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主母威武(1)
「自己抱,帶走的就是你的報酬。」鷹目冷冷的看著角落的埃及人。
「是,謝謝蕭家主。」埃及人還在戰戰兢兢的等待被滅口的時候,聽到那冰冷的嗓音,心裡一顫的點了點頭。
「家主……」琉醉看著頭頂的那張俊臉,喃喃的喚著。
「別動……」冷冷的聲音算不上溫柔,甚至還有濃濃的怒氣,卻讓懷中的女人不禁的笑開,明眸皓齒的柔美。
「家主,你竟會信傳說的神葯?」雙手圈上男人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時仰頭在男人低頭的時候啄一下他的下巴。
「不是,讓風揚和獅子關在一起三天。」蕭傲毫不在意一路而來的危險,只是為了那一個可能。
「家主,下一次不要再信那個庸醫的話。」她有些好笑,實在忍不住的在男人嘴角落下春風拂過的一吻。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庸不庸醫回去看看就知曉。
「轟,轟隆,嘣!」
一聲如海龍咆哮的聲音從地宮地下傳來,擎天水柱沖洗著金色地面的血跡,瞬間水淹了整個宮殿,將整座陵墓浸泡在水中。
雷執行正站在水洞邊處,收起布防炸藥的工具。他們一行人在許久之後,又再一次的回到了海底,再一次的回到海面,到看見那艘等候許久的船艦……
琉醉被蕭傲從水中拖到水面,她不知曉自己的身體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當她以為會沒事的時候,一點點小小的傷口讓她瞬間手腳被束縛一般。在她以為即將倒下的時候,卻又是一副平靜如常的樣子,這樣一種詭異無比的情形第一次感覺到讓她不安,不是怕死,而是捨不得,此時這個摟著她的男人。
既害怕這男人會多情,又怕他薄情的把她當作一個特別一點的陪伴者,在她煙消雲散之後只是沉默如常。看來回去要去拿槍威脅那個庸醫,把她身體的情況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別以為她猜不到他鬼鬼祟祟的心思,最好讓她有一個完整的心裡準備。
「主母?」雷執行木然的看著那個浮上水面的女人,繩子遞給了她,卻半響沒接。
背上的脊梁骨有些錯位的疼痛,她雖然保持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著身旁的男人在她伸手的時候,先她一步的接過水麵上的那根繩子,系在她的腰身上。她現在的確是沒什麼力氣自己爬上那十多米高的船艦,差不多三天在水中,吃著浸濕透的乾糧,鐵人也會虛脫。
蕭傲看著身上扣著他身上的衣服的女人,削薄的頭髮緊貼著她的頭皮,濕漉漉的眼睛就那樣淡然的看著不遠處的船艦,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無恙,而微微僵硬的背,讓他敏銳的覺察到這女人的異樣。
「走。」蕭傲身上也系著同樣的一根繩子。
一時間,水中的幾個人身上都系著一根繩子,船艦上的捲軸滾動著,幾人在水中,似是踏浪而行的衝浪者,隨著前行滑動的水速,破風掠浪的朝著那艘大船而去。
十來條的銀魚似靈活身形的人,從海水中竄了出來,掃視一眼那十米來高的船艦,看著船上甲板上竟然空無一人。
蕭傲黑曜石的寒眸,危險的一眯,伸手摟著在一旁緊隨而來的女人,一隻強健有力的胳膊直接纏上腰間的那根繩子。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光下,就那樣如履平地那般,橫空踏著船身,繩子在腰間纏上了厚厚的一圈,強壯的手臂上緊緊的纏上了繩子。如一隻騰空而躍的鯨魚,既兇猛又強悍,帶著無人敢攔的氣勢,濺起凌波的風浪,跨過甲板,落在船沿邊。
琉醉雙手緊緊的抱著蕭傲,水眸平靜的看著騰空而過的甲板,在她和蕭傲兩人前一步的落地。身後緊緊跟隨著金陽、銀影、雷執行和亞克,勢如閃雷而過濺起海面咚咚的水花,照著家主而過的步伐而上。
「很久不見了,蕭家主。」一件金色鑲邊花紋的襯衣套在一位體態健美、身材勻稱的男人上身,似笑未笑的墨綠色眼眸,邪魅的打量著從海底一躍而起,一群濕漉漉的『落湯雞』。慵懶自在如主人的姿態,靠坐在一張白玉藤椅上,一看就不是蕭家船艦上存在的悶騷而奢華的物品,恐怕是這位自戀的爵爺一向隨身攜帶的『生活物品』吧。
「西斯爵爺。」蕭傲單手摟著與他一般全身濕透的女人,漫不經心甚至說是有些輕視的態度,瞥了一眼那個臉皮自發如城牆一般厚的男人,冷冷的應了一句。
「家主,我先去換衣服。」琉醉瞥了一眼那個妖媚的男人和蕭傲臉上此時一副生人莫近的態度,無奈的聳聳肩。
「白也……」鷹目睥了一眼角落裡白色西裝的男人。
「是,家主。」白也溫和的臉色在看到幾人的一身狼狽,和主母身上污穢不堪的痕迹,罩著家主不合身的衣服,微微僵硬眼底一閃而過的幽深光芒。
「主母,請去船艦,醫生已經準備好了。」白也微微躬身,朝著那個即使一身狼狽的女人,也不掩蓋她從容不迫的風華氣度,聲音低沉而優雅的如小提琴拉出高潔的音符道。
「麻煩,白大人。」琉醉看著面前一身優雅貴公子模樣的男人,如果錯過他上一刻眼底幽深的寒光,她還真的會認為這個男人是蕭家的異類。如此潔凈而高雅的風姿,的確不像是從蕭家鐵血手段中脫穎而出的人啊。
「主母客氣了。」白也直直的站起身,步伐不急不緩,站在前方的右側,引領她一步步朝著船艙而去。
「行了,別裝了,有本事你就一直保持如此的樣子。」琉醉在轉角進入船艙的時候,避開眾人的視線,慵懶的靠著一面牆,櫻唇揚起稍挑的弧度,水眸平靜而興味的打量面前的這個男人。
「主母……」白也也無奈,雖然一向有心裡準備接受這女人精明的程度,可是也不用這樣一語道破的傷他大男人的自尊吧。
「說吧,你特地把我從家主身邊帶過來,有什麼事?」琉醉懶懶的看著那個一身潔凈的不像是行走死亡邊緣的男人,她從第一眼見這位蕭家的白大人,他好像就是如此的模樣,白色的西裝不染一點灰塵,很難想象他身上染血的時候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