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老同學1

第二百六十八章老同學1

「哈哈哈……我只說是李姐姐找過你,宋姐姐我沒有說噻——」

「哦——你這孩子應該實話實說嘛?告訴她就是了。」

「啊——嘖嘖嘖,不可以撒——女人天生的是愛吃醋噻——弄不好會找你麻煩撒——」

「嘁——你不看看我是誰?用得著在女人面前矮半截嗎?她知道了能怎麼樣?敢打破沙鍋問到底嗎?哼哼——不高興就滾蛋,誰也不欠誰,誰也不是誰的奴隸,誰離了誰還不活了?嗯——等一會我的兩個女同學就到了,她們一定會從你這裡刺探虛實偵查情況,你就大大方方、如數家珍實話實說,用不著遮遮掩掩隱瞞什麼,累不累?一句謊話,要用一百句謊話都不一定掩蓋過去。」

「啊——不不,不好吧?同學之間也會吃醋的撒——」

「嗯嗯——不會的,我和她們之間只是同學之誼,沒有男女私情。」

「哦——怎麼可能噻——同學之間也會日久生情的噻——」

「嗯嗯——話是這麼說,我們農村封建落後,女孩子能上學的少之又少,授受不親的男女同學猶如仇敵,話都不敢說,哪裡來的日久生情?後來當兵了,見了面還是羞羞答答抹不開,就好像父母的眼睛在盯著看似的,沒有你們城裡人那麼開放。」

「啊——太封建了撒——我們城裡的女孩子落落大方,比男孩子還要瘋狂撒——」

「呵呵——這就叫城鄉差別。唉——雖然現在我們長大了當兵了,可流淌在骨子裡的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等級觀念,成了無法逾越的鴻溝,根深蒂固影響著彼此之間的交往。嗯——這次杜一波的事情非得已,我是再沒有可靠的人託付了,不得已找她們幫忙,等於把危險悄悄的嫁禍於她們,讓她們徒添提心弔膽,擔驚受怕,對不起她們倆了。」

「哦——這麼說來你們雖說是同學,其實很陌生的撒——」

「就是呀?當兵七八年了,我只見過她們兩次。」

「啊——才才,才兩次撒——和沒見面有什麼區別撒——嗯——這麼說來,你的同學不好接待撒——」

「嗯嗯——可不是嗎?我頭疼的就是不知道怎麼辦?其他人好說,就連女記者那樣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我都應付自如,沒有負擔,而同學就不知道如何把握遠遠近近的尺度了,過分的近距離熱情,她們會誤以為我圖謀不軌,醉翁之意不在酒心術不正;不咸不淡,不溫不火,又覺得我功成名就了眼高手低,喜新厭舊,不近人情。」

「呵呵——韓班長是過來人,讓他來想想辦法噻——」

「呃——就是呀?怎麼把這個百事通老油條給忘記了?有請,有請。」他如遇救星似的說道。

韓老六還沒有來,劉曉強卻興匆匆跑進來說:「隊長,有幾幅標語油漆脫落了,要不要重新寫一遍?」

「嗯嗯——臭小子,這個你就看著辦,現在這個車隊你說了算,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哦——你你,你想退居二線呀?」

「呵呵——那當然,培養接班人是,關係到後繼有人的大事情,我一手遮天的日子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你小子現在是中流砥柱,中堅力量,你就放開手腳,大刀闊斧去做,有什麼問題我擔當。」

「哎呦呦——你想好逸惡勞當甩手掌柜呀?我我,我可是心有餘力而不足,弄不好會出亂子。」

「且——哪有什麼呀?屁股痛就不養娃娃了?大亂才能達到大治,亂中取勝,才能自學成才。不要怕,我相信你。」羽隊長信心滿滿的說。

「報告。」

「進來。」

韓老六汗流滿面跑進來,他把自己的難言之隱說了一遍,韓老六一聽煞有其事,蹙眉想了想說:「且且——這有何難?既然你的同學比較生疏,就按戰友之間的情誼安排好了。嗯——等一會到了,我們幾個人共同陪著吃頓飯,完了之後,你和黑子兩個人陪著在農場逛一逛看風景,今天就算是過去了,明天上午,我準備好東西去黃河邊吃燒烤,一天就算是過去了,後天大首長就到了,車隊全體都有大會餐,讓大首長體驗一下我們的生活狀況,完了以後看情況再說。」

