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儘管之前標記過了一次,但是白瓏這一次還是很緊張。
尤其是在陸越說自己技術很差勁了之後,更是畏手畏腳,不敢輕易亂來了。
「怎麼?不是之前才教過你怎麼標記嗎,記性差到轉頭就忘了?」
陸越一想到自己是花錢買的標記,態度也沒再多客氣。
見白瓏傻站著旁邊一直沒動作,回頭皺著眉不耐煩地催促道。
「沒,沒忘。」
她一邊磕絆說著一邊盯著男人發紅的腺體看去。
空氣里的白杉木氣息濃烈,熏得她口舌乾燥,連腦袋也是暈乎乎的
「只是我不大知道該怎麼安撫你,我感覺我的信息素非但沒有讓你放鬆,反而讓你更難受了。」
標記之前是需要安撫的,就像前戲,這樣能夠很大程度讓omega適應,減少他們標記時候的痛苦。
之前時候白瓏不知道,今天在上網查依賴期的時候順便也查了下完整的臨時標記該怎麼做。
陸越聽后一頓,顯然沒想到這一次的白瓏竟然是做了功課來的。
他的喉結滾了滾,髮絲之下的耳根紅的厲害,呼吸也亂。
其實先前他說的難受其實只是氣話,他們的信息素那麼契合,就算沒有前面的安撫也不會多難受。
結果不想白瓏竟然當了真。
陸越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要告訴她不難受又打臉,想要說難受又怕她不敢給自己標記了。
在少女忐忑的眼神下,他張了張嘴試探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和身旁的少女解釋。
解釋哪怕她毫無技術,只知道橫衝直撞將自己的信息素渡進來他也沒有覺得難受。
反倒是愉悅更多。
沒有挑逗,沒有安撫,草莓清甜帶著春日的和煦將他周身包裹,好像他自己也變成了一顆糖果,等待著人來剝開外面薄如蟬翼的糖衣,任人品嘗。
然而這些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半晌,在白瓏以為對方已經難受得意識不清,聽不到自己說話的時候。
男人眼眸一動,壓著薄唇悶悶地說道。
「……那你知道除了信息素之外怎麼做能起到安撫作用嗎?」
這個問題基本上只要是上過生理課的alpha都知道的,然而他沒料想到這裡面並不包括白瓏這個中途穿過來的半吊子。
這對陸越來說已經算是明示了,他想著既然不能順著說她的信息素讓他很舒服,那就換個安撫的法子。
畢竟他臉皮薄,再多的直白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不想少女聽后竟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陸越見了被噎住了,又氣又惱,恨不得拿起枕頭朝著她扔過去。
這個alpha怎麼回事?他都說的那麼清楚了,她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不懂!
不懂標記也就算了,他可以理解為沒有經驗,可是安撫也不會也太離譜了點兒吧!既然都知道要安撫了,為什麼不多百度看看!
陸越此時不僅是身體發熱而使不上力氣來,同樣還因為情緒不穩定沒得到安撫給弄得裡外都難受。
而少女現在的模樣在本就心情煩躁的陸越看來,和故意刁難捉弄他沒什麼區別。
這不怪陸越會這麼想,一來安撫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常識,二來好些alpha給omega做標記的時候都會有些癖好。
說好聽了點兒是情趣,說直白了些就是惡趣味。
一想到這裡陸越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行,不會是嗎?那我教你。」
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陸越扯了扯嘴角,手支撐著床坐了起來。
他比白瓏要高半個頭,稍微垂眸便能和她的視線撞個正著。
「轉過去背對著我。」
背過去?
