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擁抱他，擁抱他。這個想法佔據周欲揚大腦，他咬唇猶豫不決，他更想岳丞北來擁抱自己，哪怕短暫的擁抱，他也心滿意足。可是岳丞北只牽起他的手往反方向走去，彷彿忘卻剛才發生的事，「欲揚，你不是說想吃粵菜嗎？說到粵菜，我第一想到的是白切雞。」

掉落的十元紙幣隨風飄揚，它在黑幕中飄啊，飄啊，滑過河流，穿過樹林，「沙沙——」風停了，十元紙幣掉落在老人的三輪車上，月光照射到紙幣上，它靜靜躺在那，小孫女高興拿起紙幣對老人說，「爺爺，我在車上撿到了十塊錢！」

老人想不起三輪車上有巨額紙幣，他樂呵呵笑，「一定是老天爺讓小蓮撿到的，小蓮晚上想要吃什麼？」

「你剛才……怎麼知道我往那跑了？」周欲揚與他十指相扣，完全接受還是不行啊，一大堆問題想要問岳丞北，他離家到十字路口也只不過花了五分鐘，岳丞北卻能一下子找到自己。

岳丞北輕笑，「噓。如何找到你就是屬於我的秘密了。」周欲揚生氣想掙脫岳丞北的手卻被牢牢緊握，岳丞北挨近，故作神秘說，「如果現在說出來，那麼你要是再丟失，我可能無法第一時間找到你。」

周欲揚咬唇，緩緩吐出兩字，「騙人。」

「不準問。」

周欲揚淡然瞥了他一眼，轉移話題，「你錯的那些題都是你會的，為什麼要做錯？」

啊，終於扯到這個有點致命的問題了。岳丞北沒有底氣對他說，「我說實話，你絕對不能跟我吵架，也不能跟我鬧脾氣。」

「這個看情況。」

岳丞北偷親周欲揚臉頰，街道上有很少人經過，「我要肯定的回復，不然不告訴你。」

「哼！不說就不說。」周欲揚摸出一個紅包殼，裡面的十元紙幣不翼而飛，他沉思片刻，一定是岳丞北抱住他的時候，十元掉在那兒，周欲揚著急地說，「都怪你，我不小心丟了你給我的十元。」

岳丞北猛然扛起周欲揚，任由他捶打自己，他也不肯撒手放下，「不要在意啦，丟錢意味著你未來會發大財，十塊錢也說不定被哪個需要它的人拿走了。」

周欲揚屁股硬挨了岳丞北兩個巴掌，周欲揚呵著氣，被他弄得羞怯起來，「可是那是你給我的，話說岳丞北你能不能放我下來！要是被人看到了，我真的要生氣了。」

「別生氣，放你下來就是了。」

他穩穩落地，岳丞北趁機想摸周欲揚大腿被他抓住，「快點說你為什麼要空題？」

「我說我為了你，你怎麼想？」

「傻。」

岳丞北揉捏他的臉，牽起他的手繼續往前走，「我在想老師要是不說破，我就會拿著試捲來問你，讓你來教我。」

「好傻。」

岳丞北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肩膀，「所以我下次考試該怎麼做？」

周欲揚臉上的紅暈未消散，他低頭看腳尖說，「你教我就好了……」

「我答應你。」岳丞北捏住周欲揚的下巴，「抬起頭，老低著頭會駝背。」

「嗯……」

最近幾日，岳丞北回到家逐漸變晚，甚至十點才回到家裡，周欲揚雖聽過他要打籃球比賽，可是星期五就已決出冠亞軍，冠軍自然是二班，獎品為一百元和一個籃球。那為什麼會這麼晚回來？周欲揚終是問出口，「你為什麼這麼晚回來？」

岳丞北打開冰箱取出一罐檸檬茶，「嗯？怎麼了？」

「為什麼這麼晚回家？」

岳丞北猛灌一口，他思考什麼時候能像柳衡一樣有穩定的收入？「你這個樣子，好像生氣的妻子呢，該不會吃醋了吧？還是說你想嫁給我做我老婆？」

「才不想和你這個糟老頭結婚呢！」

「快去睡覺，再熬夜我就打屁屁了喔。」

「哼。」

周欲揚被岳丞北哄去睡覺，躺上床后他才想起他要問岳丞北的話，唉，只能等下次再問了。

周六，真如柳衡在周一所說那般，他帶盛景宴飛來重慶。盛景宴難受地想要緩緩，一來到岳丞北家，他很自覺地躺在沙發上休息。

柳衡和岳丞北盤腿坐在地板談論事情。周欲揚穿著睡衣出來，他迷迷糊糊地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盛景宴，「早安。」

岳丞北揮手微笑，「早安，現在八點二十分，欲揚你想吃什麼早餐？」

柳衡斜視岳丞北，做出嘔吐模樣，說，「咦惹，都習慣對方了啊？你不是嫌棄么？」

「那你說說看我嫌棄他哪點了？」

柳衡叉腰嘆氣，「得了吧，我突然想吃糖醋排骨、水煮肉片、酸菜魚，若是能有碗胡蘿蔔玉米排骨湯，那就更好了。可惜景宴只能吃酸辣土豆唉。美食千千萬萬，他唯獨要吃素。」

岳丞北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著，避免留下皺摺，「那待會見完人過後我倆去市場買菜，你肯定不著急走吧？」

「明天下午回去，你家那位望眼欲穿了喔。」經柳衡提醒，岳丞北轉頭看喝水的周欲揚，柳衡起身看到他們倆的反應，多少也知道周欲揚看他的原因了，他壞笑推了他一把，「你是不是沒告訴他你今天要見誰？要是誤會，他吃醋可就不好了。」

岳丞北撓頭，忸怩不安說，「欲揚，我今天要去見一個哥哥，你還有沒有印象？就是八年前，那個救我們的哥哥，他來重慶辦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周欲揚臉紅，原來要見的人是他，是自己想太多了。

柳衡出聲，「別了，我還讓你這個本地人帶我去周邊逛逛。」

周欲揚抿嘴一笑，這件事他坦然接受，「你們自己去吧，我在家就好了。如果可以，也替我問候那個哥哥。」

岳丞北走過去抱了他一下，「沒有問題，在家小心，有陌生人不準開門，你和盛景宴出門記得要帶上鑰匙，要鎖好門窗再出門。」

「知道了。」

「太惡臭了。」

在與盛景宴相處二十八個小時，周欲揚學到了不少，在不知不覺中，他的某一屬性逐漸提升，相對的，另一種屬性下降。岳丞北雖挺滿意，但周欲揚疑心病又加重了不少，每天晚上都在逼問他為什麼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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