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被點名了?

第一章 我被點名了?

先簡單的自我介紹下吧。WENxueMI。cOm

「我不是人……」

我知道,有不少兄弟看到四個字腦海中會立刻浮現阿力我赤身**跪在一衣衫不整、花容失色、明顯剛被辣手摧花的性感御姐或清純小蘿莉面前一臉悔恨狀、脖子上腦門上青筋暴起如馬景濤、一邊涕淚俱下、聲嘶力竭喊著「我不是人」一邊大耳光子掄自己這一場景。

可是,阿力我辜負大家的期望了,實事求是的說,以上的獸行阿力也反反覆復的腦海中操練過,只是一直都沒有實踐的機會。

我真的不是人,我是……我是個妖怪!一個生活在現代都市、過著正常人類生活的妖怪。

我的本體是只火眼金睛鼠。因為老爸老媽都是人形大妖,所以我直接以人類的形態出生,省去了普通妖怪千年修行才能幻化人形的過程。

作為妖怪,我很失敗,我不會騰雲駕霧,不會穿牆、隱身、點石成金這些變態技能,甚至跑個一百米還要喘得跟怪物史萊克似的,而且連天賦技能「火眼金睛」術我都還沒領悟。

作為人類,我從事著一份目前可以吃香喝辣、然而實際上前景不明的工作。我的名片上印著的頭銜是:

多毅力

江城娛樂集團保衛科科長

江城娛樂集團,名字挺響亮,實際上就是個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地下賭場。我的工作就是帶著十幾個小弟看場子。

確切的說,是十二個小弟,算上我,就湊齊了「江城十三飛」,恩,鄭重申明,這個「飛」是「阿飛」的「飛」,不是「**、三飛」的「飛」。

「江城十三飛」名聲不可謂不大,在江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提到「江城十三飛」、尤其是「十三飛」的老大「力哥」,也就是區區在下,幾乎沒有人不會不(三重否定?)皺皺眉頭,啐一口痰,面帶鄙夷的說:哦,你說的那幾個無膽鼠類啊……

我毫不介意世俗的眼光和評論,我的本體是什麼來著?個人認為,「無膽鼠類」這個評價還是很符合我的身份的。但是那十二個傢伙身為人類卻能頂住這樣的恥辱和壓力苟活於世,我發自內心的佩服他們!

我們平時的工作就是喝酒抽煙打牌洗澡按摩泡妞,這樣的生活多少也和醉生夢死沾上了點邊,不過就最近的情況來看,醉生的時間明顯少於夢死: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瘟神,連續幾個星期每天都有人來場子鬧事,都是成群結隊的小混混,有備而來,一見面就抄傢伙往死里猛造。

打的次數多了,我不得不感慨:現在小混混的文化水平見漲,知道「擒賊先擒王」了。如果不是這樣,怎麼解釋每次作為陣腳在後方壓陣以便把握大局的我總會被最多的人圍著砍?

幾次三番,底下有小弟看不下去了,問到:「老大,你給兄弟們透個底吧,你到底搞了哪個大佬的老婆?」

我:……

江城這個彈丸小城,有能力組織這樣鬧事規模的老大也就倆:城南王東,城北李貴和。

先說王東,此人的老婆是江城市出名的河東獅,把王東管的服服帖帖跟孫子一樣,根本不敢在外面玩其他花樣,也就是說沒有情婦或小三供我勾搭,呃,你說……他老婆?我靠,他老婆五十多歲了,你要是有興趣我給你牽牽線?

再說李貴和,此人風流成性,好色貪賭,情人無數,不過他的女人都有個共同的特點:狂野,魅惑,貓性十足。就最後這條最討厭,我雖然是火眼金睛鼠,可終究還是鼠類,所有跟貓有關、能讓我聯想起貓的我都本能的排斥,這麼說吧,我到動物園見到熊貓都他媽繞著走!恩,對了,我喜歡小眼睛的女人,要是再能有點鬍鬚就更妙了,尤物啊,口水嘩嘩的!可見,我跟李貴和也沒有發生矛盾的可能,他對於女人的品位太差,我接受不了。

綜上,我無意中搞了某位大佬老婆的可能性排除。

那麼,到底是誰在惦記著我呢?

我很鬱悶的撿了塊石子,蹲在場子前面的水泥地上,咬牙切齒(不咬著牙使不上勁,石子太硬,粉筆倒是好用,這年頭哪裡找去?)的把我這輩子所有可能得罪過的人全部羅列出來。

有嫌疑的,名字上畫個圈;可以排除的,吐口唾沫,用腳擦掉。

忙了一下午的時間,才發現我得罪過的人還真不少,偌大個水泥場地被我畫了個遍,那筆力,那腳力,那石屑與唾沫的交融,嘖嘖,在我時而熱情奔放時而安寧靜謐的自如揮灑下,場地上的圖形給人一種反叛的,無秩序的,超脫於虛無的特異感,怎麼看怎麼像抽象派大師馬列維奇的畫:《青色三角形與黑色長方形》。

手下的弟兄們也對我無意間完成的藝術創作讚不絕口,齊聲喝彩:「老大,好手段,挺乾淨的一塊地被你整的跟尿布似的。」

這幫沒念過大學、整天只知道打架、不知高雅藝術為何物的孫子!

我對他們豎了豎中指,然後一口氣幹了半打藍帶,喘口氣。還真他媽渴!你試試把你的口水噴滿籃球場那麼大塊的水泥地,看看渴不渴?

