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部署
一名准尉徑直走到「暮光組」戰隊前,右腳後跟用力向左一靠,
「咔,噔!」
對著「暮光組「隊長,年僅26歲的林穆嘉莊重地在眉梢間舉手行了個軍禮,「少校,准尉謝峰向您報到,康將軍命我帶領您及『暮光組』全體特戰隊員前往作戰室。」
儘管用力掩飾內心的喜悅和興奮之情,但表情上仍然露出一絲緊繃,畢竟面對的一群擁有如同傳說中戰神般作戰能力的特級軍人,在軍人的精神世界里,雖然也充滿著歌星、影星等各種崇拜的事物,但要說起對這個時代最敬畏,最崇尚的事物時,毫無疑問,「暮光」、「赤影」、「冰藍」這三者是這個時代單兵作戰最強的象徵,是每個職業軍人此生最瘋狂的理想,圍繞在他們身上的榮耀環如同矗立在岩漿中的冰峰,命運使他們逆天而生,平日里如水滴般默默無聞的他們,卻能讓敵人擁有噩夢一樣的經歷。
「辛苦了。」林穆嘉右手輕輕回了個軍禮。
一行四十五人在謝峰准尉的帶領下,來到了位於航母中心位置的作戰室,雖然是在船上,空間有限,但「亞歷山大號」航母上的這間作戰室卻大的出奇,約200平米的空間內,有近300個座位,成階梯狀扇形排列。
當「暮光組」隊員進場時,只有20個座位上坐了人,看軍銜,均是校級以上軍官,「暮光組」全員被安排在中間的座位上。
「將軍到,起立!」門口的勤務兵一聲令下,全場軍官全體齊刷刷地站起立正,靠近前排的軍官把下巴提的最高。
年過五旬,有著近半白頭髮的一級上將康德,拄著根拐杖走上演講台,舉起木杖向眾人揮舞示意坐下。
「我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注意聽我的每句話,同樣的話,我不會重複第二次……」
如火炬般耀眼的目光從眾校官臉上掃過,像雷達掃描一樣,當遇見一個同樣耀眼的目光時,老將軍略微停頓了下,旋即點了下頭。
「三天前,我們收到一份情報,下周四,在非洲南瓜多爾市的一間酒店裡,將有非洲半數以上的叛軍首領在那舉行一場秘密的軍事會議,內容是關於組織臨時聯盟來抵抗三聯體的軍事行動,而我們要做的是,阻止這場會議的舉行,並盡一切可能,殲滅這伙叛軍首領,有可能參加會議的人員名單我已發給諸位,我要特別指出的是這裡面有三名必須擊殺的叛軍頭目,他們是薩穆特反叛軍首腦『響尾蛇』泰迪、紅色森林突擊隊首領『猿人』亞伯罕,尼羅河自由戰士組織首領『黑熊』莫里亞,這三人在任何刺殺行動中,列為最優先狙殺目標。」
薩穆特反叛軍佔據著整個撒哈拉沙漠長達20年,嚴酷的沙漠環境成為其最好的護盾,而首領「響尾蛇」泰迪卻能帶領他的跟隨者在那種非人類的環境下生存下來並且成為了這一帶的霸主,非洲人曾有過一句諺語比喻他:「深藏在黃色風暴中的響尾蛇,他的毒信遍布整個撒哈拉。」每一個沙丘都是其最好的藏身之地,往往在討伐部隊遭到沙暴襲擊之後,「響尾蛇」就已經包圍了他們,要麼投降,要麼被屠殺,有人統計過,三聯盟對撒哈拉的軍事行動一切都以失敗告終,損失了超過15000名士兵,漫漫黃沙掩蓋了上萬具白骨。
避開北方嚴酷的大沙漠,在非洲南部的熱帶雨林里同樣潛伏著陰險的叛軍武裝,在巨大的原始森林裡,重裝部隊無法展開,只能以輕武器行動,卻不知成為了潛伏在森林裡「猿人」亞伯罕及其叛軍的獵物,在密叢的森林裡到處都是紅色森林突擊隊的尖兵,他們無處不在,而又無處都在,「當你踏入到森林深處的時候,『猿人』的爪牙就已經包圍上了你。
