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 突出重圍受重傷 紅棍內訌撂狠話(

第一卷 24 突出重圍受重傷 紅棍內訌撂狠話(

槍戰一瞬間爆發。

18K的打手完全吸取婚禮事變和醫院事變的經驗,一開火就向沈威的方向集火,一下子就把沈威的衝鋒勢頭死死壓制住。

而且兇猛的火力直接射穿了墓碑,打中了沈威。來不及反應的沈威一下子胸腹之間中了幾十發子彈癱倒在地上。

「沈威倒下了」後面一聲驚呼響起。整個新安義一下子士氣大減,作為武力最強的沈威,一個照面就倒下了,那今天他們有突圍出去的希望嗎?很多打手包括一些紅棍大佬都感到恐懼和迷茫。

但實際上沈威只是中彈后躺在地上裝死而已,為了熬過這場可能會發生大規模槍戰的葬禮他身上穿著花好大一筆錢購置的液體防彈衣,由於剪切增稠原理,雖然他中了十幾發衝鋒槍子彈但根本沒穿透防彈衣從而傷到要害。

但他暫時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只是默默運功,主要他剛剛一下子被集火釘死在地上,在18K的注視下他還不想讓人以為沒死透而被持續性吃槍子兒。

眼下他的傷勢雖然很重,但是傷勢主要來源於子彈衝擊防彈衣造成的大量內出血還有肋骨斷裂,和四肢穿透傷。

幸運的是,他的培元決是有療傷能力的上乘功法,具有活血化瘀,恢復肉身的功能。運轉數息后,胸腹的呼吸困難感已經消失了,四肢的彈孔也慢慢止住血了,唯一可惜子彈還在裡面,到時還要費神去動手術把子彈取出來—別的不怕就怕留疤破相。

而且...由於是在瀕死之際行功,他的心境現在驚懼不已本不應該行功,但是為了保住沈威的這具肉身,他也豁出去了。

不正確心態運功帶來的反噬使他現在心裡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感覺。如果現在走近沈威看著他的眼睛,可以看到現在他血灌瞳仁,狀若瘋魔,這是走火入魔之像。

不過沈威,或者說謝元還是苦苦忍耐著,抗拒這種殺戮感,說是殺戮感不如說因為能量消耗過大使的由肉身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饑渴感,渴望外來能量的攝入。但是現在為了戰鬥需要,沈威不介意忍著饑渴一動不動,因為他知道18K還是有人在盯著他的。

就在一公里開外的山地上,周望晴眼神抽抽的看著倒地不起的沈威,沉痛的閉上了眼睛,高晉堅一看也明白了大概情況,他理解的拍拍周督察的肩膀:「節哀,兄弟的犧牲不會白費的。」

說罷看了看山下交火不斷的幫派雙方,臉色非常不好看:「這種幫派之間肆無忌憚的交火一定要制止住。以前我們禁軍火還以為做的很好,現在看這個景象,真的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在我們臉上。」

而一直觀察著戰場的黎珍貴突然又發現了下方墓園的新情況:「咦?怎麼突然整場都是白煙的?視界不清,Sir」她望向高晉堅,「請做出下一步指示。」

「Standby.」高晉堅有多次反恐作戰經歷,臨場經驗豐富,知道遇到這個情況,最好按兵不動,雖然會失去先機,但是勝在沉穩,不會突然打亂陣腳。

「是了,沈威以前喜歡攜帶煙霧彈的,難道他還沒事?」周望晴一下子振奮起來。

高晉堅不想給人一個虛假希望,本來想說可能流彈打爛了煙霧彈外殼,但是又想到一點可能性。

他繼而安慰道:「有可能,我看沈先生這個人,看似只倚重武力,除了格鬥擒拿了得外其實槍法和器械用法一般,但是他在打鬥的過程中一般槍拳並用,槍刀並用的,而且他有佩戴發煙手榴彈的習慣,是個實用主義者,我想他為了安全一定會給自己配備防彈衣的。」已經猜到沈威是卧底的高晉堅開始改稱呼沈威為沈先生。