這時,號稱我手下第一智囊的胡大海湊到我近前,說道:「力哥,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些傢伙可能是想活捉你!」

恩,是有這麼點意思。好幾次我都被十幾個傢伙圍得跟鐵桶一樣,數不清的(當時是這麼個感覺)明晃晃一米多長的砍刀雨點般落在我身上,我愣是沒掛掉。現在想想,那幫傢伙都用刀背砍的我。我還以為我的修行上了一個台階,刀槍不入了呢!

那麼,如果想活捉我這個假設成立,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或者說是什麼人在什麼樣的利益驅動下做的這檔子事呢?

我有什麼資本值得別人下這樣的本錢呢?嘿嘿,連續幾個星期每天派幾十個人來拿我,派來的人都不帶重複的,這個本錢也不小了。想重複也不大可能,你想想,那邊都拿刀背來敲的,咱這邊可都用刀片子劈頭蓋臉的砍,那叫一個刺激,那叫一個過癮,那叫一個慘絕人寰,那叫一個血肉紛飛……這也是為什麼連續幹了幾個星期我們「十三飛」零傷亡的原因。

圖我的財?

我不是富二代(十八歲以後我就自力更生了,老頭子說:這還是按照人類的標準養你到十八歲,要是按咱鼠類的標準,你媽月子一過完,我就該把你扔野外了!瞧,這是人話嗎?……呃,還真不是!),我也不是暴發戶,收入嘛,也就和都市白領是一個檔次的。弱弱的問一句,白領的意思是不是每個月的工資都白領?

圖我的色?

恩,我承認,我是有那麼點帥,別不信,很多人誇我像鄭中基呢!可是哪個富婆看上我了,勾勾手指頭我就奮勇獻身了,這麼折騰,何必呢,請這麼多打手的錢再加上醫藥費、喪葬費(不小心弄死了幾個)什麼的,夠我買套別墅配部大奔再捎帶雇上20個年輕漂亮的菲佣了吧?20個……別墅得大點才好啊,還得留筆錢買當歸、枸杞、鹿茸、虎鞭以及……偉哥。

徹頭徹尾的把我自己的資產、姿色、資歷重新審視一遍,我忽然心生倦意:像我這樣的,就算跑到街上死乞白賴的央著別人來打劫我、蹂躪我,別人還嫌費事。

此時此刻,我很頹廢,點了根芙蓉王,抽了一口,煙霧繚繞間,我猜我的眼神一定很憂鬱,因為我一抬頭,發現我們的老闆站在離我十步之遙的地方,定定的看著我,眼神迷離。

我們老闆姓何,叫何必勝,是個徹頭徹尾的玻璃。他喜歡五大三粗、一身煙味刺鼻、沒事喜歡吹鬍子瞪眼的肌肉男,就他那一步三搖蘭花指翹翹的小模樣兒,不用說也是做「受」的料,只是他對「攻」的口味之重,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像我這樣玉樹臨風面白如玉時而溫文爾雅時而飛揚洒脫笑容迷人嗓音低沉雙目炯炯有神(你要是像我這樣小眼,你也有神!)的品種,原本是入不了他的法眼。可是剛才他看我眼神……我發誓,同樣的眼神我只在他看《終結者》影片開頭施瓦辛格全裸出鏡時見過一次。

我打了個寒顫,揉揉眼,恢復平時猥瑣的眼神(我終於領略到了成熟而擁有憂鬱眼神的男人的煩惱),心情複雜的跟何老闆打個招呼,叫小弟們搬來凳子,奉上啤酒,再盛上一碗清蒸獅子頭(平時剁肉餡練腕力的產物。)。

邊吃邊喝,我言簡意賅的把近期的情況向老何彙報后,老何沉吟半晌,掏出包紙巾,抽出一張,翹著蘭花指,輕輕的擦擦嘴角,目光在我身上逡巡(怎麼都喜歡這樣看人?),我全身發寒,低著頭,看著他扔在桌上的紙巾,淡綠色的包裝袋上草長鶯飛,有個穿粉紅色長裙的女孩子張開雙臂輕盈的奔跑,兩根長辮子隨風飄揚,一股清新的氣息鋪面而來。

當我陶醉在這種久違的純真感覺中的時候,一隻肥軟的大手輕柔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什麼清新的氣息,根本就是老何身上的香水味嘛,這個老玻璃不知道什麼時候挨在我身邊坐下了。

我全身雞皮疙瘩,當場石化。我把求救的目光拋向四周,希望「十二飛」裡面能出來幾個幫我解解圍,可是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了,四周的氛圍一下子荒涼的如亂葬崗……這幫孫子!

老何將嘴湊到我耳朵邊,吐氣如蘭,恩,不是蘭花,是用了十幾年的春蘭空調,一股夾雜著香水味、煙味、啤酒的麥芽味、清蒸獅子頭裡面的蔥花薑末味的熱氣噴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他媽都快哭了。真的。

我瞄準桌角的酒瓶,隨時準備翻臉!

不過老玻璃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在我耳邊丟了一句話就飄然而去。

可是,聽完這句話,我立刻雙腿發軟,冷汗像雨後春筍般從全身的毛孔刺溜刺溜的往外鑽,半分鐘的時間我就嚴重脫水、癱軟在地!

這回我真的要嗝屁大吉了!

老何說:「張九城的三女兒在**禮上點了你的名!」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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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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