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受傷
「人呢?」方施曼回頭,瞪向了站在一旁的一個傭人,質問道,「我不是叫你看好她的嗎?有什麼異常,隨時向我彙報的嗎?我現在問你,人呢?!」
那傭人被罵得一陣哆嗦,很是委屈地解釋道,「我有在看的。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看見她從大門口離開。」
轉念一想,傭人猜測道,「她會不會是因為收到了風聲,躲起來了?」
方施曼憤恨地怒吼道,「找!給我找!挖地三尺,都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她就不信了,在方家,她還治不了她!?
方施曼轉身,在經過方勛之門口之際,她忽而停了下來,而後視線在兩人的門口間來迴流轉,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突然伸手,輕敲了敲門。
而後便等待著回應。
而沈安諾聽到敲門聲,則是雙唇微抿了抿,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正當方施曼準備抬手敲第二下的時候,身旁的傭人開口道,「大小姐,我看見大少爺出門了。」
方施曼的動作戛然而止,回眸睨了那名傭人,問得有些意味深長,「是嗎?」
那傭人一愣,而後結結巴巴地應了一聲,「是、是啊。」
人群逐漸散去,門外又恢復了平靜。
沈安諾並沒有受打擾,蹲**,伸手順了順灰灰的毛髮。
而破譯密碼也到了尾聲。
而書房裡,隨著最後一個回車鍵的敲定,男人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了,「好了,但是你只有十分鐘的時候,十分鐘后,破譯功能就會消失,會再次被鎖上。」
沈安諾應了一聲,而後便快速地將文件夾里的所有東西都拷貝上,以防萬一。
而門外的搜尋,與室內的沉寂,則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對比。
但方勛之回來時,被守株待兔的方施曼逮個正著。
「你在幹什麼?」方勛之看著來來回回走動,似是在翻找些什麼的傭人,有些不悅地開口道。
「找只畜生。」方施曼理直氣壯地道。
方勛之聞言,也只是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腳一抬,正準備離開。
但方施曼卻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似是漫不經心地道,「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有事跟你說。」
而方勛之則是睨了她一眼,但良好的教養,並沒有讓他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溫潤地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
而方施曼則是應道,「這裡人多,不方便。」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視線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試圖從他的臉上分析出什麼破綻。
「那就別說。」而方勛之則是淡淡地道,避過她的身子,往裡走去。
獨留下方施曼一個人站在那裡,恨得牙痒痒。
她快要將這個方宅都搜查了個遍,現在就剩下主宅那邊,和方勛之的方向沒有搜過。
她敢肯定,沈安諾肯定是藏在了方勛之的房間里了,但是她卻又奈何不了她。
「有本事,你就給我躲一輩子。」方施曼看著點方勛之的背影,咬牙切齒。
「叩叩——團團,是我。」方勛之輕敲了兩下門。
有一種對暗號的錯覺。
沈安諾擰開了門鎖,而後探出了一顆小腦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這才拉開了門,讓他進來。
明顯被方施曼的大動作,給嚇到了。
方勛之見狀,一顆心都軟了,小聲地安慰道,生怕會嚇到她,「沒事,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她不敢動你。」
「嗯。」
沈安諾悶悶地應了一聲,還掩手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困了?」方勛之見狀,指了指裡間的客房,「你先在這裡睡?她還在搜,你現在回去,不安全。」
沈安諾搖了搖頭,軟糯糯地來了一聲,「回去。」
方勛之聞言,倒也沒有再執意要留她,將她送到了門口,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
「若是她還來找你麻煩,你就給我打電話,別怕。」
「好。」沈安諾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砰——」
門被關上了,沈安諾看著室內的一片狼藉,倒也沒有要收拾的意思,跨著腿,找到落腳點,便往床上走去。
這些可都是證據呢。
方施曼總想著要找她麻煩,她若是不做點什麼,還真的對不起自己。
而灰灰似乎也嗅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對著這一片狼藉犬吠個不停,陷入了一種狂躁當中。
而幸好,方勛之並沒有對那台筆記本下毒手。
沈安諾正要將U盤插入到電腦中,手機便響了。
猝不及防的,手忽而一顫,那鍵盤就這麼直直地掉在了地上。
「……」沈安諾此刻的心,猶如打鼓般跳動著。
果然,人不能幹虧心事。
她彎腰,撿起U盤,而後放好,這才掏出手機,摁了接聽鍵。
是沈墨的來電。
「在幹什麼?」沈墨低沉的聲音傳來,隔著幾萬里,沈安諾都感覺自己的耳朵要懷孕了。
沈安諾低頭看了一眼筆記本,便撒了一個小謊,「在跟灰灰玩。」
「墨墨你呢,你在幹什麼?」
「躺著。」
沈墨應了一聲。
很默契的,誰都沒有提開視頻的事。
沈安諾絮絮叨叨的,將他不在時,發生的一切,都一一道出,在說起方施曼的事,似乎還帶著一種耀武揚威的炫耀。
看吧,沒人敢欺負她。
而就在她說話的期間,在一個燈光通明的別墅里,幾個人站在一旁,低著頭,很是內疚,還有些后怕。
甚至還有幾個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口,可以看出,經歷看一場怎樣的戰鬥
而沈墨則是坐在沙發上,整條袖子都被剪了下來,可以清晰地看見那正冒著獻血的傷口,隱隱約約間還能看見那黑色的子彈頭。
他右手拿著手機,摁了麥克風的靜音鍵,眼神示意一旁的醫生,「開始。」
醫生握著消毒過的鑷子都有些發抖了,他再次確認道,「真的不用麻醉嗎?這其實……」
咱又不是沒有那條件。
「不用。」男人的語氣很是肯定,不容置喙。
醫生咽了咽口水,應了一聲,「好。」
便開始直接動手將那子彈挖出,沒有做任何的麻醉,場面一度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