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結盟前的做戲

「首領到！」

隨著一聲長喝海族人魚分列兩邊，一位女子飄然而至。她的裝束與眾人魚不同，胸前圍了一串貝殼，頸上掛著一條海蔓，頭上一圈海藻。經典十足的人魚打扮。

她腰下是魚尾，尾端彎曲，前行彎后的魚尾就會左右搖擺，腰肢也隨著搖曳，更顯得婀娜多姿。

她長著一張美得精緻的臉，水汪汪的眼睛、粉嘟嘟的嘴，白嫩嫩的肌膚，黑黑的長發散在肩頭、背後。髮絲上點綴著亮晶晶的珍珠裝飾。她便是人魚大軍的首領，珍珠。

她來到落大人和水大人的軍帳內，看了看地上五具屍體，小鼻子微微地皺起。周圍鴉雀無聲。

「怎麼回事？」半晌她緩緩開口。

「報告首領！」昨晚巡邏的一個人魚越眾往前走了兩步，中氣十足道，「昨天晚上有一個女子自稱是首領派來給兩位大人歌舞助興的，我們並沒有攔截。因為……首領有命……」

「那個女子現在何處！」

「這……不知道！」

「……我們一直沒有看見她……」旁邊一個人魚侍衛接著道。

「混蛋！」珍珠迅速地轉身抬起雪白光滑的玉臂，一個耳光打下去，發出清脆的一聲。

被打的人魚挺胸收腹，頭鄭重地低下。

「首領教訓的是！」

珍珠水汪汪的眼閃出了一絲寒意

「你們可查清這三個黑衣人是什麼人了嗎？」

「報告首領，這三個黑衣人是風鳥宮的其中兩個是風鳥宮有名的影子，另外一個是風鳥宮有名的大巫名叫青嵐。」

「消息可靠嗎？」

「報告首領，消息絕對可靠！」

「這麼肯定？」

那個人魚一時又有些不確定了。

「通常確定的消息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真實的，另一個是虛假的。虛假的是你們辦事不利，真實的恐怕這裡面就是有人故意透漏給我們了。你們說呢？」

「首領說的是……」

珍珠一揮手不想再聽他廢話了。

「把這三個黑衣人衣服武器都留下，屍體掛到陣前，告訴他們我們海族不比他們長著兩條腿的人類差！」

「是！」

「等等！那個女子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

「去找畫師，由你們敘述把她給我畫下來！」

「是！」

珍珠這才微微呼出口氣，輕輕扭轉身離開。

「你們記住，那個女子還會來的，不要攔她，到時候一定要報我。不然，耽誤了軍情可不是你們一條命能低的！」

「是，首領！」

珍珠這才滿意地加快了魚尾的擺動。

很快風鳥宮的兩個影子和青嵐的屍體掛到了兩軍陣前，今天也是蒼狼大軍和海族對戰的第十天。

大帳內，玲玥端坐正中，面前鋪了一張地圖，他正思索著什麼。當外面來報。

「海族人軍鼓敲響，像是又要進攻！」

玲玥眉頭一皺，披上戰甲出帳上馬，帶上一隊親兵來到先前和黑水玄蛇戰鬥時的場地。玲瓏在這裡好一會了。

玲玥看了看。

「怎麼樣？」

玲瓏搖了搖頭。

「沒事，他們不過是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罷了。」

「炫耀戰利品？」

玲玥奇怪，當看到對方用長桿掛了三具屍體，不停地在他們前方來來回回炫耀才明白，哭笑不得。

「既然不是進攻幹嘛要敲戰鼓呀？」

「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旁邊的人道。

玲瓏看了幾眼，轉頭對玲玥道。

「你下書吧。」

玲玥略略一沉吟。

「是不是太早？」

「不早了，他們已經明白我們的意思了。」

「明白我們的意思？」玲玥卻是還糊塗著，「我怎麼沒看出來？」

玲瓏呵呵一笑。

「他們拿著這三具屍體來炫耀，就是告訴我們他們已經明白了。」

「…….我還是不懂。」

玲瓏解釋道。

「他們知道了前去暗殺落大人和水大人是風鳥宮派去的，而我們是風鳥宮請來的援軍，對於這裡面的關係海族很清楚。你也看到了，雖然風鳥宮南海一段的海岸線崩潰，但至少他們還沒能力完全拿下，在這個時候又與我們對峙了十天，這種持久戰對他們沒有一點好處。別忘了，他們現在正處在生存危機中，他們能跟誰合作？也只有三個，風鳥宮、羽人、我們。如今他們已經和羽人結成同盟，那麼也只剩下了風鳥宮和我們這兩大相對來說實力龐大的集團。如果是你，你又會選誰呢？」

