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老同學5

第二百七十二章老同學5

「唉——因果報應啊?就因為我們逞強出頭救了姑娘,也是害了姑娘,她是處處碰壁度日如年,又成了我們的心頭大患。」

「嘖嘖嘖,真正是禍不單行。你你,你們能怎麼辦啊?」王玉瓶著急的疾呼道。

「呵呵——還是因果報應啊?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好人有好報啊。虎子救下的那個女記者活過來歡蹦亂跳,光鮮亮麗看他來了,把姑娘的事情一說,那個手眼通天的大記者怒髮衝冠,一怒為紅顏,去採訪了一圈就見報了,好幾個作威作福的狂妄之徒就繩之以法了,還安排姑娘的老公去北京看病,已經痊癒了,前一陣子兩口子回娘家感謝我們來了。」

「哎呦呦——真是大快人心吶?現現,現在姑娘就安穩了吧?」

「哪可是,還有更好的消息呢。」

「哦——更更,更好的什麼呀?」

「呵呵——大記者神通廣大,手眼通天可不是蓋得,把她們兩口子調北京去了。」

「啊……這這這,這麼牛逼?乖乖——聽起來就是傳奇嘛?咦——哪哪,那個女記者多大歲數?」

「嗯——三十幾歲吧?風騷的很。」

「哦——三十幾歲了?應該是孩子他媽了呀?還還,還風騷的很?不會是神經病吧?」

「差不多,沒人要的老姑娘一個。」

「哦——哪么牛逼的大記者還能沒人要?你你,你怕是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吧?」

「哼哼——我看她妖里妖氣不順眼,整天家纏著虎子,我害怕她害了虎子。」

「嘻嘻嘻……你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吧?吃醋了?」

「呵呵,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吃的哪門子醋嘛?我是擔心他娃吃虧上當。唉——你們不知道,這個驢見了女人就腿軟,女人都是災星,高原上那個女人差一點要了他的命,為了鄰居姑娘,差一點當不成兵,現在的這個女記者不知道是福是禍?如果再要是捅他一刀,他娃就挺不過去,一命嗚呼了。」

「閉嘴——女人怎麼啦?我們女人怎麼就成了災星了?是你們男人偷腥惹騷、沾花惹草,朝三暮四不規矩,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樹欲靜而風不止得隴望蜀,喜新厭舊,只看新人笑,不看舊人哭……」

「啊——你你……」黑子一看不小心捅了馬蜂窩,翻起身來跑了,笑呵呵的說:「我我,我招誰惹誰了?惹不過躲得起,我去撒尿。」

「哈哈哈……」剩下的人哈哈大笑,羽隊長一反常態保持沉默,看著狼狽逃竄的黑子,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拍馬屁不討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活該。

日以偏西,驕陽依然似火,胡楊林里涼風習習,韓老六燉煮的魚羊湯粉墨登場,自吹自擂道:「呵呵——同志們啊,這可是龍涎湯,想當年諸葛亮在漢中喝了我老先人做的這種湯,有感而發起名龍涎湯,可不是我杜撰哦?」

「呵呵——你就吹吧?吹牛不怕讓牛踏死,誰知道是不是你滿嘴跑火車杜撰的?真的好才算好,兩位老同學嘗一嘗,給這小子潑冷水降降溫,天氣熱燒糊塗了。」羽隊長笑呵呵地說。

兩個女兵喜滋滋嘗了嘗,砸吧著嘴,體會著美滋美味,緊接著喝完了龍涎湯,讚不絕口的說:「嘖嘖嘖——太美了,真正是千古絕唱,名副其實,這可是長這麼大喝到的最鮮美的湯了,這叫什麼湯?」

「龍涎湯。嗯嗯——龍涎湯,就是龍王爺口水的意思……」

「啊——嘔嘔……」趙鳳仙一聽是「口水」兩個字,立刻就忍無可忍反胃了,翻起身來跑到一棵大樹下連連嘔吐。

羽隊長瞪了一眼韓老六,說:「嘖嘖嘖——不死吧你?你會不會說話?這麼好的東西世所罕見,讓你說的這麼噁心?」

「這這這,這個本來就是嘛,你說應該怎麼說?」

「嘁——你娃死是個年輕,吹牛皮都吹不響?你就不會說龍王爺聞到了這種湯的誘人香味,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你怎麼能說是口水?噁心不噁心?」

