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牛刀小試
「你是說,今天就有人一路跟蹤冰雨了?」聽了我的話,大師兄搖下車窗往外看去:「長途跟蹤,一定居心叵測。我們得小心點。」
「我也覺著奇怪。」我盯著走近大奔的四個男人,說道:「那個小老頭是先冰雨上車的。當時他的座位在我旁邊,我嫌他身上散發出的酸臭味難聞,用手蒙住了鼻子,他可能看出我嫌惡他,便坐到了司機後面的空擋上。此時想來,他是故意將自己弄得那麼臟那麼臭,好讓人別去注意他。」
「真是冤家路窄。他做夢都不可能想到嫌惡他的竟人會坐在這輛車上。」章子偉笑著說道:「唐公子,你都看清了他,想必他也看清你了。既然已看清你了,他為什麼還要露臉呢?真讓人費解。」
章子偉知道大師兄和我的關係后,很快對我改了稱呼。
從小到大,還沒人喊過我唐公子,倒讓我有些不習慣。
「有恃無恐唄。」我笑著對章子偉道:「看來我在車上露地那兩手還是沒有震懾住他。」
我們正在車內說笑著,從路虎里走出的四個男人分站四角,將大奔圍住了。
其中一個大塊頭敲了敲我旁邊的車窗,沉聲道:「小仔,打開車窗。我們有話跟李小姐說。」
我摁下車窗,盯著大塊頭那長滿麻子的臉:「說吧。」
「李小姐,令尊在我們手上。」身如鐵塔,滿臉麻子的大塊頭盯著李冰雨冷冷的說道:「今晚我家老闆設宴款待李小姐,想跟李小姐談點事。」
「什麼?!你們綁架了我爹地?」李冰雨聽了大塊頭的話,急得跳了起來,掙扎著要鑽出大奔:「你們把我爹地怎麼啦?」
「冰雨,稍安勿躁。」我拽住李冰雨的手:「一定要冷靜。越是遇到緊急情況越不能慌。」
「你們的目的何在?我不願跟任何人繞彎子。」大師兄解開保險帶,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識相的話,趕緊把李總裁放了。誰敢胡來,我端木恆泰就讓手下小弟立馬滅了他。」
「哈哈哈,端木恆泰?這是哪兒冒出來的大人物啊?」另一個大塊頭用戲謔的口吻嘲笑大師兄:「我真是好怕怕啊。」
大塊頭的話音剛落,四人一起大笑。
見四人如此囂張,我再也按捺不住,從衣袋裡摸出四粒黑豆,一揚手,四粒黑豆當即激射而出。
那四人正得意的張口大笑著,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飛入了口中。
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四粒炒熟后供我果腹的黑豆已分別竄下了他們的喉嚨。
一名大漢驚駭的轉過頭問同伴:「黑熊,我好像吞下什麼東西了。」
「我……好像也吞下什麼東西了。」被稱作黑熊的大漢也摸了摸喉嚨,一臉驚疑。
「真是奇怪。」另兩人也神色慌張的說道:「我好像也吞下什麼東西了。」
四人面面相覷,一臉的驚悚恐懼。
常人沒看清我往四人嘴裡扔了什麼,但一臉微笑的大師兄肯定看清楚了,四粒黑豆而已。
「哈哈哈,你們不是很了不起么?」四個慫蛋正驚疑不定的猜測著,我笑著走了下去:「連名震京城的端木恆泰都不放在眼裡。你們就活該死無葬身之地。」
那四人聽了我的話,更是驚惶:「小……你給我們吃了什麼?」他們本想罵我的祖宗來著,想到可能會有求於我,便又硬生生的將罵我的話咽了回去。
「哈哈哈!」看了四人的樣子,我忍不住大笑:「見你們那麼開心,我就索性成人之美,賞你們一粒逍遙丸給你們助助興。」
身材瘦小的漢子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咳咳,吃了逍遙丸……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我強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秘制逍遙丸的主要功能就是能讓你們忘記煩惱,永遠快樂。」