玲玥一時沒轉過這個彎，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道。

「我會選擇……我們！」

「為什麼呢？」

玲玥嘆了口氣，明白了。蒼狼大軍終究是北方的，遲早要回去。即使十萬大山落入蒼狼大軍手裡，也只會派一小部分駐紮在這裡，那麼海族得到的好處相對會多些。

玲瓏笑著道。

「所謂天高皇帝遠，我們走了這裡仍然是他們的地盤，大多數的事情還是他們說了算。可是饕餮的風鳥宮就不同了，他是十萬大山的老住戶，是沒法趕走的。更何況他們結盟的羽人和風鳥宮已經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認為即使海族人再有誠意風鳥宮會接納嗎？已經有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在那等著他們，他們還有必去走彎路嗎？」

「可是我還是不懂，既然你知道他們會找我們合作，那為什麼你還要把他兩個操控黑水玄蛇的人魚殺死呢？」

玲瓏輕笑出聲。玲玥是很聰明，也是難得的帥才，可是比起玲瓏還是差那麼幾分。玲瓏畢竟是未來世界殺手訓練營科學化、魔鬼化訓練出來的一柄利器，先不說有五千年文明歷史的沉澱和認知，單單是揣度人內心和事情細節的經驗心得，就足以讓這個世界的玲玥無法相比。

「我沒有殺那兩個人魚，我殺的只是風鳥宮的那三個人。說起來，我可是在幫海族。」

玲玥也沒有到現場看還以為玲瓏說的是真的，哪知玲瓏話鋒一轉。

「就算是我殺了又能怎麼樣？即使他們知道又能怎麼樣？」

玲玥睜大了眼睛。

「什麼意思？」

其實想讓對方與你合作除了你的誠意外，還有你的能力，甚至有時候你的能力比你的誠意更為重要。你再有誠意是個飯桶和你合作有個屁用。

既然海族拿了落大人和水大人他們來做誘餌，那隻能證明落大人和水大人很不重要，即使重要也表示海族人忍痛割愛，不然他們在帳里打鬥了很久都沒有一個人過來解救。這等便宜的事玲瓏如何不撿？玲瓏解釋完撥馬回去了。

玲玥獃獃地看著玲瓏的背影心裡越發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對她有點陌生。

玲瓏帶人走後玲玥的親信提馬上前，低低地道。

「此人如果不為大首領所用，只能除掉！」

玲玥目光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玲瓏的審時度勢一般來說差不多少，她推理的這些果然是海族人面臨的。現在的海底火山爆發嚴重，陸地上又遲遲得不到一塊地盤。羽人雖然曾經承諾過等打敗風鳥宮會給他們一塊土地，可是這一切都得等到打敗風鳥宮，而且到現在也沒打敗，他們真有些等不及了，只好走了個險招，目光瞄上了蒼狼部落。玲瓏那次將雙方的人全殺死這也證明對方給他們的信號是試探性的，或者是蒼狼部落已經有意要向海族人結盟。殺了風鳥宮的人就是與風鳥宮為敵，殺了他們的人應該是再對他們說：我很強大，選擇我沒道理！

珍珠拿著畫出來的玲瓏畫像，嘴角微翹，露出自得的笑意。

「果然我沒猜錯，真的是她。」

桌上還有幾張畫像，畫得水平不盡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都是玲瓏的模樣。

她身後的一個人魚將領低聲問道。

「首領，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玲瓏嗎？」

「不錯，就是她。」

「那我們……」

珍珠微微笑了。

「是她一切就好辦了。這個人很聰明，我能感覺得到她知道我的心思。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容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馬上去見他們嗎？」

「不，對方不光是蒼狼部落的人馬，還有風鳥宮一批人馬，大約三萬人吧，都是精銳。如果我們現在就開始和蒼狼大軍結盟會適得其反，到時候我們什麼也得不到，還失去一個盟友。仗還要打，戲還得唱。」

「可是一旦我們假戲真做了怎麼辦？那蒼狼大軍能知道我們的意思嗎？」

珍珠明白，兩軍對戰必定有死傷，一旦到時候積怨太深恐怕對結盟不利。她想了想道。

「去把召喚黑水玄蛇的花大人和土大人……」如此這般。

那將領瞪大了眼睛，珍珠嘆了口氣。

「沒辦法，為了我們海族能延續下去他們即使死了，也死得其所！」

花大人和土大人被安排到原來水大人和落大人住的那個陸地營。儘管不是同一個軍帳、巡邏隊也加強了防範，可這兩位大人心裡也明白自己這炮灰的命，但海族為了自己的族人他們是什麼都可以犧牲的，這兩位大人也不例外。對於珍珠的安排他們欣然接受，當夜便配合似的召喚來一條小黑水玄蛇操控做法。十幾里以外都能看見那裡的水球不停地閃現在夜空，黑水玄蛇的暴力吼叫也久久回蕩。

