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的名號是假的
一番話,說的阮暢紅了眼睛。
她從小寄人籬下,看慣冷眼。
她以為自己不需要所謂的家,結婚、成家立業也僅僅是為了下半輩子的生活考慮。
真的到了這一步,卻發現還是想有個家的,就跟想象中一樣,可以有小的吵吵鬧鬧,但互相信任、也很溫馨。
那是馬烽給不了的。
見阮暢要哭的樣子,馬烽也心裡堵的難受。
「可是,你早就不是那些人之一了啊!」
要不然,他費力氣買玫瑰花、織圍巾做什麼!
阮暢嘴角諷刺的笑容稍微收斂,「是嗎,那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臨走前,馬烽還是把那條圍巾塞在她手上。
阮暢打開包裝袋,就被香水味熏的打了幾個噴嚏,「這是故意想熏死我嗎?」該不會噴了一瓶香水吧。
再看圍巾,一頭粗一頭細,「就知道他織不出什麼好東西來!」
兩天後的晚上,馬烽拉長著臉來找張流。
「我又失敗了,你還織過什麼,帽子是吧,教我織帽子行不行?」
張流:「……」
「我覺得你這樣不行,真的。」換個法子吧,別來折騰他了。
馬烽把毛線不停在手指上繞啊繞,「有什麼不行的,你不就是靠著我出的這個主意贏得陶多多的芳心、抱得美人歸嗎?憑什麼他行他就不行?
「我能追到陶陶,大概跟這個有點關係,但也可能沒關係,我媽說,這方法太老土了,追女孩子,重要的還是真心。」
馬烽也織膩了,因為太難了!
「可是真心又是什麼?阮暢也說我讓她沒安全感,什麼是安全感啊!」
追個女孩子,怎麼就那麼難呢。
之後張流就開始連軸轉了,考慮到他比自己辛苦,大多是陶多多去格桑酒店或者培訓機構找他吃午飯,就沒再關注馬烽的事情。
這天是他做保潔員的最後一天,張流推著工作車去收拾客人退房后的房間時,在樓道里遇到個意想不到的人。
原本那人摟著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已經走了過去,突然停住又走回來。
「嘖嘖嘖,我還當看錯了呢,這不是我們張大少嗎?聽說張大少回去繼承公司和財產了,怎麼給繼承到這裡來了。瞧瞧穿的這身衣服,打掃衛生的啊!等下幫我的房間也打掃一下,1603號房,別忘了啊!」
張流瞅了他一會兒,「你誰啊?」沒認出來。
石磊噎住,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我最近聽說了個傳聞挺有意思,如果是假的,張少還是趕緊澄清比較好,太影響你的名譽了!傳聞說張少以前的女朋友都是假的,跟人家一點關係都沒發生過,還有人說你不行!太給上余雙雄丟臉了吧!你要是不澄清,還都以為咱們上余的富二代這麼沒用。」
張流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就是給過他難堪的石磊。
之所以沒認出來,是因為這傢伙跟泡發了的發麵饅頭似的,胖了好大一圈,身邊的女伴好像也換了。
「那不是假的。」
石磊的笑聲戛然而止,怎麼都沒想到他就那麼承認了。
「我確實沒有跟那些所謂的女朋友發生任何關係,我不懂,這有什麼可丟人的嗎?有誰規定過,富二代就必須會玩女人?」
見石磊啞口無言,張流淡淡道,「我知道,離開這裡你肯定會四處宣揚,可能還會說什麼我在酒店當保潔員、服務生,我爸根本沒有真心想把公司給我繼承之類。隨便你怎麼說,隨便別人信不信,總有一天,我會讓大家看到脫胎換骨后的我。」
等張流進入了一間酒店客房關上門,又過了好一會兒,石磊才反應過來,在女伴的注視下,臉色漲紅漲紅的,伸手推開她。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給我滾!不就是當個破保潔員嗎,有什麼神氣的,還真以為你能浪子回頭,看著吧,張家的產業遲早被你敗光!」
石磊罵完還不解氣,添油加醋的把遇見張流的事、還有他說的話告訴圈子裡的朋友,什麼張流「歷練歸來」,牛氣哄哄的根本瞧不上他們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還說要把他們踩在腳底下之類,引起不少人附和的跟著罵,總算感覺心裡爽了點。
「你最好的哥們不就是馬烽嗎,等馬烽知道這件事,看他還跟不跟你玩,兄弟決裂,似乎還挺好看的。」
就在石磊等著看戲、張流也忙的把馬烽追阮暢的事給忘了后,馬烽突然在馬家的一次小型聚會上宣布,說自己上余雙雄的名號是假的,更是從來沒有玩弄過女孩子,不管是身體還是感情,引起狐朋狗友的一片嘩然起鬨。
「之前有人說張流的名號是假的,我還不太信,怎麼連馬烽也是假的!這兩人該不會都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如果說張流要繼承家產,或許是圖個名聲、圖讓那些長輩們另眼相待,可馬烽圖什麼,他家的公司不是早就交給馬饒了嗎。
「完了完了,上余雙雄算是崩塌了,我的偶像覆滅了!」
「馬烽還說什麼以後要一心一意對一個人好,這是要洗白當情聖嗎?」
「一夜七次郎不會也是假的吧,我就說嘛,怎麼可能真有那種人!我還偷偷試過的,真不行,還以為是吃藥搞的。」
「我比你們知道的都多,馬烽正在追一個網紅主播呢,這回可能真是栽在上頭了,為了追她,擺玫瑰花高白被水潑、還織圍巾,嘿嘿嘿,想不出來,他是怎麼織圍巾的。」
結果這件事遭到很多人的質疑,幾乎沒人信。
那麼老土的事誰還干啊,而且織圍巾不是女孩子追人做的嗎,就算上余雙雄的牌子倒了,馬烽也不可能傻到去織圍巾啊!
想了又想,拿著毛衣針和毛線還是決定織帽子的馬烽打了個噴嚏。
「肯定是我家阮阮想我了,不行,這件織完也要多噴點香水才好。」
連名聲都不要了,徹底從良,他再捧著帽子上門,相信阮暢說不定就能看到他的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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