但在煙霧覆蓋的18K幫眾里,不止槍聲肆掠,經常會聽到搏鬥聲,慘叫聲,和槍聲突然終止的聲音。

可是新安義那邊由於沈威的剛剛倒下已經膽氣被奪,好多人雖然還在持槍還擊,但是已經有更多人寧願拼著後背中槍都要跳下護欄逃走。

在場只有幾位紅棍大佬還臨危不亂,堅守在此,但是都是節節後退,準備隨時找地方脫離戰場。

而煙霧產生后,新安義一方雖然懷疑沈威依舊存活,但是除了康沃伊一人衝進煙塵內,其他人無一人選擇近身反衝鋒打退18K的進攻。難道沈威就真的這麼猛,中了十幾槍在身上還能像武神那樣打?

高晉堅不太認同這個想法:他是一個專業警方狙擊手,對於中彈后的身體情況還是很熟悉的,他給手下新兵和周望晴科普道:「衝鋒槍和手槍一般共用9mm帕拉貝魯姆彈,子彈是圓頭彈,人體中槍后,彈頭膨開,並在入體時造成了極大的動能傷害,圓頭造型能夠避免過度穿透,能夠因為阻力大而停留在目標人體內,反而能夠增加止動效果。」

高晉堅解釋著這一次的情況:「看情況這次沈先生穿了優質防彈背心。但是一旦被子彈擊中后,就會彷彿受到一個8磅的大鎚重擊,會向後猛倒,肋骨可能會折斷,產生大量內出血。人會渾身無力,呼吸困難,這次沈先生可以在如此重傷之下看準時間擲出煙霧彈,已經是完全意志力強大的表現了,我不覺得他還有戰鬥力去打退敵人了。」

「我也只是希望沈先生能安全逃出來了,畢竟是新安義大佬,死了可能會引發大風暴。」周望晴給出了他不希望沈威現在就死的解釋,同時也不認為出手的是沈威。

她傾向於是沈威帶來的頭馬康沃伊,因為除了運氣不是太好還有腦子比沈威更加單純,康沃伊作為積年混混常年爭鬥下個人的實力也非常強大的。

巧了,看著煙霧散去不斷捂著傷手瘸著斷腳潰逃的18K打手,躺在一旁的沈威也是這樣想的。

他的培元決太過於離奇霸道,根本不適合出現在這個世界,暴露給大眾。此戰過後,他還要稍微加重些傷勢,給醫生一些假象,好在有防彈衣不用在胸腹做開放性手術只要做靜養固定就可以了,就是手臂大腿需要取齣子彈......真的希望別留疤。

而且他本來對康沃伊有個適合他的歸宿之地的計劃。「大佬,你怎麼樣了?」康沃伊趕了過來把沈威扶起來,剛才他在一陣白煙里見人就砍,反正砍中的基本都是18K的,錯不了。

「幹得好,你這次把18K打的屁滾尿流了」被扶起來的沈威讚賞道。

「不是啊,我就砍了幾個人而已,不是boss你動的手嗎?」康沃伊以為這次還是沈威大發雄風呢。

是這樣沒錯,但可惜我不敢認啊,沈威心裡嘀咕道,「你沒看到我渾身槍傷嗎?怎麼可能是我乾的,我最多放了個煙霧彈而已,將他們的陣腳打亂,還是你而且唯有你衝上來跑來救我的。」

沈威正色對康沃伊說道,「你以為你只是砍了幾個人,但是實際上你破壞了他們各自的信任感,誘使他們互相廝殺,我只是給你創造出一個機遇而已,而你今天成功抓住了他,你立了首功!」

看著康沃伊果然不愧是我的神情,沈威也啞然失笑,果然和溫斯頓在一起久的人都在情商上不太高。不過也好,反正這次讓功也並不是完全害他,沈威很清楚康沃伊很久以前就想要一個上的了檯面的大功勞。

