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大結局(5)
「還記得什麼?」蕭傲沉聲問著楊倩的這具木偶。
「導師,任務,殺人。」她的記憶里只有無數的任務,和漫天覆蓋的鮮紅。
蕭傲坐在石凳子上,看著她如同一個懵懂孩子,殺人在她的嘴中好像就和玩耍一樣,心裡嘆了一口氣。傾身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放在腿上,大掌懷著她的纖腰,貪婪的呼吸她的氣息,才稍稍平息了一下此時心底對那個男人滔天的殺意。
琉醉稍稍驚訝,他為什麼要抱她,淡漠的眸子稍稍疑惑,輕輕的掙扎,卻感覺男人的大掌摟著更緊,下巴沉沉的壓著她的肩膀,冷聲一道:「別動!」
琉醉還真的就乖乖不動了,在想晚上問一下導師,這個動作是要做什麼。突然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那張放大的臉,男人的氣息從她的鼻間灌入,男人貪婪的咬著她的唇,用力允吸。
躲在遠處的女服務員看著那個還在認真談生意的外國男人,和花圃隱蔽的角落處,擁吻的兩人。心裡嘆了一口氣,父親交待的任務還真不是好乾的事,可誰叫她是葉家的女兒呢。
「放開。」琉醉冷冷的毫不回應的看著抱著她的男人,手上用力推開男人,這幾天手上的稍稍能使得上力氣。在男人鬆手的那一刻,手撐在石桌面上,翻身一躍穩穩的坐在輪椅上,而輪椅下的滑輪經受不住滑向亭子的樓梯,琉醉閉著眼睛等著五體投地的疼痛。
等了半宿,才發現輪椅被男人緊緊的抓住,不悅冷寒的眼神看著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蕭傲起身,將她的輪椅推出亭外,看著女服務員過來,才轉身大步朝著酒店的門口而去。
「怎麼樣,我說了我姐現在是不會喜歡你的,所以還是慢慢的等吧。據說上次,她是殺了三個月的人才恢復了神智,這次的藥物更厲害,會不會要殺三年的人才恢復呢?」風揚無視那男人要吃人的眼神,反正也不能真的把他怎麼樣,愛看就看唄。
「金陽,把他給我訓練一周,男人要保鏢就別跟著來。」蕭傲冷冷一瞥,想到那女人的拒絕,心裡一陣憤怒的開口。
「是,家主!」金陽同情的看著風揚臉色大變,還真敢在獅子身上拔毛。
「是,我們此次的任務讓你在先解決這批人,別告訴我們也要一個月之久。」肥胖的中年人看著眼前的外國人,威脅的開口。
「我知道了,三天里搞定。」米歇爾也明白,這些人無所不用的試探加威脅。
「那就好,你太太的病情,我們也很擔心,有時間帶你太太一起吃個飯,我們認識很多權威的醫生,可以給你簡紹一下。」肥胖男人一臉算計的看著遠處輪椅上蓋著毯子的女人,有弱點就好控制。
「勸你們最好別動她,否則怎麼死得我不負責。」米歇爾一眼就看穿他的意圖,冷冷的警告。
男人笑得一臉不在意:「年輕人不用那麼在意,我們只是盡地主之誼,想表達善意,既然你不方便那就算了,三天後我聽消息。」警告威脅怕什麼,不過是一個外國人,還真當能威脅他,為他們所用就好說,否則……眼底一片惡毒的殺意昭著。
「謝謝你照看了我太太。」米歇爾優雅的對一臉嬌羞的女服務員道。
「不用客氣。」女服務員搖搖手,拒絕男人再次遞過來的小費。
「如果你不收,下次我就不好意思在麻煩你了。」米歇爾眯著外國男人浪漫的雙眼。
琉醉冷眼看著兩個做戲的人,沉默不語,任由導師一路上推她進門。
「三天後,和我一起出任務。」米歇爾將厚厚一疊薄刃放在她的床邊,轉身離去。
琉醉看著床上一疊熟悉的鋒刃,眼神冷的像是女修羅重生一般,淡漠的眸子中冰冷一片,手如魅影一拋,厚厚的一疊鋒刃齊齊的插入牆壁中。看著手腕上的力道,沉著眸子,雙手撐在床邊,慢慢的從床上爬下來。
赤著腳站在地面,雙手扶著床,一步步的慢慢的移動,腳下一陣虛脫的跌坐在地面上。氣喘吁吁的坐在地面上,慢慢抓著床單,撐起身體,緊緊的抓住床沿,一步步的爬回床上,累的沒有力氣,軟癱在床上,閉著眼睛沉沉的睡去。
這一幕,窗外的男人盡收眼底,靜靜的看了一眼床上癱軟的女人,冷冷的聲音開口道:「讓葉叢準備好,到那天一個不放。」
「是,家主。」黑夜中,金髮和銀髮的男人看著那個一身殺伐之氣的男人,彎身應道。
黑夜中,在一條雜亂髮臭的街上,一個男人推著輪椅上的女人,步伐悠閑的如同漫步在自家後院,無視人來人往凶神惡煞的眼神。
「今夜的月亮很大,真是難得,Hulda你說呢?」米歇爾推著琉醉朝著這條街上最兇狠、燒殺擄掠的『黑鱷幫』而去。
「月高風黑夜,殺人越貨時。」琉醉指尖的鋒刃泛著血色,冷漠的看著迎面而來的人。
「說的很好,不過我聽不懂。」米歇爾拔出手中的槍,漫不經心的看著遠處而來,眼露凶光的男人。
「來這裡撒野,就是找死……」為首的一身肌肉的男人看著單薄的一男一女,一女還是的殘廢,話還沒落下。一顆子彈直接穿腦而過,砰的一下倒地,濺起一層灰塵。
無數的人舉刀圍堵而來,米歇爾手中的槍,精準的讓一行人畏懼有些躊躇,在退縮不前的時候,一道凌厲的刀光割破咽喉的到底。
黑夜中,髒亂的街道,一個又一個人的倒下,血如泉涌的噴濺聲,消音槍的子彈穿透聲,刀刃劃破肌膚聲,以及男人來不及的慘叫。男人看著地上倒下一片的死屍,轉身推著輪椅上的女人,影子纖薄而駭人,一步一步如孤獨狠絕的獵殺者,獵之必殺,消失在黑夜中……
琉醉又一次在房間無人的情況下,從床上滑下來,手撐在床邊,如同嬰孩學步那般,小心的挪動。腳下稍稍有些力道支撐她沒有像之前多次的那般,腳軟的癱坐在地上,一隻手慢慢的從床邊移開,身子開始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