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調離

「約翰·詹姆斯，十八歲參軍，被分配到108師第66步兵團。作戰果敢，身手非凡。參與過108個任務，任務失敗僅一次。是軍人中的軍人，有著鋼鐵般的意志。」

「告訴我，菲利普斯，你這個混球。你一來，就要要走我手底下最好的兵，你準備怎麼補償我。」自己的辦公室前，斯坦利·圖齊上校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菲利普斯上校說道。

「喔喔喔！斯坦利，有氣的話，你去找總統先生去吧。至於我，不過是一個傳聲筒而已！」菲利普斯上校看著氣勢洶洶地老朋友，誇張地叫了出來。雙手前伸阻止著斯坦利·圖齊地靠近，隨後哈哈大笑著攬過斯坦利的肩膀，親切地拍了拍。

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斯坦利·圖齊，菲利普斯嘴角抽了抽，嘆息道：「我的酒庫分你四分之一。」

「我要一半兒！」斯坦利·圖齊臉色緩和了不少，但還是很不客氣地說道。隨後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轉向菲利普斯，道：「進來吧，難道還等著我用車載你嗎？」

菲利普斯對著自己身後的卡特特工聳聳肩，進入了辦公室。卡特特工跟著一起進去了，並帶上了門。

菲利普斯接過卡特手裡的文案，遞給了斯坦利。

上面寫著：超級士兵計劃。

「約翰·詹姆斯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四年的軍旅生活，他沒有負傷記錄，沒有生病記錄。對於人類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這件不可能的事情，就發生在了他的身上。偏偏他的身體各項數據和人類沒有一絲一毫的區別。你應該能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斯坦利。」說到正經事，菲利普斯嚴肅起來，對著斯坦利鄭重道。

斯坦利拿起文案，翻了翻，臉上陰晴不定，接著懊惱地揉了揉自己髮際線有些後退的腦袋，悶聲道：「出生在布魯克林，父母雙亡。曾說過：『我願用我的生命去維護人民的利益，阻止戰爭，讓世界和平。』堅定的愛國者。也許，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他更適合的人了。」說著，他抬起頭，看向菲利普斯，沉聲道：「我看著他從一個新兵蛋子成長成一名合格的軍人。他是個好小伙，很照顧新人。他這樣的人不應該死在戰場上，我希望你把他活著帶回來。」

聽著斯坦利這樣說，菲利普斯也嚴肅起來。承諾道：「我會盡我所能。」

斯坦利點點頭，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擺手趕人道：「走吧！別在這礙我的眼了，明天來把人帶走。」

菲利普斯點點頭，沒說什麼，帶著卡特走了。

辦公室外，時不時有一列列的軍人路過。卡特好奇地向菲利普斯問道：「上校，斯坦利上校和那位『戰神』的關係好像不一般啊。」

「約翰的父親和斯坦利是戰友。在一次軍事行動中，為了救斯坦利，約翰的父親被手雷炸死。所以，面對約翰，斯坦利一直很內疚，他覺得是自己害死了約翰的父親。儘管約翰母子並不怪他。在以後的時間裡，他照顧著約翰母子，並千方百計地阻撓約翰參軍。直到，約翰一個人潛入了他指揮部。」當菲利普斯說到這裡時，停頓了一下，看著驚訝的卡特說道：「他用槍指著斯坦利，說：『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麼保護我？』也就是在那天，他改變了主意。他不再阻撓約翰參軍，不過，要等到他十八歲之後，才能參軍。然後，約翰在他手底下當了四年兵。」

聽完后，卡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別想了，以後和『戰神』相處的日子還多著呢。走吧。」招呼了一聲沉思著的卡特，菲利普斯便率先向停在帳篷旁的卡車走去。

卡特連忙跟上。

一座帳篷里，分兩行四列，排布著八張床。兩個白熾燈，用昏黃的燈光，照得帳篷有點沉悶。斯坦利·圖齊上校徑直走向第一行第二列正在整理東西的約翰·詹姆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坐下，我們聊聊吧。」

