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幕 黑暗天幕

又談了一筆生意，季稻同學的心情大好。

於是，她分享了自己的信息。

董和田要了她的身份牌，說是和系統核對身份信息去了。

程語和周暮商互換了一下眼神，和季稻打了聲招呼，就開始去找董和田了。

整個過程，洛托姆手機一直跟著，這可比某個小豆丁要靠譜多了。那位竟然抱著木劍睡著了。

話說，不是應該幫他和畫狗溝通信息嗎？怎麼睡著了，不會被畫狗催眠了？

程語在從餐桌到大廳角落找董和田的過程中，路過拉魯拉絲的時候，踢了她一腳。算是滿足了這幾天來一直的幻想。

當然，是不能用力的，不然，小傢伙可能直接飛出去了。

就是拿腳尖捅捅！

「這才吃完飯，睡什麼，起來high！」程語腦電波傳話。

被踢煩了的小傢伙睜開朦朧的睡眼，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可見，也是個有起床氣的。

但又能怎麼辦呢，她拿程語絲毫沒有辦法。

「我怎麼睡著了？」小傢伙度過了一開始的憤怒期，又開始朦朧了？

「想一想，是不是被某隻狗給催眠了！」程語想著，其實還有點內容他想想來著，但為了謹慎起見，不教壞小朋友，他強忍住不去想了。

大概受到程語的引導，拉魯拉絲的眼神就更加銳利起來了。眼神不自覺的掃向周邊，但顯然沒發現圖圖犬。

早在燈亮的第一時間，鄭宇劫就把圖圖犬叫到身邊了。

周暮商也把自己的大蔥鴨喚醒，這是一隻地區形態的大蔥鴨。當然，在這個世界上可能不叫地區形態，只是叫大蔥鴨變種。就好比冰九尾是九尾的變種一樣。

說道九尾，程語有時候就在想，在有數碼寶貝的世界，九尾的數碼進化方向會不會是沙古牙獸啊。

狐狸面具，巫女服，大波……這才有點狐狸精的架勢……

咦，狐狸精會不會也是一種進化方向，想一想，竟然還有點小期待。

周暮商的大蔥鴨是格鬥屬性的，在這個世界二十八個屬性中，一般和格鬥兩個屬性很榮幸的倖存下來，成為二十八個主屬性中的一個。

程語原來有懷疑過，二十八個屬性，莫非是以二十八星宿設定的，後來查了查，發現自己可能想多了。世界上已知的屬性當然沒有二十八個，這二十八的數字概念來源於譚語嫻和洛托姆手機。所以，就算知識信息相近，這個世界的人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去用二十八星宿來命名屬性，他們又不是大預言家，知道抗戰是八年……

所以大蔥鴨會改變屬性，完全是因為蔥？

「你說，給你的這隻鴨子換個小點的蔥，它會不會改變屬性？」程語福臨心至的對著周暮商說道。

周暮商盯著程語半天，發現對方竟然不太像開玩笑。「如果蔥能改變精靈屬性，我不介意幫它換換。」

大蔥鴨扛著大蔥呆萌的想了想，然後緊張兮兮的把本來扛著的蔥拉到身前，抱緊！

這群精靈，有一個算一個，都是tm小心眼。

程語想到譚語嫻的那隻兔子了，當初她抱著飲料防備自己的眼神和現在這隻大蔥鴨一毛一樣！

他就是提提意見，為什麼一個一個的看他都跟看仇人似的？

「小鴨子，這麼大的蔥多沒意思，它連累了你飛行的速度啊。換隻小的，說不定你就可以飛起來了。到時候，萬一你甩著蔥進化了，不就更有趣了，alaqiyaqiyaqi……算了，你的境界可能領悟不了這麼深奧的學問。」

程語一臉憂桑。

大蔥鴨看弱智的看著程語。

拉魯拉絲翻了個白眼，白痴。

周暮商咳嗽一聲，「我們去查案吧。」

「不過話說回來，你吃過北京烤鴨嗎？」程語眼神瞥向大蔥鴨，看我嚇不死你！「什麼，沒吃過，就是那種用薄餅卷著大蔥和鴨肉的吃法，可香了，等哪天有時間了，我請你吃一頓。」

周暮商看著程語和自己的大蔥鴨眼神交流，瞬間就無語了。他為之前對程語的評價而道歉，這可能是個不靠譜的傢伙……

來到董和田身邊的時候，她正在核對一些事情。看程語和周暮商組團過來，她很自覺的笑道：「怎麼，兩位大偵探是想要破案嗎？」

周暮商神色如常，「詢問一些事情，聽說你從季稻那裡拿走了她的身份牌，是要核對什麼？或者是有什麼問題嗎？」

「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們曹總覺得季稻的文本似乎有些不一樣，讓我查查是哪出現問題了。」

「那查出來了嗎？」程語眉毛挑了挑，如果曹禺覺得有問題，那是不是代表，季稻在提問杜審言的那句話里，有什麼是與真正的劇本不一樣的地方？

「這些劇本大多都是我們曹總找人寫的，但主要的流程和劇情卻是我們曹總自己想的。其實我剛才看了一下，後面的劇情好像還挺精彩，可惜了……」董和田一臉可惜的道，「但我對了一下季稻的身份牌，和曹總給我的原始版本並無區別。」