而「黑熊」莫利亞率領的尼羅河自由戰士則是非洲所有武裝力量中最具實力和號召力的一支部隊,據情報分析,其准軍事力量有30-50萬士兵,但憑藉首腦莫利亞的號召可以在兩周內聚齊200萬人以上的武裝部隊,他是非洲最大的也是最重要的反叛力量,莫利亞同時也有另一個重要的稱號「非洲水塔」,其控制著長度達6670公里的尼羅河,猶如控制著非洲的血脈,尼羅河澆灌著6億非洲人口,誰擁有尼羅河的使用權,誰就控制了一半的非洲。
「誰參與了這次的行動,他就將面對大半個非洲叛軍的追殺,能不能回來,只有天知道了。」坐在第一排靠近門口位置的海軍參謀總長陳玉廷不由自主地朝林穆嘉望去,後者筆直的腰桿下坐著紅木製座椅,神情並沒有因為任務的複雜而有一絲的變化,這讓參謀總長略微放下了心。
「這臭小子還是那麼的鎮定!」
「此次行動代號『三葉草』定於明晚11點行動,共分為三個單元,第一作戰單元由海軍艦隊協同作戰,在非洲北海岸雅鹿登至哈典實行登陸戰,作戰同時對以加登為中心南北共3000公裏海岸線實行對敵電子干擾,海軍出動第一、第七艦隊,海軍陸戰隊6000人實行登陸,在2小時內向南突破敵2道海灘封鎖線後進入第二作戰單元,由32架米格Z—13戰鬥機掩護「海馬」運輸機將特戰隊運輸至目標,第三作戰單元,當特戰隊駛離降落地點60公里以後,其餘登陸作戰部隊立刻撤離。先生們,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
「好,散會,『暮光組』全體留下,其他人員去進行準備。」
「遵命!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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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走在戰艦甲板上,陳玉廷用力吸了口新鮮的海風,略帶海腥但卻很薄荷的味道立刻充滿大腦,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覺得無比鬆弛。
「在想什麼呢?老陳。」身後一隻用力的大手搭上陳玉廷的左肩。
向後望去,原來是副總參謀長朱谷立,人送外號「朱古力」,同時也是「三葉草」作戰藍圖的策劃者之一。
「沒什麼,浮生偷得半分閑而已。」
朱谷立走到左邊,與陳玉廷一起靜靜地平視遠方的海洋。
早在海軍學院時,兩人就曾是同桌,且是室友,二人在海軍作戰戰術上的先知灼見曾一度轟動全校,就連當時的校長也在與他們的模擬海戰中一度敗北,學弟們更是熱情的稱呼他們為「海軍雙臂」,服役30年後沒想到又被分配到了一起,一個任海軍總參謀長,一個是副總參謀長。
朱谷立:「聽說曉曉最近剛升為上尉,恭喜了。」
陳玉廷客氣的笑笑:「呵呵,照這麼個升法,30年後要爬到他老子的頭上耀武揚威了。」
「這不挺好嘛,青出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把老骨頭也算後繼有人了。」
陳玉廷不再回答老同學的話,掏出藏在上衣口袋裡的一張照片,上面一個20出頭卻有著與少女不同的軍人颯爽英姿的女孩,那是陳玉廷唯一的女兒——陳曉。翻過照片,背面上用鋼筆寫著幾行字「女兒陳曉,祝老爸每戰必勝,肩膀上多加幾顆星。」底下畫了三張笑臉,一張粗獷的自然是父親陳玉廷,一張有長發的是自己,而另一個是個戴著鴨舌帽的臉,陳玉廷心裡明白,那張臉屬於自己的女婿——林穆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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