對於康沃伊來說,他非常羨慕傑克馬,因為傑克能一下子無需代價就可以退出社團跟隨溫斯頓在荷蘭隱退。除了發小沈威的推手,還有他拚命救下波叔於婚禮事變中的功勞,自古功高莫過於救駕。康沃伊有時還跟人喝酒感嘆傑克的好狗命,撞上個這麼大的功勞,如果是他早就可以因功升上紅棍了。既然如此,今天就圓他這個夢。

沈威一瘸一拐的和康沃伊來到禮堂,來葬禮時是最後到的,重新和紅棍集結時也是最後到的。

大嘴李一見到沈威就想立刻發作,但是他很快看到一旁的康沃伊,立刻緘口不言,他很清楚一旦牽扯到責任問題就很快要談到功勞問題,雖然康沃伊的功勞來的太巧妙,但是功勞就是功勞,所有人都看到全新安義就只有他衝上去救了自己的老大和新安義的紅棍們,並打退了18K的封鎖。沈威這個死樣一看就知道喪失了戰鬥力,那功勞只能由康沃伊拿,他真心不想談這個話題。

雖然事後可以用錢買通康沃伊背叛,「狗眼」薩米林就是這樣墮落的,但是現在貿然把康沃伊的地位提上來,對他非常不利,所以他直接趕人:「不是紅棍的請出去吧」他本來連「請」都不想說,但馬上考慮到Ricky也不是紅棍,只能先「請」出去了。想到這裡他更氣憤了,狠狠地盯著沈威。

但康沃伊和沈威站在一起,康沃伊以為大嘴李在盯著他,本來敘不到功勞的他對大嘴李就相當不爽了,現在看大嘴李用眼神趕他走,心中一怒就要發作,但被沈威拉住了。

沈威對他用非常小的聲音說:「先出去吧,過後就會討論你的」康沃伊也只能憤憤的跟躺著也中槍的Ricky一起出去了。

暫時找不出借口挑刺的大嘴李首先出招:「聽著,各位,我們不能這麼不了了之,我們先得擺平了18K幫,再跟找警方周旋。」

馬朴也同意這個方向,並提出了他的意見「我同意,我們的確需要統合下力量,先把18K這個小丑幹掉,那麼雙下巴現在在哪?」

一直監控雙下巴曹的蔣夫人知道雙下巴在做什麼,但攝於場合,她委婉的說道:「他現在在「隱居中」。」

「隱居個鬼,」大嘴李絲毫不給面子直接就爆了雙下巴的丑:「他現在在某個情趣房裡「騎白虎」呢!這個死胖子!」很明顯他也在監視雙下巴。

沈威本來就全身痛,但是聽到這個他更是驚的直咧嘴:「這還在孝期啊,還是明面上的親侄子實際上的兒子啊。」雙下巴算是完了,再有實力,也沒有人服他的。

「或許你是對的,李兄弟」馬朴講的是當時大嘴李建議應該直接選舉龍頭,而不是以代龍頭來過渡一段時期的做法,「波叔已經走了,我們現在需要一個新的坐館來帶領我們,一個新的龍頭。」

然後大嘴李馬上就跳出來了為自己代言了:「終於你說到正事上了,卓馬克,我的勢力是幫中第一,而我的威名,眾所周知,威震整個HK,這龍頭位,捨我其誰!」

馬朴早就想拜脫現在群龍無首的局面了,贊同道:「我想我們應該可以確認...」

話還沒說完,蔣夫人就有話說了:「等等,做人做事都講究個名正言順,按照新安義的傳統,選龍頭必須要走選舉,得到大家同意者方能當龍頭。」

蔣夫人直視大嘴李,「傳統無論是何時何地都必須要尊重的。」

「哈!你個女人真煩,都什麼時候了,火燒屁股了,我們快要被一網打盡了還要堅持所謂傳統,要論傳統,你甚至不應該在這裡,紅棍都是要能打的,你連紅棍都不是,你只是是紅棍夫人而已,要堅持傳統,可以啊,麻煩你先出去,如若不然你就是別有用心。」

