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燒傷
至於指使的那個人是誰,除了白言還有誰?白言表面對他親如兄弟,其實一直都想除掉他,他將月半安插在自己身邊不就是為了方便對他下手。
「將她押下去。」白蘇揮手指使侍衛,怎麼處理月半他還沒想好,按理說他應該立刻殺了她為小蠻報仇才是,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下不去手。
就在侍衛準備押花粥下去的時候,阿宣突然闖了進來,一把抓住白蘇的手。
阿宣對著白蘇使勁搖頭,不能,不能讓侍衛帶走花粥。
「阿宣,她是安插過來的細作,她殺了小蠻易容成小蠻的樣子別有用心啊。」白蘇對阿宣說。
「不,她是有苦衷的。」阿宣打著手勢。
「什麼苦衷?」
「……」阿宣不知道該怎麼接白蘇的話,看樣子他還是沒有想起來。
見阿宣說不出話了,白蘇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看得出阿宣喜歡月半,但是是誰都可以,為什麼偏偏是月半?
「帶下去。」白蘇疲累的揮揮手,侍衛們立馬押著花粥下去,花粥一言不語,經過白蘇的時候深深望了白蘇一眼,然後被帶出房間。
阿宣看著被帶下去的花粥,抓著白蘇的手更緊了。
「阿宣。」白蘇嘆了一口氣,此時房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
阿宣看著血丸臉色微變,白蘇竟然沒有吃,怪不得他還沒想起花粥。
察覺到阿宣神色的變化,白蘇更加肯定自己心裡的猜想了,他對「小蠻」生疑后,阿宣給了他三顆血丸,倒不是他不相信阿宣,只是碰巧他發現這幾日小蠻給他的藥水味道不一樣了,他便讓徐太醫瞧瞧,順便看了看吃得還剩最後一顆的血丸。
徐太醫說這血丸是用新鮮血液製作而成,他只不過是患了頭疼症,阿宣為何給他血丸,於是他將這最後一顆留了下來。
他不相信阿宣為和月半一起算計他,但是他就是怕月半使了什麼手段迷惑了阿宣,如此一想,這個女人更是留不得了。
「血丸是月半給你的吧?」白蘇問道,但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哪裡有神醫不親自上門診斷就可以開出藥丸的。
「血丸對你沒有害處,它會徹底根治你的頭疼症,你要相信我是不會害你的。」阿宣著急地打著手勢解釋。
白蘇沒有服完血丸,那就是有所懷疑了,白蘇會不會以為他要害他。
「我當然相信你不會害我。」白蘇安撫地握住阿宣的手,誰都會害他,但唯阿宣不會。他服用血丸之後頭疼症確實沒有再犯過了,但是他還是不敢服用這枚血丸,難保月半不會在裡面動了別的手腳。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暫時不會要了她的命。」白蘇放下阿宣的手,往房外走去。
王府地牢。
花粥蜷著身子靠在牢房的角落裡,心裡一陣發涼,回想自己的一生何其可悲,先是忠了不明君,託了不良人,而現在的良人又忘了她。
「阿宣侍衛,只有一刻鐘的時間,過了一刻鐘一定要出來,不然王爺那邊我們也很難交代。」門外傳來獄卒的聲音,緊接著花粥看到了阿宣跟在獄卒後面走了過來。
獄卒打開牢門就走了,阿宣連忙走進來上下打量花粥,看到獄卒沒有虧待花粥才放下心來。
「我去求白蘇,讓他放了你。」阿宣掏出早已寫好的紙。
花粥搖頭:「放了我,我又能去哪裡?」
離開南國后,北朝就成了她第二個家,可現在北朝也沒有她的立身之處了。
「不管你想去哪,我都可以帶你去。」阿宣從懷裡掏出筆寫道。
「你不用管我,白蘇不會殺我的。」雖然白蘇現在沒有想起來,但是她相信再過幾天白蘇就會想起她。
阿宣抿了抿唇,猶豫要不要告訴花粥白蘇沒有服下最後一顆血丸的事情,算了,還是給花粥留個念想吧。
「阿宣侍衛,一刻鐘到了。」獄卒突然走過來催道。
「你好好保重,白蘇的事我會想辦法,你不必擔心。」阿宣寫道。
「謝謝。」花粥朝阿宣一笑。
阿宣走出牢房來到王府廳堂正好碰到了從書房出來的白皓辰。
阿宣看到白皓辰的時候身子微微一震,他調換方向往另一邊走去。
「站住。」白皓辰叫住阿宣。
阿宣背後一僵,緩緩轉過身。
「你為什麼看到本王就轉身?」白皓辰走到阿宣面前,仔細打量他,恭親王府什麼時候多了個帶著面具的侍衛。
阿宣低著頭不敢看白皓辰,心裡卻十分激動,這是他的弟弟,他的親弟弟白皓辰,可是他不能與白皓辰相認。
「你為什麼不說話?」白皓辰瞥瞥眉。
阿宣忍住心中的激動,指指自己的嘴,搖頭。
白皓辰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不能說話,又問:「那你為什麼戴著面具,不以真容示人。」
阿宣心裡有些發急,再呆下去恐怕會露餡,他趕忙向白皓辰行個小禮準備離開。
「本王問你話呢。」白皓辰不滿阿宣這個態度,拉住他卻被阿宣躲開,這下白皓辰更不開心了,出手跟阿宣開始打鬥起來。
阿宣和白皓辰身手不分上下,一時之間兩人扭打在一起,白皓辰的手突然伸向阿宣的臉,阿宣一偏,那手就落到了肩上,不小心扯開了肩上的衣領,露出一塊燒傷。
白皓辰看著那塊傷口呆住了,阿宣趁機拉上衣服趕緊脫身。
白皓辰怔在原地一時忘了追上去,小時候他因為貪玩,打翻了剛燒開的茶水,不小心弄到了四哥的脖子上,那時候父皇母后非常疼愛四哥,他怕他們知道了會責罰他嚇得哇哇大哭,四哥不顧自己身上的安慰他,說他不會告訴父皇母后。
但因為沒有及時恰當處理傷口,四哥那裡就留下來一塊傷疤,和剛剛那個戴面具的侍衛一模一樣。
……
書房內,白蘇看著白皓辰送來的請柬,那是白皓辰邀他去定安王府參加賞花宴的,說白了不過是鴻門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