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徐芙設計尉遲。
太監總管一張臉青紅交加,支支吾吾的:「這……奴才不敢將那件東西拿過來,還請皇上移步。」
林鎬心裡起滿了疑惑。
究竟是什麼東西讓這位太監這般害怕。
他的心裡升起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皇上聽了太監的話,心裡的謎團也愈發的大。
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身邊的太監都這般忌憚。
皇上徑直朝內殿衣櫃的方向走。
他雙手一動,直接把衣櫃的櫃門拉開。
衣櫃內掛著一件嶄新的龍袍。
皇上看到這件龍袍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渾身僵硬,雙手哆嗦著:「龍,龍袍!」
一個王爺,在自己的宮殿放了一個龍袍。
這是什麼意思,想來大家都知道。
這謀權篡位的心很明顯。
林鎬的瞳孔震驚,他渾身顫抖,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父皇,這龍袍不是兒臣的,真的不是兒臣的。」
皇上氣的顫抖,他憤怒的一把將龍袍扯下來,啪的一把摔在他的臉上:「你這個不孝的逆子!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難不成是太監的?」
旁邊的人嘩啦啦跪了一地。
皇上的腦子裡開始出現了幻覺。
腦子裡全都是林鎬和他手下的大臣們謀權篡位,合夥謀害他的畫面。
皇上氣的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來人!從現在開始,廢黜鎬王的王爺之位,貶為庶人!打入地牢!」
他絕不允許林鎬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林鎬的腦子嗡嗡作響。
他癱軟在地上,腦子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這件事迅速傳遍了整個朝廷。
不少維護林鎬的大臣們全都跑到皇上的御書房門口跪著,請求皇上調查這件事。
林允知道了這件事也迅速回到了皇宮,她跪在皇上面前,聲淚俱下:「父皇,兄長一直孝順有加,怎會做出這等事情呢?」
「父皇,求求你重新調查一下吧。」
徐芙現在心裡舒暢極了,沒想到搞掉林鎬的事情這麼順利,她怎能允許這件事翻盤呢。
她撫著護甲,冷諷笑道:「公主啊,你這是明顯不信任你父皇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居然懷疑你父皇?」
林允一猜便知道這件事背後有幕後黑手,她早就懷疑徐芙,現在聽著徐芙一腳一腳踩林鎬的樣子,氣的直指徐芙的鼻子:「徐芙!我看就是你想把我兄長踩在腳下!」
「我看這件事就是你乾的!」
「我還不知道你的意思,我兄長下來了,你的兒子就可以做皇上了,對不對?」
徐芙的心頭一跳,沒想到這個林允的膽子這麼大,在皇上面前什麼都敢說。
她用餘光掃了一眼皇上,生怕他的多疑轉移到自己身上。
徐芙忽然跪了下來,眼底存著淚花,楚楚可憐的看著皇上,雙指並起來,作發誓狀:「皇上,我可以發誓,這些事我絕對沒有做過,皇上若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寫一個保證書,我保證,我的兩個兒子絕對不會當皇上。」
說著,徐芙站起來找紙筆,毫不猶豫的嘩嘩的寫下了一個保證,而且還印下了自己的印章。
她低垂著眸,心想:反正最後的皇位是我的,我即使寫下了這個保證又能怎麼樣呢。
徐芙下意識去看皇上的臉色。
果然,皇上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他不悅的看向林允,怒斥道:「林允,你現在已經是青遲帝國的人了,所以西林帝國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必管了。」
徐芙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林允癱軟的坐在地上,喃喃:原來,那句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這句話是真的啊。
