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打人
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帶著哭腔的看向司筵宴,「你不能見死不救,我們兩個是盟友,你這次救了我,回頭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人一做虧心事,就格外的心虛,我也不例外,總覺得幫著別人拐走上官焰,再對上他的家人,就特別心虛。
司筵宴伸手拍了拍我的頭,眼睛中帶著無奈和同情:「你們這邊有句俗話說得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混蛋滾犢子啊,高冷霸道的總裁轉瞬之間怎麼就變成了一個慫包呢?
我不斷的祈求著賀年寒,顧容他們有任何一個人來,我也能逃過這一劫。
上官衍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善了,非死即傷。
「司筵宴你只要今天救了我,我絕對給你帶來一個震撼的消息!」我對著他不斷的哄騙道:「關於阿焰的……」
「砰砰砰。」上官衍手敲在車門上的聲音,帶著極度不耐煩的催促:「趕緊的,我耐心有限!」
沒有法子,強龍不壓地頭蛇,現在是在京都,我還是有愧於他,根本就不敢大力的反抗,腿發軟的跳下了車子。
上官衍對我嗤之以鼻的笑了:「跟別人幹壞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腿發軟?現在在腿發軟,遲了!」
「你不會真的打女人吧?」我瑟縮身體:「阿姨要知道你這樣,肯定會……」
「少拿我媽來壓我!」上官衍眼神陰寒無比:「我要把你悄然無聲的解決掉,只要我想沒有人會知道!」
我一個後退,緊緊的貼著下車的司筵宴,「我不管你怎樣,今天的事情因你而起,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必須要保護我!」
司筵宴以我的靠近,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第1次沒有甩開我的手,只是鼻音略重的重重的嗯了一聲。
上官衍看見我的慫樣,燦若星辰的眸子里儘是不屑:「德性,跟我進來!」
我抓住司筵宴手臂在用力,司筵宴還有心情撬著我的話問道:「你有什麼關於焰的好消息要和我分享?不如現在跟我說來,我好有力氣打倒他!」
我眉頭擰了起來,一步一行的跟著他:「你剛剛說打倒誰!」
「上官衍!」司筵宴有些摩拳擦掌:「他說只要打倒他,又不再強勢阻攔我和焰!」
我踮起腳尖,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傻呀?你打他?現在咱們理虧,可別忘了,他躺了幾年才醒過來沒多久,你要是把他打傷了,你這輩子可就沒希望了?」
司筵宴帶著滿滿的不解道:「他向我發起的挑戰,我為何不能把他打傷?沒有道理呀?」
果真老外不懂國內行情,他現在要把他打傷了,他這輩子就沒希望了。
我深深的壓了一口氣,剛要向他解釋,上官衍眼神如刀的向我橫了過來,那氣勢彷彿我再多說一句,他能割掉我的舌一樣。
司筵宴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笑:「既來之,則安之,不害怕!」
不害怕他個頭啊,成語運用自如,他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還既來之則安之呢?
跟著他們走進去,都沒有看見賀年寒和顧容,給他們兩個發信息見不到他們的人,平時不願意遇見,卻像陰魂不散一樣出現,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孽緣。
上官衍拿了一張卡片,丟進前台,前台立馬像見了大爺一樣,拿著對講機讓人給他清場。
等我們到了拳擊場,除了兩個服務員兩個拳擊教練,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我的心突突的跳著,對著換衣服的上官衍外強中乾道:「做人要言而有信,你不能這樣說話不算話,不願賭服輸!」
「誰說我輸了!」上官衍露出不太精壯的身體,套上了拳擊服:「我還沒開始呢,怎麼會輸!」
「你在偷換我的概念!」我糾正著他說道:「咱倆打賭的事情,我贏了,你不願意遵守承諾!」
上官衍眼睛藐視了我一眼,就跟我是跳樑小丑一樣:「你贏什麼了?這件事還沒有定下來,你覺得和我母親出去逛一趟街,喝一次咖啡,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了?你太天真了?」