花月在那邊也收到了玲玥傳來的，兩個影子和一個巫師死去的消息。儘管任務完成，她還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兩個影子的死花月並沒有懷疑什麼，但是青嵐就不同了，她可是十萬大山有名的大巫之一，是用饕餮大神保佑過的大巫，這世上能要青嵐命的除了她花月外沒有幾個人。她不相信那些沒腿的人魚有這個本事，可是偏偏青嵐卻死了。難道有高人相助？

花月反覆地思量，越想越亂，理不出一個頭緒來。玲玥在這個時候又將土大人和花大人的事傳與花月。花月明知這次百分之百的是海族下的誘餌，但關鍵就在這誘餌下的太吸引人了。花大人和土大人在操控黑水玄蛇是事實，她花月應該派人除去。可是海族人竟然將這兩個重要的人物擺在那裡等著你去除掉，這未免有點讓人明知虎穴卻還必須要跳進去的意思。

她只好再次派出兩組影子，四個人，連同另外一個大巫岩清一起前去。岩清和青嵐關係最好，花月派她也算是下了個誘餌，誘使殺掉青嵐的人出來。

玲瓏得知這一消息后暗笑道，真是很有意思，這遊戲越來越精彩了。

當天夜裡花大人和土大人再次被殺，一同陪葬的還有五個人。四個黑衣人是風鳥宮影子和巫師岩清。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在土大人和花大人的身上豎了兩塊木牌，上面分別寫著：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當然這是玲瓏的戲謔之筆了。

珍珠看到玲瓏留下的木牌神情很平靜。

「把兩位大人厚葬！這五個人和上次一樣，東西留下，屍體掛到陣前！」

「是，首領！」

玲玥在軍帳中正與玲瓏議事，從外面閃進一個人，憤憤地道。

「那海族人欺人太甚，他們又將我們的人殺了，還挑著他們的屍體在陣前招搖！我們應該出兵了吧！」

他是花月派來的大山，主要負責風鳥宮派來的那三萬精銳的人馬。不過他直接聽從玲玥的調遣。

他本來沒有多大信心讓玲玥出兵，但是沒想到的是玲玥居然答應了，命他帶三萬人馬分左右兩路同時進攻海族大營。然後再分兩路人馬，一路在明，正面進攻，另一路在暗處，從海族後方插入。這樣四面夾擊，不怕他海族不敗。

大山將軍驚喜的愣住。

「真的？」

玲玥點頭，旁邊的玲瓏站起身來。

「大首領暗處的兵馬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準確無誤地插入敵人的心臟！」

「你？」玲玥有些猶豫，很是擔心的樣子。

玲瓏笑了笑，輕聲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就是那難防的暗箭，沒事的！」說著可愛地一笑，離開。

大山看了看玲玥又看了看玲瓏離去的背影，嘿嘿笑了。

「好有福氣，我的蒼狼大首領，我祝福你們！」

玲玥搖了搖頭苦苦笑了。

「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把兒女私情放在一邊吧。」

「大首領說的是！我這就去下安排！」說著轉身走了。

玲玥眉頭微微皺起，剛才自己的戲演的很到位，玲瓏呢？那一笑……太真實了。

「首領到！」

隨著一聲長喝海族人魚分列兩邊，一位女子飄然而至。她的裝束與眾人魚不同，胸前圍了一串貝殼，頸上掛著一條海蔓，頭上一圈海藻。經典十足的人魚打扮。

她腰下是魚尾，尾端彎曲，前行彎后的魚尾就會左右搖擺，腰肢也隨著搖曳，更顯得婀娜多姿。

她長著一張美得精緻的臉，水汪汪的眼睛、粉嘟嘟的嘴，白嫩嫩的肌膚，黑黑的長發散在肩頭、背後。髮絲上點綴著亮晶晶的珍珠裝飾。她便是人魚大軍的首領，珍珠。

她來到落大人和水大人的軍帳內，看了看地上五具屍體，小鼻子微微地皺起。周圍鴉雀無聲。

「怎麼回事？」半晌她緩緩開口。

「報告首領！」昨晚巡邏的一個人魚越眾往前走了兩步，中氣十足道，「昨天晚上有一個女子自稱是首領派來給兩位大人歌舞助興的，我們並沒有攔截。因為……首領有命……」

「那個女子現在何處！」

「這……不知道！」

「……我們一直沒有看見她……」旁邊一個人魚侍衛接著道。

「混蛋！」珍珠迅速地轉身抬起雪白光滑的玉臂，一個耳光打下去，發出清脆的一聲。

被打的人魚挺胸收腹，頭鄭重地低下。

「首領教訓的是！」

珍珠水汪汪的眼閃出了一絲寒意

「你們可查清這三個黑衣人是什麼人了嗎？」

「報告首領，這三個黑衣人是風鳥宮的其中兩個是風鳥宮有名的影子，另外一個是風鳥宮有名的大巫名叫青嵐。」

「消息可靠嗎？」

「報告首領，消息絕對可靠！」

「這麼肯定？」

那個人魚一時又有些不確定了。

「通常確定的消息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真實的，另一個是虛假的。虛假的是你們辦事不利，真實的恐怕這裡面就是有人故意透漏給我們了。你們說呢？」

