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抓
攤主臉上還維持著笑容,只覺得自己脖子一涼!
他驚訝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個刀柄,他驚恐的拔出刀柄!
頓時,噗嗤一聲,血如泉涌!
攤主因為恐懼,發出凄厲的慘叫,死死捂著脖子。
凌澈手急腳亂,私下袖子,道:「你先拿這個壓著,止止血,我幫你去找醫館大夫……」
攤主發出荷荷怪音,嘴裡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身後兩個聲音傳來:「沒用的,再高醫術的大夫也救不了他的,因為他的動脈已經被割斷了。」
那兩個聲音如出一轍,一起發出,一起結束,就像兩個人一起背書一樣,但是他們不是背書,他們只是說的話時一樣的而已。
攤主重重的倒下。
凌澈回頭一看,只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夜色中。
月光寂寂,那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如出一轍。
只是這兩人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
「唉,原來是假的,我還真以為這梅花鏢能打敗我們呢!騙子,騙子!」那兩人齊聲冷道。
「陰陽雙生使?真的有嗎?」凌澈的手有點發抖。
那兩人冷冷一笑,拾起地上的飛刀,兩人轉了一圈,同時出手!
刷!
一道飛刀猛然撲向凌澈。
凌澈一滾,可還是遲了一步,雖然避開要害,但是飛刀卻打中了她的胳膊!
頓時,一股銳痛襲來!
差不多整個手臂衣袖都被染成紅色!
她顧不得拔出飛刀,就地一滾,然後足尖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陰陽二使想要追擊,但是看了看時間,覺得不夠,便抬步往萬花樓走去。
凌澈捂著受傷的胳膊疾步奔走在蘇州城民房的屋頂之上。
血一滴一滴滴入瓦片之上。
月光清冷如霜。
凌澈只覺得失血過多,眼前一黑,從屋頂上掉下來,那處樓有三層,檐牙高啄,很是雄偉,她體力不支,咕嚕咕嚕掉進二樓,恰逢一女子打開窗戶,見到了昏迷不醒的凌澈。
那女子猶豫一下,便把凌澈拖進自己的房間。
等凌澈醒來已經是半夜。
她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
「公子,你醒了?」一名女子端著熱水進來。
凌澈恍然大悟,自己穿著男裝,故而人家認錯,以為她是男子。
想必就是這位姑娘救了自己吧。
「姑娘是你救了我嗎?」
「是的,公子哦,你的聲音,你你原來是個姑娘。」那名女子有點驚訝道。
凌澈點了點頭道:「謝謝姑娘。」
姑娘正在說些什麼,就聽外面丫鬟的聲音,「小姐小姐,貴客來了。」
那名姑娘起碼對凌澈道:「姑娘,我這地方其實是青樓,我是青樓裡面的……」
說到後來那名姑娘有點說不下去閉上了嘴巴。
凌澈也有點兒尷尬。
那名姑娘又道:「姑娘,你現在是男裝,我擔心我的恩客會誤會,不如這樣你躲在裡間不要說話,可以嗎?」
凌澈點了點投道:「理應如此,好的,那就麻煩姑娘了。」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進來了。而且那兩個人還是一起進來的,那名姑娘有點惱怒道,「我不是說了我只接待一個人的嗎?」
外面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回應他,就連丫鬟的聲音她也聽不到,他有一絲奇怪。
那兩個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這種事情當然很簡單,殺了他們就可以了。」
凌澈心中一驚!
這兩個聲音……
她聽到過的!
是他們!
說罷,那兩個人就把幾顆人頭扔在那名姑娘腳下,然後那兩個人哈哈哈瘋狂的大笑起來。
那名姑娘以為這這幾個圓的東西只是球之類的,等回過神來一看,原來是幾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些人頭眼神渙散,死相凄慘,全臉都是血污。
她在抬頭一看,只見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臉色蒼白無比,但是他們中一個穿著白色的喪服,另一個穿著黑色的喪服,兩人言談舉止,神韻語氣如出一轍。
她覺得自己遇到了勾魂使,頓時嚇得尖叫起來,再加上地上那幾顆人頭,劇烈的恐懼,讓她止不住的顫抖尖叫。
凌澈在裡間嚇得手足無措。
勾魂使。
陰陽雙生使,他們是陰陽雙生使。
打不過!打不過,到底該怎麼辦?!