後來,皇上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允頹然的走了出去,她哭著跑到了沈晚家裡:「沈晚,遲王,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兄長吧!」
虞清也知道了這件事,他把林允扶起來:「你先別著急,大家一起想想法子。」
沈晚也把人扶起來:「嫂嫂怎能跪我,這件事必定是徐芙搞的鬼,王爺的宮殿隱秘性極強,但是林鎬的宮殿卻是有人輕而易舉的進去,偷偷放進去了奏摺和龍袍,這說明這個人是鎬王身邊的人,他的身邊人被買通了。」
「恩,把鎬王身邊最親密的人找出來調查,讓他替鎬王洗刷清白。」
林允的腦子一陣清明,她騰然站起來:「我認識我兄長身邊的人,我去找他們。」
林允讓自己身邊的心腹去宮裡找林鎬身邊的太監。
但是帶來了一個噩耗。
林鎬身邊的太監因為擔心被皇上降罪,已經嚇的自盡而亡了。
林允冷嘲一笑:「自盡而亡?真是可笑,到底是真的自盡而亡了,還是被別人給殺了。」
「現在唯一的線索和證據也沒有了,我兄長到底該怎麼辦?」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尉遲安排在牢房那邊照顧林鎬的人忽然急匆匆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尉遲等人看過去:「什麼事?」
那人跪了下來,臉色蒼白:「鎬王一身正氣,他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謀權篡位的意思,已經自盡而亡了,而且還留下了一張血書。」
聞言,林允愣了愣,腦子嗡嗡作響,撕心裂肺的哭聲隨即響起:「兄長!我要去看我兄長!」
沈晚和尉遲十分震驚,沒想到林鎬的骨頭這麼硬,性子這麼烈,而且根本不給他們幫他出來的機會。
他們一行人來到牢房,林鎬是用自己的腰封把自己弔死的。
林允看著兄長淤青的脖子,蒼白的臉,冷冰冰的身體,她心痛的大哭著。
「父皇知道了么?」林允問,她想,如果父皇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悔恨至極的吧。
彙報回來的小太監耷拉著腦袋,猶猶豫豫的說:「皇上知道了這件事以後說,說鎬王這是畏罪自殺。」
林允的腦袋轟隆隆作響,喃喃的重複著:「畏罪自殺?呵,畏罪自殺?父皇竟然這麼說,他真的把兄長當成自己的兒子么?」
小太監欲言又止。
林允的眼圈紅著:「有話就說。」
「皇上說了,不準下葬鎬王。」
林允呵笑:「父皇好狠的心啊。」
虞清也覺得這個皇上過於狠心了,他眯起眸子:「我會想法找一個和鎬王差不多的屍體。」
他溫熱寬厚的手掌捏了捏林允的肩膀:「我不會讓你兄長的屍體沒有歸處的。」
虞清和尉遲聯合操作,找了一個死囚犯的屍首,再由沈晚高超的化妝技術偽裝了一番,這才將林鎬的屍首弄出去。
林允幾人將林鎬的屍首埋在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林允跪在林鎬的墳前:「兄長,因為父皇不允許我為兄長下葬,兄長連一個墓碑都沒有,對不起。」
「兄長,生在皇族,有許多的無可奈何和心酸。」
「願我們下輩子不會生在皇家。」
短短數月的工夫,物是人非,很多人都相繼離開。
皇上的身體愈發的差,因為中了佘道士的幻術,整日都神神叨叨的,覺得這個要害他,那個要害他的,而且只相信徐芙的話。
徐芙在把皇上哄的團團轉的時候,尉遲已經來到了司家的軍營里。
司家的軍營。
幾個副將看到尉遲十分驚訝:「遲王怎的來了?」
尉遲站在幾個副將面前,將司家的兵符拿了出來。
幾個副將看到兵符一個個大驚失色,更是有人憤怒的指著尉遲罵:「好啊,原來司家的兵符真的在你手裡!」
「遲王,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看來司家滅門的事情的確是你做的。」
「對,你殺了司家所有人,你現在還有臉拿著兵符過來指揮我們?你是怎麼想的?」
「我們是絕對不會聽你殺人犯的!」
尉遲聽著大家指責的話面容不改。
他直接從袖口裡拿出來一封密信遞給大家。
幾位副將拿過來一看:「這是司家家主寫的親筆信。」
「原來這兵符是司家家主早就給了遲王的。」
「是啊,是在司家家主死前一個月便給了遲王的。」
「這還有司家家主的印章呢。」
「親筆信上說不喜司公子跟尉行澤站在一起,擔心司公子被騙,也擔心司家的兵符被司公子拿走獻給尉行澤,所以提前給了遲王。」
幾位副將面面相覷:「司家家主看來早有預料啊,哎,真是可悲。」
尉遲黑曜的眸凝著涼:「司家被滅門一事同皇后和尉行澤有直接關係,本王會查清此事,為司家討一個公道。」
幾個副將聽著這樣一番話熱淚盈眶:「司公子背棄了你,轉站在了行王了那邊,遲王還這般大度,我等實屬佩服。」