「我能看看嗎？」程語和周暮商同時提問道。

董和田錯愕了一下，然後笑道：「當然可以，今天的活動可能已經沒用了，我覺得整個劇情還是挺精彩的，多一兩個見證者也挺好啊。我給你們打開文檔。」

說著，董和田在大廳上的電腦一頓操作，打開了一個秘密賬戶。

「恩，有網路了？」程語驚詫了。

「不是，是內部網，怎麼，這裡沒網了嗎？」董和田一臉疑惑。

「不僅沒有網路了，連信號都沒有了。」周暮商看著董和田問道，「難道，這不是曹總的手筆？為了今晚的活動更具氛圍而特意製造的？」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沒接到這樣的通知。」董和田搖頭道。

「先看看今天的活動文案。」程語接管了電腦的操控權，開始看道。

……

幾分鐘之後，程語和周暮商從文字中抬起頭道：「按照劇本，第一個死者出現在晚餐之後，應該是第一局遊戲的冠軍。死因應該是中毒。」

「這個文案不太合理。」周暮商如是道。

「確實，文案雖然考慮了大部分人的狀況，卻又單單把死者局限在第一局遊戲的冠軍之上。這就造成一個隨機性，即第一局冠軍的得主不確定性。」程語點頭贊通道。

「是的，太過隨機的演變，其實不僅沒有讓故事的發展自由化，反而因為作案手法的確定，而讓未來變的毫無邏輯。」周暮商道。

「還有，在這樣的劇情中，竟然還有主線，每個人還有身份牌。這就讓前面的安排變得毫無意義。每一件事都是要有自己的根源所在，不能為了案情曲折，而安排不合理的情節，這樣會讓……」

董和田沉默了一下，然後打斷程語，「雖然這麼說很不禮貌，但是，我想現在不是評論這個活動劇情的時候吧。」

董和田很扎心，她剛誇劇情好來著，這兩個大男孩，都沒有女朋友吧……

周暮商：……

程語：……

「譚語嫻這是去警局找警察去了嗎？我去看看。」程語訕然，不過他想了想，覺得問題不大，就轉移了話題。

當然，他也確實要去看看，這會兒功夫，又是十來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記憶會場有這麼大嗎？

然後，不理會董和田和周暮商，帶著拉魯拉絲和洛托姆直接離開。在走出推理活動所在的大廳之後，程語就有點理解譚語嫻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大廳之外是走廊，連通著其他的場館。走廊是落地窗，在設計上，用走廊圍合了一個內部的院落，院落不大，但精美且別緻，很有看頭。

雖然在舊曆上，五月二十日的凌晨是舊曆月末，天空黑漆漆的，沒有月亮，連星光都有些慘淡，但這走廊卻黑的有點可怖。

看不見光的黑。

按理來說，走廊應該是亮著燈才對。

就算沒有亮燈，屋外也會有星空可以看見。伸手不見五指，那可能存在於舊時代中，營養不良加上城市建設不健全。但在這個時代，在雁都，除了季稻，就算你八百度近視，也不會出現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

但程語發現，他現在就遇到了。

屋外？

根本就看不到屋外。

程語甚至感覺，踏出大廳的那一刻，他就墮入了無盡的黑淵之中。

這不正常。

「你們過來……」

回頭看去，發現也根本看不見大廳了。

「洛托姆！」

「在的！」

系統還算靠譜點，至少它的出品不會無故失聯。

「拉魯拉絲！」

「我在你腿上呢，你感覺不到嗎？」心靈傳來拉魯拉絲鄙夷的語句。

可是，你都慫到抱大腿了，這麼對大腿說話，你覺得合適嗎？

「我感覺我們遇到麻煩了？」

「我不瞎……」拉魯拉絲道。

「洛托姆，有辦法嗎？」在一個陌生的境地，首先要做到，不要隨便亂走。程語覺得，譚語嫻可能就是亂走才不見的，不然他過來的時候，應該能撞到她才對。

這可能是某種精靈技能，但應該沒有厲害到，可以把他們傳送走。

「辦法可能是有的，但問題是，主人你可能沒事件點洛托……」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在意那點事件點？」

「基於判斷，只要主人你不要亂動，沒有任何危險的洛托。所以，這不在必要援助的規定範圍內洛托。」

「所以說，是有必要援助的規定嘍？」

「是的洛托。」

「規定是死的！」

「我雖然是活的，但主人，我沒有決定權的洛托……」

「你們再說什麼啊，奇奇怪怪的？」拉魯拉絲強行插話，試圖找找存在感。

作為一隻瑟瑟發抖的萌新，你能不能安靜的抱會兒大腿，不要說話。

程語沉默，雖然他收穫了一個意外信息，系統在圖鑑功能，系統商店，日常簽到抽獎以及任務發放之外，還有一個必要援助的能力。

但問題是，知道是知道了，但他暫時用不了。

洛托姆說這裡沒有危險，前提是不要亂動。

那麼不論這個技能是什麼技能，是什麼精靈的技能，程語有一點已經確定。

記憶會場已經和外界隔離了。

即便，這個距離，可能也就幾分鐘的腳程。

這是零的執法人製造的，為曹禺準備的，死亡的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