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男,女子好逑
「哎,陽雪,看那!」澄子邊擦飯桌邊向我靠近。
我順著她的指向望去,前台上有一個男孩子在靜靜的寫著什麼,很幸福的表情,而我的方向只能看到側臉的部分.:
「奧,是誰啊?」
「桑。。。子。。。。。。。。」澄子放肆的大喊,聲音穿透了雨簾,我趕緊張望四周,慌忙捂住澄子的嘴巴,哪有一個女孩子那麼肆無忌憚的扯著嗓子,而且是喊著和你對面不遠的男生。
澄子連撕帶扯的把我手掰開,隨即「術」的一聲噴腔而出。我下意識的不敢看與我相隔不遠的斜對面,那人一定在向我們這邊張望,然後眼神對峙,和澄子招手示意,最後確認無誤是我們叫他。
天哪,為什麼我莫名緊張啊,他又不是一眼殺人,當我鼓足勇氣,昂首挺胸迎接那眼神的時候,卻發現澄子這小妞早已跑到前台招搖過市,我自蔑的笑了一下,為自己的拘謹和矜持,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被澄子一把拉到某人的胸前。
「術,這是我的小妾,陽雪。」澄子沒心沒肺的如此介紹。
「哦,我。。我是陽雪,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恨自己結巴
「聽澄子說了,我叫桑子術,你好!」聲音聽起來很優雅,一縷淡定的氣息
當他紳士的伸出手,我向他靠近握手的時候,彷彿置身於沒有聲音的自然界,模糊的溫柔和熟悉,這種感覺又很脆弱,一掠而過,匆忙的轉瞬即逝。我十分小心的仰起頭去印證我的感覺,身體惟恐微毫的傾斜,周遭的世界就會瞬間垮下一樣。他的眼神平靜,寬容而異常溫暖,只是稜角分明的國字臉卻顯得很蒼白,高挺的鼻子上沁著星點點的汗珠,在飯店浪漫的的燈光下晶瑩透亮,他的氣質很慵懶,不太喜歡,但我沒法變再那麼挑剔,甚至是沒有原則的包容和遷就。
「這雨讓我們認識,看來天公作美咯!」他調皮一笑。
我膽怯的付之微笑。
「陽雪,術是飯店的領班,我們以後就有人罩著了!」澄子很得意,彷彿有貼身保鏢。
我看看桑子術,依舊很蒼白,也很頹唐,就似清新的雨中,萬物永遠呈現的樣子,憂鬱,傷情。
「這樣,我改日陪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他急匆匆的離去,好像什麼牽引著他。
「陽雪,你能聽見我的小鹿亂撞了嗎?」澄子一臉神往
「沒有,我只聽見某人發情的爹利嗲氣」
「死丫頭,窈窕淑男,女子愛逑,我要展開進攻了!」
「你算女子嗎?」我打趣的調侃她
「好啊,想不想嘗嘗我的非禮**手」澄子一副色相
「不要。。。」我嬉笑著喊道
見澄子魔爪,我撒腿就跑,她張牙舞爪的甩著濕的臟毛巾在後面追著我,飯店裡的桌子,椅子,窗戶被濺的面目全非,我想停下來,但怕於澄子的功力,只好拚命的逃離。
「啊!」突然一聲火山噴發,如雷貫耳,晴天一霹靂砍下來
我們這才意識到暴風雨的來臨總是那麼天時地利人不和。
「對,對不起,獸姐,我們,我們。。」當看到從獸姐滿臉淌下來的不祥之水,我嚇的眼空蓄淚淚空重,站在她面前魂飛魄散。
「獸姐,是我弄您身上得水,對,對不起!」澄子攔住我
獸姐環視周圍,見飯店只有我們兩個,還有一地狼籍.
