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折磨(1)
「……」
所有人靜默,紅色瞄準點正對著倒掛半空中女人的眉心,扣下槍柄前手扳,冷冷的看著那個一口謊話的女偷兒:「不說?」
「……」紀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男人就那樣扣下槍的開關,對著她一擊斃命的地方,如同最狠絕的殺戮者,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圖。松指,子彈順著金光凌厲之勢,正朝著她的額頭飛過來……
「我說……」閉著眼睛大喊一句,以為已經來不及的時候。睜開眼睛,看著那個一身駭人氣勢的男人,手指一扣,再開了一槍力道迅猛速度的子彈,打落了那顆即將讓她斃命的子彈。
「說吧。」金陽看著那個渾身是汗,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女神偷。
紀妍深吸了一口氣,才看著那個光用一個銳利的眼神,就能讓人無所遁形的男人。壓下剛剛那驚險的一刻嚇得心臟快停止了的感覺,才緩緩的開口:「蕭主母應該沒事,是西斯爵爺讓我聯繫蕭主母的,西斯爵爺喜歡蕭主母,肯定捨不得傷害她……」
蕭傲冷冷的看著倒掛在空中的女人一眼,紀妍感覺如身在冰窖,心忍不住顫抖個不停,在以為接下來一陣毒打懲罰的時候。蕭傲倨傲的轉身,拉下耳後的通訊器:「備機,目的地……西斯住宅!」
在金陽和銀影也準備大步跟上的時候,聽到蕭傲的吩咐,駐足,放下半吊在空中女人,拖著跟上前方已經出門的家主。
西斯斜靠在奢華琉璃玉藤椅上,看著下面帶著女兒過來請罪的下屬,勾魂的墨綠色眼眸微沉,厭惡鄙夷的眼神一閃而過。面色深沉難測的看著下方局促不安站著的一對父女,勾魂的眸子笑得更是光彩奪目。
「服侍我?」語氣帶著誘惑人下地獄的毒藥,卻又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是,我女兒,剛剛成年,因為下屬之前做錯的那件事,深感不安,所以、所以……」中年富態的男人,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後面的話有些說不下去。
「你女兒自願?」西斯接過助理遞過來的那杯鮮紅色如血一樣的葡萄酒,輕輕的搖晃在水晶霓虹燈下,輝映出七彩琉璃的餘暉。水澤的紅唇勾出一個誘惑的弧度,看著下面那個偽裝純潔的少女一陣閃神,笑得更加美得蠱惑。
「自願、自願,凱莉自己說……」一身肥膘的男人祈求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我、願意。」法國少女偽裝驚慌無害的單純女人,貝齒輕輕咬著唇瓣的無辜惹人憐愛的模樣,彷彿在為父親還債的情況下,不得不答應。她本以為父親要將她送給一個凶神惡煞的黑道大哥,但想到以後憑藉她的手段,高高在上的享受金錢和權利,也就同意了!沒想到會是歐洲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暗帝,緊緊的握拳保持偽裝出來的那副羔羊的模樣。
「那我就收下了,收藏室最近還空置中好幾個位置,正好把這位小姐裝進去。」西斯薄唇微抿了一口杯中的液體。
在少女還沒意識到什麼意思的時候,中年男人的臉色一變:「凱莉很會照顧人,就留下來服侍你吧!」
「會照顧人的人多了,本爵爺難道還要都收下,將他的好意收下,分到垃圾收藏一類中,還是你不願意了?」西斯邪魅的舔了一下唇邊的液體。
「不、不是……」中年人的身子開始搖搖晃晃,少女臉色慘白的攙扶著父親。她突然想到人們傳言中,暗帝西斯的愛好,收藏自製的木乃伊。那個俊美的人神共憤的男人,要把她製成木乃伊,本偽裝的驚慌這一刻變成了真的驚懼。
「將這具即將成為的木乃伊拖下去。」西斯一隻手慵懶的撐著下巴,另一隻手中的酒杯一抬,門外出現人高馬大的壯漢粗魯的托著驚懼不安的女人下去。
中年男人還來不及作反應,就看著女人被拖了下去,暗帝的行事風格絕對不是開玩笑,他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求情的時候,那個高高在上邪魅的男人擺著施恩的姿態開口道。
「既然你已經拿了賠罪的禮品過來,那之前的那件事就算過了,如果是下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謝、謝爵爺。」男人本到嘴邊為女兒求情的話咽了回去,轉身頹廢的離去。
「爵爺,那個女人已經處理好了!」身後的助理尊敬稟告。
「那就先讓她伺候她父親一晚,再扔了吧,真當本爵爺是垃圾回收站。」西斯漫不經心下達著最狠毒的命令,看著手中那杯鮮紅液體的酒。似乎想到一個飄忽不定的女人在夜店中如同高貴的女王一般,睥睨著台下的所有男人,舞步火辣,在金錢雨中的淡然讓所有男人為之失神。現在,她應該從宴會上回去了吧,不知道他委託那女神偷的事辦好了沒,早知道就不那麼快離開美國。
「爵爺,蕭家家主拜會。」門外的人急切的跑進來,低頭對主座上處於詫異中的男人彙報……
「到了,Hulda幾年沒有回來是不是很懷念。」男人單手扛著琉醉,站在一所隱蔽的研究基地外,滴了一地血在門口的圓孔上,指紋放上去,對著感應識別輕吼了一聲『開』。
DNA、指紋、外加聲音的三重驗證,外層的電網緩緩升起,黑色的鐵門慢慢的移開,男人托著她回到當年埋葬她天真和記憶的地方……
琉醉看著黑色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她被身後的男人用力推了進去,腳步躥踉了一下,渾身僵硬的像一顆石頭,甚至連皮膚下的血液,都停滯了流動的節奏。
「Hulda,很久沒有回來,是不是很想念當年你生活的地方。放心,你的東西還在,那些老東西在得知你沒死的時候,全都完完整整的保存著。」男人看著一臉淡然的女人,嘴角勾起一個寒意的笑容。
身後的鐵門緩緩關閉,隔絕與外界的聯繫。琉醉彷彿還記得,她當年是如何驚險連連的從這扇門中出去的,如何撐過一撥又一拔藥物的摧殘,如何在一堆毫無人性的同伴廝殺中活過來的。再追溯早一點,她親自給自己灌下藥物,清理腦海中的記憶,只留下一堆無關緊要的事,便於她偽裝成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