「首領說的是……」

珍珠一揮手不想再聽他廢話了。

「把這三個黑衣人衣服武器都留下，屍體掛到陣前，告訴他們我們海族不比他們長著兩條腿的人類差！」

「是！」

「等等！那個女子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

「去找畫師，由你們敘述把她給我畫下來！」

「是！」

珍珠這才微微呼出口氣，輕輕扭轉身離開。

「你們記住，那個女子還會來的，不要攔她，到時候一定要報我。不然，耽誤了軍情可不是你們一條命能低的！」

「是，首領！」

珍珠這才滿意地加快了魚尾的擺動。

很快風鳥宮的兩個影子和青嵐的屍體掛到了兩軍陣前，今天也是蒼狼大軍和海族對戰的第十天。

大帳內，玲玥端坐正中，面前鋪了一張地圖，他正思索著什麼。當外面來報。

「海族人軍鼓敲響，像是又要進攻！」

玲玥眉頭一皺，披上戰甲出帳上馬，帶上一隊親兵來到先前和黑水玄蛇戰鬥時的場地。玲瓏在這裡好一會了。

玲玥看了看。

「怎麼樣？」

玲瓏搖了搖頭。

「沒事，他們不過是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罷了。」

「炫耀戰利品？」

玲玥奇怪，當看到對方用長桿掛了三具屍體，不停地在他們前方來來回回炫耀才明白，哭笑不得。

「既然不是進攻幹嘛要敲戰鼓呀？」

「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旁邊的人道。

玲瓏看了幾眼，轉頭對玲玥道。

「你下書吧。」

玲玥略略一沉吟。

「是不是太早？」

「不早了，他們已經明白我們的意思了。」

「明白我們的意思？」玲玥卻是還糊塗著，「我怎麼沒看出來？」

玲瓏呵呵一笑。

「他們拿著這三具屍體來炫耀，就是告訴我們他們已經明白了。」

「…….我還是不懂。」

玲瓏解釋道。

「他們知道了前去暗殺落大人和水大人是風鳥宮派去的，而我們是風鳥宮請來的援軍，對於這裡面的關係海族很清楚。你也看到了，雖然風鳥宮南海一段的海岸線崩潰，但至少他們還沒能力完全拿下，在這個時候又與我們對峙了十天，這種持久戰對他們沒有一點好處。別忘了，他們現在正處在生存危機中，他們能跟誰合作？也只有三個，風鳥宮、羽人、我們。如今他們已經和羽人結成同盟，那麼也只剩下了風鳥宮和我們這兩大相對來說實力龐大的集團。如果是你，你又會選誰呢？」

玲玥一時沒轉過這個彎，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道。

「我會選擇……我們！」

「為什麼呢？」

玲玥嘆了口氣，明白了。蒼狼大軍終究是北方的，遲早要回去。即使十萬大山落入蒼狼大軍手裡，也只會派一小部分駐紮在這裡，那麼海族得到的好處相對會多些。

玲瓏笑著道。

「所謂天高皇帝遠，我們走了這裡仍然是他們的地盤，大多數的事情還是他們說了算。可是饕餮的風鳥宮就不同了，他是十萬大山的老住戶，是沒法趕走的。更何況他們結盟的羽人和風鳥宮已經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認為即使海族人再有誠意風鳥宮會接納嗎？已經有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在那等著他們，他們還有必去走彎路嗎？」

「可是我還是不懂，既然你知道他們會找我們合作，那為什麼你還要把他兩個操控黑水玄蛇的人魚殺死呢？」

玲瓏輕笑出聲。玲玥是很聰明，也是難得的帥才，可是比起玲瓏還是差那麼幾分。玲瓏畢竟是未來世界殺手訓練營科學化、魔鬼化訓練出來的一柄利器，先不說有五千年文明歷史的沉澱和認知，單單是揣度人內心和事情細節的經驗心得，就足以讓這個世界的玲玥無法相比。

