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后服毒

鳳后服毒

似乎是知道這是南瑾言明目張胆的報復,再加上賜婚聖旨已下,海曄也不敢再提出抗議,至於海陵就更簡單了,知道小弟淪落至此是南瑾言所為,這事也給了她警醒,當下不再幻想那麼多,隨便娶了個言官之子。

御鳳音雖然意外,可也滿意她的識時務。

海王君見事情已成定局,他說得再多也不可能改變,就只能作罷,留在京中籌備兩個孩子的婚事,雖然海陵還小,可以等幾年再成親,可海曄已然失身,即便年紀小也是有懷孕的可能的,更何況這種事情太過丟臉,親事自是越快越好,再加上南瑾言暗中的有意推動之下,婚事直接就定在了兩個月後。

「跟你說一件事,最近陛下在朝上斥責了陳瓊。」閑暇時,葉嵐進宮陪伴南瑾言,無意間說道。

「陳瓊?」南瑾言似乎早就猜到了,「不是什麼稀奇事,鳳后如今被禁足,陳瓊是他姐姐,肯定是要問幾句的,再不然替鳳后求幾句情,不過御鳳音的性子不是特別急躁的,陳瓊可是說錯了什麼話惹了御鳳音生氣?」

「總是瞞不過你。」葉嵐笑著,「鳳后無緣無故被禁足,陳瓊近日便一直在打探此事,還特意找了幾個被遣散回家的君侍,一番動作下來,鬧得動靜有些大了,又因為鳳后的事情遷怒於你,你也不想想,如今除了你,還有誰的事情會讓陛下這般失態?」

「鳳後到底是太女生父。」南瑾言略微皺了皺眉。

「不過他再怎麼是太女生父,他曾做下來的那些事情可沒辦法抵賴。」葉嵐搖了搖頭,「話說回來,當時真是太險了,若不是你及時發覺不對,說不定孩子就沒了,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后怕,你說他同樣為人父,心思怎會如此歹毒?」

「讓一個每天山珍海味的人突然吃起了殘羹的飯,換誰都是受不了的,何況那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鳳后?」南瑾言冷笑了一聲,「他身份尊貴,只是御鳳音的心思愈發花在我身上,他害怕哪一日身份被我取而代之,自然會未雨綢繆,不過隨他去,反正他被關在那裡,翻不出什麼大浪。」

「但願如此吧。」葉嵐點了點頭,只是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些不寧靜,看著南瑾言淡定自若的神色,他也只能自己寬慰自己,希望只是自己的錯覺。

才送走葉嵐,黎然就過來了,「安願得了風寒,不是讓你去照顧他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陛下知道內情,給如墨准了假,現下是她在照顧著,如今已經大好了,我又沒什麼事情,就過來了。」黎然笑著,「只是聽如墨說起,最近陳家有些不太平。」

「管她怎麼鬧騰,又鬧騰不到我頭上。」南瑾言打了個哈欠,昨日與御鳳音鬧得太晚,如今倒是有了困意了,「隨她們去吧。」

哈欠還未打完,長平就又走了進來,這事情是一波接著一波,「君上,鳳後宮中傳來消息,說鳳后想要見見您。」

「什麼時候?」南瑾言面色鎮定,絲毫不驚訝,像是早有預料到,「前朝才出了陳家的事情,他這會兒就要見我,可別是又在背地裡整什麼幺蛾子。」

「鳳后被陛下禁足,無召不得出,任何人也不能相見,自是今晚的。」長平說道。

「那就跟御鳳音說一聲,我今晚過去看看便是。」南瑾言揉了揉眉心,「長平你跟著我去。」

長平低頭,「是。」

讓長平跟著也是大有深意的,他上次與鳳后夜談時也是帶著長平,只因長平是御鳳音的人,雖然現在沒必要,可那時御鳳音確實是更信長平的話的。

鳳儀宮。

站在宮門前,才幾個月沒進來,南瑾言只覺得鳳儀宮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都失去了它之前的光彩,微微駐足,「看來鳳后這段日子不好過啊。」

「鳳后企圖謀害皇嗣,陛下是動了怒的,如此一來,即便沒有陛下和主子授意,內務府也不會讓他好過。」長平淡淡地說道,更何況之前確實有顧慮,如今三殿下出生,所有的眼睛都盯在這位剛出生的皇女身上,陛下風頭正盛,未來誰做皇帝還不一定呢,於是內務府最近也越發不顧忌了,這才有了南瑾言現在看到的場景。

