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斤斤計較

第二百六十六章斤斤計較

冥冥之中預感到這裡也不過是驛站,不是久留之地,一聲令下吹燈拔蠟,去到下一個驛站打拚,這裡的一切就不復存在了。投機取巧,嘩眾取寵,費盡心血辛辛苦苦積攢的豐厚家底,就歸坐享其成的有福之人了,可韓老六不了解其中的奧妙蒙在鼓裡,現在也沒有確鑿的信息說破,不敢動搖軍心,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轟隆隆的汽車馬達聲傳來,羽隊長心頭一顫,緊接著就來了兩個臉紅耳赤的兵告狀來了:「隊長,他他,他撞了我的車……」

「隊長,我在倒車,他非要擠,不怪我?」

「不怪你怪誰?我給你打喇叭示警,你還不停車,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你,你放屁,你血口噴人,我怎麼會是故意的?」

「哼哼——你就是故意的,要不然……」

「好了——別吵了,發生問題要主動承擔責任,都是別人的錯,自己是幹嘛的?」羽隊長制止道。

兩個兵立刻噤聲,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都顯得責任不在自己,有些禍起蕭牆的無辜。

誰都知道發生事故就會影響到前途進步,評功評獎更是首當其衝,五好士兵幾乎就無緣了,可以說千里長堤毀於一旦,過去的所有努力都功虧一簣了,哪個人不心痛棘手?

羽隊長看著他兩個兵心神不寧,汗流滿面,安慰道:「嗯嗯——誰也不願意發生事故,可發生事故在所難免,歸根結底還是你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採取了錯誤的措施,就會有錯誤的結果,想一想是不是呀?安全第一,是我們汽車兵的生命線,任何時候都要百倍警惕,警鐘長鳴,如履薄冰,我給你們講了哪么多事故範例,歸納起來就是一句話:十次肇事九次快,寧停三分不搶一秒,你們做到了嗎?既然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就要堂堂面對,可你們兩個人相互指責,自己不願意承擔責任,難道就能改變現實?改變大家對你的看法?可能嗎?可反過來高風亮節的主動承擔責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能給大家留個好影響,也是悔過自新,亡羊補牢的可取之處嘛?你們說是不是?」

「是——」兩個人心情沮喪的答道。

通信員給他們一人一杯涼白開,兩個人「咕咚咕咚」喝完后,看著羽隊長的裁決,他笑眯眯的說:「嗯嗯——你們說讓我怎麼辦?我說了事故就不存在了嗎?造成的損失就能彌補回來嗎?」

「不不,不是隊長,我我,我去修車,都怪我太著急了。」

另一個兵也言不由衷的說:「怪我沒有看清楚,我幫他修車。」

「哼哼——這不就結了?至於怎麼處理你們大家討論,大家說了算,就看你們的表現了。夏收以來發生了不少事故,你們也參與過討論,想一想你們是怎麼討論處置別人的?現在輪到你們了,不會不知道吧?」

「哦——這個,知道了隊長,打攪你了,我們忙去了。」

「呵呵——不客氣,修車同樣要注意安全,砸破手,損壞了零部件,同樣要受到懲罰,記住了?」

「記住了,再見隊長。」

「呵呵——不客氣,再見。」

黑子出去看了看事故狀況回來后,憤憤不平的說:「哎呦呦——這兩個熊兵,純粹是開鬥氣車故意的嘛?把把,把車門子擠癟了不好回復,要嚴肅處理。」

「哦——年輕小夥子能沒有火氣嗎?吃幾次虧就知道啦,還是批評教育算了,嚴肅處理會讓他們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成了不思悔改的害群之馬,哪可就貽害無窮了。嗯嗯——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反而能激發他們爭強好勝的積極性,你說呢?」

「哼——你就是老好人嬌慣他們,原來的你不是這樣呀?心狠手辣的讓人害怕。」

「呵呵——是嗎?這麼說我變好了?謝謝。過一年長一歲,就會成熟一點點,年輕就會意氣用事,現在不年輕了,青澀的歲月一去不復返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穩重老練,患得患失心慈手軟了,不好么?」

「哼哼——不好,老氣橫秋,瞻前顧後,老奸巨猾有什麼好處?以前我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知道害羞,嘻嘻哈哈就過一年,現在怎麼沒有過去開心了?想未來,想家裡,想媳婦,破煩死了。」

「哈哈哈……這是人生的必然。每一個年齡段,都有不同的責任義務,你看新兵們多快活?吃飽了一陣又餓了,訓一頓,屁股一轉就忘了無憂無慮,躺倒了一覺就天明,我們就不一樣了,想這想那沒完沒了,麻煩不斷。嗯——唉——不想了,去田間地頭看看吧,今天早一點收工,回來喝酒,以酒解愁。」