大嘴李很清楚爛鼻蔣是個什麼貨色,爛鼻蔣說的話透著什麼味他一聽就聽出來了。

被揭穿目的的蔣夫人一點都不慌「所以你認為打架能力強才能論紅棍,你怎麼不想想沒有我在白道幫你洗,你的上不得檯面的生意早就被人一網打盡了,還在這裡吠」

「各位,」沈威站在人群外面,開口引起注意,:「能聽我一言嗎?」

論所有紅棍裡面大嘴李最不待見的人是誰,就是沈威!一聽到沈威說話就罵道:「關你什麼事?你才剛進新安義,你有什麼資格來插嘴。」

「我的資格?」沈威也毫不示弱,「我的資格就是站在最前面幫你們擋子彈,沒有我你們撤的這麼順利,我又不爭龍頭。提個建議怎麼啦?你怕了?」沈威挑釁的看了一眼大嘴李。

就在大嘴李要發作時,馬朴止住大嘴,對著沈威說:「我們都見證了你的功勞,沒有你大家不會走的這麼輕鬆,既然你有提議,請說吧。」

「好,我提議來一次按傳統的首領選舉儀式。」沈威也是要求先選舉。

「你碼...」大嘴李氣的張口想罵。

「聽我說完,你就明白為什麼選舉這麼重要啦」沈威用白痴的眼神看著大嘴李。

要說積蓄自身實力,街頭擴充沈威承認大嘴李真是把好手,他的勢力擴充到這個地步證明他的大師級犯罪能力。但他在形勢的把握上實在稀爛,不懂人心,追求一個絕對霸道,但是絕對霸道自歷史以來就沒有能成就長遠事業的。

「我別的大道理不講,我就講下如果在這裡匆匆決定你的龍頭位會有什麼後果:

首先,這裡只有我們這些掌握大區地盤的揸Fit人紅棍在這裡,其他小地盤的紅棍本來會在大選舉里一起集結的,你提前定龍頭,讓他們等通知,萬一有人不認同怎麼辦?」大嘴李「哼」一聲不說話,他才不會在乎這些小首領呢,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但是馬朴卻若有所思。

看著大嘴李滿不在乎的神情,沈威就知道他沒聽進去,哎!新安義的構成就是這些小老大,全得罪光了,你還有什麼號召力啊。

「第二個,蔣夫人說的對。名不正則言不順,你信不信,今次不按正式流程來,幾天後的報紙,就會以我們衰落為題大肆唱衰我們,因為我們怕的連首領都要草草確立了,哪有第一社團應有的威儀。名聲是需要我們維護的」大嘴李還想說誰唱衰就灌誰水泥樁,但還是被馬朴止住了,他很清楚媒體是千萬得罪不得的,尤其是桑尼何入獄后。

「而且,你還說你是威名最盛的第一紅棍,你連一個正兒八經的選舉都不敢面對,你覺得這是「威名最盛」?」沈威調侃道。

「你這個小癟三」大嘴李氣得要衝上來掐死沈威,他也知道沈威現在傷勢極重,本來想看看長時間站立的他會不會挺不住直接暈倒退場,好暗中下手。誰能想到他竟然堅持了那麼久,但現在大嘴李只想親自動手把這個多嘴的鐵猴子幹掉!

好在馬朴還是阻止了大嘴李,沈威也鬆了口氣,不然的話,紅棍們就會發現,其實沈威除了四肢的槍傷其他早就好了。

馬朴示意大嘴李向後退一點,宣布他的最終意見:「我認同沈兄弟和蔣姐妹的意見。」

看到大家已經有了共識,大嘴李也只能接受:「很好,我們會舉行他媽的選舉...但我也給你們一個忠告」他看向年前所有的揸Fit人,「讓我以外的人上位,都對新安義的未來是災難性的」

馬朴才不怕這種潛藏式威脅,他直接走前一步,看著大嘴李:「每個人都要投票,每個參與者的票都有效,這就是我們的傳統...」

「去尼瑪的傳統」大嘴李撒潑似的發飆道。轉身就招呼外面的Ricky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大嘴李,沈威面無表情,心裡卻宣告:「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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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暢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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