那兩人調笑著,身形猶如鬼魅,一下子就到了白雪面前!
白雪腳步發軟,動不了!
一步都動不了!
她想要尖叫,但是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她想要跑,但是腳卻動不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伸出一隻手掐住她的臉,道:「真好看。」
「真漂亮啊。」
「你是白雪吧?」
白雪嚇的全身發抖,她哭著說,你們想要做什麼?她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
那兩人卻微微一笑,突然一個人出手如電擊在她後頸處。
白雪頓時感覺腦袋一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兩個人抱著她,淡淡道:「當然是想請白雪小姐幫我們做一件事了。」
說吧,那兩個人便抱著白雪,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凌澈從裡間出來思考一番,決定跟蹤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到底要把白雪帶到哪裡去?
到了後半夜,這兩人進了西郊的一處屋子裡。
裡面似乎不止一個人,因為凌澈聽到了談話的聲音。
小心翼翼地躲在外面聽裡面的人說話。
陰陽雙生使抱著白雪進來之後一腳關掉門。
裡面的人冷笑:「小白小黑這次回來的有點晚。」
陰陽雙生使的語氣如出一轍也是陰陽怪氣道:「原本我們回來的應該會早一點,但是偏偏有一個兵器鋪的人說,他的梅花標比我們的勾魂飛刀更厲害,為了證明他說的是假的,我就用我們的勾魂飛刀殺了他。」
聲音有點熟悉。
像在哪裡聽過,可是現在卻想不起來。
凌澈越聽越奇怪。
這時又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道:「教主,要不我們商量正事吧。」
教主??
凌澈恍然大悟!
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欣喜!
欣喜的是終於想起在哪聽過這個聲音,焦急的是白雪落在這個人手中很不妙啊!
凌澈想了半天道糟糕,我想起來了,這個聲音是是端木嬰釋。
因為他聽出了這個綠衣少女的聲音,是萍兒。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面啊?
他們要抓白雪做什麼?
蘇泉道:「好,那我們說正事吧,三日後一定讓紫荊山莊喪事和喜事一起辦了。」
平兒道:「可是白雪這幅模樣,弱不禁風,怎麼幫我們?不如乾脆殺了雪兒,我冒充新娘混進去。」
端木嬰釋皺了皺眉頭,「確實不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白雪比你矮一點。雖說成婚當日是蓋著蓋頭,但是。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發現。」
蘇泉也點了點頭道,「那我們還是找一個跟白雪身材差不多的人吧。」
端木嬰釋突然問:「小黑小白,你們這次回來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小黑小白搖了搖頭,道:「當然沒有。」
端木嬰釋又問,「那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在跟蹤你?」
陰陽雙生使大大怒,道:「怎麼可能會有,我們可是大名鼎鼎的陰陽雙生使!!如果有人跟蹤我們,我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蘇泉也道:「就是陰陽雙生使內功不弱,若是跟有人跟蹤他們,除非那人的內功已經到達絕頂,否則肯定能發現。」
凌澈心中察覺不妙,便想撤退竊聽。
裡面端木因此一聲冷笑道,「真是沒用的東西,此話一出。頓時有什麼東西破空而出打破門直直的飛向他。」
借著月光凌澈發現那道寒芒竟只是一道小小的飛針。
飛針化作一道寒芒,在月光下劃出好看的銀弧,卻擁有著詭異至極的速度,眨眼睛就到了面前!
凌澈連忙後退,險險躲過那飛針,回頭一看卻發現端木嬰釋正對著她,與此同時端木嬰釋打向凌澈,凌澈大驚,撤退三步,正欲接招。
可惜慢了一步,那一掌直指打中凌澈背後。
頓時凌澈胸口一股氣血翻湧。
她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還未說話,便已察覺自己的手被人制住。
是你!!!蘇泉驚訝的看著凌澈。
就是這個人!
她刺傷了教主!
她長得和冬雪一樣!
非但長得和冬雪一樣,還有點像是陰姬。
不僅如此,她還是聶真的至交好友!
