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揭發身世
白皓辰頓了好一會,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之後才悠悠掃了大家一眼,開口:「各位都知道,我的母后她一生只有兩子,許是蒼天可憐本王,終於讓本王尋到了失散多年的四哥。」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一不滿臉疑惑不解,四哥?定安王說的可是恭親王爺?可是恭親王不是一直都在建都嗎?
但有幾個聰明的人一聽就懂,瞭然的張了張嘴巴。
白皓辰拍拍手,院外有四個侍衛抬著一個座椅進來,座椅上坐著一個戴銀色面具的男子。
百官更加疑惑了,定安王到底想幹什麼,這又是哪一出?
白皓辰命侍衛們放下座椅,然後走到座椅旁邊說:「各位可還記得十幾年前那件事情,母后突然對外宣布四哥得了惡疾,將四哥送去古塔呆了兩年才接回來。」
百官點頭,確實有這件事。
「但本王才知道,從古塔回來的四哥只不過是冒名頂替的,而真正的四哥卻流落民間,被人下了毒手,變成了現在這副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的模樣。」
百官一陣吸氣,這個信息量有點大,讓他們一時無法接受。
定安王的意思是說現在的白蘇只是一個冒牌貨,而坐在躺椅上戴著面具的男子才是當初真正的四皇子?
這…實在令他們難以相信,於是他們紛紛將眼神投向當事人白蘇身上,向他求證。
白蘇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並不震驚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這件事一樣。狸貓換太子可不是小事,當時的白蘇只是一個小孩子,他怎麼可能輕易瞞過這麼多人不露一絲破綻。
或許…是定安王在開玩笑?百官想道。
白蘇看向白皓辰,白皓辰說的沒錯,當時許皇后將阿宣送到古塔,然後再趁機將他和阿宣調換身份,而他在古塔呆兩年就是為了學習如何模仿阿宣。
白皓辰見眾人不信,摘下座椅上的男子的面具,百官看著面具下那張和白蘇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倒吸了兩口氣,不禁感嘆世上怎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將兩個人放在一起他們還真分辨不出。
「小時候本王調皮不小心將四哥的脖子燙出了一個傷疤。」白皓辰轉頭看向白蘇,不知恭親王脖子那可有傷疤?」
白蘇淡淡瞥了白皓辰一眼:「本王怎麼不記得本王脖子上有塊燙疤,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可有別的證人?」
白蘇表面波瀾不驚,實則心裡已是不平靜了,他前段時間將身世一事告訴了白皓辰,只是不想繼續欺瞞他,也是為了能讓他們兩兄弟相認,可他沒想到白皓辰會在眾人面前揭發他,他更沒想到白皓辰會對阿宣下手。
阿宣是不會幫著他來揭發自己的,而阿宣現在不清醒的樣子想必就是白皓辰對他做了什麼手腳。
「早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承認,沒有證據又怎麼會貿然揭發你呢。」白皓辰嘴角輕勾,然後朝坐在白蘇旁邊的白言拱手,「皇上,你說臣弟說的對不對?」
百官又看向白言,難道皇上也知道這件事情?
白言輕捻手中的杯子,緩緩開口:「五弟所言為實,朕有一次不小心聽到了父皇和母后的對話,從那時候朕就知道恭親王非皇家子孫,但為了維護皇家的尊嚴,只得將此事壓於心底。」
原來是真的,百官已是信了八分,再回想,先皇在世時突然冷落打擊恭親王,敕去了他的封號,難道就是因為知道了恭親王的真實身份?
還有,許皇后薨了之後恭親王連葬禮都未出席,竟是這般緣由。
「白蘇,你還有何話要講?」白皓辰由稱呼恭親王直接變成了喚名姓。
百官看向白蘇,想看他如何為自己辯解。
「無話可講。」白蘇依然是神色淡淡,事到如今,白言和白皓辰兩個人一起指認,他不管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無話可講,恭親王…哦不,白蘇這是承認了,冒替皇子可是死罪啊,白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換他們是萬萬不敢做這種事的。
「那你可認罪?」白皓辰質問白蘇。
「我何罪之有?」白蘇挑眉反問,他是冒名頂替了,但這不是他情之所願,相反在這件事上他也是個受害者,這件事要怪就怪白言和許皇后,是他們倆造成了這件事的發生。
「都到這時候了,你再掙扎也是無用。」白皓辰冷笑一聲,對白言恭聲道:「還請皇上作主,還四哥一個公道。」
「朕自是要秉公處理。」白言站起來,喝了一聲,「來人。」
「白蘇冒替皇家子孫,折損皇家顏面,犯有欺君大罪,將其押入天牢,三日後示眾腰斬。」
腰斬!百官面色震驚,這向來是對罪不可恕之人才會行的酷刑。
雖說白蘇犯了欺君大罪,但他這十幾年來為北朝做了不少貢獻,功勞累累,從未對北朝做過半點不利的事情,這樣會不會太狠了些。
「我自己會走。」白蘇推開前來抓他的侍衛,大步跨出涼亭,他眼神複雜地望了白皓辰一眼,說,「別再讓他受到傷害。」
說完,白蘇大步流星的跟著侍衛往外走。
一場好好的賞花宴卻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百官怕惹火上身連忙找個借口向白言和白皓辰辭行。
一時間,花院只剩下白言和白皓辰。
「做的不錯,沒有讓朕失望。」白言大笑幾聲,手搭到白皓辰的肩上。
白皓辰推開他的手,面色冷漠道:「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我幫你不代表就是站在你這邊。」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忘記父皇是白言殺的。
白言現在心情正好,也不惱,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也離開了院子,在轉身的一瞬間他的臉色立馬變得陰冷。
沒關係,既然白皓辰不順從他,那他也就沒有繼續活著的理由了,就讓他一起下去陪白蘇吧。
…
「進去吧你。」獄卒狠狠一推,將白蘇推進去,鎖上牢門。
白蘇此時身穿白色囚衣,長發披散下來,即使是這樣,也從他身上看不出半分狼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