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屈服求生
帶著隔絕信號的手套從電網上翻牆入內,有時自戀的想想以她這樣的身手成為神偷組織的頭牌都綽綽有餘,可誰叫她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安全的從牆上翻身而下,看到的卻不是房子而是茂密的森林,要是在以前她會光明正大的前去拜訪,可現在前仇舊怨算到一起,她都是這家主人下了追殺令的對象,還不敢那麼張狂跑到人家的跟前去狐假虎威。
提著她的背包一步一步的向前,背後毛毛的感覺,還有粗重的噴氣聲。
「嘶。」瞳仁張大,冷汗順著前額流下來,她不敢伸手去擦,一步一步慢慢挪動,緊張的吞了好幾下口水,慢慢從乾澀的喉嚨里發出聲:「你……別盯著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打個商量,十秒、不五秒鐘我從你面前消失,如何?」
對方四肢向前進了一步。
「看,灰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一躍幾米,轉身狂奔。餘光掃視到對方的動作,低聲詛咒,老虎就應該關到動物園去,不要隨便放出來。大步跳躍,有叢林入叢林,有路跑路,矯捷的身手與後面追趕的老虎相得益彰。
「吼!」老虎直接從風琉醉發間的上空躍過去,一塊石頭反手砸向老虎,換個方向繼續奔跑,手快抓住樹藤凌空蕩起、落地與老虎拉開了一段距離,穿越一棵又一棵樹木,她已經筋疲力盡,後面的禽獸的步伐緊追不捨。
突然豁然開闊,欣喜的看著前面出現的房子,這一刻蕭家的什麼恩怨都拋之腦後,只剩下身後依然窮追不捨的老虎。如看到希望的曙光,後院有個男人,即使看不清面貌,也不能阻擋她脫離虎口的意志。距離越來越近,老虎騰空躍起撲向她,她借著木樁躍起撲向那個看不清面貌的男人。
手腳酸痛的倒在地上,很好在她撲過來的時候,男人似有感覺一掌把她拍到牆上,避開老虎撲過來的猛勢。
風琉醉滑躺在地上痛得呼氣,雖然她現在全身痛得要死,卻是成功的虎口逃生。
「女人,既然你自己送上門,那就好好的來算一筆賬。」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滿身狼狽的女人。
兩米的身高,薄長層次的黑髮無風而揚,劍眉下凌厲的雙眼,寒冰難溶的絕情,霸氣與狂妄的殺伐天下之氣在他身上不掩分毫。風琉醉微閉著眼睛,她怎會忘記這裡是要追殺她的蕭家,而眼前這個帶著天生優越俯視螻蟻如她的男人,就是她一直自欺欺人避諱去想的結局。
「蕭家主,那夜一別,小女子很識趣自動送上門!」認命的躺在地上痛得抽氣。
沒有入虎口,卻被眼前唯我獨尊的男人一掌給拍到內出血。男人沒有理會躺在地上的她,手上一把黑色的槍支對著遠處的槍靶子,連開數槍,聽得風琉醉心裡發麻,好像下一刻這些子彈就會毫不留情把她當成練槍法的靶子。
「一分鐘,站不起來就扔出去!」槍卸開組裝,一連串的子彈再次干醉利落的無一空槍打在靶子上。
風琉醉以為剛剛是幻覺,不敢置信的的確聽到男人幽冷的聲音,可她不敢去求證,忍著後背撕裂的骨頭般疼痛,慢慢直起瘦弱的身軀扶著牆角站起來。平靜沒有平日里的張揚與隨性不羈,看著高貴與力量齊聚一身的男人。一隻手舉著槍,子彈直逼靶子紅心,白煙從槍口升起,男人的握槍姿勢沒有被反衝力影響到一絲晃動。
風琉醉看著這個氣勢有與天試比高的霸氣,她這一刻覺得或許蕭家若真的對她下追殺令,她不可能安然的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蕭家這一代最年輕的霸主,冷血無情,高深莫測令人黑白道上都畏懼的男人;十八歲接掌家主之位,成為當時一代最年輕優秀的繼承人。強悍兇殘的鐵血手段,冷漠絕情的處事方式,高傲睥睨天下的霸氣奠定他在海外無人敢犯霸主之位。蕭傲,這個名字本在她的眼中就和撒旦耶穌一樣,不是邪惡或強大無法觸摸,而是兩條線永無交集……只能說如果不是那次意外。
「砰砰砰!」一連串的擊射,槍槍命中紅心,靶子最終打撒再無支撐之力。蕭傲將槍拋向一旁的適宜出現的下人,強健的體魄從她跟前進屋。
風琉醉還是茫然時,冷冷的一句:「跟上!」
直覺邁步跟著進去,沒有必要在這時候為一些無結果的尊嚴小事糾結,一瘸一拐跟著蕭傲進入森林中心的『城堡』。
「風琉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犯到我蕭傲的頭上。」蕭傲一身殺氣沒有看她一眼。
「誤會,蕭家主。」不卑不吭的平淡語氣,沒有見慣的討好和諂媚:「上次是小女人不識家主,而今日只是從牆外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進來而已,我想身為人人敬畏的霸主蕭傲即使真的不歡迎不問自來的客人,也不會一點氣量沒有痛下殺手吧!」她說的可是實話,真的一點不知情,她下手一向避開難惹的人物,難道是那群老傢伙陷害她,眼神一冷。
一把刀直接砍進她的肩膀,滿身是傷的她避不開分毫,睜大眼睛看著刀從她剛買到新款的雪紡裙子肩上裝飾的折紋墜進血肉,痛得她已經沒有力氣喊痛。
「蕭家主,至少讓我死得明白,這樣欺負手無寸鐵傷勢重女人的行為,就是蕭家霸主的作風,令小女子感到很失望。」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嘴唇咬的出血,語氣依舊的平淡從容。
女子談論家常般,不見一絲驚慌的口吻,沒有惹得男人暴怒,溫度卻是急速下降。
「女人還敢狡辯,Asice221的那場交易,而你很厲害的直接讓蕭家損失三十個億。」鬆開肩上的刀,直接拔出來,紅色的液體直接染紅的雪紡裙子,大掌掐上她纖細的脖子。
三個月前的接到的最大手筆的一場生意,她記得那天收款的時候,還去賭城玩了一宿,將贏來的錢都打賞小費了,後面那位僱主還有一場囂張無比的威脅。喉嚨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眼前的景物越來越黑,男人的眼睛如獵鷹般犀利,在她以為她這一生就這樣渺小卑微的等待死亡來臨的時候。這棟房子里的警報急劇的響起,而她兩眼一黑不再掙扎倒向男人的手臂酸軟的滑落在地上。。