「我沒有殺那兩個人魚，我殺的只是風鳥宮的那三個人。說起來，我可是在幫海族。」

玲玥也沒有到現場看還以為玲瓏說的是真的，哪知玲瓏話鋒一轉。

「就算是我殺了又能怎麼樣？即使他們知道又能怎麼樣？」

玲玥睜大了眼睛。

「什麼意思？」

其實想讓對方與你合作除了你的誠意外，還有你的能力，甚至有時候你的能力比你的誠意更為重要。你再有誠意是個飯桶和你合作有個屁用。

既然海族拿了落大人和水大人他們來做誘餌，那隻能證明落大人和水大人很不重要，即使重要也表示海族人忍痛割愛，不然他們在帳里打鬥了很久都沒有一個人過來解救。這等便宜的事玲瓏如何不撿？玲瓏解釋完撥馬回去了。

玲玥獃獃地看著玲瓏的背影心裡越發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對她有點陌生。

玲瓏帶人走後玲玥的親信提馬上前，低低地道。

「此人如果不為大首領所用，只能除掉！」

玲玥目光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玲瓏的審時度勢一般來說差不多少，她推理的這些果然是海族人面臨的。現在的海底火山爆發嚴重，陸地上又遲遲得不到一塊地盤。羽人雖然曾經承諾過等打敗風鳥宮會給他們一塊土地，可是這一切都得等到打敗風鳥宮，而且到現在也沒打敗，他們真有些等不及了，只好走了個險招，目光瞄上了蒼狼部落。玲瓏那次將雙方的人全殺死這也證明對方給他們的信號是試探性的，或者是蒼狼部落已經有意要向海族人結盟。殺了風鳥宮的人就是與風鳥宮為敵，殺了他們的人應該是再對他們說：我很強大，選擇我沒道理！

珍珠拿著畫出來的玲瓏畫像，嘴角微翹，露出自得的笑意。

「果然我沒猜錯，真的是她。」

桌上還有幾張畫像，畫得水平不盡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都是玲瓏的模樣。

她身後的一個人魚將領低聲問道。

「首領，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玲瓏嗎？」

「不錯，就是她。」

「那我們……」

珍珠微微笑了。

「是她一切就好辦了。這個人很聰明，我能感覺得到她知道我的心思。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容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馬上去見他們嗎？」

「不，對方不光是蒼狼部落的人馬，還有風鳥宮一批人馬，大約三萬人吧，都是精銳。如果我們現在就開始和蒼狼大軍結盟會適得其反，到時候我們什麼也得不到，還失去一個盟友。仗還要打，戲還得唱。」

「可是一旦我們假戲真做了怎麼辦？那蒼狼大軍能知道我們的意思嗎？」

珍珠明白，兩軍對戰必定有死傷，一旦到時候積怨太深恐怕對結盟不利。她想了想道。

「去把召喚黑水玄蛇的花大人和土大人……」如此這般。

那將領瞪大了眼睛，珍珠嘆了口氣。

「沒辦法，為了我們海族能延續下去他們即使死了，也死得其所！」

花大人和土大人被安排到原來水大人和落大人住的那個陸地營。儘管不是同一個軍帳、巡邏隊也加強了防範，可這兩位大人心裡也明白自己這炮灰的命，但海族為了自己的族人他們是什麼都可以犧牲的，這兩位大人也不例外。對於珍珠的安排他們欣然接受，當夜便配合似的召喚來一條小黑水玄蛇操控做法。十幾里以外都能看見那裡的水球不停地閃現在夜空，黑水玄蛇的暴力吼叫也久久回蕩。

花月在那邊也收到了玲玥傳來的，兩個影子和一個巫師死去的消息。儘管任務完成，她還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兩個影子的死花月並沒有懷疑什麼，但是青嵐就不同了，她可是十萬大山有名的大巫之一，是用饕餮大神保佑過的大巫，這世上能要青嵐命的除了她花月外沒有幾個人。她不相信那些沒腿的人魚有這個本事，可是偏偏青嵐卻死了。難道有高人相助？

花月反覆地思量，越想越亂，理不出一個頭緒來。玲玥在這個時候又將土大人和花大人的事傳與花月。花月明知這次百分之百的是海族下的誘餌，但關鍵就在這誘餌下的太吸引人了。花大人和土大人在操控黑水玄蛇是事實，她花月應該派人除去。可是海族人竟然將這兩個重要的人物擺在那裡等著你去除掉，這未免有點讓人明知虎穴卻還必須要跳進去的意思。

她只好再次派出兩組影子，四個人，連同另外一個大巫岩清一起前去。岩清和青嵐關係最好，花月派她也算是下了個誘餌，誘使殺掉青嵐的人出來。

玲瓏得知這一消息后暗笑道，真是很有意思，這遊戲越來越精彩了。

當天夜裡花大人和土大人再次被殺，一同陪葬的還有五個人。四個黑衣人是風鳥宮影子和巫師岩清。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在土大人和花大人的身上豎了兩塊木牌，上面分別寫著：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當然這是玲瓏的戲謔之筆了。