約翰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坐在枕頭旁，看著自己這個髮際線誇張繞后的『長官』。

「你知道的，我一直不想你參軍。」斯坦利看著這個壯小伙，有些不知說什麼地搓了搓手。醞釀了一下，然後，慢慢開口說道。

約翰看著他，同樣搓了搓手，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但是，你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因為你媽媽的死。」

約翰臉上微微黯然，低下頭去。「她在我面前被射殺了。我，我當時就在她身旁。血崩在我的臉上，還是熱的。我抱著她，使勁捂住她頭上的傷口。血液還是不停地流出來。然而，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知道，我也記得。」斯坦利看著顫抖著肩膀的約翰，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約翰紅著眼睛，看著斯坦利認真地說道：「這個國家不應該是這個樣子。這個國家需要改變。如果沒人願意去做，沒人能做，那就我來。我需要權利，我必須參軍。」

「1933年7月7號你對我說的話。個人的力量，在國家面前是渺小的。也就是因為這些話，我改變了主意。我當然還記得。」斯坦利柔和地說道。「聽著孩子，當你父親因為我的關係去世的時候，我知道我對你和你母親有著責任。當你母親去世的時候，我覺得我對你有著更大的責任。我要保護你，照顧你。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我很遺憾我愛你的方式會讓你不滿，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做這些，是因為愛你孩子。現在，你長大了。你很聰明，你有著大智慧並且有著遠大的志向。我不會再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你身上。因為你已經有判斷事情該做不該做的能力了。」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約翰的頭，並繼續道：「雖然我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我還想做做最後的努力。孩子，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約翰定定地看著動情的斯坦利，重重點頭。

「好的孩子。超級士兵計劃，我同意你參加。明天，你就和菲利普斯上校離開吧。恭喜你，又要升職了。」斯坦利笑著說道。

「我愛你，斯坦利叔叔。」約翰含淚笑著，然後抱住他，輕輕道。

和他抱了一會兒后，斯坦利輕輕推開了他。笑罵道：「好了臭小子，放開我這個老頭子吧。」

約翰抹了抹眼淚，開懷笑道：「還和以前一樣帥！」

斯坦利指了指他，再次笑罵：「臭小子。」接著便起身離開了。

看著斯坦利離開，約翰放鬆下來，覺得整個人都輕鬆許多。拍了拍大腿，起身，繼續收拾起來。

第二天，下午一點。

卡特特工開著車載著菲利普斯上校再次來到軍營前。菲利普斯一邊和斯坦利握手一邊看了斯坦利身後的約翰一眼，說道：「那麼，我就把你的『戰神』帶走了？」

「記得『還』回來。順便拉上你說好的酒。」斯坦利沒好氣地說道。

菲利普斯沒有接話，只是笑著招呼約翰上車。

斯坦利幫約翰整了整軍裝，拍了拍他的肩膀。約翰回以一個軍禮。接著便上了車。斯坦利看著車子駛向遠方，直到車連影子都沒了，才轉身離開。

顛簸的車上，約翰向菲利普斯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讓斯坦利叔叔改變主意的？」

菲利普斯看著約翰哼哼一笑道：「你對斯坦利有多了解？」

約翰驚奇問道：「什麼意思？」

「他在部隊幾十年了，怎麼可能連我們會帶著『超級士兵計劃』先找你這樣的消息都不能提前知道呢？你又覺得是誰向總統建議把你加入這個計劃的？」

看著傻愣愣的約翰，菲利普斯繼續道：「帕奇·史密斯將軍。斯坦利那個傢伙的老師。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攔著你。」

「那麼，我們接下來去哪兒？」約翰往搭著綠色帆布的車架上一靠，舒服地喘息一聲，看向菲利普斯問道。

菲利普斯微微一笑，道：「你還有別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