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個智障
顧炎本來還對北慕寒的猜測有些懷疑，但在剛剛目睹了簫九兒以一敵五的畫面后，他莫名堅信北慕寒的話是正確的。
而之前還信心滿滿反駁的蘇漾，這會兒也心虛的低下了頭，腦子像漿糊一樣亂成一團。
簫九兒看向顧炎，表情無辜。
「我與顧公子今日是第二次見面，此前也並無恩怨糾葛，何來招惹一說？」
「那你為何要對我下手？」
「不是我，我沒有，別亂說。」
簫九兒否認三連，快速瞄了一眼北慕寒，然後像是怕他似的，趕緊轉移視線回顧炎身上，話中有話道。
「顧公子住在誰的府上，就找誰解決問題啊！我看你這癥狀不太像是什麼正經病，莫不是國師大人帶你去了什麼地方尋歡取樂，害了你？」
她膽大包天的猜測，嚇得顧炎縮了縮脖子，不敢搭話。
北慕寒聽她將導火線引到自己身上，淡漠開口。
「那為何我無礙，中招的只有他自己？」
「你真沒事？」
簫九兒仔細看他裸露在外的脖頸，表情別提有多失望了。
「你希望我有事？」
「國師大人可別冤枉好人，我從未這麼說過。你們懷疑我也要有證據，口說無憑，拿出證據來呀！」
簫九兒腰板挺得筆直，毫不心虛，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硬氣，就好像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定她的罪，因為她就是清白之身一樣。
這份底氣讓剛剛還倒戈認定她就是兇手的顧炎和蘇漾又動搖了，看向北慕寒，異口同聲道：「對啊，我們沒證據。」
北慕寒瞥了眼兩個豬隊友，沉默片刻，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的冷笑。
「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你還真是費盡心思。」
簫九兒：「？」
「如果我沒猜錯，你昨夜在我府上拂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便在屋內下了毒。你的目標並不是顧炎，而是我。只可惜我百毒不侵，讓你失望了。」
簫九兒長袖之下的拳頭握了握，她咬了咬牙，聽北慕寒說。
「我承認，你確實比他們派來的其他人要強一些，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你若真是聰明，就不該在我面前玩這種小把戲。」
「你先停一下。」簫九兒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是說……我給你們下毒，是為了想吸引你的注意力，讓你喜歡我？」
北慕寒面無表情，可看起來就是在默認她的話。
簫九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怪不得臉長得這麼好看，原來是用腦子換的啊！」
沒看出來，這武力值爆表的國師竟然會是個智障。
簫九兒心直口快的吐槽，一雙眸子滿是笑意，看得北慕寒立刻黑了臉。
簫九兒感受到了他的殺氣，努力收斂，平緩了一下呼吸，重新看向顧炎。
毒是她下的，她自然知道中毒者會有什麼下場。
其實這毒不解也罷，疼上十天半個月，最後快死的時候，慢慢就好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明明是給三個人下的毒，最後卻只有顧炎中了招。
倒霉到家的顧炎被疼痛折磨了一天，原本意氣風發的帥臉都有了幾分憔悴。簫九兒看了他片刻，輕嘆口氣。
算了，冤有頭債有主，她的仇人是北慕寒。
雖然物以類聚，顧炎能和北慕寒成為朋友，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得罪過自己。
而且昨晚的那頓飯確實很美味，以至於星星今天還心心念念，問她可不可以趁夜去國師府偷點肉吃。
想到這兒，簫九兒伸手拽過顧炎手腕。
顧炎毫無防備，剛剛站穩，璇璣穴便是一痛，讓他忍不住「嘶」了一聲。低頭一看，一根銀針明晃晃的扎在他胸前。
「你……」
顧炎驚訝，這丫頭下手有點快啊。
不等他多言，簫九兒已將針全部施完。
天鼎、雲門、絡卻、玉枕等多處穴道被銀針封住，她看向顧炎，囑咐：「一個時辰后將針取下，三天後再來找我。」
「好。」顧炎下意識點頭，然後回神。「真是你下的毒啊？」
「怎麼會？」簫九兒蹙眉：「只不過我略懂醫術，剛好知道怎麼解這毒罷了。」
「宮裡的御醫都因這毒被殺了一個，你倒是輕鬆，說什麼略懂……」
顧炎苦笑嘀咕，簫九兒聽后認真回應：「確實是略懂，醫術不精，治不了腦殘。」
她說完，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北慕寒的臉，意味十足。而後嗤鼻一笑，轉身離開。
顧炎目送她走遠，聽出她那話中所指，小心翼翼偷看一眼北慕寒，然後呼吸一屏，趕緊拉著蘇漾躲得遠遠的。
說來也怪，簫九兒的幾根銀針紮下去，這才沒過多久，他身上的痛感就消失了一半。
他現在就想知道，簫家四小姐的廢物之名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簫九兒回到客棧，洗掉手上血跡，扔掉被弄髒的衣物，上床休息。
天亮之後，帶著星星出發前往城門處。
辰時剛到，城門口來往之人並無多少。
簫九兒買了幾個肉包子，找了處偏僻的落腳點，和星星一邊吃一邊等。
她四下掃視了一圈，沒看到預想之中的簫然，卻瞧見蘇漾和顧炎坐在路邊的茶攤。
二人一邊喝著茶，一邊小聲討論昨晚被簫九兒殺死的那幾個殺手，到底是誰派去的。
他們也不傻，聽到殺手說出僱主的要求，便猜到僱主今日一定會現身此處來看熱鬧。
人群之中，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簫然坐在馬車內，心急催促：「快點！讓你駕車又不是讓你抬車，怎麼這麼慢！」
奴才聽到她的話趕緊揮動鞭子，簫然探頭看向窗外，目光直接鎖定在城門方向。
空空蕩蕩的城門，一如往常，不見異象。平靜的街道上，也不見發生過什麼打鬥的痕迹。
簫然表情一愣，待馬車停下后，迫不及待地跳下來。
她咬牙切齒的望著城門，雙拳緊握。出來時的那番雀躍心情，早已煙消雲散。
那幾個三更閣的臭殺手是怎麼做事的？
不是說好會把簫九兒大卸八塊，還有那個小雜種也一起處理掉的嗎！可現在怎麼連一個人的屍體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