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都是你的原因
「余余,你這樣說就讓我失望了,我原以為你是了解我的。」
季慕雲的笑容淡了下去。
「季慕雲,廢話少說,如果我看到初升和簡余姝的爸好好的,那我們什麼條件都可以談。」
陸伯言沉聲說道。
「陸伯言,現在你兒子和未來岳父都在我手裡,我要是你,肯定會乖乖求我。」
陸伯言的氣場好像是他掌握著全局,可事實分明是相反的,季慕雲的怒氣被吊了上來,他冷聲提醒道。
「初升,初升,你在哪?」
這間倉庫很簡單,一眼基本可以看清了格局,眼前就季慕雲和簡姚淑在,說明他們必然在這,最有可能的是在那隔斷的後面。
「簡余姝,不用喊,他們都在這,好好的,一個都死不了。」
簡姚淑終於開口了,一貫地陰陽怪氣。
剛才她明明不希望自己的父親死,可現在她在簡余姝面前惡毒無比。
「簡姚淑,要是他們哪裡受傷了,我一定饒不了你。」
簡余姝衝到簡姚淑面前,卻被季慕雲攔了下來。
「余余,衝動可不是你的性格。」
季慕雲仍舊用那親密的稱呼叫著她。
有時候,他能明白,初升這樣的性格一定程度上除了遺傳,是受益於簡余姝的教導。
季慕雲是敬重一個好媽媽的,他的媽媽也是這樣,可惜運氣比簡余姝差了一點,她那一生都沒有得到過男人的感情。
這也是季慕雲恨自己父親的原因,當然人已經去了,這份恨自然是需要有人承擔的,而季慕楓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搶走了自己的父愛,他的媽媽搶走了別人的丈夫,他們都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季慕雲,你不是找我嗎?我來了,既然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何必牽連簡家的人,把初升和余余的父親放了。」
季慕楓和顧敏月在車上等待了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可是他們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果然,季慕雲等的還是自己。
不管他想從陸伯言身上得到多少財產,那些都與內心的仇恨無關,如果沒有自己出現,對於季慕雲的計劃來講,必然是不完美的,那麼意味著他是不會心甘情願地放了初升和簡余姝的父親的。
他們之間雖然沒有說過,可是每個人的心裡都清楚,在這場遊戲里,簡姚淑並不是主要的,支撐她被季慕雲利用的就是心中的那個不平,對簡余姝的,就如同季慕雲對自己的。
可又有不同。
如果沒有那次和簡姚淑的談話,季慕楓還不能確定簡姚淑有多狠,可現在他心裡清楚,簡姚淑終究和季慕雲是不一樣的。
她只是偏執了,如果有機會,他希望還可以拉這個女人一把。
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的確是這樣。
「季慕楓,好,算是有種,我就知道你怎麼會不來呢。」
季慕雲似笑非笑地看著簡余姝說道。
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雖然季慕雲沒有興趣,可是他非常了解。
「來吧,既然人到齊了,一起喝口茶,然後準備就位,遊戲開始。」
季慕雲悠閑地很,他退到後面,坐在了椅子上。
整個房間空曠曠的,只有中間擺放了一張桌子,椅子的數量正好和他們人數是一樣的。
房間角落的監控已經被撤掉了。
「怎麼?還不敢喝我這茶嗎?」
季慕雲笑了,不緊不慢地問道。
「簡余姝,你還想不想救你兒子了?」
簡余姝不動,她豎起耳朵在聽有沒有回應,剛才那聲叫得很響了,簡余姝覺得如果他們也在這,肯定可以聽到,可是現在絲毫動靜都沒有。
簡余姝不知道,初升就在這牆後面,她的猜測是沒錯的,只不過因為他們的到來,他的嘴裡被塞上了布。
只能聽到媽媽的喊聲,可初升無法回應。
可就算這樣,初升也安心了,他知道他的爸爸媽媽來救自己了。
看著身邊的爺爺越來越虛弱,初升心裡是著急的。
「我們都來了,你們倆想幹什麼可以說了吧?」
簡余姝停頓了一下,率先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她知道季慕雲和簡姚淑打定了主意要按照他們的計劃走,安排他們在這裡,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提前看到人質。
多說無益。
「余余,你~」
「叫我簡余姝!」
簡余姝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季慕雲的話,他這種虛偽的親密讓她聽上去覺得噁心。
他們之間從來就沒什麼關係,況且現在他還是綁架了自己兒子的人。
「好!」
季慕雲愣了一下,他很少看到簡余姝這樣的冷漠。
他很快調整了稱呼,的確他們之間的關係回不到從前了,就算從前也不曾這樣親密過。
「簡姚淑,我不管季慕雲想幹什麼,可裡面關著的一個是你的父親,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
簡余姝知道這樣說話很可能會激怒了簡姚淑。
「如果說季慕雲對季慕楓有恨意能夠理解,那麼你呢,這十幾年來,在簡家受寵的是你,接下去繼承簡家所有家產的是你,我已經和他斷絕了關係,以後再也礙不著你什麼事了。」
簡余姝希望用這種快速的切入去動搖簡姚淑。
自己表現的任何一點在乎都有可能讓簡姚淑產生出偏激的情緒來。
簡余姝覺得自己需要個個擊破。
現在他們四個人都進來了,不管做什麼,都需要小心一些。
情況和他們預料地還是有些不一樣,看得出來季慕雲並沒有給他們設下什麼陷阱,如果非要有的話,應該和他嘴裡所說的遊戲有關。
「簡余姝,我多麼希望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怪就怪裡面那老頭,他兩面三刀。」
簡姚淑的語氣再一次激動了起來。
「簡姚淑,就算他對你有所欺騙,你也值了,比起我這個女兒來,想想現在為什麼得不到從前的寵愛了,並不是因為我的存在,而是你自己的原因。」
簡余姝用手指指簡姚淑的肚子。
「你不該不愛惜你自己,你以為你報復了我,可我根本就沒打算跟你爭這些,也沒有打算在這個家裡繼續待下去,因此你這些都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