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酒醉的激情
兩個人上了車之後,我就覺得黃玲不太對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臉上紅撲撲的,顯然酒勁正在往上拱,就忙提醒道:
你也喝多了,要不咱們去附近的小飯館喝點兒熱湯醒醒酒?
黃玲搖搖頭,司機發動了車子,慢慢地在路上開著,黃玲的眼淚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從兜里掏出紙巾遞過去。
黃玲就用手擦著眼淚,低聲嘟囔道:「你們老爺們喝酒開玩笑,幹嘛總要扯上我們女人?」
這句話說得我直迷糊,撓頭道:「黃玲,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黃玲笑著擦淚道:「沒什麼,二老周在家裡總罵我不正經;在外面喝酒大老周又欺負人;想起這些事,心裡特別難受……」
小車在路上緩緩地開了二十幾分鐘,才到了黃玲家樓下。黃玲卻不願意下車,靜靜地坐在那裡,閉著眼睛不說話,我也沒有吭聲。
直到院子里有人出來,她才慌忙讓司機把車子轉了個彎,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開了起來,最後停在一家小電影院門口,兩人買了票,走進去。
兩個人坐在中間一排,卻都沒有心情去看銀幕,而是各自坐在椅子上想心事。
電影院里黑漆漆地一片,不時有青年男女進進出出,不知過了多久,黃玲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安靜地睡著了。
直到夜裡十一點半,影院里才亮起燈,兩人隨著亂鬨哄的人群往出走,再上了計程車,黃玲就直接把讓車開回自己家,下了車以後,黃玲轉身伏在樓洞口,輕輕抽泣了起來。
我看她這樣子,不敢走開,黃玲見我陪了她,才擦乾淚水,轉過身子,緩緩地在前面領路,我就靜靜地跟在她後面,兩人躡手躡腳地上了三樓。
剛剛到門口,黃玲就有些反悔了,靠在門口拿雙手捂住臉,不住地搖頭,隨後開始走到我身邊,奮力地去推我,想把我趕下樓。
我捉住她的胳臂,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解放了自己……
兩人在門口折騰了半晌,黃玲才哆哆嗦嗦地拿著鑰匙打開房門,我就費力的抱起她,徑直走進去,隨手把房門關上。
打開門口的燈,穿著鞋子走進卧室,把她丟到床上,打開卧室的燈光,就又開始了。
不行,不能在這間屋子裡。黃玲不住地掙扎著,帶著哭腔道:「我們出去吧,我不想在家裡做……」
我輕輕地點頭,手卻沒有停,下一刻,兩人就赤著身子糾纏在一起,黃玲的拳頭如雨點般捶打在我的胸膛上。
可沒過多久,那雙手就猛地抱住我的後背,用力地向上拉扯著,黃玲低低地呢喃道:你記住,我沒有主動,我反抗了……
是的,你反抗了,你是被迫的。我把頭從胸前抬起,望著那張興奮得扭曲的俏臉,輕聲道。
回到家,我回想起剛才與黃玲的瘋狂,狠狠地罵了自己:段勇,你怎麼了?瘋狂了么?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你怎麼就趁著二老周醉酒,上了人家老婆的床了呢?
大約是懷了一種極度愧疚的心理,我幾乎半個月沒有公園,不知道怎麼了,一看到黃玲和二老周,我就覺得自己像個罪人。儘管黃玲對這事很坦然,似乎忘記了,但是我仍然無法放下。
這一天,家裡沒有人,黃玲又找到了我,要求重溫舊夢,我極力控制自己,終究沒有控制住,接著,兩個人又有了幾次,我受不了了,就問她為什麼這樣?是不是有事求自己幫忙?
黃玲見我問,就不客氣的說:二老周那方面的事不行。卻又天天看著她,怕她出軌。心裡覺得特別委屈,只有與我在一起,才覺得有點樂趣。接著又說,女兒今年畢業了,就業沒有著落。段大哥你是大老闆,能不能給找個活兒干?
聽她把話說開了,我心裡倒踏實了,說:我們的孝老院也沒有什麼好工作。只能當樓層服務員。還要有大專學歷。
黃玲說,我女兒就是大專畢業,學管理的。你能讓她有工作能養活自己就行了。如果呆在家裡,我們怕她呆出毛病來,更怕她學壞了,既然大哥幫忙,我和二老周就感之不進了。
接著,我給水仙打電話,讓她安排。水仙和段敢對黃玲的女兒進行了面試,合格了。女兒上班了,黃玲高興。二老周更高興。兩個人請我吃了一頓飯黃玲又到我家來了幾次。
聽說公園裡有個與我一起鍛煉身體的老太太總往我的屋子裡跑,謝麗華也來了;來了就不想走,要住下,照顧我。
我就擔心了。俗話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樣下去可不行。不知道怎麼了就有了搬家離開的念頭。
那天,公園裡一群老頭兒議論趙蘭的案子,有人說,趙蘭的別墅被沒收,改為公司小賓館了。我就想,自己的豪宅也可以改建為小賓館,接待內部客人呀!
這樣的話,就不怕黃玲、謝麗華她們老是這麼纏著自己了。
於是,就向段敢水仙提出搬家的要求。
聽說我要求搬家,水仙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房子,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走?
開始問我,我就說是離開市區遠一些,到空氣清新的山林里過清凈的日子。去山林里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乾爹想去大山裡修行當隱者?那可不好。
於是,水仙和英子兩個人就輪流來我的房子里值班,與我聊天兒,追問我搬家的真正原因。我其實也沒什麼真正的想法,一會兒說一個人住這大房子太浪費啦,一會說市區太鬧;去清凈的地方過清凈的日子。
後來英子實在問不出理由,就去公園裡問那些老頭,老太太,這些人都是直率人,就說可能是那天晚上喝酒讓他害怕了吧!以後少喝就是了。
只有黃玲猜出了我的心思。但是她又不能說。
後來,我放了一個網路上下載的斗音短視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個老人在一個小木屋子裡休息,一邊喝茶一邊彈琴,特別有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