。
說實話,哥哥鼻青臉腫的樣子十分滑稽。
「哥哥怎麼了。」
「哥哥。」
小嵯峨一邊叫哥哥,一邊踮起腳摸了摸哥哥的頭。
「去討賞錢,佔了別人的地頭。」
伏折淵用手擦了擦溢出一點的鼻血,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
這樣走走停停了將近一個半月,兄妹二人一路向南,走到了臨南村。
兄妹二人借宿在了一個寡婦家,寡婦有個比伏嵯峨還小的女兒。
你的男人也被抓壯丁抓走了嗎。
伏嵯峨很好奇這個問題,但她沒有敢問。
一路趕來,兄妹倆見過不少,家裡的漢子被抓去打仗湊數的慘事。
「你們兩個小伢子,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在寡婦眼裡,臨南村是一個又窮又偏僻。人也少的地方。
「爹死了,娘改嫁了,我們一路走來的。」
伏折淵認認真真地說到。
寡婦沒再說話,帶著孩子進去做吃食去了。
兄妹倆就在寡婦家裡睡了一晚——不過睡的是地鋪。
不過伏氏兄妹已經相當滿足了,總比在大街上風餐露宿強。
翌日醒來,兄妹倆像寡婦別過,收拾好行囊繼續往南走。
寡婦沒有多嘴多問什麼,只是給了兄妹倆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兄妹倆繼續趕路。這一路上,全是高樹綠藤,一副原始森林的模樣,只有他們腳下走的,一小片空地一小片空地連接起來,勉強可以稱做是路。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這樣的路,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兄妹倆走出了林子,面前是一座峭拔的中空平頭山,中間空的地方,過人正好。
兄妹倆不知道,過了這個山頭,就是南疆的地盤了。
兄妹倆喜滋滋地走過這座山,發現山的這頭又是密林環繞,與剛才不同的是,
山這頭的密林有明顯的路可以走。
兄妹倆一前一後向前繼續。
「嗚——」
「額。」
「哥……」
伏嵯峨一個姑娘家,體質不甚強悍,先被瘴氣迷暈。
伏折淵本想去拉她起來,卻發現自己雙手也軟弱無力,繼而也暈了過去。
(ω)手機碼字真的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