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罪名
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怪不得我之前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奶奶眼眶紅紅的在跟鐵柱說著什麼,晚上奶奶也沒叫我起來吃飯,那時候她跟鐵柱就是在說這件事情嗎?我師父早就知道了,也就代表我奶奶也知道了,所以今晚鐵柱會來也可能是我師父跟我奶奶授意之後決定的結果。今天我被瘋子襲擊的事兒也不是巧合,瘋子肯定也是知道的……
我師父有本事,他知道了之後告訴我奶奶無可厚非,可是那個瘋子是怎麼知道的?
我現在沒辦法弄清楚這個問題,鐵柱說完了之後就在我身上亂親亂摸,我之前用剪刀戳手臂上的硃砂痣的時候沒覺得痛,但是現在卻是疼得厲害,我另一隻完好的手臂也不能跟鐵柱這樣五大三粗的男人抗衡,鐵柱就是那種長得特別壯實的類型,屬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
我知道鐵柱腦子缺根弦,還有人戲稱他是『傻子』,我跟他講道理肯定是講不通的,所以現在我很絕望……
我不知道現在要怎麼做,比起被拿去祭神再也回不來,似乎……嫁給鐵柱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一想到要跟鐵柱在一塊兒,我就跟吞了蒼蠅似的無比的難受。一時間我腦子裡亂成了一團,到底要怎麼辦?被拿去祭神的女子中,只有瘋子一個人回來了,而且還瘋了。我覺得我沒那麼幸運,被拿去祭神之後還能好好的回來……
鐵柱一隻手捂著我的嘴,一隻手在撕扯我的衣裳,顯然他以前沒幹過這種事兒,緊張得大汗淋漓,動作也很笨拙。猶豫再三,我還是認命了,放棄了掙扎,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被村裡人罵我嫁人之前身子就不幹凈了,然後跟鐵柱就這麼過一輩子,至少我還能看見我奶奶……
鐵柱見我不掙扎了,索性鬆開了我的嘴兩隻手一起脫我的衣服,他還是有些慌張,慌亂中碰了我左手手臂一下,我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嗯哼一聲整個人趴在我身上不動了。我被他壓得難受,推了推他,發現他沒動靜。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麼貼近的距離,我卻感覺不到他的心跳和呼吸……
我叫了他幾聲,他沒有任何的回應,我忍著手臂上的疼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然後點燃了一根蠟燭。村裡就算電路通了許多人也還是習慣用煤油燈和蠟燭,因為覺得電費貴。
當看見鐵柱雙眼僵直臉色發青的瞪著我還七竅流血的樣子的時候,我嚇得驚叫出聲。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就這麼死了,還死得這麼慘。
奶奶聽見了動靜趕來,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表現得出奇的冷靜,要不是她拉著我出去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她手在顫抖,我還真的看不出來她心裡肯定也是害怕的……
我奶奶把我關在了她睡覺的那屋,我不知道她做了些什麼,反正沒過多久外面就開始吵吵嚷嚷了,還有鐵柱家的人哭鬧的聲音。我不敢出去,鐵柱死去的樣子還在我腦子裡盤旋,奶奶似乎跟鐵柱家的人吵起來了,我只聽見鐵柱的娘邊哭邊罵道:「是你們家白靈那個喪門星勾引我們家鐵柱的!還把他給害死了,那喪門星該死!」
「說什麼呢?你們家鐵柱大半夜摸進來打我們家白靈的主意,不曉得咱家閨女是被天神選中的嗎?這是神要了鐵柱的命,跟我們家白靈有啥關係?!別張嘴就亂噴,要不要臉?!哎喲……作孽喲……你們就欺負我們一老一小的沒依靠,毀了我們家白靈的清白……」
說這話的是我奶奶,她說得聲淚俱下,這讓我楞了一下,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奶奶也會說謊,鐵柱死在我床上,為了洗脫這個罪名,我奶奶隱瞞了是她和我師父讓鐵柱來找我的事實。而且她沒有問我是否已經被鐵柱那什麼了,她來的時候明明我身上衣服都還沒被脫光,她應該看得出來……
為了不讓我被拿去祭神,她犧牲了我的清白,把罪過推在了鐵柱的身上,鐵柱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村長最後還是站出來說話了:「行了行了,別吵吵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想想該怎麼補救吧!現在不是死沒死人,白靈還干不幹凈的問題,是天神會不會震怒,會不會連累了咱們村子的問題!我去找神婆請神、謝罪,跟天神求求情,看看能不能重新選個女娃子祭神,瞧你們干出來的好事兒,丟人!」
村長是個頭髮已經全白的老頭兒,但是很有威信,村子里的大小事務都是他做主。村長這話一出,外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鐵柱的屍體也被弄走了。
沒過多久,奶奶就推門進來了。進來之後她就開始哽咽:「靈兒啊,奶奶也是沒辦法了啊,你師父那個老不死的害人啊,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的,怎麼就還死人了呢?現在這事兒還是只有咱們自己兜著,反正只要不被拿去祭神就好,以後就是找個條件差點的男人嫁了,也總比見不著人好……」
我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每次聽見奶奶叫我『靈兒』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心安,看似兩個字,實際上是並在一起叫的,聽起來就是一個字兒。顯然這次她叫我名字名沒有起到心安的作用……
我不敢再回自己房間睡覺,鐵柱死的樣子在我腦子裡揮之不去。我跟奶奶擠在一張床上睡,好不容易睡過去,我卻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我夢見村子里的家禽什麼的都在一夜之間全部死了,每家每戶人都哀嘆著痛哭流涕,看見我就罵,說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天神發怒了……
然而這並不是夢境的全部,我依稀記得還有另外一段夢境,但是醒來之後就忘了,只記得夢裡有個男人的聲音告訴我不想所有人都死去的話就在一天後的日落之前獨自一人到後山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奶奶已經不在床上了,她習慣早起。我原本以為這只是個夢,但是院子里傳來的吵嚷聲讓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