「阿姨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什麼?」我提高聲量質問著他:「你沒有任何資格在這裡說,所以你給我閉嘴,願賭服輸,不是讓你在這裡尋私仇的?」
上官衍套上了拳擊手套,頭一偏,小聲的對我說道:「我就在這裡公報私仇,讓他任我打壓,如果他敢還手,你知道後果會是怎樣的!」
威脅他絕對是利用文化差異過來威脅,司筵宴這要是把他打傷了往上官媽媽面前一橫,上官媽媽指不定心疼成什麼樣子。
以前怎麼沒發現上官衍卑鄙無恥起來凈耍陰招呢。
「我知道是什麼樣的後果,司筵宴被你打傷了,你就沒想過後果?」我目光望向司筵宴方向,他頂著一張被打腫的俊臉,在那裡套拳擊套。
上官衍對我低低吹了一聲口哨:「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按照他的個性,公平競爭,就代表著手下不留情!外國人不懂變通,執著的很!」
我一口氣卡在嗓子眼,不懂變通,變成了他下手的借口,磨著牙齒道:「我會打電話給上官焰的!」
上官衍好笑的看著我帶著挑釁:「你趕緊打電話給他,看看他會不會連夜趕回來,到時候跟我的打賭,你輸定了!」
手慢慢的圈握成圈,我把牙齒磨得咯吱作響:「你才死定了呢,太過分了你!」
上官衍雙手的拳擊套套好,相互打了一下:「這叫兵不厭詐,我還沒有輸呢!等著看我怎麼贏你!」
「趕緊滾吧你!」我不客氣的指著台上對他說道。
上官衍眼神一斜,對我儘是藐視,翻身利索的上了拳擊台,司筵宴那邊已經準備好,緊跟著就要上拳擊台,我想都沒想到攔住了他:「親愛的,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
司筵宴對於我叫他親愛的,挑了一下眉頭:「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現在不行,勇於接受挑戰,才是男子漢!」
「男子漢個屁呀!」我的粗話脫口而出:「你知不知道國內的行情跟國外的行情不一樣啊,我跟你講,無論怎麼打你都不還手,聽過苦肉計沒有?」
司筵宴眉頭緊鎖:「苦肉計?」
「就是利用別人對你的傷害演一場同情戲!」我絞盡腦汁找最簡單他最容易接受合適的言語:「讓別人來同情你,因為你是弱的,認為別人是壞的,叫苦肉計!」
「當然你現在演苦肉計的對象是上官媽媽,你得讓他來打你,然後頂著比現在更加嚴重的傷,去看上官媽媽,讓她心疼你,懂我意思嗎?」
司筵宴思考了一下搖頭,執拗的像一根直筷子,怎麼也彎曲不了:「竟然是正式挑戰,就得公平,弄什麼苦肉計?這不符合公平!」
我呵呵的笑起來,對他充滿了鄙夷道:「不聽我的,你就注孤身吧!」
這人沒辦法勸了,氣得我肝疼,往旁邊一挪,對服務人員道:「麻煩把沙發給我挪一個位置,沙發對準他們檯面,順便給我拿一瓶紅酒!」
服務員聽到我這樣的話,以最快的速度給我開了一瓶紅酒,端上了各種各樣的零食。
司筵宴像個大傻帽一樣翻上拳擊台,在教練的帶領之下,他們兩個拱手,正準備打的時候,賀年寒和顧容同時進來。
一左一右往我旁邊一坐,賀年寒不客氣的伸手攬住我的肩頭,霸道的宣誓著我和他的關係。
本來就著急的渾身不得勁,被他這樣帶入懷中,更是心裡燥的不行,用力一推,猛然起身,往顧容旁邊坐去。
賀年寒側臉凝視著我,幽深銳利的眼眸帶著無盡的控訴,控訴我就這樣撇他而去了。
顧容用手遮住了嘴,餘光瞥了一眼賀年寒,湊近我低語道:「怎麼回事兒啊?」
「打架,叫你們過來救命!」除了隱瞞司筵宴和上官焰的事,別的事情我不隱瞞:「上官衍跟我打了一個賭,眼瞅著我就要贏了,他耍陰招,要過來跟司筵宴先生比試,不管他輸和贏我都死定了,唯一的法子就是讓司筵宴先生被動挨打!」
賀年寒本正經的摸著下巴,頭上的傷痕跟我一樣,用一個創口貼貼著,雖然頭上少了一大塊頭髮,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凌厲。
上官衍帶著凌厲的拳對著司筵宴面門就砸了過去,司筵宴舉手就要反擊,賀年寒一本正經的開口:「想要他被動挨打,也不是不可能?」
我的眼睛猛然睜大,隔著顧容注視著賀年寒,賀年寒清了清喉嚨,眼瞅著司筵宴就要打到上官衍的臉上,賀年寒淡淡的張口大聲道:「司筵宴先生,請住手!」
一個外在的叫喚,司筵宴質疑了一下向這裡望來,上官衍那狠狠的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
司筵宴如刀削般的五官本來紅腫,現在更加添了一道新傷,要不是拳擊台上的繩子擋著,司筵宴能直接被打翻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