「哦——我我,明白了,以後就按你說的辦。」

「哈哈哈……露餡了吧?呵呵——老同學,別吐了,這小子在編故事哄你。」

「啊——哄我?他他,他是說是口水哦?」

「哪當然,你看看這裡有龍王爺嗎?這個湯,可是真材實料的野黃羊和黑皮魚搭檔熬制,都是我們在漠北高原一手捕撈,真正地野生美味,你先說說味道怎麼樣吧?」

「嗯——味道是香鮮無比,好極了,我我,我一聽口水,就有些反胃了。」

「哈哈哈……本能反應,哪哪,蜂蜜吃過沒有?」

「嘁——蜂蜜怎麼沒吃過?」

「蜂蜜就是蜜蜂的口水……」

「啊——嘔……」趙鳳仙又反胃了。

黑子心有餘悸走過來一看,知道了狀況后,哈哈一笑說:「大妹子,不至於吧?小時候我們掏鳥蛋采蜂蜜,你可沒有少吃呀?現在怎麼變嬌氣了?過來,過來,我跟你說,你能吃到我們韓老六的手藝,不是說三生有幸,起碼也是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家,別矯情了,唵——」

趙鳳仙紅著臉,眼淚汪汪走過來說:「哎呦呦——現在不是長大了嘛,又在醫院工作,知道了多種多樣的細菌病菌,環境改變人不是?」

「嗯嗯——說的也是啊?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像我們這樣整天家在野外打拚,換了你就活不成了。」

「嘻——習以為常就習慣成自然了,看你們身體多壯實。」

「呵呵——這都是吃出來的。來來來,到這大漠深處沒有什麼好招待,委屈你們了?」

「嘻嘻——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些東西我們就沒有吃過,你們費盡心機款待我們,我們感激不盡哦。」

「呵呵——費盡心機談不上,這些東西都是現成的,也是我們一路走,一路動腦筋踅摸來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嘻嘻——你們好瀟洒呀?千山萬水腳下踩,無限風光見古辭,真正是快意人生啊?讓人羨慕。」

「哦——看你說的,真的沒有你說的那麼詩情畫意。每一次出征,都是重頭來過的一次新起點,新挑戰,千難萬險命懸一線,岌岌可危,弄不好就為國捐軀,壯烈犧牲了。」

「呸呸呸——烏鴉嘴,好好的怎麼就死呀活呀的?不吉利,好好活著成家立業,娶妻生子。」

「哈哈哈……妻在何方?我們馬上就要上前線浴血奮戰了,能活著回來了再說吧。」

「啊——你你,你們也要上前線?我們醫院也在準備上前線了。」

「呃——你你,你們報名了沒有?」

「哼——你小看人是不是?我們怎麼會不報名?表決心的血書都寫了。」

「呵呵——好樣的,真正是巾幗英雄嘛,不愧是威震華夏的西涼兵。如果我們在戰場上見面的話,哪可就另一番景象了。好啊,我們干一杯,戰場上見?」

「咦——你們上前線確定了沒有啊?」

「嗯嗯——現在還沒有確定。」

「啊——哪哪,哪不是浪費感情嗎?讓我們白激動不是?」

「老同學,哪可不一定哦?我們還是有些把握哦。」

「且——猜測不靠譜,既成事實才算,把握算什麼?嘻嘻——虎子這一陣子表現良好,不言不喘,該你說了。」

「呃——我我,我說說,說什麼?」羽隊長故作驚詫的說。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拉不完的家常,說不完的鄉愁,翻來覆去都是滿滿的回憶往事,都是車軲轆話。

「阿嚏……阿嚏……」他突然阿嚏連連,沒名得心裡一陣亂,預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側頭看了看西斜的太陽,抿嘴一笑說:「回去吧,時間差不多了。」

「哼哼——回去你就不管我們了,還是再坐一會吧。」

「呵呵——同學們,這已經是我能做出最大的貢獻了,夠奢侈了。職責所在,哪么多弟兄們群龍無首,人多勢眾就容易出亂子,可就麻煩了。」

「嗯嗯——你哄誰呀?耳有所聞你帶兵有方,你的兵一個個乖巧聽話,還還,還能出什麼亂子?」

「哦——我的兵我有信心,就害怕別有用心的人使絆子,無中生有尋釁呲事,尤其農場的兵欺負,哪可就不好收場了。」

「唉——老同學,你可真正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念念不忘你的職責使命,那就回去吧?咦——我看魏場長和你們關係不錯嘛,不會有什麼事吧?」

「唉——世界上最深的是海,可謂人心似海深啊?人心隔肚皮難以捉摸,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魏場長歲數大了,再加上位高權重,馬上就要到軍區任職了,我們不在一個層面上,用得著的時候,就是香餑餑不可或缺,用完了就成了雞肋,食之無味了。」

