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功虧一簣(2)
本是守在莊園外的三十多個蕭衛,一瞬間包圍整座莊園。宴會上本談笑風生的客人,在看到包抄的蕭家人,步伐不禁慌亂了起來。在還不知道發生什麼時候,人們先想到的是蕭家那些駭人聽聞的手段,如果今天那些手段一一用到……
霎時,所有人心裡驚懼不安的祈禱,最好不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只盼能逃過今天的……
蕭傲在走廊的地上,看著那枚熟悉的髮夾,寒眸一沉,帶著平靜的有些駭然神情,下蹲,緩緩的拾起地上的那個精美的小物件,是那女人平時不離身的物體。
單色的髮夾上一閃一閃著紅色的警報燈,是粗心主人設置衛星定位,為了方便尋找,在離身的一刻,沒有關閉指令就會自動警報。
主宅里,琉醉為了方便,在蕭傲的無聲縱容下,給他們三人連帶管家都設置了自動識別功能。
「怎麼?」慕然雖然害怕蕭傲,還是擔心的跟過來了,後面跟著沈輝和凌羅,喬父心裡焦急又不敢惹怒蕭家的樣子,跟在最後面。
「把之前給主母帶路的女傭找出來。」銀影冷著臉看著嬌小身型女人身邊的男人道,最好是一場玩笑,否則,他不敢去想家主那時候的會做什麼。
喬羽看著銀絲髮色男人一臉嚴肅,心裡一驚:「我馬上去召集。」
「琉醉不見……」慕然看著身後急匆匆趕過來的沈輝和凌羅,帶著哭腔準備讓他們幫忙的時候,一個如萬箭穿心的利箭目光,冷冷的看著她,讓她渾身僵硬的不敢動彈。
「金陽、銀影,衛星追蹤!」冰凍刺骨的聲音從男人駭人的臉色吐出來。
「是!」兩人齊齊躬身,動作和命令雙管齊下。
「Hulda,很久不見,你過得比我們想象的好,蕭家果然不得小覷。」一身迷彩服的男人看著被機器困住的女人。
琉醉看著這個偽裝成儒雅人士的惡魔,既不激動也不掙扎,平靜的撇過頭。
「Hulda,你是想逼我動手讓你開口,或是你還想當一次啞巴。」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男人,看著一如記憶中美麗從容的女孩,只是現在的她,變成一個風情迷人的女人。
「沒什麼好說的,導師!我還活著,你是驚喜多還是惱怒多,都與我無關,你要下手最好快點,否則恐怕只能又一次功虧一簣。」琉醉平靜的看著對面的男人,即使現在,他手段再可怕,她也已經習慣。
「功虧一簣?怎麼可能,你就是我最成功的實驗成果。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我研究出了更多讓人驚嘆的東西,可惜他們都不能讓我看到理想的實驗結果。Hulda,你應該是不一樣的吧。」男人纖細凸起青筋的手指撫上她脖子下的血動脈,迷戀的一寸寸的往下滑。
琉醉沒有理會對面那個瘋狂的男人,指尖的卡片刀泛著陰森的寒光,刀光折射出一道微光在地上。
男人的手指貪戀的還在她血液動脈處來回的撫摸,好似在找哪個地方最好下口,一隻手沿著她的脊樑一寸寸的往下滑,如一條毒蛇趟過她背後的骨架,看起來瘦弱蒼白的手,突然用力握著她的手腕,陰狠的一扭……
「叮……」手腕處一陣通到酸軟無力,手中的刀刃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抬眼看了男人一眼,如噩夢中一樣的陰狠。她好像很久沒做噩夢了,從認識了那個冷傲霸道的男人,就很少做噩夢了。
因為,那人霸道的連做夢都不讓她夢見別人。淺淡色薄唇勾起一個輕輕的笑容,真不知道她失蹤了,那男人會遷怒多少人。
「你笑什麼?」男人等著她憤恨的神情,卻看到她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手掌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看著她平靜的琥珀水眸。心裡一陣怒火無處發泄,他從不會允許有任何不在他掌控中的事發生。
「笑你。」琉醉露出一個憐憫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張扭曲的臉。
「啪!」掐在她纖細脖頸處的手鬆開,一個巴掌直接甩上了她的臉,一個紅色印跡劃在她的琉璃膚色的臉上。
「什麼時候,導師也開始用這種打女人的動作。」琉醉的臉被打著頭一偏,嘲諷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鋼筋鎖住了她的雙肩,雙腿被鎖住鐵椅子下,身體被禁錮在一張椅子上。她全身只有頭還能活動自如,四肢被特質的鋼筋鎖得緊緊,沒有絲毫可掙脫的可能。
「要是其他人,我才懶得動手,不過是Hulda的話,我一向都是特別寵愛對待,放心我很快就會治好你的。然後,好好的配合我的研究,我要讓世界為我的研究成果震驚。」男人的手指又愛憐的撫上上一刻被打得紅腫的臉頰。
琉醉冷冷的看著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直升機上只有兩個人,甚至連駕駛台上都無人,一切都被高科技控制的。
如果說她是電腦極客,那們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天才極品,他對一切的研究都有狂熱的興趣,無論從科技到人文,醫藥到神經,如果他不是不顧成果的研究,如今也該是學術界的泰斗。
「小骨,過來照顧你的主人。」男人看著她閉著眼,朝著空無一人的駕駛艙喊了一句。
「是。」機械的滾動,一步步的走到琉醉的跟前,拿著一塊毛巾力道不輕不重的擦拭著剛剛被打的臉。
琉醉睜開眼看著那具熟悉的屍骸,正是她在海底拼組的那個機械人,再看那個環胸興味的打量機械人照顧她的樣子的男人。緩緩的閉上眼不去看那張詐欺的臉,暴露在自己身上,如果不製造它,也不會……嘆了一口氣,有些事註定了,側著臉好方便機械人的照顧。
突然一隻手又莫名其妙的掐著她的下巴,泛著血絲的眼睛盯著她眼睛,有些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怎麼,現在開始裝聾子,連我說的一句話都不願意回答?」
她抬眼疑惑的看著男人騰騰上升的怒火,微微扭了扭被男人抓著的生疼的下巴,卻發現他的手捏的更緊,幾年不見這男人比當初還喜怒無常,無論真心假意,讓人除了順從也只能順從。她淡淡的開口:「我聾了,不是裝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