「且——你說了算吶?你算老幾呀?魏場長不發話,哪個敢?」

「呵呵——把他拉下水同流合污,烏鴉不嫌豬黑不就完了?」

「哈哈哈……對頭,咱們走。」

毒辣辣的太陽像電焊一樣強光明亮,火力四射,萬里無雲萬里天,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熱力無拘無束砸到大地上,炙烤著無可奈何咬牙堅持的農忙人。

盡職盡責的魏場長,在烈日下一絲不拘縱觀全局,看著羽隊長他們兩個人走過來,眼睛一瞪說:「哼哼——不堅守崗位,跑哪裡去了?」

「呵呵——老首長,給你辦好事去了。」

「啊——給給,給我辦好事這麼好心?哎呦呦——不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且——看你說的?我有那麼卑鄙嗎?」

「哼哼——你小子神神叨叨,不把我老漢放在眼裡,我已經習以為常了,無所謂,說吧,想干甚?」

「呵呵——冤枉啊老首長?天地良心,你是這裡一手遮天的霸主功高蓋世,與日月同輝,我怎麼敢不把你放在眼裡?眼看著你就要走馬上任高高在上了,我巴結都來不及,還敢目中無人嗎?嗯嗯——我就想,以後你還是我的老首長,還得一如既往的網開一面照顧我,要不然我可就無依無靠,暗無天日了?」

「哈哈哈……臭小子,有屁就放,哪有你這麼赤裸裸巴結人地?我可受不了。」

「看看——老首長翻臉不認人是吧?我是老實人,這你知道呀?」

「去去去——你老實?看你多乖呀?你是賊裡面都不要的賊,還在這裡假惺惺的賣乖?」

「呃——老首長這麼認為的話那就算了,有傷感情。我是賊,我是偷天換日的賊,我離你遠點好了吧?免得你不放心。黑子,走——」

「啊——別別別,別價呀?幹嘛呀?開個玩笑至於嘛?你小子怎麼不經逗?你有心來看我,老漢我高興,感激不盡對了吧?說吧,想幹什麼?」

「唉——我命苦也,熱臉貼的冷屁股,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請你去會餐,沒想到好心沒好報……」

「哦——你你,你會餐?呵呵——你怎麼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看來我們是真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夏收以來同志們辛苦了,應該犒勞犒勞,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嗯嗯——缺酒。」

「哦——呵呵——小事一樁,你去酒廠里拉就是了,十桶夠不夠?」

「二十桶。」

「你你,洗澡呀?」

「呵呵——難得你毫不吝嗇大方一會,一次搞定。老首長,既然會餐,能不能早一點收工啊?」

「嗯——不是不可以,你說提前多長時間?」

「一個小時就夠了,讓大家洗個澡,這段時間以來弟兄們起早貪黑,星期天都沒有過過,不過分吧?」

「不過分,就這麼說定了。」

「那就好,黑子,派車去酒廠拉酒,賬掛在老首長頭上,還有上次的十桶酒……」

「啊——呔——小子,就就,就二十桶,多了我可不認賬?」

「呵呵——你就放心吧?多了我也不要,沒地方放。」

「哈哈哈……還有你不要東西嗎?哈哈哈……你小子好玩,是我老漢的開心果,你騙我我上當,我高興,這樣的日子不多了啊?」

「且——這話說的有問題,誰騙誰呀?我們辛辛苦苦屯墾戍邊,大戰酷暑,為國家為人民流血流汗貢獻青春無怨無悔,喝點酒有什麼呀?你是老首長,你說是不是?」

「嗯——說起來不易呀?在這裡能堅持下來的都是英雄好漢,你的這些新兵蛋子表現不錯,一個個規規矩矩聽話的很,好樣的。」

「哎呦呦——好什麼好?剛才又出事故了,氣死我了。」

「哦——小問題嘛?新兵們剛剛學會開汽車,刮刮擦擦在所難免,你可要高抬貴手從輕發落,別讓娃娃們受不了啊?」

「哦——黑子,聽到了沒有?老首長護犢子可見一斑吧?老首長放心,批評教育為主,大不了讓喂幾天豬就完事了,引以為戒。可話又說回來不懲罰也不行,一台車幾萬塊錢是國家財產,不珍惜還了得?弄不好還會要命。」

「哪可是,嗯——時間差不多了,收工——」魏場長大聲一喝,風煙滾滾的收割機停擺了,往外噴吐著金燦燦的糧食,一直到乾淨為止。

軍人們知道了晚上會餐,就像過年一樣高興,澡堂子人滿為患了,一具具健碩的身體塗滿了肥皂嘻嘻哈哈,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羽隊長洗完澡,神清氣爽走出來澡堂,感覺到轟一下又沐浴在熱浪里了,蹭蹭蹭,剛剛關閉的汗腺,從上到下立刻打開了,依然汗流不止。