「哦——做人怎麼能這樣啊?太太,太不厚道了。」

「嗯嗯——這就叫人生的真實寫照,比不得我們同甘共苦的戰友們仗義。回吧?我怎麼越想越覺得心慌慌,心驚肉跳,不會是真的有事情吧?」

「哼哼——魏場長他敢扎刺,他的姑娘就不幫忙調走了。」黑子瞪著眼睛說。

兩個女兵一聽「姑娘」兩個字,又心血來潮了,追問黑子怎麼回事?黑子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王玉瓶柳眉倒豎的說:「哼哼——你們給他幫了這麼大的忙,兒子姑娘都安排了,他應該一輩子感恩戴德,不會忘恩負義的。」

「唉——老同學沒有聽說過嗎?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海洋卻大不過天空,天空又大不過人心,最不能把握的就是人心啊?誰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嗯——到此結束,打道回府。唉——想想悲哀啊?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十年寒窗無人問,一眨眼長大成人,和老同學相聚的日子還是頭一回,真正是令人感慨。但願以後歲歲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嘻嘻嘻……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過幾年我們都殘花敗柳、人老珠黃了,有什麼好見?」

「呵呵——慢慢變老是自然規律,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風采,不同的感悟,怎麼能這麼悲觀?」

「咯咯咯……我們可沒有你那麼風流倜儻,桀驁不馴,世界就是大染缸,你已經被染得紅紅綠綠挂彩了,卓有成效啊?」

「呵呵——大染缸?嗯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出污泥而不染才叫大丈夫,滾滾紅塵中真真假假,飄飄渺渺、亦真亦幻,我自風流多情……」

「別嚎了?哎呦呦,你讓我活不活了?」黑子跳起來怒斥道。

「哈哈哈……」都知道黑子害怕咬文嚼字,說說笑笑收拾東西后,離開了不可複製的神仙福地,沐浴在滾滾熱浪中,回味著短暫的幸福時光。真是好景不長在,曇花一現,苦難卻綿綿悠長,不死不休。

羽隊長和老同學坐在車廂里,看著漫漫黃沙無邊無際,迷迷濛蒙無窮無盡,天荒地老盡收眼底,蒼涼渾厚的感覺油然而生。

趙鳳仙手搭涼棚遮住太陽說:「媽媽呀?怎怎,怎麼這麼多的黃沙戈壁看不到頭啊?裡面是個啥樣子你去過沒有?」

「呵呵——何止是去過?我們在裡面探險訓練,野外生存,不能說都走遍了吧?起碼是大部分地方去過了,有好多的奇特風景,令人讚歎。」

「哦——還還,還有風景吶?」

「嘁——什麼話?人間處處是風景,就看你會不會欣賞了。就像你在欣賞別人,別人也在欣賞你一樣。」

「嘻嘻嘻……巧言令色,你是說你也在欣賞我們倆個人了?」

「廢話?怎麼能不欣賞?只是欣賞的心態不同罷了。」

「哦——心態不同?嘻嘻——你欣賞我們是啥心態?」

「嗯嗯,就是老同學,自己人的心態。」

「嗯嗯——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呃——別的?嗯——不敢,你們有嗎?」

「嘎嘎嘎……壞傢伙,怎麼問起我們來了?」

「呵呵——你們兩個人在我的心目中,就是那種不開竅的老封建,還像是同學少年時低眉順眼,不敢抬頭的羞澀少女,不知道這些年有沒有與時俱進的變化啊?」

「嘻嘻嘻……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們現在也是女大十八變不知道嗎?還像小的時候那樣,我們還能嫁出去嗎?」

「哈哈哈……說的也是啊?我可是不看好你們能有多大的改變,家鄉習俗根深蒂固,深入骨髓,改變起來傷筋動骨,豈非易事?」

「哼哼——門縫裡看人不是?當兵了還沒有改變,怎麼能融入社會?就像你說的怎麼能與時俱進?你現在成了新聞人物,是不是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土裡土氣的鄉野村婦了?」

「哈哈哈……鄉野村婦?你們是堂堂的解放軍軍官,我仰慕你們都來不及,怎麼會看不起?」

「哦——哪你為什麼把我們看的哪么不堪?別忘了我們是學醫的護士,人體結構什麼樣一清二楚,一天能看幾十遍,你不是也住過醫院嗎?不知道護士是幹嘛的嗎?」王玉瓶不服氣的說。

