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高炮
王燁機警的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人注意他。於是全身貫注的盯著這張桌子的下面，十秒鐘過後，底下的情況被他全部看在了眼裡。這是一張電子賭桌，在桌子的兩方都有一副撲克，精妙的儀器除了讓王燁感到吃驚之外，更擔心起了自己等下和趙寶寶正面交鋒是否能贏的這個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吼聲傳到王燁的耳朵裡面。「小子，你在哪裡做什麼？」
王燁轉過頭看到，一個身高兩米的長毛混子手裡拎著一根電棍朝著自己怒吼，王燁心下想道這個就是看場子的人了。
「沒事，我看看！」王燁裝作一副愣頭青的樣子，臉上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長毛混子看到王燁這個樣子，十分不耐煩的揚手說道。「特么沒事別亂走動，來賭錢就好好賭。那張桌子可不是你能夠去玩的！」
等到他說完之後王燁連聲說道。「是是是，您說的對！」但是心中卻暗暗笑道。「我要讓你老闆輸的連褲子都脫給我！還就在這張桌子上面。」
這一個小插曲在熱鬧紛繁的碧雲天裡面，濺不起一點水花，在警示完王燁后。長毛混子轉身走進了更加隱蔽的休息室。看來除了這個地下賭場，這個裡面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王燁在賭場內流連忘返，各式各樣的賭錢手段讓他大開眼界，桌上面摞著厚厚一沓沓人民幣的桌子還不在少數，但是更多的是三個人坐在哪裡凝神屏吸，像是老僧坐禪一般的在斗著地主。打的時候互相算計，贏了或輸了，或是笑或是怒罵。賭場上的人就這麼一點可愛，都比較真實。
一張小小的方桌圍了十來號人在伸脖子觀看，好奇的王燁見到把自己也擠了進去，定睛一瞧發現裡面就是四個人在炸金花，坐莊的人面前已經堆了小几萬的人民幣，而幾個閑家除了一個桌上還有點本金之外，其他兩個都只剩下了幾張綠油油的人子弟兵。
「丁三，今天這我手氣只怕是中了風，想輸點出去都難啊。」坐莊的中年男子朝著一個桌上沒多少錢的閑家嘲諷到。「王五，你別得意，風水輪流轉，你桌上那錢你以為就進了你兜里嗎？」這個叫做丁三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框的眼睛，受不了坐莊的王五冷嘲熱諷，開腔回應道。
這時站在旁邊看牌的人都忍不住發出了哄堂大笑。中間有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刻薄的說道。「丁三，你上周欠下的高利貸還清了嗎？今天你是從哪裡偷來的錢又在這裡賭，不怕被高炮哥哥們吊起來打！」說完之後，這些看戲的人笑得更加歡快了起來。丁三臉漲的通紅，支支吾吾的回應道。「什麼叫做又，我今天是自己帶著錢來打牌，就是要贏錢的，你可不要咒我啊！」
等到丁三說完之後，眾人笑得是前仰後合。氣氛變得更加熱烈了起來。王燁在心裡暗暗說道。「好賭之人，最終還是不會有一個好下場。」
看完這一桌的熱鬧，王燁又轉身去了別處，一排的老虎機前坐著幾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拿著一些硬幣在哪上面拍個不停。老虎機吞進去的硬幣就再也沒吐出來。於是那些小孩就開始罵起了娘。話語難聽的王燁都想上去動手教育他們到底有沒有讀書。
正當王燁想著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去玩兩把試試手氣的時候，前面看過熱鬧的那一桌突然一陣騷動。回頭看時，那個丁三被王五踩在了腳下。王五幾記重腳踹在了丁三胸口。把身形瘦弱的丁三踢的是出氣多，進氣少。「你沒錢還特么裝大爺，老子這裡可不是和尚廟，你以為捐幾個錢磕以下頭就能走？沒門！」四周的賭徒看的是興高采烈，紛紛叫起好來。
在王五罵罵咧咧的大嗓門裡面，王燁知道這個丁三原來是一個人名教師，後來被人帶著來到了這個賭場，前幾十年的知識份子沒有享受過腎上激素分泌的這樣快，人民幣在眼前打著轉轉的生活。幾乎和所有的賭徒一樣，這個丁三落得個妻離子散，後來又被學校開除，跟家裡人借完錢，又跟親戚朋友借錢。走投無路之後。賭場的高利貸向他敞開了懷抱。然而高利貸就是一個無底洞。
聽到王五邊揍自己還說著自己的過往事，丁三壓抑在心裏面的火山像是一下子爆發了出來。「王五，我特么跟你拼了。」抱著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的想法的丁三，從地上爬了起來，干喝了一聲，「我跟你拼了。」旋即伸出了他瘦小的拳頭砸在了王五的胸上，王五看到丁三敢對自己出手，眼睛瞪得牛大，看著他那一拳慢悠悠砸在自己胸口上不躲不閃，隨後發出震天的大笑。「就你特么這身板還想著揍我？跟個娘們似的，老子特么弄死你！」王五說完之後，一腳朝著丁三的襠下踹去。這一腳要是踢中個丁三是要當場廢在這裡。
王五感覺這一腳踢到了鐵板上面，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發現一個穿著紅色長袖襯衫的年輕人擋在了丁三面前。王五不知道此人的底細，但是在座的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丟不起這個臉。「小子，識相點就給我讓開，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要是不識相，連你一塊打！」
「看在幾百年是同宗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王燁此時感覺自己有一種憤怒在心底騰騰地燃燒，看到王五揍丁三的時候，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被林遠偷襲，自己被那一群人活生生夾斷右腳的情景。忍不住自己心中怒火的王燁，終於出手救人。
圍在周遭看熱鬧的人都是不嫌事大的主，看著單方面的毆打，被一個突然跑出的個毛頭小子橫插了一杠。好戲升級，他們也跟著喝彩個不停。有幾個好事者還站人群中說道。「王五，你特么不是慫了吧！」這中間也有給王燁叫好的。「這個小子要是能把王老五給打趴下，我給他一百塊錢！」
聽到這裡，王五的眼神中陰沉了幾分，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雖然個頭高，但是身板不壯實，四周又沒有他的幫手。身手這些看熱鬧的傢伙都是熟客，今天自己要是慫了，以後在這個碧雲天賭場里。只怕是再也抬不起頭。想到這裡，王五悍然出手。
聽得王五暴喝一聲，一個砂鍋大的拳頭朝著王燁的臉上打過去，出拳間竟是虎虎生風。十足十的像是一個練家子。
王燁看到王五的一拳過來，身子不多不避，只是嘴中說了一句。「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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