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只要你聽話
「我算不算,葉總不是比我清楚么?」紀謠笑的勾人,她用極其溫軟的語氣道:「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這話像極了是撒嬌的腔調,好似兩人之間的關係極為親密般。
「你這是在求我么?」
這男人可真難搞。
紀謠心裡暗罵,語氣卻依舊是帶著笑意,「葉總就這麼喜歡跟我計較這些么?」
葉司寒語氣冰冷,「不是求我的話,那就掛了吧。」
「等下,等下,算我求你。」紀謠在心裡可謂是把葉司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她軟著聲又重複了遍,「我請求你保我出去。」
葉司寒勾起唇角,微眯著眼掃過玻璃窗外漸深的夜色,「早這麼聽話,還用得著進警察局么?」
紀謠此時心裡頭都罵娘了,但也只能掛了電話等葉司寒來保她。
她早就料到紀鴻海會用條件來威脅她保釋,索性就留了一手把手機甩給了葉司寒。
但紀謠沒有把握葉司寒到底會不會對她感興趣,但現在她深感自己是賭對了。
葉司寒對她感興趣,而且是相當的感興趣。
但不代表紀謠就是那種不聰明的女人,自以為能夠讓這種男人臣服自己的裙底,她分得清什麼叫做她可以,什麼叫做她不可以。
比如葉司寒這種男人就是她不可以,甚至在她心裡還給他打上了「極度危險」的標籤。
靠近這種男人,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墜入深淵,粉身碎骨,萬劫不復,另外一種是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
但顯然葉司寒這種人生來就是薄情的,就連和他在床上的那幾個小時,紀謠都不敢掉以輕心讓這個男人對她失去興趣。
可紀謠不覺得自己吃虧,葉司寒無論從皮囊身材包括財力來說,都是高城頂尖的存在,是多少女人想要攀上的金龜婿。
能睡到活這麼好的男人,又能氣的紀家那三口人上躥下跳的,有什麼吃虧的呢?
葉司寒來保人的時候是親自來的,簽下保釋單后,紀謠順理成章的跟在他的身後上了車,瞥了眼男人俊挺的側面,不由得心內暗爽自己是真的賺到了!
這男人哪怕就是看一眼側臉,都會立刻心情大好。
但缺點是只可遠觀不能近靠,光是他周身的氣壓都要凍得紀謠打了個哆嗦。
紀謠歪著頭打量他,眼神嬌媚,「沒想到葉總會親自過來接我,看來我在葉總的心裡還有點位置。」
「別自作多情,是你求的我,我才會幫你。」葉司寒看都沒看紀謠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腿上,「左轉,回家。」
助理稍稍驚訝了下,「可下午公司還有個重要會議——」
才說出口就立時覺得這話不太對,馬上改口道:「好的先生,我馬上調轉方向。」
「請求可不算是求哦,怎麼?葉總還真睡出感情了,要帶我回家?」紀謠嬌笑了聲,抬腿交叉著斜坐在車後座上,「我這人見父母可是得收紅包的,低於二十萬我抬不起手。」
葉司寒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依舊無視紀謠的存在。
「葉總這是不願意理我?」紀謠的手指頗為不規矩,指尖繞住了他的領帶,「我這人沒什麼好,就是有一點,喜歡無視我的男人。」
緊接著還不等葉司寒開口,紀謠突然翻身騎在了他的腿上,抓住他的雙手放在了纖細的腰肢上,「怎麼樣?葉總還算滿意么?」
開車的助理險些腳下一滑踩在了油門上闖出紅燈,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抽出紙巾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紀小姐的作風可真是……有夠大膽開放的。
尤其是在先生面前居然敢玩這種尺度的遊戲,怕不是想被先生一腳踹下車。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葉司寒只是冷了臉色,「下去。」
「怎麼?葉總捨得理我了?」紀謠沒有半點下去的意思,「既然葉總願意理我了,麻煩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回江州路。」
葉司寒抓住紀謠的手腕,「紀謠,別得寸進尺。」
「那不然我讓葉總你『得寸進尺』如何?」
他的眼神瞬時也冷了下來,「紀謠,你勾引男人的招數就這麼爛么?」
「可葉總不還是願意上鉤么?」紀謠掃了眼他脖頸上昨晚留下的吻痕,溫熱的指腹輕撫過那點痕迹,「我爛的話,葉總昨晚會那麼享受?」
她的話字字都在男人的慾望上穿梭縱橫。
不得不說,紀謠的確是個尤物,不管從外貌、姿態還是她的談吐上,她都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有一種女人的美是刻在骨子裡的慵懶隨性,舉手投足間魅惑天成,彷彿生來就能讓男人拜倒在她們的石榴裙下流連忘返。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對我投懷送抱么?」葉司寒的左手此時還搭在她的腰上,即便是隔著高定禮服的布料他也能想象到這女人的皮膚究竟有多光滑軟嫩。
紀謠笑了,只是面上在笑。
她都快綳不住想要給這男人一巴掌了,要不是還想從葉司寒身上套點利用價值,她絕對會馬上下車走人。
男人和女人的博弈中,往往女人的體力處於下風,可腦力卻往往占於上風。
可對於紀謠來說,能讓她佔領上風的不光是腦力,還有她這張臉蛋和身材。
女人最佳的武器就是美貌,而男人最佳的武器則是金錢。
「葉總要說投懷送抱也對,但昨晚的風流債可還沒付清呢。」紀謠眉眼間帶著的笑意令得她那張臉更是顯得風情萬種,美艷不可方物,「玩完女人不付錢可不像是葉總的風格,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么?」
葉司寒絲毫沒有憐惜之意的刺了回去,「原來紀小姐是出來賣的么?」
他的眸子里儘是冷意,語氣里卻充斥著譏諷之意。
葉司寒不得不承認,昨晚之後他的確是會惦記這女人的身子和滋味,就像是對她上了癮般的難以自控。
可不代表他就會縱的她在他的手掌心上撒野,他要這個女人不錯,但要的可不是會撓傷人的小野貓。
「是啊,葉總還是我的第一位客人,怎麼樣?滿意么?」紀謠對於他的譏諷只是一笑了之,她清楚這男人的嘴毒的很,如同他的性子般冷酷無情。
她沖著葉司寒攤開手,「紀家大小姐的初夜好歹也能值個三百萬吧?」
「嗯?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值三百萬?」葉司寒冷聲嗤笑,他突然將紀謠拉入懷中,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入深,帶著男人的氣息霸道侵入。
紀謠怎麼都想不到葉司寒在車上居然還有這麼好的性致,不甘示弱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唇齒間瀰漫著的血腥味讓葉司寒吃痛的蹙緊了眉頭,手指猛地抓住她的下顎,冷笑道:「看來紀小姐的服務態度也不怎麼樣。」
葉司寒在羞辱她,這點紀謠相當清楚。
但她從來都不是個甘願吃虧的人,她不好過同樣也不會讓葉司寒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