羽隊長是何許人也?一聽她們的話,就知道曾經不韻世事的青澀少女,已經錯過了綻放自己最美麗的季節,變成了不得已思春的怨婦,到現在也沒有心儀的人嫁出去孑然一身,和自己一樣也在尋尋覓覓中攀高枝,東張西望中相互攀比如意郎君,浪費了匆匆而過的大好年華,人生無奈,不過如此。

他莞爾一笑說:「護士是職業,改變不了你們骨子裡的陋習。我們出生在農村,那些陳規陋習是五味雜陳的傳統,不可能和職業掛起鉤來。我們男孩子都深受其害,縮手縮腳放不開與社會格格不入,你們女孩子還能怎麼樣?咦——沒顧上問你們名花有主了沒有?有沒有白馬王子意中人?不會像我一樣命苦,孤芳自賞沒人要吧?」

「嘎嘎嘎……你可真逗?真正是虛情假意,現在才問呀?」

「嘿嘿——終身大事因人而異,各有千秋,不好啟齒不是?你們哪一天名花有主喜結良緣,花好月圓夜洞房花燭,可別忘了老同學知會一聲,相互欣賞的賀喜祝福呀?」

「嘻嘻,你這麼優秀都是光棍一條,我們倆個歪瓜裂棗的困難戶醜八怪,誰誰,誰稀罕呀?」

「哈哈哈……哪就是說緣分還沒到,等待的時機還不夠成熟,千里姻緣一線牽,月下老人不會忘記你們的。」

「呵呵——哪哪,你呢?還是光溜溜的電線杆子,悲慘世界嗎?」

「唉——老同學,說起來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人人都有難念的經。愛我的人在苦苦等待,含著眼淚翹首期盼;我愛的人云山霧罩,遠在天邊霧裡看花,望眼欲穿啊?」

「嘎嘎嘎……你真正是無病呻吟,有哪么多女人可選擇,還想怎麼著?種馬呀?」

「啊——別胡說,黑子不是給你們說了嘛,都是些討債鬼啊?上輩子欠她們的,要我這輩子一命相博還債,哎呦呦,別提了。」

「咯咯咯……身在福中不知福,身邊美女如雲眼花繚亂,還要望眼欲穿的期盼,男人都是你這個德行嗎?還有沒有重情重義的好男人了啊?」

「哈哈哈……看你說的啥話?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一念起,天涯咫尺,身強力壯,厚德載物的好男人遍地都是,近在眼前,大有人在啊?黑子就是模範丈夫……」

「啊——滾滾,滾一邊去,黑娃哥哥幹活出力,看家護院是好男人,談情說愛就不行了。我們女人嫁人,總不是為了生孩子做飯,圍著鍋台轉吃飽肚子吧?還得有些浪漫和情趣調劑生活,或者詩在遠方的憧憬,和我們的媽媽有些不同吧?要不然,好不容易命運眷顧跳出農們當了一回兵,走出家門看到了外面的大千世界,開闊了眼界,看到了別人不同的生活,總得有些改變吧?不能白當兵了不是?」

「呵呵,哪可是。黑子沒文化四肢發達,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風花雪月千里傳書,花前月下暫相逢就不行了,只能是先結婚後戀愛,居家過日子靠得住,還有……」

「野黃羊——」開車的黑子驚喜的喊叫到。

車廂里的他一聽聞聲而動,站起來看了看一群野黃羊有二三十隻,風煙滾滾絕塵而逃,身不由己就把老將軍送給他的小手槍掏出來,想試一試威力如何,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廢品?幾十米的距離手起槍響,「叭叭叭……噠噠噠……」一梭子子彈係數打完,就看到煙塵中有三道塵土斷線了無法延續。

黑子一看興奮的大吼大叫:「哈哈哈……好槍法,好槍法,比我差的不多啊?」油門踩到底一陣風,把汽車開到了跟前。

韓老六一看有額外的收穫,跳下車看了看還沒有死徹底的野黃羊,驚駭的看著羽隊長說:「這這這,這就是是,你哪個屁大的手槍,還還,還能打死野黃羊?」

「且——瞎著哩嗎?看不到戰果嗎?這是高科技集於一身的新式武器,威力無窮,別看屁大一點,威力不比我那把老槍差啊?呵呵——好東西,杜軍長夠朋友,這麼好的東西送給我,這份人情就欠大了不是?哼哼,今天是第一次嗜血,以後在戰場上再嗜敵人的血,這把槍就真真是名副其實的槍中之王了。」他沾沾自喜的說。

兩個女同學驚愕的不知所措,事發突然,想不到眨眼睛就戰果累累,戰戰兢兢的看著他說:「老老,老同學?你你你,你是軍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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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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