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 5 章

有關星漿體和天元大人的事情就像個經典的電車問題。

不讓同化人類有危險,讓同化星漿體又得犧牲。

在無關緊要的人看來犧牲一個人拯救全人類是再好不過的了,但對於星漿體本人和他的親友來說,這無疑是絕望的。

華秋月不對其進行評價,就像超人不可能救下每個人,華秋月也無法救下沒個星漿體。

但她的良心依舊收到了拷問——來自自己的。

草,我他嗎想那麼多幹嘛。

華秋月坐在主位上聽著門外盤星教會的人逼逼賴賴差點沒忍住動手。

「閉嘴。」

聲音從門裡傳出來,一群喊著天元大人萬歲的人立刻噤聲,生怕惹得華秋月不高興。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啊,嗎的。

她就不該口嗨說「天元大人這個逼的」。

不過誰知道天元大人居然聽得到啊!!!

華秋月坐在圓田茂的位子上等著那個男人,然後腦袋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不是球球的。

「能聽到我嗎?小姑娘?」

華秋月還以為是球球呢,突然喊她小姑娘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別煩我。」

那一聽就老亞撒西的聲音輕輕的笑了笑,「你認識我?」

這下華秋月要是還沒察覺到不對勁就是傻逼了。

「只有島田家的人才能和我神交,你是誰?」

「島田家?原來還有人記得島田家啊——」聲音的語氣帶著懷念,華秋月心裡只有驚恐。

她只是在玩守望先鋒的梗亂說啊!!!島田家是什麼她真不知道啊!!!

但她還是面不改色的說,「島田半藏和島田源氏是我哥哥,你認識?」

你認識就有鬼了。

「原來如此,我是天元,很高興認識你。」

天元,哪個天元?卧槽?卧槽!

這下裝逼裝過了,她立刻開啟小隊語音。

「球球,救命,別告訴我這個世界還綜了守望先鋒。」

「……」

「???」

過來的時候沒聽球球說過啊!!!

您這不也沒問嗎?

「小秋月你也不用急,像守望先鋒世界也只是綜了一點點進來,畢竟這個世界還不足以發生智械危機。」

那到確實,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還不夠。

「老實交代,還有啥?」

「咳咳,我說出來您可別罵我…」

好傢夥,『您』都出來了,華秋月心中有數了拳頭已經硬了。

「乖,我保證不打死。」

球球一陣惡寒,拋出一句「您看過的都略微有一點。」就開始裝死了。

華秋月頭疼。

她看過的,這不得出大事嗎?

不過她倒是有些頭緒了。

所謂的拉回正軌,應該就是想辦法把這些世界分開吧。

「叮咚——觸發隱藏主線任務——得到各個世界錨點人物的百分百好感度,分開世界。」

還真是。

觸發隱藏任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但外面還有個天元大人要解決,華秋月就高興不起來了。

「天元大人,您為什麼會在我腦子裡?」

「老頭子我只是有些無聊,你又是我千百年遇見的第一個…總而言之,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星漿體和我同化之後我就又會陷入沉睡,不會在你腦子裡了。」

這段話信息量挺大的,華秋月腦子轉的飛快,她立刻抓住一個信息,「所以沒有星漿體你真的會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可能會與人類為敵嗎?」

天元大人沒有說話,默認了華秋月的判斷。

「那星漿體呢?」

「我就是星漿體,星漿體就是我。」

多委婉的說法啊,華秋月還是像個聖母一樣感到悲哀。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沙雕的只是她自己罷了。

氣氛沉默了起來,球球這個時候提醒華秋月圓田茂要到了。

「回你的斃星宮吧,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華秋月任性的說。

她至少能把天內理子救下來。

看著圓田茂抱著天內理子走了進來,華秋月就止不住心中的怒氣。

她把情緒遷怒在盤星教會上。

但圓田茂一看見華秋月,立刻放下天內理子,跪在了地上。

「教徒竟能有生之年見到天元大人!」

???

「天元,滾出來。」華秋月決定不再尊敬這個什麼天元大人。

這種反應,絕對是天元做了什麼。

「額…對不起。」

畢竟他也是個人,好不容易在清醒的時候遇見個能說話的人,才不會放過,一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氣息就被自家教徒察覺到了。

華秋月氣的腦殼痛,底下的圓田茂還土下座著。

「把天內理子留下,你出去。」

圓田茂立刻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門外就聚了一堆人,開始喊『天元大人萬歲』。

華秋月現在已經有些暈了,不想再聽那群nt說話,有句話說得好——

一群猴子。

喂!你怎麼自己先黑化啦!!!

