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你永原也不知道一個瘋狂的女人有多可怕。
這就是楊嵐此時的心理。
看著平時把自己竭力偽裝成慈母,在得知丈夫為自己所作之事,表面上拚死排斥,暗地裡卻因為對方的進度緩慢而動怒的偽善人。
「你可真讓我感到噁心!」
楊嵐站在原地,冷聲說著:「對了,別的事情我不管,哪怕是你想取我這條命,因為暫時不成立,所以另當別論。」
楚秀玉疑惑的盯著他,只見楊嵐目光一凜,堅定的道:「不過,你連續殺了那幫可憐人兩次,其中還有一個是我很要好的朋友,這件事,今天一定要清算!」
楚秀玉自然沒有把他當回事兒,只是把那些話當做一個將死之人的牢騷。
但是馬上,楊嵐便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刷新了這個瘋女人的三觀。
「我一直很好奇,我那些傀儡都是萬里挑一的身手,尤其是一號衛衣,可你為什麼每次都能逃出生天?」
「你自己從來沒看過?」
楊嵐被她的話問的不明就裡,按照之前那些傀儡的舉動,這傢伙應該一直在全程觀望才對。
「話是那麼說,不過,有些事情你並不了解。」
楚秀玉再一次破天荒的停下了手頭的攻擊,耐心的給楊嵐做出了回應:「如果真的那麼安好,我又何必非要千方百計弄死你?」
「您可真會開玩笑,您不好就是弄死我的理由?」楊嵐冷笑,「還有,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幫人,永遠不知道有那麼一句話。」
「什麼?」
楚秀玉舉止得體,似乎是認定了眼前這個稍有強化的傢伙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絲毫沒有發現在她身後一道青紅色的身影正在緩緩下落。
「反派死於話多。」
楊嵐話音剛落,楚女士身後的撩喬詭早已故技重施,來了一道提壺灌頂。
當那席詭異的袍子將她完全覆蓋的時候,楚秀玉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被撩喬詭直接壓迫的跪在了地上。
不管怎麼說,畢竟只是個活人,還是個女性,更何況身體已經開始有了弱化,自然吃不消這些。
隨著壓力的家中,跪在地上的楚秀玉發出了凄厲的哀嚎,就在楊嵐把心一橫,準備讓撩喬詭結束這個傢伙的時候,他的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很虛弱的聲音。
「不要~」
楊嵐的眉心蹙成了一團,那正是陳梓漪的身影。
他回頭去看時,陳梓漪正艱難的站起身來,這丫頭,果然再一次裝睡。
「你沒事兒吧?」
楊嵐神色複雜,他對這丫頭的一個舉動很難釋懷。
陳梓漪強撐著站立,在她手裡,是自己前不久剛拆下來的凳子腿。
「楊叔,求求你放了我媽媽。」
那是一種雙關的祈求,如果答應,兩廂安好,只是不能為那些受害者討回公道。
如果拒絕,很可能會一悶棍招呼過來。
「好!」
楊嵐沒有猶豫,只不過在說完這話的時候,揚起的手機屏幕上早已撥出了一個號碼。
他試探的搖晃了一下手機,又看了看陳梓漪手上的棍子:「你不會介意吧?」
「嗯,謝謝。」
雙方各退一步,局面穩定,楊嵐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喂,是警察嗎?我這邊出了些狀況…可能抓到了一個連環殺人犯,地址是…」
說完了這些,楊嵐轉身讓撩喬詭繼續依附在楚秀玉的身上,隨即轉身看向陳梓漪:「好好聊聊吧,時間應該挺充裕。」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不可能的,我會糾纏你,一直糾纏著你,直到你死!」
楚秀玉面目猙獰的瞪著楊嵐,惡語相向,讓人不寒而慄。
那聲音很惡毒,楊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開了。
屋子裡只剩下了陳梓漪和楚秀玉。
「媽媽,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眼前這個和之前判若兩人的母親,她真的很難接受。
原本已經萬念俱灰的她,在聽到女兒的聲音之後,立刻便眼前一亮。
在即將到來的最終結局之前,她還是懷揣著一起希冀。
此情此景,她並沒有去安慰女兒,而是眼波一轉,用與那張已經扭曲的臉面對著自己的乖女兒,口吻更是央求中夾雜著喝令的道「梓漪,快幫媽媽解開!時間不多了。」
剛剛陳梓漪為了自己竟然想要砸楊嵐的舉動給這位母親造成了錯覺。
但是她一定不知道,陳梓漪那麼做不過是為了救她的性命而已。
「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過來給我解開!」
說這話的時候,她面目變得更加猙獰、貪婪,還是出乎她的意料,這一次,原本一直很聽話的陳梓漪竟然沒有動,甚至連遲疑一下都沒有。
「你在想什麼?!」
「外公,是不是你害死的?」
這個問題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釘子,直戳到了僅存著一丁點兒人性的楚秀玉的心靈。
「那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他越是這麼說,陳梓漪卻越是不相信。
此時此刻,她終於認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的父親陳啟東,原本還算個和藹的家人,但是為了那個神經質的妻子,他竟然就這樣被活生生的演化成了一個位:
為了達到目不擇手段的瘋子。
「父親,,你該遵循命令的。」
「什麼?」
花開花落怕駒過隙,一切事物都有它的宿命和終結。
陳梓漪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無視母親的埋怨。
「你到底意欲何為?」
為了提防他趁著混亂金蟬脫殼,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尷尬的一次事情竟然發生在女兒身上。
眼見著命令不成,她只能再一次暴怒。
「陳梓漪!你怎麼就不明白,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那就是你殘害無辜的借口?」
又是扣動心靈的一擊,楚秀玉被質問的啞口無言,無從辯駁,這一次,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
不過楚女士並沒有就此打住,她只是改變了一下思路,開始了從另一個方面脫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