珍珠看到玲瓏留下的木牌神情很平靜。

「把兩位大人厚葬！這五個人和上次一樣，東西留下，屍體掛到陣前！」

「是，首領！」

玲玥在軍帳中正與玲瓏議事，從外面閃進一個人，憤憤地道。

「那海族人欺人太甚，他們又將我們的人殺了，還挑著他們的屍體在陣前招搖！我們應該出兵了吧！」

他是花月派來的大山，主要負責風鳥宮派來的那三萬精銳的人馬。不過他直接聽從玲玥的調遣。

他本來沒有多大信心讓玲玥出兵，但是沒想到的是玲玥居然答應了，命他帶三萬人馬分左右兩路同時進攻海族大營。然後再分兩路人馬，一路在明，正面進攻，另一路在暗處，從海族後方插入。這樣四面夾擊，不怕他海族不敗。

大山將軍驚喜的愣住。

「真的？」

玲玥點頭，旁邊的玲瓏站起身來。

「大首領暗處的兵馬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準確無誤地插入敵人的心臟！」

「你？」玲玥有些猶豫，很是擔心的樣子。

玲瓏笑了笑，輕聲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就是那難防的暗箭，沒事的！」說著可愛地一笑，離開。

大山看了看玲玥又看了看玲瓏離去的背影，嘿嘿笑了。

「好有福氣，我的蒼狼大首領，我祝福你們！」

玲玥搖了搖頭苦苦笑了。

「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把兒女私情放在一邊吧。」

「大首領說的是！我這就去下安排！」說著轉身走了。

玲玥眉頭微微皺起，剛才自己的戲演的很到位，玲瓏呢？那一笑……太真實了。

「首領到！」

隨著一聲長喝海族人魚分列兩邊，一位女子飄然而至。她的裝束與眾人魚不同，胸前圍了一串貝殼，頸上掛著一條海蔓，頭上一圈海藻。經典十足的人魚打扮。

她腰下是魚尾，尾端彎曲，前行彎后的魚尾就會左右搖擺，腰肢也隨著搖曳，更顯得婀娜多姿。

她長著一張美得精緻的臉，水汪汪的眼睛、粉嘟嘟的嘴，白嫩嫩的肌膚，黑黑的長發散在肩頭、背後。髮絲上點綴著亮晶晶的珍珠裝飾。她便是人魚大軍的首領，珍珠。

她來到落大人和水大人的軍帳內，看了看地上五具屍體，小鼻子微微地皺起。周圍鴉雀無聲。

「怎麼回事？」半晌她緩緩開口。

「報告首領！」昨晚巡邏的一個人魚越眾往前走了兩步，中氣十足道，「昨天晚上有一個女子自稱是首領派來給兩位大人歌舞助興的，我們並沒有攔截。因為……首領有命……」

「那個女子現在何處！」

「這……不知道！」

「……我們一直沒有看見她……」旁邊一個人魚侍衛接著道。

「混蛋！」珍珠迅速地轉身抬起雪白光滑的玉臂，一個耳光打下去，發出清脆的一聲。

被打的人魚挺胸收腹，頭鄭重地低下。

「首領教訓的是！」

珍珠水汪汪的眼閃出了一絲寒意

「你們可查清這三個黑衣人是什麼人了嗎？」

「報告首領，這三個黑衣人是風鳥宮的其中兩個是風鳥宮有名的影子，另外一個是風鳥宮有名的大巫名叫青嵐。」

「消息可靠嗎？」

「報告首領，消息絕對可靠！」

「這麼肯定？」

那個人魚一時又有些不確定了。

「通常確定的消息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真實的，另一個是虛假的。虛假的是你們辦事不利，真實的恐怕這裡面就是有人故意透漏給我們了。你們說呢？」