「進去吧。」南瑾言並沒看多久,何況他的目的本就不是這個。

「你來了。」短短几個月不見,鳳后是更加憔悴了,尤其是他如今正當盛時,可頭上卻生出了不少白髮,坐在鳳后的寶座上,倒更顯憔悴了。

南瑾言隨意坐下,「聽說你想見我,我來了,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聽說你生了一個女兒,還未恭喜,如今是皇貴君了呢,是不是再過些日子,我就要退位讓賢了?」鳳后這話說的陰陽怪氣,一個勁兒的盯著南瑾言的肚子。

南瑾言蹙眉,「我今日來這裡可不是聽你廢話的,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我都聽著。」

「呵……呵呵……」鳳后仍是看著南瑾言的肚子,他冷笑一聲,「我到底還是失算了,當初海王君明明都給你下了絕嗣葯了,你為什麼還能生育?」

南瑾言一驚,「是海王君做的?」

「自然是他,不過本宮也有從旁協助。」鳳后呵呵笑著,「要不然你以為海王君多年不回京,若無人幫助,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你下了絕嗣葯?」

「我從前便跟你說過,我無意爭鬥,為何還要做這些動作?」南瑾言皺眉,他之前雖然問過鳳后這個問題,可鳳后說的那些話卻讓他覺得太假。

「你說了你不愛她的,可你愛上了。」鳳后把玩著手中的玉如意,神情淡漠,不過他很快搖了搖頭,「算了,如今還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生了女兒,只怕是我的女兒也要給你的女兒讓位了,南瑾言,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這下別說是南瑾言,便是長平都發掘出鳳后的不對勁了,他皺了皺眉,低聲開口,「君上,我要不要——」

長平話還沒說完就被南瑾言打斷了,「不必了,他如今這樣跟瘋了沒什麼區別。」南瑾言很失望,他以為今天來見鳳後會有不一樣的答案,他說著便站起身,「鳳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畢竟你也說了,我有一個女兒,現在要照顧孩子,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你在這裡浪費。」

鳳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啊,很好,只是你今天晚上就不該踏足進這裡,南瑾言,皇貴君!你到底給陛下灌了什麼迷魂的湯藥?竟讓陛下為你做到如此地步?」

南瑾言搖搖頭,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了和鳳后再說下去的必要,正欲轉身,卻見鳳后的身影突然踉蹌一下,緊接著從他的口鼻中有黑色的血液竄出,他一頓。

鳳后仍在笑著,「皇貴君,即便陛下將我禁足,可到底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我傷害皇嗣,退一萬步來說,我仍然是鳳都千尊萬貴的鳳后,如今我被毒死在這裡,而現場只有你,若是這消息被傳出去,即便陛下信你,不明真相的百姓們又會如何?」

南瑾言沒有什麼反應,長平表情卻變了,他緊走一步來到鳳後面前,伸手為他把脈。

「已經……晚了……」鳳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搖了搖頭,睜大了眼睛瞪著南瑾言,像是要把他刻進腦海中,很快便沒了氣息。

良久,長平收回手,搖了搖頭,「鳳后吃的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已經沒有辦法再救回來了。」

南瑾言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他剛才說的話不能不重視,你去跟御鳳音說一聲,把今日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再有前幾日陳瓊的反應,再看鳳后如今的反常行為,只怕是其中有陳瓊的手筆。」

只是南瑾言想不明白,即便鳳后被禁足,即便御鳳音已經不再拿他當回事,可太女仍舊是太女,他和御鳳音都沒有讓御若華繼位的打算,為何鳳后就能夠這麼決然?

南瑾言當時想不明白,事情到了第二天,一切風向都變了。

御鳳音在早朝上發了好一通脾氣,鳳后昨晚才服毒自盡,今早就鬧得滿城皆知了,若說這其中沒有推手,她是絕對不信的,直接訓斥了幾個帶頭鬧得凶的,沒想到她們更加變本加厲。

「陛下,您為了皇貴君將鳳后千歲禁足,可鳳后畢竟是鳳后,一國之父,更是太女殿下的生父,如今鳳后暴斃,可是臣卻聽聞鳳后不是暴斃,而是被毒死的,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說話的這人素日和陳家走得很近,御鳳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鳳后昨晚才走,怎麼今早趙大人便已經得知消息了?還是說有誰告訴趙大人的?趙大人沒有親眼所見,又是如何斷定鳳后一定是被毒身亡的?」

「陛下,此事已鬧得滿城皆知,臣自然知道,而且還聽說千歲被毒死的時候,黃貴君也在旁,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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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解決阿言的事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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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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