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化險為夷
陳梅仍然閉著雙眼,假裝睡覺,她也沒有辦法,現在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能莽撞,要冷靜。
他的手機握著那一枚從周奶奶針線盒裡拿出來的縫衣針,這是她現在唯一的一件武器了。
周奶奶在給她試完針灸之後,為了觀察她的情況,就坐在土炕邊做做針線活,趁她不注意,拿了一根針在手中,沒有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周六子慢慢的站起身,目光在陳梅兒的身體貪婪的看著,嘴裡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詭異的笑。
哎呀,美,真美啊!
他不自覺的伸著脖子咽了咽口水,雙手搓在一起。
土炕上躺著的人,頓時噁心的不行,但還是忍著沒有動,她知道了,來人是一個男人。
周六子一位陳梅兒真的睡著了,坐在土炕邊,嘴裡自言自語道:「嘿嘿,小妮子,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周六子是一個小混混,他早就盯上了陳梅兒,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才幾年的時間,小妮子出落的好像是七天仙女一樣的讓人心疼,小模樣那叫個精緻,身段也好,這小腰還沒有村口的柳樹粗,不要看她家窮,吃的是野菜,住的是牛棚,可是小妮子長的是該鼓的地方,早就好好的鼓起來了。
周六子眼饞的磨拳擦掌,心急的伸手就解自己的腰帶。
這時,陳梅再也忍不住了,她睜開了雙眼。
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她認識,在身體原主的記憶里,這個人叫周六子,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每天都是遊手好閒,他以前對原主經常的進行騷擾,原主對他極為反感,但是卻沒有辦法,因為惹不起他。
陳梅張開小嘴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周六子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小妮子會突然間醒過來,他先是被嚇了一大跳,轉念一想,這個小妮子現在還病著,下不了地,也就是剩下一口氣了,我怕她幹嘛,反正現在這裡有沒有人,再說了她也沒有力氣喊人,就是能喊,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過來。
想到此,周六子邪惡的笑了兩聲,伸出一雙臟呼呼的爪子,想著陳梅摸過去,一張臭烘烘的嘴眼看就要蹭到她的小臉上,那副猥瑣的模樣,誰見了都會吐。
陳梅兒,沒有躲閃,她很平靜,屏住呼吸,周六子看過來,離著她大約只有幾厘米的時候,她突然間揚起右手,用手裡的鋼針狠狠的刺進了他的上星穴。
上星穴屬於督脈經穴,位於人體頭部,是人體的大穴之一,我們平時的時候,針灸這個穴位用於治療熱病,癲癇頭暈和頭痛之證,陳梅兒刺進了這個穴位,用的手法很特別。
平時為了治療頑疾之證,我們的醫者扎針是平刺,而陳梅兒是斜著猛刺進去的,周六子但是就眼前黑影亂跳,頭部一陣的刺疼感,緊著著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陳梅兒看著趴在土炕邊的周六子,恨得壓根痒痒,真的想要好好的收拾她,但是現在她身體太虛弱,還沒有這個能力,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癩皮狗的。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周奶奶的聲音傳來陳梅兒的耳中,「你們這些人,真的是不可理喻,是不是瘋了,梅兒她還是個孩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讓開,周奶奶,我們以前都敬重你,我們不為難你,你讓開就行了,在不讓,你就和她是一夥的,俺們可是眼看著周六子進了屋的,這對狗男女可能你干不出啥好事來,把這裡圍起來,不能讓他倆跑了。」
陳梅兒一聽,嚇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意識到這時別人設的一個局,等著自己往裡鑽。
好像是好多人都知道,周六子對自己有不軌之心,這只是一個實情的開頭,設局的人不管他得手與否,只要算計的時間一到,馬上就回有人到這裡來,給他倆坐實了男盜女娼的罪名,別人的目的就是讓所有的人都看到周六子與她在一起,自己即便是渾身是最也解釋不清。