大師兄微笑著向我點了點頭,示意讚許。
敵未出招,先嚇唬嚇唬他們,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心神不定之下,任何人都難以正常發揮。只要敵人不能正常發揮,我方便能輕鬆取勝。
戲弄得他們也夠了,趕緊辦了正事也好去犒勞犒勞飢腸轆轆的肚子。我指了指豪華的勞斯萊斯,對一個大塊頭說道:「那輛車裡還有什麼人物?你趕緊去喊出來讓我一併認認。」
「以為自己是誰啊?」大塊頭看著穿著落伍的我,滿臉鄙夷的說道:「坐在勞斯萊斯里的人也是你能隨便見的么?」
「是嗎?」我的傲氣上來了:「我倒要看看龜縮在那裡的是何人物?真敢擺譜的話,小爺今晚就將他揪下來讓他喝一壺童子、尿。」邊說邊往勞斯萊斯走去。
愣怔了好一陣的李冰雨清醒過來,走下車對那四人喊道:「喂,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一個大塊頭一臉倨傲的說道:「我家老闆只是想請李小姐去家裡吃個便飯。敘敘家常,順便簽個文件,如此而已。」
「簽文件?簽什麼文件?」大師兄強壓怒氣,沉聲說道:「如果想活著回去,就趕緊透底。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哈哈……」一名大漢剛笑出兩聲,大師兄倏然出手,一手揪住大漢的衣領,一手抓住大漢的腰帶,他還沒反應過來,龐大的身軀已經被大師兄凌空舉起。
大師兄舉著大塊頭團團揮了個圈,忽然拋出。
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大漢如一灘爛泥般趴在了五米開外的柏油路上。
柏油路何等堅硬?大漢被大師兄使重力摔下去,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馬上就失去了知覺。
另三人看到同夥受挫,一起撲向大師兄。
大師兄冷笑一聲,拳起處,三名漢子已被他悉數揍扁在地。
不愧是老頭子的開山大弟子,一出手就給人大開眼界。
看到這邊的人全部倒地,勞斯萊斯的車門同時打開,從車裡魚貫走下十名戴著頭罩的黑衣人。
他們手裡握著兩尺來長的電棍,一步步逼向我。
我站在當地巋然不動,眼睛緊緊地盯著圍向自己的黑衣蒙面人。
從體態上看,裡面似乎有兩個女的。
十個黑衣蒙面人將我團團圍住,走到離我兩米遠的地方同時站住,一名黑衣人開了口:「本來我們不想對你們下手。現在看來,你們不肯跟我們合作。說不得,我們只好來硬的了。」
說話的蒙面人竟然是個聲嬌語澀的女子。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我的手伸進那個洗得發白的帆布包里:「如果惹惱了小爺,今天你們就有來無回了。」
「咯咯咯,」蒙面女子嬌聲笑了起來:「乳臭未乾的小子,看看我們手裡的傢伙,這可不是燒火棍。」
「在我眼裡,你們手裡的傢伙就是燒火棍。」我從帆布帽里掏出一對絕緣手套戴上,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知道你們身上穿的緊身衣都是絕緣的。但我要讓你們自食惡果。」話聲剛落,就向剛才說話的那名蒙面女子撲去。
那名女子也非等閑之輩,看到我忽然向她發難,倏然後滑三尺,其他人一聲不響的舉起手中的電棍杵向我。
聽了電棍發出的「噝噝「聲,我才知道這些傢伙手裡拿的確實不是低電壓的普通電棍,若被強電流的八九根電棍同時碰到身體,我的這條小命得玩完。
我知道厲害,不敢貿然進攻,一個席地滾,右腿橫掃,一名黑衣蒙面人被我掃中踝關節,當即四仰八叉倒在瀝青路上。另外九人看到我身法敏捷,出招狠辣,都不敢太靠近,緩緩移動腳步,手中的電棍頭對著我的身體,準備隨時向我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