有日子沒有會餐了,食堂成了軍人們的聖地,煥然一新的軍人們,一個個興高采烈聚集在一起,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等待著開吃的那一刻。

開場白的祝酒詞,自然是羽隊長責無旁貸,看了看魏場長,他點了點頭表示開始。

羽隊長端起酒杯站起來,目光巡視一圈,神情肅然的說:「同志們辛苦了,夏收以來天氣炎熱,酷暑難耐,大家咬牙堅持表現不錯,保證了夏收正常運轉,受得了農場魏場長的首肯,都是我們每個人努力的結果,我在這裡謝謝大家了。還有一件事也值得慶賀,那就是杜一波的事,今天的報紙上已經真相大白,蓋棺定論了,我們為此擔驚受怕,同樣功不可沒。還不了解真實情況的人就去看看報紙,我在這裡就不啰嗦了。會餐開始,吃好喝好,提醒大家的是酒有的是,還要因人而異隨量喝,掌控在可控之內,借酒發瘋不可取。酒品就是人品,酒風不好的弟兄們,你可要掌握好了,借酒說事,尋釁滋事胡鬧,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傷害可是你自己,過幾天就要評功評獎了,因為喝酒造成不良後果,想想是什麼滋味?捶胸頓足可就後悔不及了。弟兄們記住了,高興不是放縱,快樂不是胡鬧,來——大家共同乾杯。」

「乾杯——」美酒飄香,美味可口,人生快意,不過如此。

此刻的羽隊長看著酒,就像看到了敵敵畏毒藥,中午已經有些受不了,現在自然是裝模作樣應酬著。

姜還是老的辣,老當益壯的魏場長名不虛傳,依然故我大口喝酒,香甜無比,就像八輩子沒喝過似的,讓他好生仰慕。喝酒能喝到這番境界,也算是人中之龍了。

鐵塔一樣的黑子同樣毫不遜色,來者不拒,戰鬥力極強,跟不上趟還要自斟自飲,不管天塌地陷。

對他愛護有加的劉曉強,自始自終不敢放開暢飲,害怕喝醉了車隊失去控制誤事,投機取巧象徵性抿一點,敷衍了事。這一切盡在羽隊長的目光中,他同樣不敢放縱自己,下一分鐘發生什麼誰知道?

韓老六的祖傳手藝名不虛傳,巴掌大的腌魚風味獨特,既有嚼勁,還有回味無窮的魚香,每個人都抱著一塊啃食,肥膩膩油汪汪色澤誘人。

魏場長已經吃了一塊,臉上沾滿了魚油,又拿起一塊啃了一口,意猶未盡的說:「咦——這種魚哪裡來的?我我,我怎麼不知道?也沒有吃過哦——」

韓老六一聽,白了一眼說:「老首長,有點良心好不好?上次捕魚,給你們了兩車魚啊?你怎麼能不知道?」

「哦——是嗎?這個——哪哪,那我們的魚怎麼沒有你們的好吃?是不是你們挑肥揀瘦,挑挑揀揀厚此薄彼、投機取巧做手腳了?」

「哈哈哈……」大家一聽哄堂大笑,這種話聽起來很好笑。

黑子已經有些偏高了,不服氣的說:「嗯嗯——老——老首長,魚都是一個湖裡面的魚,撈出來擺在那裡你們隨便挑,我們管都不管,怎怎,怎麼就做手腳了?天地良心啊?蒼天啊?大地呀……」他高舉油汪汪的雙手,眼望屋頂,一副呼天搶地的悲痛景象,惹得大家忍俊不止。

老頑童魏場長開懷大笑,渾身的肥肉顫抖著,端起酒杯和黑子一碰一飲而盡,說:「哈哈哈……我給你們開玩笑。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們的魚沒人會弄,來不及吃都臭了,現在只有冰櫃里的凍魚了,這樣的腌魚堪稱美味,世所罕見,我可是沒有呀同志們?太好吃了,唉——」他的言下之意昭然若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守財奴韓老六一聽可就緊張了,千算萬算,怎麼沒有算到魏場長會巧取豪奪的掠奪?早知如此,今天就不做魚了,這不是引狼入室、自作自受嗎?常言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可怎麼好?

