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程侯爺程鐵牛
看到有兩個人手提沾了水的鞭子向他走過來，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讓人看了就覺得不寒而慄，王海川剛想就這樣挨打還是反抗的時候，突然有個人說道：「大人讓我來。」王耀宗一看原來是自己的馬步班頭王秀良，王秀良非常幹練，捕盜抓賊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因此深得他的信任。看到王秀良想自己親自動手，於是就說到：「王班頭，這是為什麼？」王秀良說到：「大人，這個人犯非常厲害，身手了得，我要殺殺他的威風，也給這些雞摸狗盜之徒敲敲鐘。王耀祖點頭，王秀良接過一個人的鞭子走了過來，他來到王海川身前，用手一指說道：「你不是厲害嗎，今天我就叫你嘗嘗到底是你的拳腳厲害，還是我的鞭子厲害。」說完，抬手就是一鞭子，王海川一咬牙，辮子落在他的後背上，雖然火燒火燎的疼，可是他把牙一咬，一聲不吭，往常犯人挨鞭子的時候，總是大哭大叫，滿嘴喊冤枉，可是今天看到王海川一聲不吭，王秀良更來氣了，他說到：「小子，骨頭還挺硬，好呀，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打散你的骨頭。」說完，抬手就要再次抽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大聲說道：「大人，程侯爺到了。叫您媽上去迎接。」王耀宗一聽不禁說道：「程侯爺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沒辦法，只得先暫時把這裡的事情放一放，於是傳令：「所有人隨我到外面迎接程侯爺。把這一干犯人暫時留在公堂，回來接著審訊。」王海川被帶到一個角落裡面站立，王耀宗則帶人急匆匆往外走。他們出了縣衙往前走了沒多遠，遠遠看到前面星旗招展，大約有三十幾個人的隊伍向這邊走過來，程侯爺在最前面，騎在高頭大馬上，身邊親兵保護著正向這邊走過來。王耀宗趕緊進走幾步，跪在程侯爺馬前說道：「王耀宗迎接程侯爺。」程侯爺一帶戰馬說道：「我趕撲西北平叛，正好來到你的縣境，因此過來討口水喝，不知道你歡不歡迎？」王耀宗趕緊跪倒磕頭道：「程侯爺能到我這裡來，是我縣的榮幸，我請都請不來。程侯爺一路鞍馬勞頓，趕緊到縣衙休息。」「頭前帶路」「大人請跟我來。」說完，走在隊伍前面。提起這個程侯爺認識的人不多，可是如果提起他的父親可是非常有名，他的父親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程咬金自從瓦崗寨兵敗以後，經過幾次輾轉投到李世民的名下，由於多次立有大功，在唐朝建立之初被封侯，他的兒子成鐵牛也就是眼前這個程侯爺，繼承父親的爵位成了侯爺，現在程咬金年紀大了，在京城陪王伴駕，他這次奉了太宗旨意到西北平叛路過這個地方，他早就聽人說過，這個縣令的父親也是原來瓦崗寨的兄弟，因此特地過來看看，他想弄明白他的父親到底是誰？來到公堂上，成鐵牛坐在上坐，王耀宗坐在下首。從人獻茶，王耀宗說到：「大人，此次遠撲西北平叛，怎麼就帶著這麼點人？」程鐵牛說道：「現在我大唐邊境有不少地方都發生了騷亂，很難在京城抽調更多的兵。」「既然這樣，侯爺可要注意安全，您要我給您提供些什麼幫助？」程鐵牛說道：「不用，雖然城裡抽調不出來兵，可是再往前走的幾個州已經為我準備了足夠充足的兵。至於糧餉還望貴縣加緊籌措。」王耀宗說道：「我已經接到上差的信函，糧餉隨後就押運到前線。」「只要有糧餉我就有了主心骨，到時開兵見仗心裡就不發慌。」過了一會兒王耀宗又說：「老侯爺可好？我爸爸身體好呢，
就是年雖大了，不愛出京城了，整天在府里無所事事。」「我聽說貴縣的先父也是瓦崗寨的人？」王耀宗先聽到這話一愣，程鐵牛又說道：「你不要有什麼顧慮，過去這麼多年，當今天子又是世上少有的賢良君主。再說現在瓦崗的人不多了」。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著王耀宗。這個時候的王耀宗，把心一橫說道：「我的父親就是賈柳樓六十四友中的王伯當。」「你是王伯當叔叔的兒子？我父親程咬金時常念叨我王叔叔，時常說他文武雙全。」在下面的王海川頓時就明白了，沒想到程咬金的兒子和王伯當的兒子今天在這裡相見了，他前世曾經聽過長篇評書《隋唐演義》，再加上他又對歷史感興趣，知道程咬緊的歷史，也了解王伯當的經歷。如此看來我王海川有救了。於是他在堂下大聲嚷道：「程侯爺救命。程候爺救命。」他這一嚷不要緊，立刻有個差人低聲訓斥到：「嚷什麼？一會就叫你嚷都嚷不出來。」他這一嚷，王耀宗不覺一驚，剛才光顧迎接程鐵牛了，把王海川他們幾個給忘了。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裡大喊大叫。剛要吩咐把這幾個人帶下去，程鐵牛說道：「下面是什麼人？」王耀宗趕忙說道：「在我縣發生一起搶劫案，作案的罪犯抓獲之後，又發現一出離奇的案件。」於是，他就把王海川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這個程鐵牛和他爹一樣，好動不好靜，喜歡熱鬧，原本他要馬上剛往邊關，這會來了興緻，他說到：「既然這樣，把這個王海川帶上來我看看。」既然程鐵牛發話了誰敢不聽，於是王耀宗傳話，把王海川帶到侯爺面前。程鐵牛往下一看，只見王海川一米八幾的大個，年紀在十五六歲，長得眉清目秀，面帶忠厚，隨即笑道：「你就是王海川，那個兩面通吃的罪犯？」王海川說到：「侯爺，我就要叫王海川。」「既然是好佔便宜的小人，留你何用？還不趕緊宰了算了。」王海川一聽大驚，沒想到，自己原本想通過他能夠活命，沒想到，就這樣葬送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差役一聽，有兩個人往前一涌，架起王海川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