劉曉強一聽若有所思的說:「嗯——我覺得不妥,沒有人情味,是不是有些應付差事走過場的味道?人家在杜一波的事情上無緣無故的承擔了風險,是我們心知肚明嫁禍給人家的,我們就應該感激不盡,今天晚上就應該會餐接風洗塵,才算是有點意思嘛。」

「啊——昨天晚上才會過餐,今今,今天還會餐?日子能這麼過嗎?」韓老六一聽肉痛的說。

一向殺伐決斷,胸中自有主張的羽隊長,就像大夫看不了自己的病似的沒有了主張,瞪了韓老六一眼說:「嘖嘖嘖——老財迷,平時吃飯和會餐,只不過就是允許能喝酒而已,菜品還不是那些嗎?」

「且——說的輕巧?一頓會餐吃掉的是一個星期的伙食費,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麼吃下去怎麼得了?還還,還不得拉飢荒呀?」韓老六苦著臉,心有餘悸的說。

一說起拉飢荒,羽隊長渾身一顫,飢荒已經存在了,杜軍長答應的兩萬塊錢不知道何時到位?劉曉強的爸爸到來后如果查伙食帳,窟窿就堵不住了,想到這裡還是有些不放心,蹙眉說:「嗯嗯——就按你說的辦,還有,把賬目整理清楚,以備首長檢查。」

「啊——檢查?虧虧,虧空虧損部分怎麼辦?」

「且且——虧損部分說明情況就是了,還能怎麼辦?給戰士們賑災救濟的條子都有吧?」

「那當然,沒有條子怎麼行?我怎麼說的清楚?」

「哼哼——這不就結了?說不定首長看我們可憐,一筆勾銷也說不定?」

「啊——你你,你就做夢娶媳婦吧你?想好事想瘋了?」

「呵呵——哪可不一定哦?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因禍得福的事情不是沒有啊同志們?一定要相信有奇迹會降臨,拐彎處的風景無限好,沒有美好的願景怎麼行?期待吧弟兄們,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才有意境哦?吃飯,愛咋咋地。」他無奈地說。

下午上工了還不見黑子回來,看著車輪滾滾的田間地頭,已經熟能生巧的軍人們按部就班正常運轉,羽隊長的心思卻不在這裡,時不時就會看一看空空如也的渠壩道路,只有透明的熱浪翻滾著,轉著圈看,目力所及之處都一樣,火爐一樣煎烤著大漠,挑戰著生命極限。

田埂溝渠上瘋長茂盛的野草,在烈日烘烤下苦不堪言,直不起腰來蔫吧了,耷拉下來高昂的頭,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嬌艷的花朵經不住烘烤,抽搐著就要枯萎了,纏纏綿綿的蝴蝶蜜蜂不見蹤影,就連密密麻麻的蛆蟲螞蟻都寥若星辰,不見蹤影在避暑。

西沉的太陽緩慢而熱力四射,似乎有些故意的磨磨蹭蹭,無遮無擋潑灑著火焰毫不吝惜,把好幾台汽車因高溫而停擺了。極易揮發的汽油,在油管里形成了氣體,氣阻了汽油的正常流動供油不暢,經驗不足的新兵們一籌莫展。

羽隊長大汗淋漓教授著前因後果,如何操作?用擦車布浸透了水,包裹在汽油泵上降溫立竿見影,停擺的汽車轉瞬間就起死回生,恢復生機,新兵們樂呵呵的上路了。

不怕慢就怕站,汽車停擺運力不足,收割機倉儲已滿,不得不停下了等待,各管一行的魏場長看到收割機停擺了,氣勢洶洶的跑過來興師問罪,了解到是汽車運力不足,影響了收割機,就毫不客氣的瞪著牛眼,質詢羽隊長:「哼哼——幹嘛吃的?幾台破車都玩不轉嗎?」