尉遲沒有說什麼:「從現在開始,你們聽本王調遣。」
「是,我等聽遲王調遣。」
尉遲想到什麼,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兵符之事暫且別讓任何人知道。」
「是。」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幾位副將里有皇后的人。
徐芙得知司家的兵符在尉遲手裡,明艷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她啪的將手裡的杯子摔碎了:「這個尉遲還真是了不起啊,沒想到司家兵符竟然真的在他手裡!」「不行!」
「兵符在他手裡,本宮這邊就等於多了一份危險。」
她用手指揉捏著太陽穴:「本宮得想一個法子,來人,把上官嬈給本宮叫來。」
約莫兩刻鐘。
上官嬈來到皇宮,柔柔的福了福身子:「民女見過皇后。」
徐芙歪著身子,捏著側額,一副頭疼的樣子:「上官嬈啊,本宮問你,你和尉遲那邊怎麼樣了?」
被問到的上官嬈眼底閃過一抹心虛:「皇後娘娘,並非是我對遲王不用心,而是遲王的眼裡根本沒有我,他的眼裡心裡全都是沈晚,我根本就插不進去啊。」
徐芙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上官嬈:「蠢貨,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
上官嬈不敢作聲,只好低垂著頭。
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上官嬈的脾氣好似也被磨沒了。
「算了,這件事由本宮來辦。」徐芙淡淡道:「你只需要配合就行了,這男人啊,不管是什麼樣子的就是犯賤,待你是他的人了,他便不會忽略你了,本宮會想法子讓你們成親的。」
「但是……」徐芙眼睛精銳的刺向上官嬈:「本宮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必須給本宮辦到。」
上官嬈忐忑不安的問:「不知……是什麼任務?」
徐芙的手指摩挲茶盞上的紋路:「想法子拿到尉遲手中司家的兵符。」
上官嬈一冷,驚訝的問:「兵符真的在遲王手上?」
「恩,這個遲王真的是比本宮想象中的能耐啊。」
「民女儘力。」
「不是儘力,而是必須。」徐芙冷冷道。
「是。」
徐芙叫來了佘道士:「還是按照本宮最初的計劃,想法子讓本宮看起來生了重病。」
「是,皇后。」
徐芙病了,這件事傳到了尉遲的耳朵里。
依孝道來說尉遲和尉行澤是必須要去侍疾的。
二人在徐芙的寢宮門口碰面,二人冷淡的點點頭便進去了。
尉行澤關切的蹲在床榻邊:「母后,您怎麼樣了?您怎麼忽然病了?」
徐芙臉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的:「許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司家滅門,母后失去了姐妹,失去了侄子,再加上鎬兒做出那樣的事情,這一系列的事情疊加在一起便壓垮了母后,其實母后的身子早就不舒服了,但是本宮怕你們擔心,便沒跟你們說。」
「母后,你這樣更讓兒臣擔心啊。」焦灼之色在尉行澤的臉上顯的淋漓盡致。
徐芙用餘光掃了一眼尉遲,發現他的臉上竟沒有一點反應。
她在心裡冷笑,果然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這種兒子若真的讓他做了皇上,他必會將自己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尉遲轉頭看向太醫:「皇后的情況如何?」
太醫道:「不太好,鬱氣積贊了許久,而且吃了很多葯都不見好,總覺得這個病不像什麼正常的病。」
「不是正常的病?」尉遲的眉頭擰了起來。
尉行澤想了想,順著這個話題說了出來:「那母後會不會是撞了邪?要不要讓道士來看一下?」
他環繞了一圈:「佘道士呢?把人叫來。」
不多時,佘道士便過來了,聽聞了皇后的情況后,他上前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近日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死了太多的人,皇后的尊貴的鳳凰命格有些異變,所以才會影響身體健康,我會想一個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