白瓏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往陸越的木倉口上撞,於是壓著心頭的疑惑默默照著他的指示做了。
「陸先生,這樣可以了嗎?」
「再把頭低下來點兒。」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方向傳來,白瓏看不見他的神情,卻也能從語氣里感受到他的冷淡。
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高高在上感,這讓白瓏很不舒服,可她還是照做了。
「陸先生,我覺得這樣很奇怪,我不大習慣……」
她話還沒說完,身後人先一步伸手將她脖頸處的頭髮撩起,那鮮少暴露在空氣的腺體清晰映照在了陸越的視野里。
一開始時候陸越只是想要捉弄回去,畢竟只要是alpha都不會照他所說的去做。
可等到白瓏真的轉過去低下頭的時候,他卻先一步沒經受住誘惑,鬼使神差的朝著她白皙的脖頸伸出了手。
那裡的信息素比任何地方都要濃烈,對於處於發熱邊緣,尚未進行二次標記的omega來說宛若沙漠遇綠洲般饑渴難耐。
陸越眼眸閃了閃,想起了先前少女對自己的捉弄。
他沉著臉,報復性地用力往那塊柔軟的腺體按了下去。
和一碰腺體就渾身癱軟的omega不同,白瓏在被碰觸到的瞬間升騰起來的感受不是愉悅而是一種弱點暴露,領地被侵佔的危機感和排斥。
幾乎是在陸越手放上去的瞬間,白瓏整個人都炸了。
她呼吸一窒,慌忙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這種示範對她而言除了難受之外,什麼感覺也沒有,甚至讓她更加躁動起來。
是的,躁動。
她此時急切想要找到什麼來發泄自己心頭的燥熱。
「陸先生,你可以別碰那裡嗎?我,我很難受。」
從腺體處傳來的滾燙溫度蔓延在了迅速蔓延在了全身上下,唯有扣住陸越手腕的那部分有些許的清涼。
她咽了咽口水,垂眸往那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看去。
「很正常,你現在處於暴躁期,沒有得到安撫時候的確會出現這種情況。」
當然,暴躁期只要控制好情緒是可以壓制的。
只是陸越碰觸了白瓏的腺體,刺激到了她而已。
「唔,安撫?alpha也需要安撫嗎?」
陸越看著眼前對一切渾然不知的少女,這時候也對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信了七八分了。
明明都已經面紅耳熱,意識都快混沌不清成這樣了,她竟然還能忍耐得住。
要換作以往時候,像這樣老實省心的alpha來給自己做臨時標記他是再滿意不過的了。
但是現在陸越非但沒有感到多開心,反而升騰起了一股挫敗和惱怒。
梁深說的對,如果一個alpha對omega不為所動,那就是單方面受制,這跟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
他不喜歡這樣。
他是需要白瓏給他標記度過發熱期,可他同時也希望對方也是需要自己的。
哪怕只是在標記期間。
想到這裡陸越睫羽顫了下,抬眸對上了少女那雙琥珀色的眸子。
那雙本該剔透純粹的眼眸此時不知什麼時候蒙上了水霧,像是喝醉了一般,腦袋一點一點的,看人似乎都帶著重影。
「當然。」
他聲音放得很低很輕,沒有先前時候的暴躁不耐,語氣宛若誘哄著涉世未深的少女一般。
「和omega一樣,除了信息素之外,肢體接觸也能起到一定的安撫作用。」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怪不得白瓏覺得碰到陸越手腕的地方會那麼舒服,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眨了眨眼睛,在男人鼓勵的眼神下輕輕將他的手抬起。
然後歪了下頭湊近,緩緩將臉貼在陸越的手背上蹭了蹭。
少女細膩柔軟的肌膚滾燙,惹得陸越指尖微動,心痒痒得厲害。
「舒服嗎?」
「……嗯。」
白瓏慢了半拍才回答,在感受著白杉木清冽氣息的同時,內里的燥熱卻並沒有得到太多的緩解。
「但是我還是覺得難受。」
大約是因為意識混沌,白瓏比平時都要坦誠放的開,沒有太多的羞恥心。
在蹭夠了之後,她將陸越的手鬆開,抬頭看了過去。
那雙眼眸亮的出奇,帶著某種難掩的渴望,看得他呼吸一窒。
然後她朝著陸越張開了手臂。
「陸先生,我可以抱抱你嗎?」
「……」
陸越沉默了半晌,在白瓏歪頭疑惑看過來的時候。
他再沒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
好可愛。
……
然而可愛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處於暴躁期的alpha精力旺盛得可怕。
昨晚在標記途中無論陸越如何掙扎都被她給拽了回來,直到他動不了了,沒力氣了,腺體麻木到失去了知覺才作罷。
清晨陽光明媚,從窗外緩緩透了進來將整個屋子都照得通透明亮。
梁深剛做完手術過來,一推門便被裡面濃烈的信息素給嚇了一跳。
他不敢貿然進去,不單單是怕被陸越的信息素影響,更多的是忌憚白瓏的氣息。
alpha之間有著本能的排斥,況且白瓏的精神力很強,尤其還是在暴躁期,是很容易傳染的。
於是他只站在門口,緩了一會兒後下意識往男人那邊看了過去。
陸越此時就像是一條被扔在太陽下暴晒的鹹魚。
他整個身體裹在被子里,趴在床上,除了腦袋沒露出半分。
然而裸露的肌膚緋紅,眼尾帶著水澤,一副雨打海棠的凌虐模樣。
哪怕在感知到梁深來了也只是掀了下眼皮看了過去,有氣無力極了。
「……你被強了?」