「老首長,高溫酷暑難耐,汽車也受不了,拋錨在所難免。」

「哼哼——客觀理由,怎麼不好好保養?我不用的時候你們的汽車撒著歡,一個比一個跑得快顯擺著,好不容易用一回,你就給我甩臉子點眼藥,成心的是不是?」

「哎呦呦——老首長,天地良心啊?汽車是機器,出故障拋錨實屬正常,怎麼能是成心的?你的收割機不是也動不動停擺嗎?」

「這個——哼哼——我的收割機是大傢伙,裡面的機器就要好幾台,停擺了有情可原,你火柴盒大的汽車有什麼呀?」

「你——老首長,天熱火氣大,你也不能不講道理吧?你的收割機是機器,我的汽車也是機器,與大小有什麼關係嗎?」

「哼哼——大就是大,小就是小,小就得服從大,老兵了不知道嗎?」

「呃——我……」他突然意識到了官大一級壓死人的現實。

收割機大汽車小,魏場長大自己小,這是明擺著的,已經到嘴邊的活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汩汩流淌的汗水,委屈的轉過身就走。

「站住,不服氣是吧?」魏場長卻不依不饒不放過。

他即便是心裡有千萬的委屈,也不敢置若罔聞的離去,縣官不如現官,魏場長有監管權,就是頂頭上司,不聽話,哪可就是以下犯上的大忌了。他只能停住腳步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老首長這是怎麼啦?汽車出故障司空見慣,又不是今天就這樣啊?以前怎麼沒有大發雷霆火冒三丈,今天怎麼會一反常態啊?是不是他有什麼不得已,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影響了他的情緒?想到這裡,不平的心理有些釋懷,難看的臉色換成了坦然,怔怔的看著他,準備好接受接下來的呵斥。

魏場長高大肥胖,酷暑相對於他來說更加是難以忍受,軍帽的一圈浸透了汗水,唯有紅五星在太陽下閃閃發光。臉上的汗水順流而下,挨到身體的軍裝都已經浸透了汗水濕漉漉,看一眼,由不得讓人敬佩。屯墾戍邊幾十年,每一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想來令人動容。

「哼哼——明天劉副司令就要到了,剩下的這點麥子加把勁就收割完了,你卻消極怠工,汽車擺在路上曬太陽,讓哪么大的收割機停擺貽誤戰機,說不成嗎?你還吊個臉給誰看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關鍵時刻拿不出手,不怪你怪誰?哼哼——你不要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就可以耽誤夏收?龍口奪糧,自古以來都是拚命的季節,如果掉以輕心,一年的辛苦就會付之東流了,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他一聽渾身一顫,這樣的大帽子扣下來,可就辛苦白費了,原想著讓弟兄們殫精竭力的好好表現,博得魏場長的讚賞肯定,多爭取幾個立功名額不成問題,好讓新兵們有立功受獎的機會,也不會勞而無功。

現在看來事與願違,看了看道路上已經沒有了拋錨的汽車,咽了口吐沫說:「老首長說得對,夏收以來,車隊的弟兄們拼盡了全力,加班加點毫無怨言,怎麼敢消極怠工?汽車出故障是客觀事實,也是情非得已,總不能全盤否定吧?要不然,幾萬畝的麥子能顆粒歸倉嗎?我的兵……」

「且——你的兵怎麼啦?看看我的兵,許多人在這裡多少年了年年如此,有什麼好說的?」

「你——」

「報告隊長,一排長回來了。」通信員張亞夫汗流滿面跑過來報告到。

還想據理辯白他一聽,突然間沒有了心情,正兒八經立正敬禮:「報告首長,我有事,告辭了。」

「哦——哼哼——什什,什麼事?」

「私事。」

「哼哼——現在是工作時間,你敢假公濟私?」

「啊——我我,我光棍一條遠離家鄉,在這裡私事就是公事,公私兩不誤。」

「哼哼——這個,不不,不會又是見不得光的私事吧?能不能告訴我?」魏場長突然意識到這小子神出鬼沒的過去,害怕錯過了參與的最佳時機,瞪著眼睛說出來了。

「嗯嗯——即讓是私事,就有見不得人的成份,還是算了吧。」他這陣子心情不爽,相對於魏場長這種無理要求,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好奇心害死人,已經領教過他膽大包天,驚險刺激,層出不窮手段的魏場長想了想,明天大首長就要來了,這小子會不會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不能像以往似的被蒙在鼓裡當猴耍不管不問,好事壞事都無緣無份,弄的自己很被動,如何在大首長面前抬得起頭?哼哼——無論好壞還是要踴躍參與,掃箸不到灰塵不會自己跑掉,隔岸觀火可不行,怎麼能漁翁得利?說不定還有天上掉餡餅的意外收穫也未嘗可知。

想到這裡,剛才的抱怨蕩然無存,看著就要轉身離去的他說:「嗯嗯——我去車隊看看,你有什麼樣的私事見不得人?免得我被你再一次愚弄,失察瀆職。」

「你——」他一聽就是一個趔趄,剛才還不依不饒的興師問罪,頃刻間怎麼會變得賴兮兮的?真正是老小孩返老還童了?