天內理子被華秋月送去了醫院,現在在手術室門外等著呢。

五條悟和伏黑甚爾打了一架,而伏黑甚爾也聽從了華秋月的建議,在察覺到『違和感』之後果斷的認輸了。

100億還沒有拿到,死了就太虧了。

「你到底是誰?」五條悟一身的血還沒有洗,出現在了病房裡,看著心率平穩的天內理子心中只有疑惑。

華秋月應該就是一個普通的西園寺大小姐,可她不僅體術強悍,還認識天內理子,伏黑甚爾,甚至設了這樣一個局。

而按照盤星教會那群人的反應,華秋月居然是他們口中的天元大人。

她救下天內理子的目的,就有待商榷了。

接下來華秋月的回答,將會決定她在五條悟心中的地位。

敵人,還是朋友。

華秋月確實只是一個普通人,她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帶著一個系統,知道未來的走向。

但無論是哪一個都不能告訴五條悟,這都是被系統明令禁止的,說出來死的人就是她了。

所以她只能把逼裝下去了。

「天元,對不住了!」

也許是不小心坑了華秋月,天元大人心存愧疚,就同意了,反正這件事就兩個人知道。

要不是為了挽回自己的聲譽,誰有興趣當你那什麼鬼天元大人了,呵呵(微笑)。

「我和天元,是兄妹,也是彼此的敵人。」

華秋月本就背對著五條悟,飛速的拉出商城買了一對寫輪眼的隱形眼鏡帶上,然後裝作意識模糊的樣子看向了五條悟。

「殺掉天元,既是我的宿命,也是天元的願望。」

「一次又一次的轉世,卻沒有一次成功…」

不就是裝逼嗎,這個我最拿手了,中二一點,然後說點什麼宿命,手到擒來。

華秋月不知道的是,她看向五條悟的那雙寫輪眼,真真切切的把寫輪眼的威壓和恐怖傳遞給了五條悟。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帶著連五條悟都沒見過的殘酷和痛楚。

華秋月是笑著的,卻又是哭著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在告訴五條悟——

救救我。

請從這樣的輪迴和痛苦之中,救救我。

華秋月說了些語焉不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的信息,就撤回了寫輪眼,然後裝作才清醒的樣子。

穿越的前輩說過,要見好就收。

「誒?我這是?五條悟?」清澈明亮的雙眼帶著疑惑,顯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五條悟雙拳緊握,卻不忍心再苛責眼前的女孩兒。

具體發生了什麼,五條悟也不知道,但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為什麼救下天內理子,為什麼知道天元的事情。

甚至她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另一個自己的影響。

天元兄妹相互愛護,卻因為什麼原因不得不反目成仇,最後導致了那樣痛苦的宿命,這樣的故事在五條悟的腦中成型。

而且不是他不質疑,六眼告訴他華秋月的狀態的確不正常,總總跡象表明她也沒有說謊。

一種巨大的責任詭異的壓在了五條悟的肩上。

他要將女孩兒從這樣的輪迴中拯救出來!

華秋月此時還不知道,裝一個逼,就要用千千萬萬個其他逼裝起來。

點蠟。

夏油傑在被家入硝子治好大半,醒過來后就不顧一切的往這邊趕,看到倒在自己面前的理子妹妹安然無恙,心中除了疑惑就是慶幸。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旁邊的華秋月,但華秋月為了人設只能回一個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五條悟偷偷給夏油傑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走出了病房。

「理子是華秋月救下的。」

「這怎麼?」

五條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亂說,然後又告訴了夏油傑他的所見和猜測。

「那雙血紅的眼睛充滿了不詳。」

夏油傑也沉默了一瞬,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你打算?」

「秋月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想先帶她去見見夜蛾。」

夜蛾正道到底資歷比他們老,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華秋月聽著球球的轉播,心中汗顏,演的再像也是假的,萬一被拆穿了就不是社死這麼簡單了。

「天元大人,你覺得我編的怎麼樣?」

「不能說毫無關係,只能說一模一樣。」

???

您說啥?您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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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之光做的事情能叫破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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