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樓1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大為來到這個時空已經一年多了，現在是天啟三年（1623年）。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大為完全適應了自己的身份和這裡的生活方式，但大為並沒有喪失奮鬥的決心。因為明朝滅亡他也活不看，為了能夠活下去，大為必須要奮鬥。有時候，需要真正的把一個人逼入絕境才能讓這個人煥發出身體里潛能，獲得活下去的希望。

大為這一年裡做了不少事情，取得巨大成就要數玉米土豆的種植成功。經過徐光啟的努力，第一季的種植就取得了成功，大為沒有讓這批玉米土豆流入市場，而是大筆一揮全部作為了種子投入了第二季的種植。種植的規模也不再局限在何家村一個村子，以何家村為中心總共有六個村子開始種植。這六個村子也十分樂意種植，在聽說了何家村的待遇后，各個村子羨慕不已，期盼哪天也能從天上掉下一個餡餅。

六個村子，怎麼說也有上萬人。如果都按照何家村的待遇，大為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破產。為了不打消大家的積極性，大為把待遇改為每月每家發1兩工錢，並且每月從各個村子選出20戶種植最好、勞作最勤快的家庭額外發放獎賞。當然何家村的待遇照舊發放，讓其他村子紛紛眼紅，紛紛抱怨上頭有人就是好，這個村跟村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有了第一季的經驗，第二季推廣種植仍然取得了成就。收穫的那天，大為在特意建了穀場上開了一個盛大的聯歡會慶祝取得豐收。6個村子的村民都聚集在一起，他們也不知道什麼叫聯歡會，只知道是王爺請他們吃酒席而已。上萬人的聯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站在天津城的城頭都能夠看見穀場方向燈火通明。為了安全起見，大為派出了大批的護衛隊維持現場的秩序並提前到天津衛縣衙通報備案。對於王爺的事情，下面的小小官員自然也不敢多加阻攔，在城裡醒目處貼出了告示，告誡城裡的居民一切太平、不要大驚小怪。

大為看著堆滿穀場玉米土豆，醉了，開心的醉了。他彷彿看到通過它的努力，大明沒有滅亡，反而更加的強大。他看到，女真人倒下了，更多的敵人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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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大為也沒有忘記在北京城裡的那個哥哥。他特意命人從自己帶來的種子種出的玉米土豆里挑選了品質上乘的進貢到了皇宮，隨行的還有兩名經過大為指點怎麼烹飪玉米土豆的大廚。

天啟帝嘗過之後，讚不絕口。「嗯，不錯。朕這個五弟出去一年多總算是弄出了點名堂。呵呵，不錯。」

「皇上愛戴信王，信王尊崇皇上，實在是叫人感動。」

「誰說皇家無真情。」

收了大為好處的魏忠賢看著正在感動的天啟帝，抓準時機對天啟帝說道：「皇上，信王此次進貢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跟皇上請示一下。」

龍顏大悅的天啟帝說道：「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經過魏忠賢的陳述，天啟帝知道了大概。大為來到封地后除了在封地種植玉米土豆外還在想著怎麼賺錢。美其名曰：減輕皇上的負擔。但又擔心不符合規矩，也怕朝中的大臣們說閑話，所以就才請示一下天啟帝。大為本著「事前請示，事後彙報」的原則，有了天啟帝的許可，誰也不敢怎麼樣。

大為和王承恩把能賺錢的行當都梳理了一遍，其中開酒樓是目前最容易辦到比較賺錢同時投入比較少的行業。

天啟帝聽了魏忠賢說的話后，嘆息道：「五弟長大了，也知道體諒人了。這事情准了。派人去對五弟說聲，以後想幹嘛幹嘛，不用要請示。朕都准了。告訴五弟，無論做什麼，朕都會原諒他。」天啟帝說完看著外面的天空。

對於皇親國戚、朝中大臣從事商業這些事情，天啟帝雖然不經常上朝，但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歷朝這些都是什麼稀奇事情，只不過大家都沒有說出來而已，而且這些事情一般都是交給自己族中信得過的人打理。

「皇上，老奴以為，信王這麼明事理，皇上也應該有所表態，這樣也好壓住外人的言語。」魏忠賢在一旁引導。

這句話說到天啟帝的心坎上，他也認為是該有些表示才行。其他皇親國戚做什麼事情都沒有提前知會一下，而是暗中偷偷進行。自己的五弟想開個酒樓都來找自己請示，哎，到底是親生兄弟呀，永遠把這個哥哥放在心裡。就沖這一點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這個是自己最疼愛的五弟。

「老奴以為，皇上雖然不能親自前去祝賀，但可以用別的方式。例如親自題字，再讓工匠裱好，到時候懸挂於酒樓大廳內，要多氣派有多氣派，外人看了自然不敢搗亂。這也可以叫外人看看皇上對信王的愛戴，信王自然也是感恩戴德以報皇恩。」魏忠賢說出了重點。有了天啟帝的親筆字，見字如見皇上，誰敢造次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輕則治罪發配邊疆，重則抄家株連九族。

「嗯，這樣也行。另外讓御膳房再派幾個御廚給五弟。」天啟帝對魏忠賢的意見十分贊同，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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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為進貢的玉米土豆得到了天啟帝的讚賞，沒過幾天就整個官場傳來。大家都十分好奇，得到對其他事情能夠都漠不關心的天啟帝的讚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明朝的官員遠沒有清朝的官員那麼保守、排外，對各種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遠遠高於清朝。各個官員紛紛派親信前往天津，試圖打探出一些消息。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先後來到種植玉米土豆的村子，可是村民們對這些騎著高頭大馬，操著京城口音的人警惕性比較高，又有大為的護衛隊在後面撐腰，這些人紛紛無功而返。

不死心的親信們上下活動，最後的焦點集中到了王承恩這裡。王承恩是權勢比較大的太監，又是信王的管家，找他是最合適的。

王承恩在經過一番推辭后，說了事情。玉米土豆確實是從信王的封地里流出去的，而且信王手裡還有大批的玉米土豆。這讓親信們喜出望外。

可以王承恩後來的話又讓他們開心不起來了。信王大筆一揮，把不部分的都留作今年開春的種子了，只留下了部分。除了進貢給皇上外，剩下的信王要放在自己的準備新開的酒樓里做招牌菜。

無奈的親信們只好回去稟報。從皇宮中傳出的消息證實了信王打算開酒樓，而且天啟帝會親自題字表示祝賀。這讓老於人事的官員們思維活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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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為也在為酒店的事情而煩惱。廚師的問題很好解決，自己身邊就有兩個天啟帝送的御廚，還有好幾個技藝比御廚低了一點點的廚師。問題就在於這個酒樓應該放在哪裡。天津城裡最符合大為意思的就是聚龍齋的位置，可人家已經先開了。

按照何可綱的意思，直接派人過去跟聚龍齋的東家講：我們王爺看上你的酒樓，識相的就主動讓出來，大家還有的談，要不然......

何可綱的意見一出來就被大為給否決了。現在誰都清楚，經過一年的交往，大為和小冉感情日漸加深。強取豪奪一直是大為所摒棄和厭惡的，再說了大為又怎好意思去奪自己心愛的女人家的東西呢。何可綱也是出於好意，在歷史上他也算得名將，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觀念還是深刻烙印在他的心上。

大為開這家酒樓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大為希望能夠用這家酒樓做掩護，掩飾一些不能公之於眾的事情。無論是大為想控制北方的鹽運還是以後的海洋貿易，用酒樓做掩護是最好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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