陰陽雙生使兩人陰陽怪氣道,「我怎麼會沒有察覺她在跟蹤我呢?一定是她學了什麼妖法?」
蘇泉冷笑,道:「承認你內功不如人家很難嗎?」
萍兒冷笑道:「又是你。」
端木嬰釋捏著凌澈的臉,冷笑道:「怎麼又是你?」
凌澈只覺得捏著自己臉的手像是鐵鉗一樣掙脫不開,幾乎要把自己的下巴給捏的脫臼了。
蘇泉道,「要不我殺了他。」
蠱惑教主的人都要死!
這個凌澈也不例外!
萍兒道:「很好,我也想殺了他。」
凌澈聽了大驚連忙道:「等等,等等,我還有用何必要殺我呢?我武功高強,不如我加入你們五毒教,怎麼樣?別殺我。」
陰陽雙生使陰陽怪氣的笑了笑,並不說話。
蘇泉也冷笑道:「我們五毒教可不是什麼廢物都能進來的。」
凌澈心中一冷心道,難道我今日真的要死在這裡嗎?不要我不甘心。
凌澈突然看向端木嬰釋道:「等等,教主您不是覺得我長得像您的故人嗎?別殺我呀。」
端木嬰釋捏著凌澈的臉,看了看冷笑道,「確實這麼一看你倒是覺得你很像冬雪,可是你的臉也有幾分像是陰姬。」
「只要一想到你長得有點像是陰姬,我便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凌澈心中奇怪,陰姬二十年前就已經死掉了,這個端木嬰釋怎麼可能認得這個陰姬呢?如果他不認識陰姬,他是怎麼知道陰姬長得和她有點像了。
而且如果她長得像冬雪的話,她為什麼又長得像是陰姬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陰陽雙生使,瞥了一眼凌澈道,「我發現這個小姑娘好像和屋裡的那個白雪身材很像,要不把她捆吧捆吧,讓她假裝新娘混入紫金山莊。」
萍兒大怒道:「不行,她配嗎?她今日必須死。」
蘇泉認真想了想,道:「我覺得陰陽雙生使這個方法可行。」
凌澈也趁機表明忠心道:「教主,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您把這個任務交給我,我肯定出色的完成,您想您現在要是隨便擄走一個姑娘冒充白雪的話,那個姑娘膽子不大,萬一露餡了怎麼辦?但是我就不會,因為我膽子很大。」
端木嬰釋掐著她的脖子冷笑道,「確實你膽子很大,當日你竟敢傷我。」
凌澈不敢說話,她嚇得臉色蒼白。
端木嬰釋冷冷道:「你還敢冒充冬雪?!你配嗎?」
誰能想到這個端木嬰釋如此的記仇,本來就刀劍無眼嘛,受傷本來就是難免的嘛。
陰陽雙生始道:「那麼那就那麼定了,讓她冒充白雪。」
端木嬰釋冷笑道:「好,那就這麼辦。」
凌澈和白雪綁在一起。
當然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凌澈餓的肚子咕咕叫。
端木嬰釋在一旁吃著美味佳肴,誘人的飯香讓凌澈忍不住道:「教主,這麼一大桌能吃得完嗎?」
端木嬰釋不說話。
凌澈小心翼翼道:「教主您吃不完可不可以分給我幾個小饅頭呢?」
端木嬰釋是依舊不說話,只是喝了一口酒。
桌子上的那些美味佳肴,他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凌澈艱難道:「教主,您相信我,我吃的很少的,您也吃不完,不如……」
她沒說下去,但是她的眼睛則是自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美味。
凌澈咽了咽口水道:「教主,我覺得您還是需要給我吃點東西的,餵飽我,我走路才不會發虛,才不會發抖,對不對?」
「不然兩天後我一定露餡,對不對?」
「新娘子怎麼可能面黃肌瘦,走路走不動呢?」
「就算新娘子蓋著蓋頭看不清臉,但是長時間不吃飯,走路也是會被人看出腿軟的呀。」
「就算新娘子坐花轎不用走路,但是不吃飯的話,難免會讓人家看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萬一餓瘦了我,我就和白雪姑娘身形不一樣了。」
說了半天,也沒人說話。
白雪不敢說話,端木嬰釋也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