他是農場一手遮天的霸主,到哪裡就像到自己傢伙房裡似的,誰能擋得住?

羽隊長眉毛一挑,嘴角劃過一絲詭秘,神道道的說:「嗯嗯——老首長,你就不害怕知道了你不該知道的事,我再一次軟禁你失去自由?」

「哦——」他一聽,身不由主的打了一個冷顫,過去的事情歷歷在目,猶如昨天,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堵得慌。

戎馬生涯一生,打拚了一輩子,革命了一輩子,做夢都想不到還是頭一遭讓人限制自由能軟禁了,雖說是不傷皮毛,可也是破處之作,想起來不是滋味,難道今天還要領教一次?

羽隊長一看他有些后怕,會心的一笑轉過身就走,魏場長一看,面色凜然的說:「哼哼——你你,你小子膽大妄為翻天了?敢敢,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軟禁堂堂的師級幹部,你還上癮了?哼哼——老漢我還不信這個邪,豁出來讓你軟禁就是了,不就是……」說著話白了一眼,一副大義凜然,臨危不懼鑽進了自己的吉普車,一溜煙朝著車隊去了。

羽隊長一看,無奈的搖了搖頭,通信員張亞夫無所謂的說:「隊長,你怕什麼撒——有什麼好擔心撒——你的同學又不是敵特分子噻——」

「滾犢子——說什麼吶?敵特分子是隨便可以亂說的嗎?口無遮擋。」

「呵呵——對不起,對不起撒——我說漏嘴了噻——我是說……」

「別說了,趕緊走吧——魏場長今天是瘋了,弄不好會大鬧天宮。」

「啊——他他,他——瘋了?哪哪,哪么大首長撒——怎怎,怎麼會瘋了噻——」

「神經病可不分年齡大小,老年痴呆症也是不可避免。」羽隊長擔心地說。

急匆匆來到了車隊,一天天長大的老同學相聚,怎麼說還是有些激動,更何況是好幾年沒見面,各自為了自己的前途打拚著。時過境遷后,原來的摸樣隨著歲月的流逝,一定是沒有了昔日的天真青澀,隨之而來的是成熟和滄桑,懷念起來還是有些傷感。

隊部里人聲鼎沸,先期到達的魏場長不知道什麼狀況,只聽見黑子介紹道:「魏場長,這是隊長的兩個同學,在野戰醫院當護士,這是王玉瓶,這是趙鳳仙。二位鄉黨,這是我們農場魏場長。」

「首長好——」

「同志們好——」相互間致禮問好。

已經到了門口的羽隊長突然間有些心慌意亂,沒名得有些激動,腳底下放慢了腳步,醞釀著開場白,想象著老友相聚的激動場面,從窗戶里看到他的老同學,興奮的喊道:「嘻嘻……老同學——怎麼不進來?好大的架子呀?」

「呵呵——王玉瓶,幾年不見,還是這麼伶牙俐齒?」他笑呵呵跑進隊部,兩個一身戎裝的女同學,無檐帽下漲紅著臉,神情激動的撲上前來,就要握手問好的一剎那,已經伸出來的手,隨著身體的靜止不動了,羞澀的又縮回去了。

情緒高漲的他,立刻明白了她們的窘迫,家鄉的傳統是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普通不過的握手,也會讓人心神不安。傳統害人不淺,當兵這麼些年了,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習俗,還是束縛著彼此之間。

女同學羞紅了臉,低著頭不知所措,他卻直勾勾的看著她倆。他已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了,走過千山萬水,一路走來經歷無數,男女之事不乏受教,不再高深莫測,可以說遍體鱗傷,傷痕纍纍,自然沒有她們拘謹。

「流氓兮兮的眼冒綠光,看什麼看?認不得呀?」黑子看他們尷尬的場面,沒輕沒重的呵斥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不說話會死呀?」羽隊長怒不可遏的反擊道。