他趁著羽隊長還沒有表態,就搶著說:「老首長,凍魚新鮮啊?要不然我給你做成腌魚?」

「哦——且且——好不容易費電已經凍住了,再弄腌魚?不合常理不是?這個?」他不好意思明火執仗的打劫,眼角的餘光查看著羽隊長的反應。

心知肚明得羽隊長潸然一笑說:「老首長,這有何難?這幾天夏收就完了,只要你同意,我們再去捕魚好不好?這麼熱的天酷暑難熬,讓弟兄們游泳消暑,順便捕魚,一舉兩得。」

「這個?」魏場長一聽頓住了,這樣的命令他不敢下,會水的魚兒讓浪打死自古如此,萬一淹死人就是惡性事故,可就不得善終了,想了想把皮球踢給了羽隊長,軟綿綿的說:「你看著辦。」

羽隊長一聽這個老狐狸的狡猾,知道他不敢擅作主張承擔責任,還要分得一杯羹,這就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這樣的奧妙不能戳破,要不然他就下不來台了。人老膽小,是因為經驗教訓舉不勝舉,考慮的可就複雜了。此話不假,無可厚非。

「呵呵——這個容易,我們已經有過一次捕魚的經歷了,這一次再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一天捕獲一百噸魚不成問題……」

「啊——咳咳咳……」魏場長一聽,驚駭的嗆住了,一百噸魚是天文數字,這是啥概念?幾十車呀?這小子豪氣衝天狂妄啊!

「哪裡的蘆葦湖有好幾處,這一次換另外一個湖,說不定還有大魚呢,這裡的魚自生自滅,沒有人利用,白白的浪費了,我們……」

「嗯嗯——這個合適嗎?軍區知道了,可是要找麻煩啊?萬一出事了,哪可就……」

「呵呵——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不要彙報,軍區怎麼會知道?」

「且——你以為我的農場和你的車隊能比嗎?你這裡上下齊心鐵板一塊,水潑不進,而我哪裡就魚龍混雜了,軍區司政后的耳目我都不知道是誰?這次杜一波的事,軍區還向我發難興師問罪呢,說我監管失察,充耳不聞。」

「呵呵——軍區的耳目,怎麼沒有彙報我?」

「嘁——你的車隊是獨立王國,鐵桶一個,保密工作滴水不漏,我們農場還沒有摸著果子,你就高奏凱歌了,就連氣勢洶洶的調查組都把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哈哈哈……軍隊沒有上下一條心的理念,還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嗎?呵呵——這次捕魚大張旗鼓,用不著遮遮掩掩,就是軍區知道了,我們也是因地制宜,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利用資源別浪費而已,也沒有違法亂紀搞破壞,更沒有欺壓百姓,掠奪他們的資源。」

「嗯嗯——說的也是呀?按規劃,蘆葦湖也是農場的領地,不存在和老百姓搶奪資源的問題。嗯——再說了,蘆葦湖那一帶神鬼莫測,這裡的老百姓談虎色變不敢去,害怕有妖魔鬼怪。」

「嗯嗯——封建迷信貽害無窮,老百姓日子過得哪么苦?都不知道開發資源,利用資源,天荒地老放在那裡白白浪費了,愚昧啊?」

「嗯嗯——封建迷信也是老祖尊遺留下來的傳統文化,無形之中保護了這裡的原始生態,要不然還能輪到你開發利用?」

「呵呵——世間萬物相互依存,循環往複,周而復始,不利用也是浪費資源,我們……」

「且——哪是你的事,老漢我就坐享其成了,這個——總總,總不能讓我……」魏場長旁敲側擊,醉翁之意不在酒。

羽隊長心知肚明,看了看惶惶不安的韓老六說:「給老首長二十條腌魚……」

「啊——你你你,二十條啊?」韓老六就像踩了尾巴似的站起來,肉痛的瞪著牛鈴似的眼睛,大惑不解。

羽隊長白了一眼,說:「哼哼——看你那熊樣?大方一點好不好?能死呀?我不是想辦法給你補充嗎?老首長能看上你的臭魚爛蝦,就你娃的福氣,也是對你的肯定,瞪什麼眼睛嘛?不知道我膽子小嗎?」

「這個——我沒有多少了?你你,你這麼大方……」

「且——我們就是不吃,也不能少了老首長的,給老首長敬酒。」

「我——是,老首長敬你一杯酒。」韓老六就像死了孩子似的心痛棘手,極不情願端起杯子。

魏場長一看心想事成,才不管韓老六啥心情,端起酒杯笑呵呵的說:「呵呵——韓大師開心點,我不會讓你吃虧,下午你不是從場部食堂里借了五十斤大肉嗎?你就不用還了,明天你去養豬場再拉回來五頭肥豬,就說是我說的,好不好?」

「啊——真真,真的嗎?」

「哈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老漢我堂堂的農場場長雄霸一方,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歸我管,我說了豈能不算?」

「呵呵——那感情好,我可就當真了,謝謝老首長。」韓老六因禍得福,如獲珍寶,情緒立刻撥雲見日,眉笑顏開就像打了雞血大獻殷勤。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真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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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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