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鬧翻
站在包間門口說了幾句話,謝時政道:「老三,帶著喬溪進去吧,你爸還在裡面呢,有話跟你們說。」陸厲漾要送謝時政他們出去,謝時政沒讓,他們就在走廊中告了別。
臨分開之前,謝晚星看著喬溪說:「我要回加拿大了,臨走之前你能原諒我嗎?」
喬溪知道她這是在向她要照片和視頻,心底像是漏了個洞,說不出是恐懼還是沒底。她知道綁架謝晚星的人定是認識自己,而且是想要幫她的,所以喬溪把心一橫,出聲回她:「我原諒你。」
謝晚星說:「好,我等著你的原諒,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她所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眼神中卻滿是壓抑的森冷。
喬溪站在陸厲漾身邊都被她看得渾身發寒,好不容易等著他們一家三口走後,陸厲漾看著她道:「你跟謝晚星在洗手間都說什麼了?」
喬溪有心隱瞞,所以頓了一下,這才道:「還能說什麼,罵了我一頓唄。」
陸厲漾臉上帶著幾抹狐疑,道:「臭丫頭怎麼突然自己承認了?她可是不跳黃河心不死的。」
喬溪不知道該怎麼接,只得含糊著應了一句:「誰知道。」
陸厲漾也沒多問,只是拉著她的手道:「進去吧。」
她差點忘了,包間裡面陸清明他們還沒走。陸厲漾推門進去的時候,喬溪給自己做了心裡防建,待會兒陸清明指不定怎麼說她呢。
「爸。」
「叔叔。」
喬溪努力挺直背脊沒低頭,可視線卻忍不住下垂。
陸清明真的是太恐怖了,喬溪真心害怕這樣的長輩。你說他無理取鬧,人家又是有根有據的討厭你。
陸清明更心疼的人是陸清寒,他也好面子,覺得陸厲漾這樣做讓陸家顏面有損,因此於情於理都看不上她。
喬溪從最一開始就處在被動地位,陸清寒為了喬溪做的太瘋狂,而她從來都不知道,喬溪有種想要表現都無從下手的無力感。
她跟陸厲漾落座之後,姚安然看著她說:「喬溪,剛才沒吃多少東西,再吃一點。」
喬溪心底無比感激,因此微笑著回道:「謝謝。」
陸厲漾給她夾菜,喬溪拿著筷子卻不敢吃,因為陸清明沒有出聲也沒動。
姚安然又問陸厲漾:「時政他們都走了?」
「嗯,我說了跟喬溪請他和白芳靜吃飯,也算是給他們踐行吧。」
「你倒是會找說辭。」
陸厲漾拿著筷子剛要吃東西,聽到陸清明的聲音,他頓了一下,隨即抬眼看去,出聲說:「你也聽見了,謝晚星親口承認的,事情從來都不怪喬溪。當著時政哥的面兒我都沒好意思說,謝晚星都讓他們慣成什麼德行了,簡直廢了。就這樣的人,別說是給我當老婆,就是在我面前多晃幾眼我都嫌噁心。」
陸厲漾平日里說話嘴巴就這麼毒,可如今是當著陸清明的面兒。陸清明又正在氣頭上,當即便一拍桌子,震得手邊的紅酒杯跟著一顫。
他瞪著陸厲漾說:「還反了你了,誰教你說話這麼沒規矩的?」
陸厲漾也是面色一沉,兩秒之後放下筷子,起身道:「走。」
他這話自然是跟喬溪說的,她都懵了,趕緊起身拉著陸厲漾的胳膊,小聲道:「有話好好說。」
陸厲風也對陸清明說:「爸,你跟老三發什麼脾氣,兩人見面動不動就吵。」
陸清明氣聲說:「你看他說話的態度,那是給謝家臉色看,還是給我臉色看呢?」
陸厲漾已經拿起椅背處的外套,拉著喬溪就要往外走。她一邊拽著陸厲漾,一邊回頭對陸清明說:「叔叔,您別生氣,他不是沖您。」
陸清明張嘴就來了一句:「他沖誰都是為了你。」
他這話說的沒錯,他又是在氣頭上,喬溪沒怪他。可她身邊的陸厲漾忍不了,他當即扭頭看向陸清明,嗆火道:「你還講不講理了?你親耳聽見謝晚星說的話,從頭到尾喬溪都是受害者,你不說兩句安慰的話就算了,沖她發什麼火?」
陸厲漾的聲音比陸清明還高,臉色難看的像是要打架。
喬溪使勁兒拽了他胳膊一下,低聲道:「別說了。」
陸厲風也沒料到陸厲漾發了這麼大的脾氣,趕忙罵陸厲漾:「怎麼跟爸說話呢?你喝多了?」
陸清明氣急,反而罵不出別的話來,只是伸手指著陸厲漾說:「行,行,你現在真是翅膀長硬了,全家都管不了你了是吧?」
喬溪拽著陸厲漾,低聲道:「快點說兩句軟話。」
她是不敢跟陸清明說話,怕他討厭自己,再氣壞了。
陸厲漾抿著薄唇,從鼻子里喘著粗氣。幾秒過後,他薄唇開啟,喬溪以為他要服軟,結果他看著陸清明,不冷不熱的道:「我就是沖著你的面子才給謝家臉,謝家走後,別再給我塞人,不然我不保證任何人的面子都給。」
陸厲漾這話大有威脅陸清明的意思,喬溪頭皮都豎起來了。側頭看了眼陸清明,他氣得拿起酒杯就往陸厲漾這邊砸。
陸厲漾也不躲,酒杯沒砸在他身上,只是掉在桌子邊,濺了他一身的酒水。
喬溪嚇壞了,打從陸清明扔酒杯的那一刻,喬溪就拉著陸厲漾往後退。她身後是椅子,差點沒給她絆倒了。
陸厲漾臉色陰沉的嚇人,伸手扶著她,他吸了口氣,然後道:「好,我實話也給你們撂這兒,我這輩子還就非喬溪不娶了,愛怎麼樣怎麼樣!」
說完,他拉著她就往外走,絲毫不給她回神的機會。
她們倆一路出了包間,喬溪連連道:「陸厲漾,你怎麼能這樣呢?那是你爸。」
陸厲漾目不斜視,喬溪好久沒見他氣成這樣,就連側臉上都能看見咬肌。
往前走出好幾米,他這才沉聲說:「我說過,誰欺負你都不行。」
喬溪瞬間喉嚨哽咽,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她曾經以為陸厲漾只是順口說說而已,但沒想到,他時刻記在心裡,並且這麼施行著,他沒有辜負自己,也沒有辜負當初在舅舅跟舅媽面前說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