「哼哼——你放什麼屁?有你這麼直勾勾看女人的嗎?」黑子毫不退讓的反駁道。

他一聽更加是火冒三丈,抬起手就給黑子一拳,早有防範的黑子可不是待宰的羔羊,不管人多人少從來不留情面,抬起胳膊一檔,掃堂腿就勢如破竹順勢而發,這都是熟能生巧的連貫動作,世外高人杜師傅就是這麼教授的。

羽隊長一看心知肚明,不退反進,抬起腳迎頭痛擊,一腳踢在黑子金雞獨立的腿上,「噗通」一聲,失去了平衡的黑子倒下了,他想鯉魚打挺翻起身來絕地求生,伺機報復,在了如指掌的羽隊長面前,哪裡有他的翻身之機?一隻腳猶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踏在他胸脯上。

兩個女同學還沉靜在羞澀的尷尬之中,想不到這兩個發小卻說打就打,頃刻間嚇得花容失色,這個時候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了,撲上來拉住他兩個人,王玉瓶杏眼暴戾的說:「哎呦呦——你你,你們兩個人從小見面就打,現在這麼大了,還怎麼打架呀?丟不丟人?」

「罵得好,他們倆個人一直如此,這位姐姐,你可得好好管管。」韓老六笑呵呵的跑進來火上加油,落井下石的說。

羽隊長一聽,瞪了一眼讓他閉嘴,家醜不可外揚。

他卻不管不顧的說:「哎呦呦——嚇死我啦?瞪我幹嘛?我說的不是實情嗎?老同學來了,這麼熱的天幾百公里路水米未進,趕緊的不招呼,還有心思打架呀?你可真是當大不正的好榜樣,好意思嗎?」

「滾一邊去,少在這裡煽風點火。」

「哼哼——說的輕巧?車隊來客人了,就是我們大家的客人,你讓我滾哪裡去?老婆子端進來。」宋桂香笑盈盈的端著個大盤子,裡面有瓜子糖,後面緊跟著幾個兵,時令水果一應俱全,還有消暑降溫的綠豆湯,漿水涼粉魚。

宋桂香笑容可掬的說:「嘻嘻——兩位姐姐辛苦了,吃點水果喝點水,飯馬上就好。」

「不用做飯了,晚上場部會餐,現在就到場部去。」魏場長聲如洪鐘的說。

「呵呵——老首長就是老首長,讓人欽佩,我們現在就走。」翻起身來的黑子,笑呵呵的忘記了剛剛的一幕。

突然的變故,驚得趙鳳仙關切的問到:「黑娃哥哥,你你,沒事了?」

「啊——有有,有什麼事?哦——你擔心我們倆個人打架嗎?嘿嘿嘿……幾十年了一貫如此,這是我們倆個人的遊戲,沒事的,你放心。」

「嘖嘖嘖——怎怎,怎麼就沒事了?長大了就要像個長大了的樣子嘛?穩重些好不好?嚇死我了呀?小的時候你們兩打架,沒有少挨爹媽的打呀?現在……」

「呵呵——現在爹媽看不到了,只要你回家不告狀,我們倆個人就不會挨打了。」

「哦——誰誰,誰告狀了?哼哼——沒良心啊?過幾天我回家,我就告訴你爹爹,看不把你娃的腿打斷……」

「啊——好好好,好妹妹,我我,我們不打架了好不好?你回去可千萬別說呀?現在我們都這麼大了?還讓爹爹追著打,多多,多不好意思呀?」

「嘻嘻嘻……還知道不好意思啊?那你和虎子握手言和,我就不告狀了?」

「哈哈哈……這個容易,這個容易,你可看好了,千萬別告狀。」黑子就像是特別懼怕她告狀似的,走過來和羽隊長兩個人抱在一起冰釋前嫌,嘻嘻哈哈表示友好。

「嘁——這兩個人是死不悔改,姐姐你別信,該告狀還得告狀,要不然沒得救了。」韓老六就像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殺人越貨的不良之輩,風言風語的煽風點火說。

黑子一聽眼睛一瞪說:「哼哼——臭小子皮漲了?風助火勢是不是?你——」

「呵呵——姐姐看看?一排長凶相畢露,還想打我哩?狗改不了吃屎嘛?」

「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王玉瓶拉住宋桂香的手,上上下下看了看說:「嘖嘖嘖——妹子小巧玲瓏,皮白肉細,好水靈哦?江南出美女,此話不假呀。」

「且——好是好,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黑子不失時機的報復到。

「哈哈哈……」大家一聽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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