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差不多。今早吃了我媽做的生煎包。」

「生煎包沒什麼問題啊。」

「我不小心蘸了我弟的醬料。」岳丞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柳衡撕開檸檬軟糕，「中午吃完飯，要不出去吃點什麼？我不打算帶景宴出去，我還想著要不要去大排檔。」

岳丞北思慮一小會，「要不就我們倆出去，讓他們在家玩。」

「正有此意。」男孩穿著寬鬆睡衣，小兔子拖鞋踩著咯咯響，他抱著比自己高的白兔子出來，柳衡看了他一眼，視線轉回電視屏幕上，「都幾點了，你昨晚是不是偷偷摸摸玩手機了？」

男孩抬起頭看時間，快要十二點了。他大喊，「才沒有！」他瞅見柳衡身邊的岳丞北，微微點頭說，「丞北哥哥好。」

岳丞北揮手，笑說，「小韻早安啊。」

柳衡嘴裡嚼動檸檬糕，口齒不清對他說，「柳韻你去隔壁敲門問一下阿姨有沒有煮好飯，媽媽今天上早班。」柳韻還未緩過神，柳衡喊道，「你還不快點？冰箱沒菜了。」

岳丞北用手肘戳了下柳衡，問，「是你懶得做飯吧？」柳衡心虛低下頭，岳丞北無奈笑，「蹭飯失敗了呢。」柳韻聽柳衡的話去隔壁敲門。

柳衡叉腰說，「所以就蹭景宴的飯。」

岳丞北記起周欲揚說過的話，出聲問柳衡，「清澤多信是誰？」

「一個長得比我丑的愛豆。」

「你說這話小心被打。」岳丞北拿出手機搜索清澤多信，是一個發量驚人的外國歌手，「原來景宴的審美點是這樣啊，你要不要改變畫風？」

柳衡哼了一聲，他起身活動筋骨，「不要，誰要盲目去跟隨不值得付出的潮流？這個點，阿姨應該做好飯菜了。」

「為什麼連他們家吃飯時間都知道？」

柳衡指著自己的太陽穴，不屑說，「就憑我獨一無二的腦子。」

下午與柳衡出去玩，不用顧忌太多，回到柳衡家已是晚上八點。周欲揚好似聽到電梯開門聲，慌忙打開門抱住岳丞北，焦慮問，「怎麼回來這麼晚？」

柳衡彷彿吃了幾十個酸角不知該表露什麼表情，他按響門鈴吐槽說，「太惡臭了。」

「當然是玩了。有沒有吃晚飯？」周欲揚點頭，岳丞北揉他的臉，趁機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好了，我先去沖涼，等會要不要玩牌？」

「好。」

柳衡猛捶門，周欲揚嚇到緊抱著岳丞北，岳丞北撫摸他的腦袋，柳衡大喊，「柳韻你在裡面磨磨唧唧在做什麼？！」

岳丞北問，「可能在沖涼吧！你沒帶鑰匙嗎？」

「我媽得十點才能回來。」

周欲揚離開他，岳丞北牽起他的手，「那你慢慢等，我去盛景宴家做客了。」柳衡拽住他的衣服，「我不陪你等。」

「無情啊——」

「停停停！」

柳韻去幫盛景宴母親商妍寧跑腿買調味品，一塊錢不知道丟在哪了，花了些時間去找錢，所以回家時間晚了一些。回家自然少不了柳衡痛罵。

岳丞北打開門，沖商妍寧笑，「阿姨好，我來打擾了。」

在上海待了五天，晚上便回重慶，周欲揚對此還有些不舍，好像擔心岳丞北誤會，說是對盛景宴的不舍。岳丞北當然相信他，得虧沒在離開北京時候說不舍。

夜靜人深，岳丞北坐在床鋪上看著周欲揚穿睡衣出來，他招手讓他坐在自己面前，「閉上眼睛。」周欲揚乖乖按他的話做，岳丞北仔細查看他的臉，伸出手指擦拭他的眼睫毛，上面還留有水珠。

周欲揚往後傾，頭微低下，他閉著眼問，「丞北你想做什麼？」

「你往前一點，不許睜開眼。」周欲揚不懂他要做什麼，但還是聽他的指令往前傾，岳丞北滿意地點頭，「再往前一點。」

周欲揚再往前傾，觸碰到濕潤的地方，他熟悉這個感覺，他親到岳丞北的嘴唇。「唔！你欺負我。」

岳丞北笑著捏他臉，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白色盒子，「你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就能睜開眼睛。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岳丞北。」周欲揚睜開眼，岳丞北承認他被他睜眼的瞬間驚艷到了。周欲揚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頭看自己的手，支支吾吾說，「弄得……神神秘秘……你……要做……什麼？」

岳丞北將白色盒子遞給他，特別想看他期待的表情，「喏，拆開來看看。」

周欲揚打開來看，盒子里躺著白色觸屏手機，似乎與岳丞北所持的手機款式一樣，他覺得有些奇怪，「你要送我觸屏手機么？我的翻蓋手機還能用啊。」

岳丞北不知他身上似乎有哪些變化，總之也沒有按自己預期那般露出期待的表情，好失望。

他問，「喜歡嗎？」

「謝謝。」

岳丞北捧起他的臉，內心苦澀，但還是裝有無煩惱的模樣，笑著跟他說，「你不能再表露開心一下嗎？我好失望呢。」

「我……」他想要的不是手機，不是這個……周欲揚低頭，眼淚啪嗒啪嗒掉落，他用手擦拭眼淚，盛景宴也跟自己說過他沒有安全感，只有大膽地說出自己想要的，或許岳丞北能夠實現。「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要什麼？」被他反問，周欲揚啞口無言，對啊，他到底想要什麼？岳丞北看到他這個樣子，本以為會有開心的氣氛，卻變得沉悶無比，岳丞北轉移話題，「欲揚，明天陪我回一趟家嗎？我媽說她去俄羅斯買了一堆特產。」

「生命之水？」

岳丞北忍不住發笑，「不是生命之水，白痴。」

「哦……」周欲揚離開去房間外喝水，岳丞北有事情得問柳衡，便拿出手機發信息給他。

岳丞北：感情專家在嗎

柳衡：慚愧慚愧

柳衡：說吧什麼事？

岳丞北：他不開心

柳衡：問我干甚？

岳丞北：不是，你得等我打完字吧？

柳衡：樹懶打字，藏羚開車，水熊受氣

岳丞北：？

柳衡：我總不能說你是虎甲蟲得？好，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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