「強你媽,老子只是昨晚發熱了讓她補了個二次標記而已。」
他羞惱地瞪了梁深一眼,想要伸手拿起枕頭砸過去,可顧及著手腕處被白瓏給弄了一圈的紅痕被瞧見又不動聲色地縮了回去。
「只是開個玩笑,火氣怎麼這麼大?要不是這屋子裡的信息素濃的離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昨晚上獨守空房,那什麼求不滿呢。」
好在梁深並未發覺,見對方生氣了訕笑地摸了摸鼻子。
「對了白瓏呢,她又標記完就走了沒留下來陪你?」
嚯,好傢夥,這小姑娘穿了裙子就跑,是個狠角色,有這自制力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他正在心裡這麼吐槽著,床上躺著的男人悶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剛走沒多久。」
梁深聽后一愣,瞧見男人緋紅的面頰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這話的言下之意。
「她陪了你一晚上?」
「……算是吧。」
哪裡是陪了一晚上,明明是do了一晚上。
陸越深吸了一口氣,將發燙的臉埋在了枕頭裡,而髮絲之下的耳朵還是紅的厲害。
其實哪怕昨晚白瓏因為被撩撥了不知節制,只要他不願意完全可以按一旁的警報鍵叫人過來把她拉開的。
然而他沒有,沒有也就算了,在發現對方做完二次標記拉回一些理智的時候,他看不慣白瓏這樣清醒克制,只留下他一人這般狼狽不堪。
於是陸越一回生二回熟,較勁兒似的又去碰了她的腺體,反覆故意撩撥著她讓她主動。
完事後虛脫無力不說,還抱著同樣疲憊的白瓏不撒手。
實在是太荒唐了。
明明都已經快三十了,竟然還像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一樣胡來。
大約是做了虧心事,挑撥了無知少女心虛,陸越基本上一夜未眠。
只有在天亮時候感知到白瓏醒來之後這才裝作熟睡著閉上了眼睛。
白瓏起來時候估計也很懵。
她靜靜坐在床邊盯著他好一會兒,在兼職快遲到了的時候才收拾著準備離開。
在走之前她還細心給陸越掖好了被子。
俯身靠近的時候信息素在他鼻翼之間縈繞,他覺得舌尖都似乎嘗到了清甜滋味。
好傢夥,受過滋潤的omega就是不一樣。
看到陸越少有這般饜足的模樣,母胎solo到現在的梁深酸成了檸檬。
正在他感嘆著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遇到自己的真命天o的時候,餘光往旁邊桌子上一瞥,瞥見了上面用杯子壓著的一張紙條。
是白瓏的筆跡。
「陸越,白瓏好像給你留了個字條。」
陸越聞聲動了下睫毛,從他這個角度根本瞧不清楚上面寫了什麼。
「……你幫我拿一下,我不方便起來。」
差不多行了。
我不瞎,看得出來你們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了。
梁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等信息素散的差不多了這才進去將桌子上的那張紙條抽了出來。
展開正對著陸越方向,好讓他看清楚。
前一秒還純情嬌羞的男人,在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后立刻沉了臉色。
原以為白瓏會寫什麼注意休息,有事聯繫的貼心話。
不想竟是一張欠條。
是昨晚她失控標記他的欠條。
【陸先生,昨晚我一共欠你五次標記,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以後有情況隨時call我就好。】
【你放心,雖然我沒錢但是我是好a,我不白女票的qwq.】
「……艹。」
媽的,真把他當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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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美強慘[穿書]》by別寒
文案:
白穂最近粉了一個寫仙俠文的太太。
太太文筆好,劇情好,奈何是個刀子精,且專刀美強慘。
萬劍宗的大師兄根骨奇佳,道心堅固,本該有望成為劍宗第一傳人,奈何中途被妖女所惑,被奪金丹,最後自斷根基。
同門小師弟的早年父母雙亡,顛沛流離,十歲時被玉溪仙子帶回宗門收為親傳。
然而年少缺愛,養成了敏感偏執的性格,不想最後竟對師尊生了愛慕之情,事發之後被廢了修為,轉修魔道。
百花谷的大師姐修為高深,溫柔貌美,可在突破元嬰之際目睹了好友與道侶苟合,走火入魔,香消玉殞。
修真界第一劍修凌雲真人,一心向道,無愧於心。卻被同門師兄嫉妒,下了寒毒。一旦運功便遭反噬,受萬劍穿心之苦。
最後為護蒼生,迎戰魔尊,筋脈寸斷,七竅流血而亡。
……
看著自己喜歡的角色一個個不是死就是要死不活,還有一兩個直接黑化報社。
白穂氣得暈倒,當天夜裡就被抬進了ICU。
大約是執念太深,她在被氣死之後穿進了那本仙俠文,綁定了一個【拯救美強慘系統】。
自此之後,白穂所到之處再無意難平。
去他媽的美強慘!
老子就要美強爽!!
感謝在2021-04-2020:24:01~2021-04-2215:52: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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