「首領說的是……」

珍珠一揮手不想再聽他廢話了。

「把這三個黑衣人衣服武器都留下，屍體掛到陣前，告訴他們我們海族不比他們長著兩條腿的人類差！」

「是！」

「等等！那個女子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

「去找畫師，由你們敘述把她給我畫下來！」

「是！」

珍珠這才微微呼出口氣，輕輕扭轉身離開。

「你們記住，那個女子還會來的，不要攔她，到時候一定要報我。不然，耽誤了軍情可不是你們一條命能低的！」

「是，首領！」

珍珠這才滿意地加快了魚尾的擺動。

很快風鳥宮的兩個影子和青嵐的屍體掛到了兩軍陣前，今天也是蒼狼大軍和海族對戰的第十天。

大帳內，玲玥端坐正中，面前鋪了一張地圖，他正思索著什麼。當外面來報。

「海族人軍鼓敲響，像是又要進攻！」

玲玥眉頭一皺，披上戰甲出帳上馬，帶上一隊親兵來到先前和黑水玄蛇戰鬥時的場地。玲瓏在這裡好一會了。

玲玥看了看。

「怎麼樣？」

玲瓏搖了搖頭。

「沒事，他們不過是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罷了。」

「炫耀戰利品？」

玲玥奇怪，當看到對方用長桿掛了三具屍體，不停地在他們前方來來回回炫耀才明白，哭笑不得。

「既然不是進攻幹嘛要敲戰鼓呀？」

「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旁邊的人道。

玲瓏看了幾眼，轉頭對玲玥道。

「你下書吧。」

玲玥略略一沉吟。

「是不是太早？」

「不早了，他們已經明白我們的意思了。」

「明白我們的意思？」玲玥卻是還糊塗著，「我怎麼沒看出來？」

玲瓏呵呵一笑。

「他們拿著這三具屍體來炫耀，就是告訴我們他們已經明白了。」

「…….我還是不懂。」

玲瓏解釋道。

「他們知道了前去暗殺落大人和水大人是風鳥宮派去的，而我們是風鳥宮請來的援軍，對於這裡面的關係海族很清楚。你也看到了，雖然風鳥宮南海一段的海岸線崩潰，但至少他們還沒能力完全拿下，在這個時候又與我們對峙了十天，這種持久戰對他們沒有一點好處。別忘了，他們現在正處在生存危機中，他們能跟誰合作？也只有三個，風鳥宮、羽人、我們。如今他們已經和羽人結成同盟，那麼也只剩下了風鳥宮和我們這兩大相對來說實力龐大的集團。如果是你，你又會選誰呢？」

玲玥一時沒轉過這個彎，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道。

「我會選擇……我們！」

「為什麼呢？」

玲玥嘆了口氣，明白了。蒼狼大軍終究是北方的，遲早要回去。即使十萬大山落入蒼狼大軍手裡，也只會派一小部分駐紮在這裡，那麼海族得到的好處相對會多些。

玲瓏笑著道。

「所謂天高皇帝遠，我們走了這裡仍然是他們的地盤，大多數的事情還是他們說了算。可是饕餮的風鳥宮就不同了，他是十萬大山的老住戶，是沒法趕走的。更何況他們結盟的羽人和風鳥宮已經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認為即使海族人再有誠意風鳥宮會接納嗎？已經有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在那等著他們，他們還有必去走彎路嗎？」

「可是我還是不懂，既然你知道他們會找我們合作，那為什麼你還要把他兩個操控黑水玄蛇的人魚殺死呢？」

玲瓏輕笑出聲。玲玥是很聰明，也是難得的帥才，可是比起玲瓏還是差那麼幾分。玲瓏畢竟是未來世界殺手訓練營科學化、魔鬼化訓練出來的一柄利器，先不說有五千年文明歷史的沉澱和認知，單單是揣度人內心和事情細節的經驗心得，就足以讓這個世界的玲玥無法相比。

「我沒有殺那兩個人魚，我殺的只是風鳥宮的那三個人。說起來，我可是在幫海族。」

玲玥也沒有到現場看還以為玲瓏說的是真的，哪知玲瓏話鋒一轉。

「就算是我殺了又能怎麼樣？即使他們知道又能怎麼樣？」

玲玥睜大了眼睛。

「什麼意思？」

其實想讓對方與你合作除了你的誠意外，還有你的能力，甚至有時候你的能力比你的誠意更為重要。你再有誠意是個飯桶和你合作有個屁用。

既然海族拿了落大人和水大人他們來做誘餌，那隻能證明落大人和水大人很不重要，即使重要也表示海族人忍痛割愛，不然他們在帳里打鬥了很久都沒有一個人過來解救。這等便宜的事玲瓏如何不撿？玲瓏解釋完撥馬回去了。

玲玥獃獃地看著玲瓏的背影心裡越發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對她有點陌生。

玲瓏帶人走後玲玥的親信提馬上前，低低地道。

「此人如果不為大首領所用，只能除掉！」

玲玥目光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玲瓏的審時度勢一般來說差不多少，她推理的這些果然是海族人面臨的。現在的海底火山爆發嚴重，陸地上又遲遲得不到一塊地盤。羽人雖然曾經承諾過等打敗風鳥宮會給他們一塊土地，可是這一切都得等到打敗風鳥宮，而且到現在也沒打敗，他們真有些等不及了，只好走了個險招，目光瞄上了蒼狼部落。玲瓏那次將雙方的人全殺死這也證明對方給他們的信號是試探性的，或者是蒼狼部落已經有意要向海族人結盟。殺了風鳥宮的人就是與風鳥宮為敵，殺了他們的人應該是再對他們說：我很強大，選擇我沒道理！