在那個年代,對作風問題抓得相當的嚴,如果真的吧亂搞男女關係的帽子給扣上,陳梅兒也只有死,這條路。
好嗎,一場大火沒有把她燒死,現在也迫不及待的設局來害她。
陳梅兒躺在土炕上,眼底有一股冰寒閃過,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氣憤過了。
門口的那些人闖進來,如果看到趴在土炕邊的男人,那可就無法改變眼前的局面了,那樣自己太被動了,別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陳梅兒越想越氣,她咬了咬牙,把渾身的力氣逼在腳上,朝著周六子踢過去,現在已經是火燒眉毛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自己的危險降到最低點,總比讓他趴在土炕邊要好的多。
就在陳梅兒的腳剛剛碰到周六子身體的時候,木頭門被人從外面吱扭一聲推開了,瞬間,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應該被他踢到在地上的周六子,卻莫名的奇迹般地消失不見了。
陳梅兒瞪著一雙美眸,盯著自己的腳發愣,這時怎麼回事,老天,誰能給她解釋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沒了。
這時,外面的人,一窩蜂的湧進來,一下子擠滿了屋子,本來就狹窄的屋裡立即變得滿滿當當的,唧唧哇哇的沸騰起來。
「抓姦,我們要抓姦,大白天的就不要臉……,」一位大嗓門的婦女咋呼起來。
「哎真的是傷風敗俗,太不要臉了,這對狗男女……。」有的人嘴裡在碎碎念,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他們還沒有看清楚屋子裡的真實情況,嘴裡就不乾不淨的罵起來,等他們看清楚了土炕上只有陳梅兒一個人躺在上面時,都瞪大了狗眼,一臉驚愕的表情。
周奶奶氣呼呼的擠進來,老臉上寫滿了擔心,走到土炕邊,看了看四周,哪裡有周六子的影子,分明只有陳梅兒一個人躺在土炕上,周奶奶的一顆心總算是放會肚子里了。
「梅兒,梅兒,你沒事吧!」
陳梅兒很淡定的看著屋子裡的人,「周奶奶麻煩您,扶我起來。」
周奶奶瞪了一眼其他人,伸手扶起陳梅兒,又拿了一個粗布縫的枕頭,顏色是灰白花的,放在靠牆放下,讓她靠著。
周奶奶看著陳梅兒虛弱的模樣,心疼的轉過身,對著屋子裡的人說道:「你們在這裡沒事瞎吵吵啥嘛,我看你們都是閑的沒事,都是滿嘴噴糞,看到了吧,與自己出了梅兒,在沒有別人,你們還有啥好說的。」
跟著來看熱鬧的人真的不少,不光與自己擠滿了人,就連院子里也聚集了好多人,可以想象的出來,如果真的被那樣的話,後果回事怎樣的。
人們聽了周奶奶的話之後,都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別人告訴他們的事,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幕後的指使者心裡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的一切都安排的天衣無縫的,周六子跑哪裡去了,巴掌大點的屋裡里,所有的東西一目了然,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藏人。
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不會啊,一位長的還算是標緻的女人滿臉疑惑的,目光在四處張望。
此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一雙眼睛里裝著太多的算計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她看著周奶奶,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周奶奶,也許是我看錯了,對不起梅兒了。」
此時,周奶奶火氣很大,恨不得撲過去恨恨的揍她一頓,氣呼呼的道:「哼,你們就知道欺負一個孤兒,梅兒就這莫好欺負嗎,迷路看錯了,這件事就這麼完了,隨便的往人家女孩子的身上潑髒水,埋汰人家,是不是非要把人家逼瘋了才算完啊,有的沒的往人家頭上扣屎盆子,你們這些人真的太噁心了。」
其實這個女人可真的不是啥好東西,就是她在地里幹活的時候,對別人說,周六子跑到周奶奶家裡來了,並且一邊說還一邊在擠眉弄眼的故作神秘,原因就是要引起別人的好奇心,胡亂的猜忌。
大夥一傳十十傳百,一會的時間就傳遍了,從開始的版本越傳約邪乎,最後也不知道誰說了,是不是周六子和陳梅兒已經搞到一起了。
「走啊,我們去抓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