「抬起頭!」我聽見一聲低沉的命令,我往後退了退,不敢抬頭,此時有一雙腳在逼著向我靠近,感覺一陣窒息。
「啪!」我頓時眩暈,只知道一隻手從遙遠的地方把我帶進另一個地方,轉瞬即逝,臉上炙熱的血液在沸騰,我下意識的捂著那個地方,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陽雪,陽雪。。」澄子狠狠的搖醒我
「小賤人,我的飯店剛開業就被你們糟蹋成這樣,看看員工都被你們嚇跑了,這次給你點小甜頭嘗嘗,下次被我發現,糟蹋的對象可是你!」獸姐破口大罵。
「太過分了,你怎麼打人!」只聽澄子厲聲叱道
「澄子,你算***老幾,別給臉就當自己是張曼玉的臉,行俠仗義呢,別忘了你在誰的地盤上吃喝拉撒!」獸姐指著澄子不甘示弱。
「呦喂,我就當自己是張曼玉的臉了,不像某些人給個臉當是母夜叉的臉,高興不及呢!」橙子得意的說道
「好啊,那咱就看看張曼玉的面子大還是母夜叉的面子大!」獸姐說完小聲給她後面的一個戴墨鏡男子低估了幾聲,就轉著輪椅憤憤離去。
「陽雪,陽雪,沒事吧,寶貝」橙子過來扶著我坐在凳子上
「對不起啊,陽雪,我真笨,害得你挨了賤人一巴掌,疼嗎?」她繼續說道
「沒事,你不用怪自己,我沒事!」
「你看看,臉都紅了,還逞強呢,都**面掌印相映紅了!」澄子心疼的說
「什麼跟什麼呀!」我破涕為笑。
「不過這口氣咱們一定得出,那個野獸派儘管放招過來!」澄子胸有成竹的說。
「澄子,咱們還是趕快把這裡清理一下吧,可不能讓獸姐惡人先報告,那咱就虧大了!」
「恩,這工程還蠻浩大的,不過怎麼到現在還沒人來上班啊?」
「就是啊,雨也停了呀!」我也很納悶
「澄子!」一看便是王若美
「哦,是若美姐,你怎了來了?」我慌忙站起來,澄子跟著起來了
「你看看你們,不是我向著獸姐,你們怎麼回事啊!」王若美看著滿地的狼藉,臉色乍青,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看來我們遲了一步,獸姐哭訴去了吧?」澄子沒好氣的說
「我不想聽你們解釋,她說的沒錯,你們怎麼能幹這種事,飯店剛起步,怎麼這麼不懂事,這客人還怎麼光顧啊!」王若美很生氣
「若美姐,我們錯了,但是獸姐她….」我很委屈的說
「小雪呀,看你挺文靜的丫頭,怎麼跟澄子一樣人來瘋呢!」
「若美姐,這是我一人造成的,與陽雪無關!」澄子解釋道
「好了,證據都在,我不想聽你們在說什麼,趁現在還沒到中午,趕緊打掃乾淨,包括第二層的,今天被你們趕走的員工休息,你們倆就將功贖罪吧!」王若美很不耐煩的說,大概是聽信了獸姐的。
「若美姐,我們哪裡趕走員工了,是。。。」
「我們會打掃完的,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我趕緊打斷澄子,因為我想初來乍到,不想打員工的小報告,一個獸姐就很難對付了,還要與全飯店勢不兩立了,到時候還怎麼在這裡呆下去賺取我們的辛苦錢,
「那就好,中午我讓獸姐來驗收!」王若美擺擺手便門外走去。
「澄子,不會吧,讓野獸驗收,我們不死個百八十回了!她怎麼給若美姐告狀的呀?」我問道
「能有什麼,添油加醋,放胡椒粉加辣椒粉,畫n條蛇加n條足唄,現在小人得道,我們倆得道寡助咯!」澄子嘆氣道
「沒事,勞動人民的女兒不怕這點苦,澄子,我們會有對策的!」我拍拍澄子肩膀。我和澄子系著圍裙上到窗戶下到地上的口香糖,雖然地面很光滑,可是一堆爛攤子收拾起來卻累得半死,因為各個桌子和椅子間縫隙和角落都有,拖把有深入不到那裡,只好挪點椅子的位置才能騰出點空間來拖,然後再把桌子擺放整齊,最要命的是端出去的熱水一會兒就變得煞涼煞涼,針刺一樣,拿著那個濕抹布再往玻璃上一放,感覺刺骨的透心涼,幾個來回我已凍得直哆嗦,手腳麻木,一點知覺都沒有,當看見窗外一個門麵店里,一個小女孩正依偎在大人的身邊,腦海中不自覺的閃過父母的身影,如今身在異鄉干著社會底層的工作,感受到了世態炎涼,生存之難,終於能夠理解父母這麼多年的辛酸,終於能夠體會他們對子女的那份濃濃的愛,深深的關心,幼時不覺,如今方如置身蠶繭之中,被這種遲來的感受所慚愧。而我年少輕狂,竟然只想著自己一個人在外孤獨地遠行,做著不切實際的夢,干著與他們較真的事情,只想趕快離開他們的庇護,遠離他們為自己規劃的道路。想來母親體弱多病,每天早早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全家人的飯做好,往往是各種麵食小菜,還有一成不變的粥,現在的我,多想喝口清淡的粥,淡淡的米香,散發著媽媽的味道,而做生意的父親更多的是關注我的學習和成長,一星期前我和他在電話里吵得不可開交,他想讓我回去過年,不要讓我那麼任性,千叮萬囑的說外面的世界很複雜,我卻拚死也要來飯店打工,就是不想應付家庭瑣事,里長里短,我知道現在他肯定在家裡牽挂著我是否像我說的那樣,不辛苦,有錢花,看著窗外的溫馨,我只感覺眼淚劃過臉龐。澄子見狀,過來抱著我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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