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岳丞北整理自己的衣服，第一次去周欲揚家不止一點緊張。岳艱輕輕踹了腳岳丞北，對李芸微笑，「榮幸至極。」
周路楓不在家，家裡只有李芸、他和他弟三個人，沒看到周欲揚，那就是說他看家？
李芸抱著孩子為他們帶路，岳丞北藉此打量了下周欲揚所住的環境，居民樓牆壁破爛不堪，兩三個垃圾桶倒在地上，垃圾從裡面滾出散發著臭氣，好幾隻蒼蠅在上面飛舞。五六個小孩圍在一起玩遊戲，他們身上的衣服白的變灰發黃，甚至破了好幾個洞，小女孩大喊，「你要爪子嘛！」
男孩伸手推倒她，轉身去看岳丞北，「啷個？」
岳丞北捏住鼻子，真是無法想象周欲揚要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老人坐在椅子上拿著扇子，岳丞北抿唇，他們的目光感覺是要吃人那般。
李芸說，「快到了，家就在四樓。」
「嗯。」
平時與李芸聊得好的婦人們出門，她們站在那沒有說話，也不打招呼，就那觀察著岳艱，岳丞北從口袋拿出一張五塊錢，果不其然小孩子們都對他手上的紙幣吸引住，對於小孩子們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岳丞北嘴角微揚，在還沒有上樓前，他再次拿出一張十塊。
「好有錢啊！」
「不知道能買多少東西。」
「……」
岳艱注意到岳丞北在用錢摺紙，出聲問，「你在幹嘛？」
「給欲揚折心心！」
「白痴。」
李芸在一邊笑，「哈哈哈丞北真有趣。」沒花費多少時間，岳丞北用十塊錢折成一個戒指，而那張五塊錢折成愛心來裝飾，心想著周欲揚應該會喜歡吧。上到四樓，岳丞北緊握住紙戒，原本白色的牆壁落了一層灰，牆角那還有蜘蛛網。李芸敲打生鏽的鐵門，她大聲喊，「欲揚，開門。」
「吱——」
兩道門打開，岳丞北抱住岳艱的小腿，他看到穿新衣服的周欲揚，眼睛紅腫好似剛才哭過，白嫩的臉頰上隱約能看到紅色的印子。李芸進入屋內，先把懷中的小孩放入嬰兒床里，她微笑對周欲揚說，「還不叫人？」
「叔叔好……」
岳艱點頭，「嗯。」他想走進去時，發現岳丞北這個臭小子在抱自己腿！岳艱冷眼，巴掌要落在他腦袋時，岳丞北高興地向他飛奔，一把抱住周欲揚，「欲揚！好久不見！」
周欲揚對他的抱有些抗拒，但被李芸看著，不能拒絕，「好久不見……」
周欲揚家比起他家還是小了些，都沒他家客廳大。一進門就看到兩間卧室，右側是廚房，只是和廁所是連在一起，沒有餐廳。客廳收拾的很乾凈，茶几上擺放著水果和零食，電視里播放著動畫片。
「你們快進來坐，岳先生要喝什麼茶？丞北不用拘謹，就把這裡當自己家就好了。」
岳丞北鬆開周欲揚，朝李芸微微鞠躬，「謝謝阿姨。」
「哈哈哈哈丞北真懂事，欲揚你快帶丞北一起玩。」李芸走進廚房裡忙碌，岳艱見她沒給自己拖鞋，索性穿著鞋子踩著拖好的地進入，他坐在沙發，把禮品放在茶几旁邊，周欲揚咬唇，撿起遙控器遞給岳艱，「叔叔，給你遙控器。」
「好的，謝謝。」或許注意到岳丞北的目光，岳艱哪裡會心甘情願地掏出錢包，他隨意看了眼，江花汐塞錢給他了呢。岳艱抽出一張一毛錢，「嗯……拿去買自己喜歡的吧。」
岳丞北快速來到岳艱身邊，抽出九張一百元塞給周欲揚，「這點哪夠？欲揚，這是一點心意，不要在意！」
岳艱挑眉，他小聲在岳丞北耳邊說，「臭小子，你好意思只留一百塊給我嗎？」見李芸端著茶出來，他收起那張一毛，笑看周欲揚，「叔叔也沒別的能給你，這點錢拿去買自己喜歡的吧！」
「哎喲喂！岳先生這使不得！欲揚還小，使不得！使不得！還不如給丞北！」李芸放下茶水，她拿走周欲揚手中的錢欲還給岳艱，岳艱瞥了一眼笑容滿面的岳丞北，要是收了肯定回家跟江花汐告狀。
「哈哈哈沒事，看欲揚挺瘦的，夫人不如多買些好的給欲揚補補。」
岳丞北下沙發跑去拉住周欲揚的手，「欲揚，我能不能看你的房間呀？」
周欲揚搖頭，小臉帶著憂愁，李芸拍打他的肩膀，笑說，「欲揚快帶丞北去你房間。」周欲揚抿嘴，拉著岳丞北的手去他的房間。「嘭。」
門關上，岳丞北坐在床鋪上，一個人睡這麼大張的床，不害怕嗎？床是上下鋪，差不多佔據房間一半，這間房間還通向陽台，只是陽檯面積小，不好活動。周欲揚脫掉鞋子上到床鋪，岳丞北才發現是涼席，下面直接是木板，沒有床墊。「這裡就是我的房間，你滿意了吧？」
岳丞北湊過腦袋，親了下周欲揚的嘴角，笑說，「欲揚，我好想你。」
周欲揚獃滯一會，驚恐地推開岳丞北，哭喊道，「你為什麼要親我！」
岳丞北覺得自己挺厚臉皮，「因為我想你啊！」
「嗚嗚嗚嗚——」
岳艱打開門一看，周欲揚坐在床鋪大哭，而岳丞北在一邊笑，岳艱眯眼，在李芸還沒趕到前，一巴掌蓋在岳丞北腦門上，「臭小子，誰讓你欺負欲揚的？！」
岳丞北摸著自己腦門，岳艱真是抓準時間想打自己呢，「我才沒有欺負他呢！」
李芸冷眼，「欲揚你怎麼又哭？」周欲揚身體顫抖，往後挪動位置，慢慢停住哭泣。
岳艱說，「你要再惹欲揚哭，我下次就不帶你來了。」
岳丞北乖乖地向周欲揚認錯，「對不起，我錯了。」
「沒關係……」等岳艱和李芸離開后，岳丞北趕忙拿紙巾給他擦眼淚和鼻涕，周欲揚撇嘴，他伸出手拉扯住岳丞北衣袖，「你能不能不要親我？」
岳丞北趁機抓住周欲揚的手，他真誠地說，「我只是覺得你可愛。」
「我真的很討厭別人親我。」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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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狗：你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