珍珠拿著畫出來的玲瓏畫像，嘴角微翹，露出自得的笑意。

「果然我沒猜錯，真的是她。」

桌上還有幾張畫像，畫得水平不盡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都是玲瓏的模樣。

她身後的一個人魚將領低聲問道。

「首領，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玲瓏嗎？」

「不錯，就是她。」

「那我們……」

珍珠微微笑了。

「是她一切就好辦了。這個人很聰明，我能感覺得到她知道我的心思。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容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馬上去見他們嗎？」

「不，對方不光是蒼狼部落的人馬，還有風鳥宮一批人馬，大約三萬人吧，都是精銳。如果我們現在就開始和蒼狼大軍結盟會適得其反，到時候我們什麼也得不到，還失去一個盟友。仗還要打，戲還得唱。」

「可是一旦我們假戲真做了怎麼辦？那蒼狼大軍能知道我們的意思嗎？」

珍珠明白，兩軍對戰必定有死傷，一旦到時候積怨太深恐怕對結盟不利。她想了想道。

「去把召喚黑水玄蛇的花大人和土大人……」如此這般。

那將領瞪大了眼睛，珍珠嘆了口氣。

「沒辦法，為了我們海族能延續下去他們即使死了，也死得其所！」

花大人和土大人被安排到原來水大人和落大人住的那個陸地營。儘管不是同一個軍帳、巡邏隊也加強了防範，可這兩位大人心裡也明白自己這炮灰的命，但海族為了自己的族人他們是什麼都可以犧牲的，這兩位大人也不例外。對於珍珠的安排他們欣然接受，當夜便配合似的召喚來一條小黑水玄蛇操控做法。十幾里以外都能看見那裡的水球不停地閃現在夜空，黑水玄蛇的暴力吼叫也久久回蕩。

花月在那邊也收到了玲玥傳來的，兩個影子和一個巫師死去的消息。儘管任務完成，她還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兩個影子的死花月並沒有懷疑什麼，但是青嵐就不同了，她可是十萬大山有名的大巫之一，是用饕餮大神保佑過的大巫，這世上能要青嵐命的除了她花月外沒有幾個人。她不相信那些沒腿的人魚有這個本事，可是偏偏青嵐卻死了。難道有高人相助？

花月反覆地思量，越想越亂，理不出一個頭緒來。玲玥在這個時候又將土大人和花大人的事傳與花月。花月明知這次百分之百的是海族下的誘餌，但關鍵就在這誘餌下的太吸引人了。花大人和土大人在操控黑水玄蛇是事實，她花月應該派人除去。可是海族人竟然將這兩個重要的人物擺在那裡等著你去除掉，這未免有點讓人明知虎穴卻還必須要跳進去的意思。

她只好再次派出兩組影子，四個人，連同另外一個大巫岩清一起前去。岩清和青嵐關係最好，花月派她也算是下了個誘餌，誘使殺掉青嵐的人出來。

玲瓏得知這一消息后暗笑道，真是很有意思，這遊戲越來越精彩了。

當天夜裡花大人和土大人再次被殺，一同陪葬的還有五個人。四個黑衣人是風鳥宮影子和巫師岩清。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在土大人和花大人的身上豎了兩塊木牌，上面分別寫著：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當然這是玲瓏的戲謔之筆了。

珍珠看到玲瓏留下的木牌神情很平靜。

「把兩位大人厚葬！這五個人和上次一樣，東西留下，屍體掛到陣前！」

「是，首領！」

玲玥在軍帳中正與玲瓏議事，從外面閃進一個人，憤憤地道。

「那海族人欺人太甚，他們又將我們的人殺了，還挑著他們的屍體在陣前招搖！我們應該出兵了吧！」

他是花月派來的大山，主要負責風鳥宮派來的那三萬精銳的人馬。不過他直接聽從玲玥的調遣。

他本來沒有多大信心讓玲玥出兵，但是沒想到的是玲玥居然答應了，命他帶三萬人馬分左右兩路同時進攻海族大營。然後再分兩路人馬，一路在明，正面進攻，另一路在暗處，從海族後方插入。這樣四面夾擊，不怕他海族不敗。

大山將軍驚喜的愣住。

「真的？」

玲玥點頭，旁邊的玲瓏站起身來。

「大首領暗處的兵馬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準確無誤地插入敵人的心臟！」

「你？」玲玥有些猶豫，很是擔心的樣子。

玲瓏笑了笑，輕聲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就是那難防的暗箭，沒事的！」說著可愛地一笑，離開。

大山看了看玲玥又看了看玲瓏離去的背影，嘿嘿笑了。

「好有福氣，我的蒼狼大首領，我祝福你們！」

玲玥搖了搖頭苦苦笑了。

「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把兒女私情放在一邊吧。」

「大首領說的是！我這就去下安排！」說著轉身走了。

玲玥眉頭微微皺起，剛才自己的戲演的很到位，玲瓏呢？那一笑……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